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世纪婚礼, 来人不多,头却响亮无比,大都是时常出现在新闻里的业界大佬。
整场婚礼也举办得势浩大。
颜苏本意是想办一个简单温馨的小party, 邀请一些亲近的家人即可。
跟裴时瑾说了自个的想法后, 一向她百依百顺的男人,难得了分歧。
当时正靠在床头低头处文件的男人。
缓缓抬眸直视着她,语调平缓,“一切从简?”
她穿了睡衣趴在他怀里, 抱着他的手臂摇啊摇的,试图讨好他,“不行吗?”
“嗯。”放下文件, 他勾着她的细腰抱腿上,掐着她的下巴,“不行。”
“???”
“婚礼只一次。”他低头亲她, 不徐不疾的, “我不想委屈我太太。”
“不委屈不委屈。”
男人冷清的眉目融了抹浅笑,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乖, 吻得些重了。
口间, 线也跟着沉了下来,语气颇分玩味, “那换个说法?”
她被亲得些喘, 伸手推他,『迷』『迷』糊糊问:“诶?换什么?”
小巧可爱的睡裙被他修长的手指勾着,挑在一边。
他低头咬她雪白细腻的颈间肌肤,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
随后,他戏谑道:“我不想委屈我自己。”
“……?”
不想委屈他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转而一想。
也是。
裴哥哥出身在那样的家庭,从小到大哪样不是最好的。
他自己的婚礼, 当然不想付。
知道他强势的『性』子,其实很多方面已经在迁就她了,这事也就没跟他争执。
倒是裴哥哥仿佛清楚她心底的担忧。
将她从头到尾吃了一遍后,勾着她微湿的长发,音哑得没边,“放心,不会媒体拍到你的模样,在你想公前。”
……
答应不会让媒体拍到小朋友的模样,裴时瑾没食言。
但是其他方面,他却没过多干涉。
《橘子周刊》是第一家获准进入婚礼现场拍摄的媒体,这家媒体很会拍,拍得照片堪比知的摄影师。
两张甚至被安和集团官博用了当官方发布图。
自家boss的盛世婚礼,接了上头的授意。
安和集团官博率挂了祝福。
@安和集团v:祝boss和太太新婚快乐!照片jpg.
简简单单一句,po了张照片。
非常符合安和集团平时高冷的人设。
安和集团旗下公司众多,涉及到的行业方方面面,光设在国内的子公司都百十个之多。
官博发了祝福后,很快,旗下的一溜的蓝v纷纷转发。
这么个爆炸的新闻,没多久就爆上了热搜第一。
下头的网友们纷纷猜测——
@摘不完的瓜:靠靠靠!安和集团裴少结婚的消息你们看了吗?
@多拉阿拉:不是谣言吗?真的结婚了啊?
@鸭鸭梨:安和集团官博都发了!婚礼照片啊啊啊啊啊啊!好绝!
@疯狂的原始喵:这是裴少的太太吗?握草!!还挺好看的!这小身段绝绝子!
@不可姐姐:可惜看不到正脸!!一说一,裴少的颜我能『舔』一辈子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颜值!!不说人家是个霸总,就这身材颜值都能c位出道了!
@嘤嘤燕燕:楼上的姐妹清醒点!人家一分钟进账多少是娱乐圈的星能比得吗?
@当归子:强排!跟星比辱裴总了哈!知道人家的履历吗?出自顶级豪门的公子哥,自身也优秀的一比!
@此处省略中:安和集团裴总真娶了上次传绯闻的小姑娘啊?
@零陵路:不清楚,新闻没公布裴太太的身份,连张正脸照都没。
@会叫的乌鸦:没大佬八一八裴太太的身份长相啊?我特么太好奇了!!能让安和集团裴少娶回家的女人,是什么天仙人物!
下头一水的加一,加二。
倒也冷静的网友分析:还是别扒了吧?官司没吃够吗?安和裴家是好惹的么?你没看各路媒体安静如鸡。
网友:网上流『露』出来的照片,除了橘子周刊怕的那些氛围照,谁还能扒出来。
@让我静静:为什么搞了这么大阵仗,却不愿意公新婚妻子的身份呢?
