第29章     是谢雨菲。     她长清纯甜美, 此刻『插』着腰一副凶凶的表情。     “是是是，军人是有‘为人民服务’的务，可那是末世之前！现在都末世了, 没人给他们发工资和津贴, 他们难道要保护你们这群废物一辈子？就你们是人，有血有肉知道疼，脸那…………么大, 你怕是想霸占整银河系！”     有人反驳：“他们是军人，就算国家不给发工资了，难道就能看着我们去死吗？”     “是是是, 不能看着你去死，闭上眼睛不看行不行？你进公司给人打工，老板发你一年公司想绑定你一辈子，你怕不是要跳起脚来骂！现在轮到自己利益受损了，就开始大凛然了, 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众人：“……”     说着说着, 谢雨菲眼眶红了, 抽泣出声。     “我知道，我这些话说不，可是, 我想到了我哥哥！我哥哥是消防员, 有次他出任务的候经精疲力尽了, 可身边还有人不断要求他去火场，说他是消防员就应该救人，只顾自己的身体就是自私……最后，我哥哥死在那场大火里！”     谢雨菲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沉默了。     就连周团长, 都走到她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没说话，但目光带着温和的宽慰。     “谢谢您。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谢雨菲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转身跑开。     经过叶楚楚身边的候，她脚步微不可查的一顿，眼神似乎有些闪躲，继而跑远。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里被触动，仓库里的幸存者老实很多。     不用周团长再发火，甚至拿枪，余荣军叫人登记身份信息，准备下午开始组织人手出去收集物资的候，基本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被谢雨菲骂醒之后，不少人都想到，其实这群军人从林城开始就保护他们，照顾他们很久。     现在他们经精疲力尽了，的确不能再苛责了。     都是血肉之躯，谁没累的候呢。     *     周团长非常忙碌，叶楚楚和季星寒等人没有跟他打招呼，悄然离开。     回到食堂大楼之后，叶楚楚四处找谢雨菲。     高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哭眼睛红红的，看着特别可怜，她有些于不忍。就算未来会成为“双妖姬”，但再怎么样，现在还小不是吗？     想到谢雨菲哭着说她哥哥的事情，她里也隐隐发痛。     感同身受。     她亲哥哥叶宴本来是华出众的青年，拥有着大人生，如果不是因为救人，也不会被歹徒恶意报复，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     叶楚楚找到谢雨菲的候，她正蹲在墙角，肩膀一颤一颤的，看着像是在哭。     她走到谢雨菲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雨菲？”     “嗯？”谢雨菲转过身，腮帮子鼓鼓的，嘴边还沾着点饼干渣。     等等！     饼干渣？！     叶楚楚：“……”     谢雨菲赶紧吃完饼干，用手背擦擦嘴巴，将手里的饼干盒递到她前：“楚楚姐姐，有什么事吗？对了，你吃饼干，这是一小哥哥刚塞给我的，吃！”     她也看到了站在叶楚楚身后的季星寒，冲他一笑，非常客气地问道：“季哥哥，你肯定不喜欢吃这种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对吧？”     季星寒眉头一跳，凤眸微眯，努力保持温和：“我建议你换称呼。”     谢雨菲：“……”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     “寒哥！”她连忙改口，非常乖觉。     叶楚楚问：“你刚说你哥的事……”     “哦，你说那啊？”谢雨菲甜甜一笑，大大方方道，“嗨，都是假的，我骗他们的。要是不说凄惨一点，那些人还要胡搅蛮缠很久，多烦人呀，军人叔叔们可不容易了，你不觉他们穿制服很帅吗？”     叶楚楚：“……”     那，为什么就把实话跟她说了？     仿佛明白她的疑『惑』，谢雨菲歪着脑袋甜甜一笑：“因为你是楚楚姐姐呀，我特别喜欢你，什么都不瞒着你！”     