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_第125章 番外二细吻。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裴寂沐浴完毕, 回到卧房时,见到宁宁坐在床上, 一本正经在想些什么。     她想得皱了眉,很少『露』出过这样严肃又苦恼的神『色』,在见到他的身影时眸光一亮。     裴寂下意识觉得,导致她如此苦恼的罪魁祸首,可能与他有关。     他与宁宁结为道侣尚未多久,时常离开玄虚,在四海之内漫无目的地游玩。     宁宁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 一处地方还没呆上多久,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去别处转转。     偏生她又颇为念旧,时常舍不得独具一格的景『色』, 一来二去之下,两人干脆在心仪之地都购置了房屋, 等来日心血来『潮』, 再御剑前去住上一宿。     比如南城里这间竹树环合的院落。     宁宁今日在麒山遇见故友,同陆晚星等人小聚半日后,这会儿已没了多少气力, 软绵绵靠在床榻上。     她比裴寂早些沐浴,长发被一根玉簪轻轻挽住,垂落几缕零散的青丝, 被窗外晚风一吹, 轻飘飘拂过脸庞。     “裴寂。”     宁宁正『色』望着他,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有件事, 想跟你讨论一下。”     她说着一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于是裴寂乖乖上前, 坐在床边。     离得近了,就能闻见她身侧清幽的栀子花香。     宁宁之前说得毫不犹豫,心里的话临近出口,反倒『露』出了略显局促的神『色』,耳廓渐渐涌上粉红。     好在他极有耐心,垂了眸挑起少女耳边长发,将其别在耳后:“什么?”     “就是……”     宁宁抬眼迅速瞧他,又很快垂下眼睫,说着抿唇顿了顿,在经过片刻停滞后,似是破釜沉舟般开口:“就是,你难道不觉得,每次晚上的时候……你都太凶了吗?”     裴寂一怔。     他总算明白宁宁为什么会脸红,乍一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耳朵也忍不住兀地发烫。     他有“太凶”的时候吗?     他们刚结为道侣,对于这方面都没有太多经验。在夜里的时候,往往是两人神识交缠,彼此试探,然后他顺势探寻得越来越深,灵力激『荡』,而宁宁——     宁宁似乎……时常会喘着气,精疲力竭般叫他停下。     虽然他很少会照做,就算照做了,她也会咬着牙拉住他手臂,哑着嗓子说继续。     而且每到第二日,无论前夜如何,宁宁都会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从来没表现过不满。     于是裴寂红着耳朵,很认真地问她:“我让你……难受了?”     “倒也不是难受,我很满意——啊不对!”     宁宁越说气息越『乱』,本想用强势一些的语气,嗓音却始终保持着近乎于仓惶的艰涩:“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我、我要当主导的那一个!”     终于说出来了!     宁宁心底猫猫落泪,为自己的勇气疯狂点赞。她今天就要农奴翻身做主人,推翻裴寂的无良统治!     裴寂愣愣看着她。     宁宁强装镇定地与他对视,由于不知道对方将作何反应,紧张得心脏半悬在胸口。     然后她看见裴寂微微一动。     刚沐浴完毕的少年爬上床铺,一把拉过她右手,按在他单薄睡袍上。     然后往旁侧轻轻一扒。     “……像这样?”     暴击。     致命暴击。     他做了这样的动作,胸口处衣衫半遮,『露』出内里莹白肌肤,表情却是一向的认真,带了点探寻与困『惑』的意味。     又纯又欲。     宁宁的脸很没出息地发了烫,而裴寂见她没有反驳,保持着握住小姑娘右手的动作,向床铺内里靠了靠,躺坐在床头。     一副“我已经躺好了你随意”的姿势。     他如此直接,作为口口声声说要主导的那一方,宁宁反倒感到了慌『乱』。     好在他们之间的经验虽然很少,却好歹聊胜于无,她努力做好思想准备,顺着裴寂的动作,捏紧少年向下滑落的前襟。     像是缓缓剥开一颗被珍藏许久的果实,属于裴寂的那一部分,逐渐毫无遮掩地闯入视线中。     剑修的身体经过常年锻炼,处处都能见到明显的肌肉。     他属于偏瘦的类型,上身曲线流畅且柔和,薄衫一点点脱落,途经腰腹之时,现出陡然收紧、向内合拢的线条。     宁宁跨坐在他着了长裤的腿上,晃眼一瞥,望见裴寂紧紧按在被子上、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的右手。     这是一种只有在紧张时,才会不自觉出现的微动作。     他总是死鸭子嘴硬,无论心里作何想法,都会努力表现得云淡风轻。     房内烛火未歇,为整个空间笼上一层朦胧暗红『色』,连带着少年人白净的侧脸和黑眸。     