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时, 家里多了两颗可爱漂亮的糯米团子。
两颗团子汲取了父母最优良的基因,漂亮得仿佛人间小精灵,谁瞧了都要爱不释手地rua上一rua。
百日宴的小糯米团子不像刚出生时皱皱巴巴, 长开后, 教人挪不开视线。
小女团子颜悦瑾出生早一钟,俨然是个小姐姐的样子,模样『性』子也更肖其父裴时瑾,从出生时就从容冷静, 月子里也不怎么折腾人,格外懂得自娱自乐。
作为弟弟的裴慕苏显然就那么省心,小家伙简直是个翻版小颜苏, 模样上头比姐姐更加炫目漂亮。
小男团子皮肤极白,吹弹可破,一双眼睛却乌黑澄净。
人稍稍一逗弄, 小家伙便冲人甜甜一笑, 惹得人心都要酥化掉。
为了照料这对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宝贝,裴家老夫人着人请了六个资深月嫂, 家里的保姆与营养师也配备位, 一个不漏。
豪门家庭向来讲究,更别说像是裴家这种顶级豪门。
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教化教养也非一般家庭所能比拟。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料, 倒是让颜苏有吃不消。
她出生在普通家庭, 小时候也都是跟着父母兄长的多。
骤然被当做米虫一样照顾,每天上完塑型课,除了吃就是睡。
这种所谓的“神仙日子”一时间让她难习惯。
且不说两个宝贝百日宴,裴家的大家长裴安和是花了大手笔,办得格外隆重。
对待两个小宝贝,送豪宅送金送股份。
微博上热一挂了几天, 在调侃这事儿。
大约是隔代亲的缘故,向来对豪门圈敬谢不敏的她女神苏辞,竟然罕见的有吱声。
颜苏听说,裴安和送股份这事儿,是她女神主动提起。
豪宅金容易给,股份却是切切实实的利益。
裴家的那位大家长倒也干脆,二话不说就划了股份。
于是,颜苏眼睁睁地看着自个儿生的两颗小糯米团子。
未出襁褓,就一跃成为安和集团的大股东之一。
这种原地起飞的快乐,也难怪在微博上轰动成那样。
百日宴结束后,应付完一票人。
裴时瑾隔壁房间瞧了两颗小糯米团。
这个年纪的小团子极度嗜睡,一天要睡十八个小时上。
两颗团子穿了同款鸭鸭服,在婴儿床上睡得很熟。
照料的月嫂瞧见男人,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喊了声,“裴先生——”
裴时瑾修长的手指轻抵薄唇,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月嫂会意,压低嗓音:“小小姐和小少爷刚喝了『奶』,下已经睡着了。”
“辛苦。”
张月嫂忙说,“不辛苦,应该的。”
“您要看看小朋友们么?”
男人轻轻嗯了声,脚步已然落在了婴儿床旁。
张月嫂瞧着眼这位年轻矜贵的公子哥儿探出手指,像是怕碰坏似的,很轻柔地碰了碰两颗小团子软糯的脸颊。
英气『逼』人的眉宇间是抹缱绻的温柔,与她平素通过新闻瞧见他时,完不同。
张月嫂是业界的金牌,曾经替不少豪门贵『妇』照料过宝宝,见多识广。
往照顾豪门的小公子小公主时,少有见小朋友的父亲们会亲力亲为照料。
普通豪门尚且如此,更不提诸如安和集团这种巨无霸的大集团。
然而头一天过来,就瞧见这位常常出在新闻里的裴三少,对待两个小朋友简直了事无巨细的程度。
且不说对待自己的宝宝,就连那位年纪尚小的太太,也被这个在商场叱咤风云,宛若神话的男人宠上天。
很多时候,张月嫂有种这个男人其实养了三颗小团子的错觉。
不过,想起那位小裴太太惊人的貌,浑然天成的少女明媚。
张月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羡慕谁。
也能怪这两颗小团子能漂亮成这幅模样,父母长这样,小团子随便长长都已经很好了。
更不提,这两颗小团子净挑着父母的优点长。
“那我就先出了。”
“嗯。”
张月嫂带上了门。
修长的手指挨着女儿软糯的脸颊,大约有微凉。
小女团子睡得浅,仿佛感觉爸爸的触碰,小糯米团一只小手挥舞着。
突然,牢牢地抓住了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
裴时瑾怔了一秒,小团子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小丫头天生不爱笑,冷冷清清的,与他年少时的『性』子像极了。
这会儿却不知怎的,瞧见他时,小丫头忽然笑了,笑起来时左边脸颊是朵浅浅的梨涡。
手指仍然被小丫头攥在掌心。
血脉相连的感觉很奇妙。
裴时瑾反手扣着小丫头细软的手指,低头吻在小丫头绵软的手背,轻笑着跟她道晚安,“小公主,晚安。”