叶楚楚：“……”     谢谢了。不愧是你。     *     当天下午，周团长亲自带队，强制带着几十名青壮年幸存者跟着出去收集物资，一天一批，轮换着来。     不想出去的也可以，军队不会给他们分配任何食物饮水。     老弱病残孕也不能闲着，打扫仓库，照顾伤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要动起来。     有事忙碌了，虽然依旧有人抱怨，但那股绝望颓丧的气氛少了不少。     赵柔想到小队每天都会用发电机发电，多加几灯管丝毫不影响什么，便跟叶楚楚商量，是不是可以给食堂大楼和仓库的前坪通上电。     人类是趋光『性』动物，灯光亮起，里都踏实很多。     叶楚楚觉她这提议很不错，点头赞成。     事情交给陈刚办，他扯了几根电线，从办公楼地下车库里拆了几长长的节能灯，连上后高高挂在大树上照明。到久违的灯光，一扫颓丧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沾战神小队的光，食堂大楼里每天都有几小照明间，一直没断灯光的林城理工的学生，也纷纷走出来看情况，脸上带着意外。     林城理工的人这几天过很不怎么样。     他们靠着从食堂后厨里搜刮走的食物其实能撑一阵，但他们改不了浪费粮食的恶习，物资在第五天就经告罄。     除了一分习惯省着吃，每顿都会悄悄留下一些食物的人，大分人经饿了几顿。     叶楚楚每次经过食堂，经常能看到里吵闹一片。姜成宇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四处协调，可是只要他拿不出食物，就没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爆发矛盾也是迟早的事。     她甚至经做了准备，姜成宇来找她白拿物资的候，她要怎么把姜成宇给拍回去，结果姜成宇不知道是不是改了『性』子，还是知道过来也是自取其辱，竟然没来。     站在二楼，看着空地上洋溢着开的幸存者，叶楚楚唇角也扬起微笑的弧度。     季星寒走到她身后，声音温和：“你总这么为人着想？”     “也没有吧，是赵柔提议的。”叶楚楚不意思，捏了捏耳垂，“并且，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为人着想？她也是看对象的。比如，她就不会为姜成宇着想。     季星寒垂眸看着身侧的人，笑意温柔。     力所能及的事？     可就算力所能及，也不一定谁都会想到，谁都会这么做。说起来……叶楚楚和那几便宜队友，也还算不错。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他问。     “我吗？”叶楚楚认真想了想，还真想到了一东西。     她治疗脏病的『药』吃完了，补充。     可现在四处都是漆黑一片，小队没有外出冒险的打算，她一人出去太不安全，不想麻烦队友出去一趟只为了给自己找『药』。     还是等全黑期结束之后再找了。     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如果实在要说有什么想要的，那就希望太阳快点出来，我也有点受不了这种日复一日的黑暗了。”     季星寒轻笑出声：“我也一样。”     然而，他看向远处的灯光，以及被灯光衬托越发浓郁的黑暗，神情从容。     *     仓库区和食堂大楼前的空地，在提供照明之后就成为了幸存者们的活动区域。     在这里生火做饭，洗衣刷碗，都行。     叶楚楚这边柴油不够用，周团长将他们囤积的柴油送来了几桶，维持白天的照明绰绰有余，不用再专门为此出去搜集柴油备用。     至于晚上，洗洗睡了，哪里还需要灯光？     趁着有灯光照明，周科提出整理物资，做一下盘点。     叶楚楚想答应，其他人都反对。     物资很重要，怎么可能让一处没几天的人知道小队的家底？没有患难与共的经历，周科等三人，其实很难被接纳为“队友”，充其量只是搭伙去青城的同行者。     被拒绝，周科也没有尴尬，而是拿出了一份整理明细表，让小队成员可以对照登记，做到对现有物资里有数。     这行为倒是赢了不少感。     花了两天间，赵柔带着人把物资给清点出来，这期间叶楚楚屡屡想要帮忙，屡屡被赶去休息。     无奈，她只能把精力花在做美食上，红烧狮子头，麻辣兔丁，水煮肉片……浓郁的香味馋工业园里的人口水直流，吃小队成员一肚皮发紧。     这天，他们正吃着变异兽肉火锅，突然仓库那边爆发了一阵喧嚣，紧跟着是几声枪响。     出事了！     第30章     仓库门口，林城理工的学生对另一群人怒目而视，气氛剑拔弩张。     