@兔兔:说到底还是不爱吧?
@雪:我倒是觉得就是太爱了,所以才为了保护小娇妻吧?媛圈是好混的吗?那些无良媒体都什么样人家比咱们清楚。
@真切爱你:姐妹分享的道!!!
@凌凌漆:呜呜呜呜!我可太喜欢裴少了!保护小娇妻这点好特么苏啊!!!
@哎呀呀呀:姐妹醒醒!前天不是还骂人家大资本家!这么快变了!
@l:事业脑的男人帅爆好伐!安和集团牛比!裴少就是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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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杀得血雨腥风,远在瑞士的颜苏婚礼这天累得半死,没时间碰手机,也不关注这些八卦。
新婚夜是在山顶的小木屋度过的。
上次来这座小木屋别墅,还是两年前的雪夜里,跟他在这里荒唐了一天一夜。
仿佛除了吃饭就是在疯狂地做。
眼下,这极具纪念意义的小木屋成了他们新婚的首夜。
这觉很微妙。
婚礼结束,宾客陆陆续续回酒店休息。
颜苏穿着鱼尾婚纱,被裴时瑾一路抱着回了小木屋。
这件经由苏辞设计的婚纱,上头一共镶嵌了1314颗碎钻,寓意“一生一世”。
灯光下流光四溢的,美不胜收。
婚房的灯光调得很暗,小朋友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乌云似的鬓发微『乱』,王冠却牢牢地扣在头顶。
裴时瑾抬手拆了领口的铂金针链,丢在一旁。
视线在床上的小朋友身上稍稍停留,裴时瑾黑眸微沉,唇角却勾了抹很轻的弧度。
不紧不慢地解着衬衫袖扣,他问,“累不累?”
小朋友息如蚊,“……一点点。”
“饿么?”
“不饿。”
颜苏头垂得很低,心跳却怦怦然的。
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在这里,她怎么就变得如此紧张起来。
想来想去,找到了缘由。
大约是这个地方太过特殊,总是勾起那晚的回忆。
令她莫就红了脸。
在国内时,家里管得严,他们乎没在一块过夜。
而以后,可能每晚都要跟他在一起。
太过仓促的婚事,昏了头,醒悟过来,便觉得好像那么一丢丢不习惯。
裴时瑾若所思地盯着小朋友逐渐升温的俏脸,不用猜都能将她透澈的小心思分析得七七八八。
他迈长腿走过去。
双手撑着棉花似的床垫,将羞涩的小姑娘圈在臂弯和床靠之间。
他低头吻她,线些低,“跟我在一块会紧张?”
一个很轻的吻,压根称不上欲,落在她唇上。
颜苏听他这样问,也没瞒着,红着眼眶点了点头,“一点。”
“是紧张还是不习惯?”
算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颜苏竟然秒懂。
眼前的男人温柔地亲她,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的唇瓣,却不急于进/攻,只是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
颜苏抬高手臂搂紧他,忍了一天的眼泪簌簌而落。
用力吸了吸鼻尖,她软软地跟他解释,“我不是不习惯——”
“我只是、只是——”
她把泫然欲下的小脸埋在他怀里,“我从没离过我妈妈,看她流泪,我就一点点难过。”
其实在婚礼上,跟双方父母敬茶时,她就很想哭了。
因为瞧见了妈妈红着的眼眶。
那么一个强势的女人,因为她的出嫁,流了眼泪。
结婚这么喜悦的事情,她当众哭鼻子也实在不像。
结果忍到现在,瞧见裴哥哥的那刻,压抑的情绪绷不住。
怀里的小朋友小猫似地蹭了蹭他的衬衫,化了妆,眼泪坠落时,眼妆稍稍晕染来。
裴时瑾低头瞧着他整洁笔挺的白衬衫上,很快沾染了痕迹,被眼泪浸透后,也跟着晕染了起来。
突然就觉得,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这么早就将一个还未涉足社会的小朋友拉入到婚姻里,实在过分。
应该很不安吧。
心口处隐隐痛。
裴时瑾沉默一秒,抬手掌在她脑后,将她摁在胸膛处,“抱歉,是我的错。”
“诶?”