稍稍停顿,他在两颗小团子脸颊上各印下一吻。
开口间,嗓音有哑,“爸爸爱们。”
-
回卧室,就瞧见他的小朋友顶着一张闷闷不乐的小脸,有一下一下地翻看着画册。
小姑娘年纪小,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替他生了糯米团,整个孕期吃睡不好,并有胖多少。
几乎生完孩子出了满月,身材便恢复如初。
可能做了小妈妈,原本玲珑的身段,比之往,越得饱满。
室内温暖如春,她只穿了件很单薄的丝质睡衣。
长松松垮垮地绾了丸子头,大约是刚做了面膜,萌萌哒的兔子箍未摘。
这么一瞧,俨然就是一只萌兔子。
从她孕期开始,念及她骨子弱,又怀了双胎。
裴时瑾一直克制着,敢碰她。
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事实上,小朋友确实先天不足,生了孩子后,亏了气血。
裴时瑾心疼她,索『性』让她喂养宝宝。
月子里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的同时,连带着两颗小团子也由他亲自调/教。
这是一段很奇妙的经验。
他向来自负,从小学什么东西都飞速,想做的事儿想要的东西,无一失手。
面对这两颗突如其来的小团子,却让他难得的感受了棘手。
裴时瑾有养小动物的经验,养孩子对于他来说就更加麻烦。
初时的一个月,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渐渐的,似乎习惯了这种负担。
若这能称之为负担的话。
之于他,也是甜蜜的负担。
见识了自个儿的小朋友怀孕的辛苦,生宝宝的危险,月子里的睡不好。
裴时瑾早年对苏辞的不解,经过这事儿,慢慢地懂得了女人对于一个男人,及孩子无怨无悔的付出。
生命里残缺的东西,因为他爱的小姑娘,而一点一滴地被补。
……
颜苏向来猜不透她家裴三哥哥深沉的心思。
听动静,她放下画册,下意识回头。
男人就站在门边,刚洗了澡,黑湿漉漉的半垂。
身上套了件黑『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
微敞的领口处,是男人冷白紧实的肌。
这会儿,他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一言不的瞧着自己。
颜苏对他这种眼神熟悉的很。
整个孕期,偶尔夜半从他怀里醒来。
就会瞧见他开着小夜灯,单手撑着脸颊,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
她『迷』『迷』糊糊地扯过他,跟他接吻。
亲着亲着,事情就变得很糟糕。
大概是怕伤她,真碰她,甚至只是很欲的亲吻都变得温柔起来。
随后,就见他起身下床,浴室洗冷水澡。
应该很难受吧。
她想。
其实难受的何止是他。
她、她也有持不住。
颜苏记得有几次,他们缠吻在一起,有失控。
她提出用嘴帮他。
被他泄愤似的低头咬在唇上,哑声警告,“疯了么?乖乖待着,嗯?”
她委屈地勾着他的睡袍,“那不会很难受吗?”
“电影里都这么演,男人难受了,持不住了,就会犯错。”
“……”
“裴三哥哥也想犯——唔——”
又被堵住嘴巴,亲得她晕头转向。
末了,他伸出手指蹭了蹭她被咬得疼的唇瓣,“小脑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她埋在他怀里,郁闷死了。
其实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在家里闷久了,无聊了,就会胡思『乱』想。
刷的小视频推送的是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仿佛知道她的心思,第二天,裴三哥哥就带着她一块了公司。
左右在家里也是无聊至极,索『性』在他办公室放了张办公桌。
小颜秘书式上线。
每天的任务呢,就是陪总裁吃饭,陪总裁午睡,及……胎教。
往就知道他工作及其繁忙,真每天跟他一块儿了。
颜苏才清楚,她家裴三有一颗多么强悍的大脑。
那么多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处得井井有条。
除此之外,要照顾她这个情绪化很严重的小孕『妇』。
后来她喜欢上了『插』花,每天跟着他公司,在他的办公室放上一捧调配的鲜花。
再后来,她学会了泡咖啡。
泡出来的咖啡丝滑爽口。
孕期胃口实在不好,中午吃饭要人哄。
起初愿意专属餐厅,后来,干脆就叫人将午餐送他办公室。
像是抱小朋友一样,给她抱他腿上。
开会时冷静斯甚至有冷血的男人,喂她吃饭却格外有耐心。
她那会儿实在不喜欢吃蔬菜,瞧见那抹绿,不由得扁了扁嘴巴,软软地跟他撒娇,“不吃好不好?”