林城理工这边为首的是一人高马大的男生，叫赵州，是物理系一名大三的学生。     全黑期物资匮乏，周团长组织人手到工业园外四处搜寻物资，跟军队从林城逃难来的幸存者青壮年有一算一都拉出去了，林城理工这边的大学生因为没吃没喝，也有几学生跟着赵州出去。     一开始还，慢慢的矛盾就多起来了。     赵州这些大学生年纪轻、身手，体力也，找物资的候占据优势，社会人觉他们抢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物资，里暗暗不忿，觉大学生冲动莽撞会给他们闯祸……     如果这群大学生不跟着，物资还不都是他们的？还不容易出事！     而林城理工的人，则看不起社会人的油头滑脑，世故虚伪。特别是两跟着出去的女生，总被一两自诩“前辈”的老油条明里暗里揩油，里早就非常厌恶。     直到今天，矛盾被彻底引爆！     周团长持枪，冷声吼道：“怎么回事！每天找物资不够你们累的，现在还要打一场群架发泄精力是吧？再闹，你们有一算一都给我滚，离老子远一点！”     “不是我想闹！是他害死了我们同学，今天他一定要给我们一说！”     一年轻的男生气脸『色』涨红，指着对一穿着西服套装，职业白领模样的年男人怒吼。     年男人则满脸无奈，一副不不开口反驳的样子：“小同学，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别『乱』说！我从头到尾一直跟着军队的人收集物资，碰到丧尸的候也该出力出力，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成害死你朋友的罪人？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很愤怒，但你也别血口喷人啊。”     年男人的同伴纷纷附和。     “就是，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     “别借题发挥了，你同学死了是他没本事，关我们什么事啊？”     “还没出社会的小屁孩，就是说话没把门。”     “……”     “我血口喷人？”男生气浑身发抖，大声喊道，“我亲眼看到你把王刚推到丧尸群里！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死！你跌倒了，他想去救你的，结果你反推他一把，害死了他！”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有证据吗？”年男人问。     “我……”     末世前还能调监控，拍视频，现在这候还能有什么证据？     人证？     男生看向四周，对上的是一双双麻木冷漠的眼睛，仿佛消逝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猫猫狗狗。     这一刻他明白了，就算有人看到年男人为活命把王刚推进丧尸堆里，也不会站出来。     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同学们，除了几一直结伴出去搜集物资的同学愤填膺，恨不手刃害人的年男人，其他人浑身都散发着深刻的疲惫，还有漠然。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不追究了，他们会立刻回到食堂休息，根本不会为王刚据理力争……哪怕，上午出发之前，王刚还是一活生生的人，还笑着说多带回一些物资，让他们吃饱。     他突然想到了喻飞白……     当初喻飞白是不是也是这么愤怒难受？     “赵州，算了。”姜成宇站出来劝道，“可能真的是你看走眼……”     “你给我闭嘴！”赵州凄凉一笑，“我算看透了！王刚活着的候，你们愿意对他说几句话，哄着他卖命。他死了，你们就不记自己吃过他拼命带回来的食物，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不是……”     “呸！不是什么？”狠狠啐了一口，赵州恶狠狠说道，“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以后老子不会管你们这群冷冷肺的寄生虫了！我拼命带回来的物资就算丢了，也不给你们这群恶玩意！散伙吧！”     不止赵州，和赵州一起经常出去搜集物资的几同学，也纷纷走到赵州身边，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自己活着经够累了，谁不想轻松一点呢？     这一刻，林城理工的其他人慌了神。     