『揉』了『揉』小姑娘微『乱』的鬓发,他满眼心疼,“不该这么早让你踏入婚姻。”
偏头吻了吻小姑娘湿润的眼角,他哑道:“应该让你多做年快快乐乐的小朋友。”
“不是的。”
小朋友揪紧他的衬衫,从他怀里抬头,沁了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脸慌『乱』,“我没不心,只是一点担心我妈妈。”
“嗯,知道。”
搂紧她,裴时瑾迟疑道:“如果你在新房住不习惯,想回去——”
未完的,被怀里的小朋友吞没在唇间。
亲完,小朋友凶巴巴地警告:“不许说了。”
他垂眸注视着她,小姑娘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凑过来又亲了他一下,“我现在是裴太太了,我哪里都不去,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一个总是替人着想的小傻瓜。
自己还难受着,却怕他不心,转而来呵哄他。
裴时瑾心头一软,掌着小姑娘纯净的小脸重重吻下去。
颜苏后背陷入床垫时,头顶的皇冠被他拆了丢在一旁。
紧接着是鱼尾婚纱。
大约嫌脱掉麻烦,末了,索『性』直接撩鱼尾裙摆,探了进去。
……
十一结束,学业始繁忙起来,蜜月旅行也跟着推迟到寒假。
安和集团在整体搬迁,牵扯到的东西巨广,裴时瑾最近频繁出差。
不放心小娇妻独自留在家里,出差时,特地嘱咐她回学校宿舍居住。
颜苏这段时间也刚好忙得不行,乖巧应。
见面已经进入十一月底。
新婚的小夫妻个把月没见面,接到她家裴哥哥的电,得知他今天回来后。
颜苏竟近乡情怯的强烈既视。
虽说每晚都会跟他视频道晚安,在视频里通是一回事,活生生的真人出现又另当别。
当时,颜苏正在画室。
今天个很重要的业,教授特地邀了专业模特给她们当参照物。
一个维密超模出身的小姐姐,长相身材一级棒。
上课前,接到了裴时瑾的电,方像是刚下飞机。
男人清越斯文的音夹杂着呼啸的风,冲入耳膜。
“点下课?”
大约是赶着飞回来。
他的线听上去些疲惫的沙哑。
“七点。”
“嗯。我去接你。”
因为没公,骤然听他这么说,颜苏些不知所措,“裴哥哥你要来学校吗?”
他轻笑问:“不行?”
“……”
“知道你怕什么。”
他慢条斯回她,这次却很强势,“但我等不及。”
“等不及什么?”
“想要我太太。”
不是“想”,而是“想要”。
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过于直白的欲/念瞬间让颜苏爆红了脸,“………”
因为这,整堂课下来,颜苏一颗小心脏噗噗直跳,脸上的热度随着时间的『逼』近,越发升高。
以至于马失前蹄,画得一塌糊涂。
下课后,被许教授单独留下教育了一顿。
离教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深秋的z城气温陡然下降,最近又阴雨连绵,入夜后,校园里人烟稀少。
颜苏撑着雨伞,拉高了连帽卫衣的衣领,将冻得通红的小脸埋在领口。
下课时跟他通了电,知道他吩咐司机将车子停在了教学楼后头的停车位。
那块偏僻,少人烟。
又是在这样的雨夜,想来不会什么暴『露』的风险。
虽说被他那句“想要我太太”逗得面红耳赤。
颜苏心里白,她的思念与他相比,一点不少。
想见裴哥哥。
想要抱抱他。
想跟他接吻。
也想要跟他做快乐的事。
惊觉自己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颜苏脸颊的温度急剧攀升。
救命!!
她为什么变得越来越不像!!