“嗯。”
蔬菜被喂她唇边,男人声音清越优雅,好听得要命,“不行。”
她不开心地咬住蔬菜,被男人掌着脸颊,低头亲她。
怀孕的人总是嗜睡,有时候吃着吃着,就窝在他怀里睡着。
醒来时,耳边是男人流利的伦敦腔,在开视频会议。
很早,她就特别喜欢他讲英,讲法。
有一种非常独特的魅力。
『迷』『迷』糊糊张开双眼,她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低声喊他,“裴三哥哥。”
短暂的停顿,他摁着她脑后,眼神示意她乖一点。
后知后觉才,他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视频对面,是一票的大股东。
众目睽睽之下,大股东们瞧着他们杀伐果断的大boss抱着一个小姑娘,耐心呵哄着。
从一开始的瞠目结舌,后来的习为常。
习惯真是一个很好的东西。
包括对他的依赖。
有了宝宝后的多愁善感,也在他的精心呵护下,变得从容起来。
这个男人,用他所有的生命,在爱着她。
她不再感恐慌,担忧。
甚至,将来宝宝出生了,也只是多了两颗小团子一起爱着她。
颜苏觉得,遇裴三哥哥,她何其有幸。
……
房间里光线昏暗,床头的欧式雕花台灯却亮得晃眼。
颜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瞧他作声。
她放下手里的画册,也穿鞋,赤着脚踩在松软地地毯上。
像只快乐的小鸟,扑他怀里,“裴三哥哥。”
裴时瑾单手搂着她,习惯『性』地抱小朋友的抱法,小姑娘很上道,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明明都是做妈妈的人了,依旧像个不谙世事的小朋友。
裴时瑾轻笑了下,搂紧她。
低头睨了眼小姑娘白嫩的脚丫,他抬手捏她脸颊,“又不穿鞋?不冷么?”
“不冷呀。”
颜苏像是一只小猫,怕掉下,搂紧他,往上蹭了蹭。
“抱着我,我当然不冷。”
两人睡衣单薄,被她这么一蹭,裴时瑾深沉的眉眼不由暗了下来。
淡声警告,“乖,别闹。”
经过多次,颜苏自然知道他指的“别闹”是什么。
葱白的手指勾着男人黑『色』真丝睡袍,睡袍有纽扣,腰间只是一根细带。
她玩着细带,他,“宝宝睡着了吗?”
“嗯。”
小姑娘凑过来“啾咪”一下,亲在他脸颊。
明媚的眼睛弯了弯,嗓音格外清甜,“裴先生辛苦啦!”
裴时瑾给她抱上化妆台,放下小朋友后。
他双手抵着镜面,将她圈在手臂与镜面之间。
额头抵着她的,笑看着她,“裴先生辛苦什么?”
她搂紧他,柔柔地亲他的薄唇,“照料宝宝呀。”
“将来宝宝会讲话时,一定要让他们先喊爸爸。”
想两个小糯米团揪着他的衣襟喊爸爸,颜苏不知怎的,竟然有吃醋。
细白的手臂缠着他,她一本经他,“裴三哥哥,将来小团子长大了,会不会更爱他们,多过于爱我?”
知道跟自己生的小团子吃醋,挺幼稚的。
可一想她再也不是他最爱的,她是挺心酸的。
裴时瑾愣了下,双手齐上阵,将小姑娘的脸颊捏成了小河豚,“胡说八道什么?嗯?”