这本应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纵横的伤疤。     裴寂从小到大受过不少伤,早先是因为寻不到伤『药』,无法及时治疗;后来长大入了玄虚,又对于伤痕习以为常、不甚在意,少有特意疗伤的时候。     因而如今掀开衣物,肌肤上旧疤处处,在胸口、臂膀与腹部,皆凝成深褐与浅红『色』长痕。     像是被撕咬过,又或是来源于鞭子和藤条。     裴寂感受到她的目光,眸『色』一黯。     他知晓自己这具身体疤痕遍布,看上去狰狞丑陋。宁宁曾经从来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如今——     浅浅的羞怯与耻辱涌上心头,裴寂没由来地感到心慌,低声唤了句:“别看,宁……”     话音未落,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忽地低下头。     在温暖的火光里,宁宁吻在他锁骨下方的刀痕上。     长睫无措颤抖,裴寂喉头轻动,发不出声音。     那些疤痕象征着他最为落魄的过往,每一条都难看又可怖,如同盘旋在身体各处的蜈蚣,连他自己都心生厌恶。     可宁宁却吻在那里,用了十足温柔的力度。     “宁宁。”     他心里既羞又燥,喑哑出声:“那里……不好,别碰。”     宁宁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裴寂脸『色』通红。     他生了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眼尾向上勾起,晕开一片桃花般的浅粉『色』。黑瞳里蒙了层雾,看上去『迷』『迷』蒙蒙,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尽数遮去,有如远山落雨,携了股胆怯的柔『色』。     裴寂害羞起来……原来是这种模样吗?     像冰冰冷冷的冬雪慢慢融化,淌开一滩柔软得过分的春水。     宁宁坐在他之上,将一切情绪尽收眼底,恍惚中,觉得自己的血条快要被清空。     她看着眼前的疤痕,想起裴寂曾经的过往种种,总觉得心里难受。     他一直厌恶这些伤疤,因而把与它们相关的记忆全部埋在心底,不向任何人诉说,静静等待腐烂。     裴寂的这些心思,她都知道。     他总是一个人在悄悄难受。     宁宁的动作没停,与他对视一眼后,重新低了头。     那些伤痕其实已经不痛了,唯有在阴雨天气的时候,骨头里会传来隐隐的闷疼。     可她唇瓣轻软,贴上道道硬质长痕时,被他所厌弃的死肉竟有了知觉,酥意横生。     有热气自心口向全身涌动。     裴寂压下喉咙里的气音,深吸一口气,用右臂挡住双眼,不让喜欢的姑娘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那道陌生的触感停在胸口某处地方。     他听见宁宁的声音:“这里……是不是很疼?”     她说话时移开嘴唇伸出手,指尖停留在一道深褐『色』疤痕,不敢用太大力道,轻轻一抚,有如掠影浮光,引来稍纵即逝的电流。     裴寂心『乱』如麻,不经思索地应她:“已经……不疼了。”     “是吗?”     宁宁的指尖转了个圈,视线没从它上面挪走:“看上去伤得好重。”     “这是我尚未拜入玄虚的时候,途经骆洲,于山野之间……”     裴寂哑声开口,甫一抬眸,对上女孩清亮的眼瞳。     那双杏眼漂亮得不像话,好似深夜微漾的幽潭,当宁宁垂了眼睫注视他,瞳仁里盛满跃动的烛光,恍如水中明月。     她在看着他。     看见他身体上每一处不堪的地方。     这个念头携了股浅浅热度,让裴寂心口一烫。     此时此刻,仿佛连最简单的注视都成了种不可言喻的暧昧,少年喉头微动,调整气息:“于山野之间遇见入了魔的妖修,他以剑入道,剑气正中此处。”     “然后呢?”     被深深埋在心底的记忆重新涌上脑海,裴寂沉声应道:“我那时没有剑,只会用小刀,趁他神志混『乱』,顶着剑气上前去——”     他说罢眸『色』愈深:“宁宁,这不是什么好故事。”     裴寂不愿告诉她更多。     他的过去阴暗无光,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如同寥落脏『乱』的阴沟,听了只会叫人心烦。     可宁宁不同。     她自小生长在无忧无虑的温柔乡,从不知晓那些脏污与疾苦,裴寂也不想让她知道。     月亮就应该高高远远地挂在天空,享受世间所有的美好与清明澄澈,怎能让她染上阴沟里的暗『色』。     裴寂不愿叫宁宁为他感到难过。     她从他那里得到的,理应只有温情和快活。     覆在胸口的触感悠悠一旋,途经他肋骨上尚且完好的皮肤时,加重力道轻轻一咬。     那处位置靠近腰。     她的气息像团滚烫的雾,裴寂屏住呼吸,右手攥紧单薄床单。     “这里呢?”     宁宁的视线一点点下滑,来到他小腹。     裴寂很瘦,并非纤细多病的孱弱,而是肌理匀称、精壮漂亮的挺拔,从她的视角看去,能见到块块结实的腹肌。     以及肌肉上的一条凌厉长痕。     