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真令人想不透。
过了许久,她想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抓了条浴巾就进来了??这下糗大了。她拿着浴巾擦着头发在站浴室门面前,考虑要不要打开门探出头叫伊尔迷帮忙拿下浴衣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伊尔迷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将手中提着的浴衣递过去,然后说,“忘记浴衣了。”
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突发状况,她变得有些呆,手机械地伸过去接了浴衣,然后看着伊尔迷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开,并带上门。
所以,她被看光了?
然后,她居然没有正常地尖叫?而是麻木地穿上浴衣没事一样地走出浴室?――这么说起来,她是不是也不正常了?
军舰岛合宿×伊尔迷×小喜
她有些尴尬地擦着头发看坐在沙发上的伊尔迷,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方才那种情况,自然是不能祈祷伊尔迷没有窥视到半分,事实上他甚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把浴衣递给她――说他没看到,鬼都不相信。
在伊尔迷面前,她居然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身材是否无法入他眼这些正常女生应该想的事,只是想,从伊尔迷镇定的神情看来,她的身材大概属于惨不忍瞩的模样――虽然不胖不瘦,但肯定不是前凸后翘的波涛汹涌之型。
对伊尔迷来说,美女他应该见得不少,像她这种清粥小菜,应该一点也不赏他的心,悦他的目,所以,总归一句话,就当自己在照镜子,眨下眼睛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吁了口气,自她安慰完毕后,不等头发干,直接赖到床上舍不得起来。这一路风风尘尘的,她都忘了自己带着伤,现在遇着了床,真是差点感动到痛苦流涕。
在原来的世界里,虽然生活不好,打工的钱省下来,三餐和住宿是不成问题的,也就没有感觉床这种每日必睡的用品居然可以如此令人感动。
人果然要逆流而上的时候才会觉得顺水的轻松――她大概是这种症状的典型。
“小喜身上有胎记。”伊尔迷眨了眨眼,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满足的小喜,自顾地说着。
“耶?”她被这句话惊得弹坐起来,当然不是兴奋,是真的被吓到,自小她的身上就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胎记,所以当时她想,当初丢弃她的父母估计想寻她也苦于无方法,她一直用这个借口安慰自己说,她不是弃婴,而是父母没有办法确认她的身份。
彼时她想,一定是她长得与他们一点也不相似,所以孤儿院那么多孩子陆续被领走,却独独余下她一个人,大概就是这原因。
只是到后来,慢慢长大后,就不再抱有这种念头了,错过了童年,再被父母寻回,她想,大概也会有很深的隔阂横在她们中心,以至于,现在的她,再也不去想和做寻父母的事了。
因为她看清了事实,被丢弃的,永远是捡不回来的;即使捡回了,岁月也抹不去被丢弃的伤痕。
“小喜的腰侧有一朵梅花。”伊尔迷走近她,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梅花?”她反射性地扯开衣服,眼光探向腰侧,果然看到一朵小小的,桃红的梅花娇艳地开在她的腰侧。只是这朵梅花,什么时候长到她的身上,实在是令她有些不解。
“嗯,很漂亮。”伊尔迷点头,伸手抚上她腰侧的那朵小小的梅花,喃喃道。
“耶?”她迷惑地看了一眼伊尔迷的眼睛,没有在他眼里发现任何情绪的影子,再把目光调至腰际的梅花上,“它,是什么时候长到身上的?”
“小喜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胎记吗?”伊尔迷抬眼看她。
“我从小就没有胎记呀。”她狐疑地望着腰际的梅花,用手掐了掐,发现它似乎真像是跟着她十几年的胎记,只是,为什么,她从前一直没有发现它?
“从小就没有胎记么?”伊尔迷扯了扯眉毛,又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梅花,细细地说。
“嗯。”她点头,“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胎记,所以父母才会找不到我。”说着,她笑了笑掩饰有些自嘲的口气――伊尔迷,应该听不出来吧。
“小喜的父母不在了吗?”伊尔迷问,父母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太深的话题,像他的父母,他从小就不认为自己的双亲能有像平常家庭双亲的样子,因为揍敌客家族是以杀人为生,所以,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模样是他想象不到,也无法理解的。
他的父亲――席巴,从小教他的便是如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杀人,他的父亲说,必须要有百分百的把握,才去做。
所以,当他听出小喜语气里的悲伤时,忍不住就问了。
“应该是吧。”她看了伊尔迷一眼,惊觉衣服敞开了一半,赶紧拉起,才叹道,“我没见过他们。”
“为什么?”伊尔迷不解,他一向不太思考关于杀人以外的事。
“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把我丢到孤儿院的呀。”她抿了抿嘴,笑着企图掩下胸口那抹结结实实的酸涩。果然,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有些在意自己被丢弃的事实,只是平时忽略了它而已。如今,对着伊尔迷,不由自主地就有些软弱。
“小喜被丢了吗。”伊尔迷看着她,突然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会痛吗?”