“不是吗?毕竟,他们喊爸爸,我喊哥哥。”
她答的格外认真,“亲疏有别。”
裴时瑾被她过于中二的想法打败了,思忖着她这段时间在家里,是不是又看了一奇奇怪怪的漫画。
偏偏,小姑娘说完,冒出一堆“论。”
裴时瑾听她讲歪论讲了半天,轻叹一声,掌着她脑后,低头覆上小姑娘喋喋不休的小嘴,狠狠地教育了她一顿。
密不透风的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亲吻间,颜苏,男人的手掌本能地就探/入了她的睡袍。
稍稍犹豫,拢住。
丝滑的绵软在他掌心颤/抖。
她僵了下,晕乎乎地注视着他。
男人的眼睛『色』泽极深,里头融着细碎的浅欲,直勾勾的,毫不避讳。
颜苏被他弄得身酥麻,他却在此时松开她,埋首在她馨香的间,低哑开口,“抱歉。”
他退开一步,“我洗澡。”
……
浴室里淅淅沥沥,花洒开着,水很冷,他的身体却很热。
门“哗啦”一声,开了。
花洒关,水花砸在大石地面,溅起多多水花。
裴时瑾抬眸看向门口,小姑娘赤着脚,俏生生地站在那儿。
浴室铺着大石,触感冰凉。
他怔了一秒,随手关了花洒,拿了浴巾披在身上。
“学不乖么?”他勾着她的细腰,待要将她打横抱起。
小姑娘捉住他的手指,低声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
“那为什么、为什么都——”
她仿佛觉得难启齿,多愁善感的『性』子比之有增无减,“都不想要我。”
裴时瑾:“……”
“是因为我、我——”
下一刻,手腕被他攥着扯入浴室。
花洒被调了方向,温热的水流兜头而下。
她的睡衣湿透了,粘在身上。
他将她抵在盥洗台,低头重重堵住她颤抖的红唇。
睡衣滑落之时,颜苏听他在自己耳边喑哑开口,“不舒服就喊停,懂么?”
……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要喊停,根本停不下来。
从有了宝宝后,他就再碰过她。
有过几次边缘『性』的,也都很快被他冷水澡而告终。
颜苏双手按在盥洗台,死死咬住红唇。
双腿在微微打颤,几乎要站立不住。
而身后的男人,仿佛完沉浸在了自个儿极致的感官里。
她被翻转过来时,他低头咬住。
……
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察觉一丝不对劲,颜苏骤然僵住,抬手推他,“等一下……裴三哥哥……别……”
“轰——”
大脑一片空白之下,一朵烟花迅速炸开。
颜苏从巨大的晕眩里回神,呆呆地看着眼的男人。
他也一瞬不瞬望着她。
好看的薄唇沾染了一丝『奶』香味儿,被他抬手抹。
做出这个动作时,男人的表情平静如初。
盯着她爆红的脸瞧了半晌,他忽然轻笑了下。
语调沙哑至极,“甜的。”
处于社死边缘的颜苏:“……”
-
结束后,回想起在浴室里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颜苏好久都缓过神。
最初就是因为身子骨弱,两颗小团子才能吃上。
她想过喝点鲫鱼汤什么的补补。
裴三哥哥心疼她,让她喝完喝不下的汤汤水水。
颜苏一直为,都三个月过了,什么都有了。
怎么就……
出在那种尴尬的场合之下!
呜呜呜呜!
她真的脸见人了!!
将自己埋在丝被里,颜苏欲哭无泪地当起了鸵鸟。
冷不丁就听男人很轻地笑了声。
明明一句话说,她却觉得她的脚趾尖儿都被烫了。
直晚上要睡了,被他强行拢在怀里,她揪着他的丝质睡袍,在他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警告他,“今晚的事儿,必须要忘了。”
裴时瑾靠在床头,拿了书,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反,“裴太太指的什么?”
“……”
瞧小姑娘脸颊红得快要滴血,他忍心再逗她。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他回,“今晚记忆清零,行不行?”