理智被无数道错杂的情绪尽数吞噬,感官上的刺激似有若无,被她随心所欲地牵引。     凝结的视线有如实体,他从未被如此认真地注视过。     裴寂快疯了。     “这是我娘她……”     最后那个字被吞咽回喉咙里。     宁宁低低“嗯”了声,继续向下。     一个接一个的吻轻轻柔柔,如同春日里的第一场细雨,水滴细密,落在沉寂许久的池塘上,涟漪圈圈漾开。     池水轻颤,风的呼吸亦在轻颤,涟漪渗进不为人知的池塘深处,惹来阵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最后她来到更下面一点的位置。     也更羞耻且隐秘一些的位置。     牙齿缓缓咬住细白的长带。     宁宁抬了眼睫,勾着嘴角望向他。     烛光微摇,映亮少女漆黑的眼瞳,与白玉般细腻的肌肤。     像只小狐狸或猫。     “裴寂。”     宁宁忽地笑了,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尾音带了点狡黠地上扬,将他整颗心都一并勾起来:“继续吗?”     喉结蓦地一动。     心底被强压下的情思有如暗『潮』涌动,尖啸着冲破层层枷锁,迅速填满四肢百骸。克制、矜持与内敛被吞没得一丝不剩,那只沉睡在胸口的野兽,悄悄伸出了尖利的爪子。     毫无征兆地,宁宁左手手臂被猛然握住,径直一拉。     裴寂一直安安静静,她怎么也不会料想到这个动作,大脑一片空白之际,顺着他的力道向前跌倒。     束在黑发上的玉簪倏然一晃,掉落在地时,引来倾泻的青丝如瀑,以及哐当一声脆响。     接而便是整个人被不由分说翻了个身,平躺在裴寂之前所在的地方。     一上一下,两人的姿势彻底互换。     等、等一下。     手臂被死死按在床铺上,宁宁的身体陷进被褥,能清晰感受到他余留下来的温和热度。她因这个突兀的动作睁圆了双眼,张了嘴试图发出抗议。     明明说好了,今天他会由着她来——     裴寂这是犯规!     可惜这番话没有机会被说出来。     裴寂双眸幽深,俯身擒住唇瓣。     同他冷白肌肤上的处处红痕不同,宁宁被一袭雪白薄衫完完整整裹住,乍一看去并无异样,唯有双颊泛了红,衣襟因为方才那番动作凌『乱』地半遮,现出层层褶皱。     他探出骨节分明的手,薄衫之下,多出一道游走着的弧度。     裴寂的动作多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急躁,却自始至终称得上“温柔”。宁宁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只觉浑身滚烫。     战栗感有如野兽的牙齿,肆无忌惮啃咬经脉与血『液』。即便之前有过尝试,每当被他触碰,她都会下意识感到害羞。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疏风骤,晚来寒流,树叶、梢头、烛光、人影,一切都在急促晃『荡』,宛如风浪里的小舟。     夜『色』渐深,雨势渐弱。     宁宁再睁开眼,只能望见少年人纤细的锁骨,与线条流畅的冷白皮肤。     ——说是冷白,其实早就浸了层柔和浅粉『色』。     那抹薄薄的粉悄无声息晕开,自脖颈处渐变着趋向于粉白,穿过道道蜿蜒的深褐疤痕,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或许是察觉到她微微仰头的动作,裴寂抱在宁宁后背的双手下意识一僵,颈上红晕更浓。     他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     宁宁已快没了力气,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极尽轻柔地亲了亲。     她的声音也一并被禁锢在颈间,听上去闷闷的,带了笑:“裴寂很好看。”     身旁的人呼吸明显顿住,宁宁得寸进尺,继续蹭蹭他下巴:“只要是你,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或是身体上的任何地方……我都喜欢。”     她这样喜欢他,无论何等的狼狈与不堪,宁宁都愿意毫无保留地接纳。     更何况,裴寂从来都没有过“不堪”的时候。无论生活怎样蹉跎,他都始终咬着牙,把脊背挺得笔直又漂亮。     空气里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停滞。     裴寂被她蹭得有些痒,再开口时,周身的气息不自觉『乱』成一团:“不管什么地方……都喜欢?”     宁宁没做多想,点头应道:“对呀。”     她听见一声很低的笑。     裴寂嗓音里蒙了层欲意,像蛛网盖在耳膜上,忽然冷不防叫她:“宁宁。”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脑袋,答得很乖:“嗯?”     裴寂:“……”     裴寂:“我们继续。”

本文链接:http://m.picdg.com/105_105689/28602074.html
加入书签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