做贼心虚般拉高了领口,颜苏强行命令自己驱赶走脑海里不可描述的画面。
快到地方时,远远的就瞧见了裴时瑾那辆招摇的宾利,四个7的车牌号,很容易辨认。
颜苏举高雨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过了转角,冷不丁瞧见一辆墨绿『色』小mini横在宾利车头。
应该是mini的车主不小心蹭了他的车子。
颜苏探头望去,小mini车主下了车。
是个女人。
女人穿了件月白『色』绣花旗袍,身材高挑,绾了松松的发髻。
颜苏乎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画了一下午的那个维密超模。
雨小,没撑伞。
现下,女人正欠身过去,车里的男人说着什么。
宾利车窗半启。
年轻矜贵的男人单手撑着车窗,漫不经心听着女人局促的道歉。
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女人绾起的发丝,更显风情。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底却无半分情绪。
离得远,颜苏听不真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这么个场景,没由来地让她想起第一次见他,也是个下雨天。
那会,裴哥哥就坐在黑『色』宾利后排低头看书。
周身透着斯文的清贵矜傲,让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心动的滋味。
可眼下,颜苏眼睁睁瞧着穿着旗袍的女人风情万地跟他道歉。
大约是气质使然,又穿了凸显女人魅力的旗袍。
怎么看都“调情”的既视。
颜苏想起自个中二时期,还偷偷磕过裴哥哥x旗袍大美人的cp。
一个优雅清贵的斯文败类贵公子,另一个则是风情万的旗袍大美人。
反观自己。
呃……
竟然穿着幼稚的米奇头像连帽卫衣来见他!!!
一瞬间的心酸排山倒海般朝她涌过来。
心头好酸,眼眶也好酸。
好气!
又觉得好柠檬!
……
丝丝入扣的小雨『荡』漾在夜『色』里,女人略显甜腻的音一回『荡』。
涂了豆蔻的手指像是无意识间碰到了车框。
“真的很抱歉,我刚从英国回来,不太熟悉左轮的方向盘……”
“您的车子我会全权负责——”
裴时瑾轻蹙眉头,听得不太耐烦。
冷不丁瞧见雨中一抹娇弱的身影,他稍愣了下。
小姑娘撑伞撑了个寂寞,伞歪在一旁,雨丝浸透她连帽卫衣犹然不觉。
大约是看到了什么不心的画面,小朋友习惯『性』地拉高了卫衣领口。
将微白的小脸埋在其中,只『露』出一双乌黑澄净的眼睛。
可怜兮兮的像只无人认领的小猫。
裴时瑾下了车,司机忙递了伞,“裴总给您雨伞。”
“不用。”
才迈脚步,他又停了下来,音冷清地吩咐司机,“车子处一下。”
司机以为要走流程,“这位女士是打算走保险——”
“不必。”
司机:“?”
“车子不要了。”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司机当然白boss口中的“不要了”指的是什么。
大抵是这个女人不小心碰了车子,无关乎洁癖,只是因为被boss的小太太瞧见了。
于是,百万的车子说扔就扔,毫不含糊。
颜苏闻言,跑远的心神快速回笼。
她堪堪抬眸,猝不及防就被男人拥紧了怀里。
天凉,男人穿了件过膝风衣。
可能怕她冷,他索『性』拉风衣,将她整个人裹了进去。
手里的雨伞“吧嗒”地应而落。
颜苏被迫仰起小脸。
男人低头吻住她。
他吻得急切,微凉的唇瓣隐隐带着玫瑰糖的香甜。
为她戒了烟后,偶尔想抽烟,就含着一颗玫瑰糖代替。
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竟然觉得玫瑰糖味道也算不错。
这个吻绵延悠长,缠绵至极。
隐隐带着丝难以克制的情/欲。
颜苏被亲得脸红心跳,乎不能呼吸。
庆幸的是,夜『色』之下,没什么路人。
只一个目瞪口呆的旗袍美人与早就习惯了的司机伯伯。
跟他接完吻,她红着脸埋在他风衣里头。
好像也没那么柠檬了。
葱白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风衣,她心里稍稍好受了点。
却还是瓮瓮气地问他,“车子真不要了么?”