“……行。”
又过了一会儿,久她快睡着时。
身边的男人突然低笑出声,慢条斯说了句,“原来真是甜的。”
颜苏:“…………”
-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入冬之后已然下了好几场雪。
小秘书拎着两枚红丝绒蛋糕,匆匆上了电梯。
蛋糕『色』泽鲜艳,制作精,包装上却着:0蔗糖。
进了电梯,赶巧碰上了简烦,他通电话,想来是在安排后续工作。
已经从总助荣升为集团副总裁的简烦,最近忙碌的很。
根源在于自家boss的权力下放。
三年boss的宝宝出生后,他便减少了潜在工作量。
两年,boss的小娇妻出国留学,两颗小团子被留在国内,放在了boss身边。
从那会儿开始,boss从往的开疆辟土,渐渐的转为了幕后,接替了裴安和的职位。
成为安和集团的裴董,集团真的掌舵人。
裴之和裴也加入后,早就稳固了安和集团的裴时瑾,慢慢地将集团的一业务交他们手里。
而他则更多的是大方针的决策。
做出这个决定时,集团上下不禁哗然。
起初质疑声不断,随着近一年的磨合,boss的一系列『操』作,令当初义愤填膺的一票股东们结结实实的闭了嘴。
简烦作为兢兢业业的特助,趁着这场东风,飞黄腾达。
在旁人眼里的确如此。
只有简烦自个儿知道,升职意味着忙碌至死。
而他们boss,更多的时候,是教养两颗小糯米团子。
时不时地带着小糯米团乘坐私人飞机飞意大利,看望潇洒留学的小娇妻。
简烦其实挺好奇,他们boss大魔王的『性』子,会不会教出两个小魔王。
“简特——”下意识想要喊特助,想对方已经升了职,小秘书俏皮地吐吐舌,立马改了称呼,“简总好。”
简烦回神,冲她笑了下,通完电话,他,“带给裴总的蛋糕?”
“是啊。”
“怎么两枚?”
“小公主喜欢。”
小秘书口中的“小公主”是裴时瑾的爱女颜悦瑾,刚满三周岁的小姑娘,行事作风与裴时瑾一般无二。
电梯上行,了地方,小秘书跟简烦道别。
小秘书很快就见了裴家的小公主。
办公室里很安静,清贵矜傲的男人慵懒地倚靠在旋转座椅,手里端了咖啡。
开了投影仪,与国外公司的高管们视频会议进行中。
小公主端坐在沙,拿了笔低头涂鸦。
别家小姑娘这个年纪都是蓬蓬裙傍身,扎着可爱的小揪揪,『奶』声『奶』气地跟家人撒娇。
而小公主却迥然不同。
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领口折了小燕尾边。
蔷薇针链穿『插』而过,两朵粉钻雕刻而成的蔷薇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碰撞,摇曳生辉。
下摆是条漂亮的百褶裙,黑『色』玛丽珍小皮鞋。
小姑娘质很好,扎,只在一侧戴了蔷薇头饰,依旧是价值连城的粉钻。
相比较裴家那个绝顶漂亮的小公子裴慕苏,小公主的气质明显更冷清一。
瞧见她的刹那,小公主细白的手指抵在唇瓣,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打搅boss的会议。
小秘书心底一虚,不禁腹诽。
不愧是他们boss带出来的小姑娘
小小年纪便气场强悍,十足的霸总范儿。
小秘书蛋糕放下,带上门时,瞧见小公主拆了红丝绒蛋糕,哒哒哒地跑boss身边。
男人单手捞了小公主,抱腿上。
小公主拿了细柄汤匙,挖了蛋糕,递他唇边,“爸爸吃蛋糕。”
男人低头睨她一眼,宠溺地应了声。
“妈妈说,不可给爸爸吃很甜的蛋糕。”
又挖了一勺,小公主开口间,语带命令:“爸爸要乖乖听话。”
“不然惩罚。”
小秘书:“……”
男人似乎也被逗笑了,笑声很轻。
办公室内流淌着流利的法语,不多时,小秘书听boss:“悦悦听得懂么?”
小公主晃『荡』着两条细腿,“法语吗?”
“嗯。”
“听得懂。”
小公主趴在他脸上“啾咪”一下,“因为妈妈说,爸爸最聪明了,悦悦最像爸爸,悦悦长大也要像爸爸一样当大boss。”
“好不好?”
小秘书:“……”
-
另一边,裴之刚结束一场会议。
出了电梯多久,西裤冷不丁被一只小手拽着。
裴之一愣,紧接着听一个脆生生的小『奶』音,“爸爸。”
裴之:“?”