没有他们从外带回吃的喝的，他们怎么办？     姜成宇脸『色』一变，怒极反笑，不敢置信地说道：“，……我闭嘴！这些日子就当我是费力不讨，以后我不『操』了，我也不管了，行了吧？”     没料出现这样的变故，林城理工的人一间傻眼了。     从学校出发到现在，姜成宇一直都是他们的组织者，领头人，虽然他们也会抱怨姜成宇只会说说说，没有本事弄回物资，但如果姜成宇什么都不管了，那不是糟糕吗？     姜成宇转身就走，一副被伤透的样子，白小怜状赶紧追上去，声音急切地喊他的名字。     目睹这一切的叶楚楚：“……”     她怎么觉，姜成宇离开的背影满是轻松呢？他改口也太快了吧。     仿佛他等了那么久，就为了说一句“我不干了”的台词。     叶楚楚转身，突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喻飞白。喻飞白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清冷的眼满是复杂，最终化作低低的一叹，情绪低落。     感觉到她的视线，喻飞白冲她勉强笑了笑。     叶楚楚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关地看着她：“情不，要不要喝啤酒？”     “不用了。”喻飞白扬唇一笑，看着牵住自己手的娇俏小软妹，做了自己一直想做，不意思做的事，抬手捏了捏叶楚楚细滑的脸颊。     手感真。     撸猫……不，和朋友谈果然有助于身健康。     至于那些糟事，忘了就行。     *     叶楚楚没将姜成宇放在上，哪料一不察就被他堵在楼梯口。     “楚楚，我能跟你谈谈吗？”姜成宇眼眸通红，憔悴无奈的模样。     这些日子他显然过不，嘴角冒起了痘痘，眼底带着青『色』，身上的白衬衣沾了不少灰尘不说还散发着一股不太闻的汗味。     叶楚楚虽然不会故意掐断食堂大厅的供电，让林城理工的人蹭他们一点灯光，但绝对不会给他们提供别的。     因此，向来干净清爽的姜成宇经几天没有洗澡了。     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到，叶楚楚有点无语。     翻了小白眼，她手催生的翠绿藤蔓经扬了起来，准备一言不合就挥出去。     姜成宇像是看不出她的不耐烦，苦笑着说道：“我之前一直想说服你加入我们，带着这些同学一起回家，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经过喻同学的事情，王刚的事情，我真的……我真的很寒……”     “楚楚。”姜成宇眼眶泛红，疲惫憔悴地看着她，一双眼睛脉脉含情，“你能原谅我吗？我不再勉强你跟我一起为他们付出了，我只想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一人。”     叶楚楚：“……”     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劝说不了她加入他的队伍，就想自己甩掉累赘，加入她的战神小队？     呸！     小说姜成宇靠着从“叶楚楚”手里搜刮到的物资，带着林城理工一帮人北上青城，赢了不少感激和赞赏。之后因为一契机，这一帮林城理工的学生觉醒了几不错的异能者，之后也成为了他的助力。     靠着这一份恩情，姜成宇在被楚临手刃之前，过可是很滋润的。     这一次，没有“叶楚楚”这前女友送资源，碰上了她这一『毛』不拔的叶楚楚，就玩不转了？     现在这是感觉猪队友带不动了，就不想带了？     还想照顾她……     她差点被姜成宇的无耻气笑，正要开口，突然肩膀一热，被揽入一温暖的怀抱，青年清爽干净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她倏地瞪大杏眸，看向来人。     这角度，她只能看到青年线条漂亮的下颌线，以及他清俊的侧脸。     “想照顾我女朋友，你问过我意了吗？”季星寒声音淡淡的，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滚！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纠缠楚楚，我就把你丢进丧尸堆！”     “你……”姜成宇脸『色』一变就想说什么，季星寒挥出一道水绳卷住他的脚踝，将他倒吊在空甩了几圈，只甩他狂吐酸水、半死不活将他远远丢在地上。     脸上表情厌恶。     走到如死狗一般的姜成宇前，季星寒凝出一柄冰刀贴上他的脸颊，低声威胁：“刚我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你死那么轻松？