裴时瑾垂眸看她,线喑哑,“嗯,不要了。”
小朋友身子软了下去,一颗小脑袋在他胸前蹭啊蹭,知故问,“诶?为什么?那么贵的车子扔掉不可惜么?”
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却乐于宠着她。
修长的指碰了碰小朋友羞红的耳垂。
他宠溺地呵哄她,“让我太太不心的东西——”
“我来说,一文不值。”
……
这么任『性』的跟他在雨中接吻后,颜苏破天荒地生病了。
小姑娘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烫手的很。
家里就私人医生,过来瞧了,其实就是受寒发烧,却头一次见到医学背景出身的裴少关心则『乱』的模样。
“只是受寒?你确定?”
私人医生:“……”
这场风寒,让颜苏在家里躺了天,这天来,她觉着裴哥哥似乎比她还要憔悴。
每次从『迷』『迷』糊糊里醒来,就瞧着他守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根没合眼。
第四天时,颜苏烧退了些。
醒来,听到男人在落地窗边通电,大约是集团的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颜苏愣愣地想着:她好像无形之中又耽误了他很久的工。
裴时瑾打完这通格外悠长的电,折回卧室时,就见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熟睡的小朋友,换好了衣服,正乖乖地坐在床头等着他。
裴时瑾:“?”
“裴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很重要的会议?”
听她软糯口,裴时瑾微微一怔,知道她听到了他的电。
他没瞒着,轻轻地嗯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错愕地注视着她,“跟我一起?”
生病中的小朋友格外的娇弱,乌黑澄净的眼睛却炯炯神,“我还挺想看看裴哥哥工的地方。听说安和集团新建的大楼超漂亮。”
小朋友笑靥如花地望着他,“我想去看看。”
“可以吗?”
裴时瑾乎第一时间就白了她的意图。
知道他放不下她,也知道那个会议的重要『性』。
所以选择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伸手『揉』了『揉』小姑娘馨香的发顶,裴时瑾用力将她摁在怀里。
力度之重,仿佛要将她嵌在灵魂深处。
颜苏生了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被迫埋在他怀里,差点给她闷死。
才想口提醒,就听男人喑哑到极致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是傻瓜么?”
“……”
他们之间,很多东西都心照不宣。
颜苏白她家裴哥哥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细白的手腕收紧。
她在他怀里轻轻地蹭了蹭,小小地安慰他,“那你没更爱一点点你的小傻瓜?”
回应她的,是他充满怜惜的亲吻。
……
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
裴时瑾换好衣服时,他的小朋友已经全副武装地坐在床上耐『性』等着他。
因为生着病,小姑娘原本就娇俏的小脸,硬生生添了分少女独的娇弱妩媚。
这么怯生生地望着他时。
越发让人想欺负她。
已经记不清这天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他轻叹一,抬手遮住她乌黑水润的眼。
音带着欲念未歇的沙哑,“别这么看我。”
“诶?”
“不想现在折腾你。”
“……”
他忽略小姑娘爆红的小脸,倾身将她打横抱起,“苏苏。”
她羞得无地自容,小猫哼唧似的应,“在、在的。”
将她一颗小脑袋摁在怀里,他轻道:“乖乖睡觉。”
“嗷。”
快上车时,怀里的小姑娘突然喊他,“裴哥哥。”
裴时瑾脚步一顿,低头看她。
小朋友穿了厚厚的粉白连帽卫衣,像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特别好rua。
她将微红的小脸埋在他怀里,没敢看他,反而下意识地拉高了抽绳兜帽。
“等我病好了——”她顿了顿,音越发低了,“……穿漂亮的旗袍给你看。”
像是觉得吃醋很丢脸。
她将注意力放在他领口处的铂金针链,细白的手指勾着玩。
半晌,才幽幽道:“所以你不要看别的女人穿旗袍——”
“只看我一个人,好不好?”
裴时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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