循声望,是只可爱的小糯米团。
小糯米团小小一只,不他腰际。
天冷,小糯米团穿了件水红『色』羽绒服,围着『奶』白『色』羊绒围巾,戴了『毛』线织帽。
一张小脸出奇的漂亮,乌黑澄净的眼睛更是出彩勾人。
这张纯净的小脸,很容易让裴之联想某个小姑娘。
那个心肺的小姑娘,当初也是用这种澄净毫无城府地眼神看着他,一本经地点了点他胡『乱』的试卷,语气充满同病相怜的怜悯。
“考成这样,很难过吧?”
“如果有不会的,可我。”
当初他只觉得这小姑娘是不是傻瓜,且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傻瓜。
几次之后,她真是个热心肠。
说给他讲题,一放学了医院,便自动化身小颜老师,给他这个“学渣”讲习题。
起初他只是觉得有趣,存了逗逗她的心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逗趣变了味道?
十讨厌这种难掌控的感觉,索『性』就不装了,年级第一的身份东念书,远离那个扰『乱』他心神的小姑娘。
却又在某次,瞧见男生跟她表白。
生平第一次尝了嫉妒的滋味儿。
头一次对一个小傻瓜动心,让他纠结了很久。
等终于想明白自个儿的感情,打算跟她告白。
接踵而来的是裴家,是世的母亲,是颜眉的一句,“我不希望苏苏跟们这豪门公子哥儿来往。”
“她在高中了,我希望她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当时想着,她年纪小,不急。
旁敲侧击了几次,每次提这事儿,小姑娘就仿佛受惊的兔子似的,生怕他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
想必是震慑于母亲的高压,“早恋”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怕她多想,更怕她想东想西,连朋友都得做。
索『性』便装作一堆女朋友的样子,让她撤下心房。
想着,高考结束了,毕业了。
总归不算是“早恋”了吧。
万万想,上天仿佛总是在开他玩笑。
一个感情迟钝的小傻瓜,一个冷血人『性』的大魔王。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这么被命运的红线牵扯在一起。
至于很久之后,他才想明白。
其实某个小傻瓜不是不敢“早恋”,只是遇让她不顾一切的男人。
后来,她遇了,沦陷了。
他的青春,结束了。
……
悠长的回忆被腰际的小糯米团子一声“爸爸”,生生打断。
其实怎么见过这对小糯米团。
甚至当初的满月酒,百日宴,周岁宴,他一概有参加。
只是差人带了礼物给她。
这会儿骤然见小团子,心情挺复杂的。
裴之勾了勾领口处的针链,弯腰捏小糯米团软乎乎的小脸,“叫谁爸爸?”
裴慕苏小朋友似乎刚回过神,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他盯着裴之摇曳的链条懵。
半晌,小糯米团啊了声,颇感遗憾,“不是爸爸呀。”
挪动着小脚步,小糯米团踮起脚尖勾他的铂金针链,“那戴我爸爸的东西做什么?”
裴之哑然失笑,曲起手指弹他脑门,“这是爸爸的东西?”
小糯米团点点头。
随后,小糯米团子摊开洁白的掌心,“拆下来给我爸爸。”
“不然就惩罚。”
裴之嘴角一抽,心想:别的不说,这个任『性』的小『性』子,跟某个小良心的真是如出一辙。
瞧着小团子的模样,怕是瞧上了他针链上的蓝钻。
盯着小团子漂亮的小脸沉思一秒,裴之嘴角坏笑,“想要啊?”
“嗯啊。”
裴之拆下领口的针链,扯落上头的蓝钻,装作递给他。
却又在小团子将要拿时,握紧手掌,一本经占他便宜,“想要就再喊一声爸爸。”
小糯米团:“……”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裴之怎么也想,小家伙一言不合就掉眼泪。
瞧着小团子眼泪噼里啪啦地掉眼泪。
裴之有种十恶不赦的罪恶感。
嘴角的笑意旋即隐,裴之蹲下来,将蓝钻塞给小团子,被这磨人的小团子搞得脾气,“蓝钻送,哥哥怕了了行不行?”
“怎么跟妈妈一样,超级小哭包?”
“哭?”
小糯米团“哇呜”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他要蓝钻,转身就跑。
裴之不放心,忙追了上。
快转角处时,就见小糯米团一扑进男人怀里。
在男人怀里蹭来蹭的同时,不忘了指控他,“爸爸,有个怪蜀黍想骗我喊他爸爸——”
“他说我妈妈是个超级小哭包——”
冷不丁收自家小叔叔死亡凝视的裴之:“………”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04_104554/2925341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