你要是敢再打她主意，我不介意砍断你的双手双脚，把你剥光衣服挂在工业园门口养丧尸！”     姜成宇『色』惨白，抖如筛糠，再也不敢说出一字。     站起身，季星寒走回叶楚楚前，恢复了温和清远的模样。     叶楚楚一脸新奇看着他。     演技不错哦！     刚，他说她是他女朋友，还为她威胁姜成宇，就……太霸道强势了吧？不过，她知道他是为了给她解围出气会这么说的，她绝对不会自作多情！     并且季星寒那么温和善良的人，为了给她出头还故意装这么凶狠阴沉，真的是很给力了。     队友！     季星寒正想顺势说点什么，趁热打铁升温感情，也许还能到仪的女孩含羞带怯的模样，然后便到叶楚楚用“我懂”的眼神看着他，还跟兄弟一般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谢。”叶楚楚声音清甜，双眸含笑。     季星寒下意识回答：“不客气。”     然后有点愣住。     不，等等，你懂什么？     既然身高这么勉强，就不用踮起脚当兄弟了？     看到叶楚楚和季星寒两人低声交谈，眉眼含笑的模样，躺在地上跟死狗一般的姜成宇愤恨地咬紧了牙关，第一次感觉自己有这么恨一人。     要是他觉醒了异能，他们还敢这么对他吗？     还敢无视他吗？     卑微痛苦地喘息着，姜成宇死死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身体里涌起一股清凉阴冷，如水一般的能量，一点点充盈着他的四肢百骸，他豁然瞪大眼睛，目『露』狂喜。     *     过了两天，天空依旧黑暗一片。     仓库那边传来哭哭闹闹，摔摔打打的声音，是年男人死在收集物资的途。     尸体没有带回来，因为他成为了外游『荡』的丧尸的一员。     知道这消息之后，年男人的亲人们哭撕裂肺，一都要冲到食堂找赵州算账，说年男人是他害死的，说他肯定是为了给王刚报仇。     一家人都指望着年男人带回吃的喝的，现在人死了，赵州要负责他们一大家子。     只是，当赵州将染上丧尸黑血的铁棍朝地上一丢，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满目狠厉，他们便不敢再放肆了。只敢背后偷偷诅咒，低骂，也烦不到赵州前。     知道这消息之后，叶楚楚有点意外，也不意外。     也许，这也算是成长？     虽然有阵痛，但也有收获。     自从脱离了林城理工的大队，赵州等几经常出去找物资的三男两女就过舒服多了。     他们占据了食堂一角，找回来的物资不用供着其他人，他们自己够吃够用再屯点物资以备不之需，不用再每天出去，精神状态都了很多。     原本被他们供养的林城理工的学生，饿没办也跟着军队出去找吃的，有成功找到物资回来的，也有再也不的，他们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无助和艰难。     不过再怎么艰难，这些人也在自己撑着，只有白小怜一人因为吃不了苦在仓库那找了一四五十岁的男人跟着，靠出卖姿『色』换取食物和饮水。     按道理白小怜是治疗异能者，不应该落这么一下场，但她那治疗异能太过鸡肋，治疗一厘米左右的刀伤都治不了，还不如贴止血创口贴来快，一开始还有人捧着她，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了。     不过她找的那年男人叫冯尚，是火系异能者，异能也不强，但怎么着都比普通幸存者强一点，也愿意供她吃喝，她的日子暂也能过。     只是因为她的选择，林城理工这边的幸存者都不跟她来往了，觉她没骨气，丢人。     *     仓库那边，周团长也愈发焦头烂额。     启辰生态工业园本来就地处偏僻，附近没有什么大型的商超，没有形成有规模的商圈，想找物资不算方便。     现在，近一点的地方都被翻遍了，生活物资基本被搜集干净，再想要找到东西就要去远的地方，危险系数和难度成倍增加。     头疼的是，汽油储备不足了，还去找加油站弄汽油。     周团长的困难，看在不少人眼底，有些人开始想应对之策了。     王惠这天忍痛拿出了两包饼干，交到季成强手上。     “你歹是星寒和灵灵的父亲，亲生父子哪有隔夜仇呢，总不能一直不来往。孩子在外不容易，他们肯定也惦记你这做父亲的，你把这两包饼干送给他们，让他们也吃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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