“不会。”她在他怀里轻摇了摇头,到底是过一段岁月,长一份淡然,这么久的岁月过去,其实已经不痛,只是在一些人面前提起来,会有一些酸涩罢了――今天的她,也非常反常,居然觉得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伊尔迷,令她感觉这样的暖口暖心。
是这样吗,没有看到过光明,永远不会懂得自己活得多黑暗,没有被关怀过,永远不懂那是是一种如何满口满心的感动。
大难×狩猎
她对旅馆那对老夫妇半夜将飞船开车的事一点也不惊讶,发现声响的时候大概睁开眼迷糊地咕哝了一些模糊的话,又抱着被子睡去。
在此之前,似乎还看到伊尔迷若有所思的脸。
到她真正清醒,思维进入正常思考状态,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
伊尔迷在窗子前转头看打着哈欠抹着眼睛的她,又把头转至外面闹成一团的人,那些人,争执老夫妇半夜逃走的话题已经近五个小时,当然其中有人对这艘军舰作了一番调查,亦查出一些头绪,只不过,依旧乱成一团罢了。
到底还是些青涩的家伙,伊尔迷在心里叹道。
“伊……偶……迷少爷,在看什么?”她捧着杯子,边刷着牙边走至窗子前,学着伊尔迷看向窗外各自准备逃生的人。
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在商量怎么办。”伊尔迷头也没回,说似回答,倒不如说像在喃喃自语。
“嗯。”她点头,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对那对夫妇房间里的宝石起了一些贼心,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些昨日被她们寻回的宝物,那对夫妇半点也没带走。这么说来,她现在去‘观看’的话,一定颇有收获。
她兴冲冲地想,只差没把捧着的杯子抖的落至地上――亲爱的宝石们,她立刻就来了。
“小喜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伊尔迷发觉身边的的突然安静,问道。
“唔――唔――没有。”她摇头,语气里有无限破绽。
伊尔迷点头,非常相信的样子。
“咦?伊尔迷少爷一点也不怀疑?”她口齿有些不清,心中惦着宝石的事,也不作多想,捧着杯子往浴室走去。
“嗯。”伊尔迷只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走至浴室,她潄完口,抹了抹嘴,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脑袋,对正在整装的伊尔迷道,“伊尔迷少爷,我要出去下。”
“嗯,哪?”伊尔迷悄悄地调调整了站姿,走至床边坐下,双手付靠在双膝盖上,问。
“嘿嘿。”她干笑两声,“去看看情况。”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去那对夫妇的房间里把值钱的宝石都挖走吧?说出来,伊尔迷不知道会不会一时控制不住,完全不念任何情面甩几枚念钉过来,送她上西天。对伊尔迷来说,金钱应该算是他看重的一项,当然她不清楚他喜不喜欢宝石。
对伊尔迷会毫不犹豫杀她这件事,从到猎人世界至现在,她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如果有人愿意会戒尼给他,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吧。
她是这么想的,但这些想法只是哽在心里而已。
“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她说得有些轻飘飘,握着门把的手动了动,一溜烟,迅速地离开房间。
宝石!宝石!她来啦。
结果什么也没找着,倒是黄金什么之类的偏多,她对黄金完全不感兴趣,当然不可能带走那个房间的东西――只是正在把那些东西上镶的宝石挖走罢了。
也没什么罪恶感,反正沉睡着也是沉睡,倒不如给她这个惜物之人。
“看来小喜很喜欢宝石。”伊尔迷单手扶着下巴,看着正扶着一个杯子挖宝石的人,渐渐怀疑起她的来历――他发现,有想要寻出答案的事,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想,他对小喜又多了些探视的兴趣了。
20、小喜×伊尔迷×再死一次?
“嗯,宝石是世上最可爱的东西了。”她头也未抬,继续她的挖宝工程。
“为什么?”伊尔迷蹲下来看她认真挖宝的动作,实在不明白那些东西有什么值得好喜欢的。
“啊,你是笨蛋吗?”她抬头白来人一眼,继续埋头,她挖挖挖!
“笨蛋?”伊尔迷对这个词颇感新鲜,在揍敌客甚至更多人眼里,他一直是个完美的杀手,笨蛋这个词从未出现过在他的生命里。
最近,他忍不住要想,兴趣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仅是一根小小的线,就能扯动心,然后对线另一头的人儿产生以往从未有过的兴趣。
他喏喏地,似乎笑了,看起来得有些不自然,但嘴角确实上扬了一些弧度。
挖宝挖得正起劲的她一顿,迅速地扫了扫脑子,刚才――她似乎看到伊尔迷的脸?
她木着脸,顿了好一会,才把头转过去――双目与伊尔迷对上。
她甚至连一丝胡乱编造语言,随意找词蒙混的准备都没有,只能抱着手中挖到一半的宝石愣在当场。
她连最起码的礼貌招呼,都忘记了打,直到伊尔迷扯了扯嘴角,站起来转身,她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反射性地起身要跟上去。
“伊――伊尔迷少爷,那个,你没事吧?”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生气,结果话到嘴边,又活活在咽下喉去,生怕一出口自己就被伊尔迷不小心拿不稳的念钉送到地府,那咱死法虽然经历过一次,但若想起来,还是令人有惊心的错觉。
她果然还是十分怕死状难看的。
伊尔迷扬了扬嘴角,并未转身,迈开步子。
“伊尔迷少爷?”她十分小心地试探将手伸过去,拉住他的。
伊尔迷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被牵住的手,并没有挣开,然后将目光调至她脸上。
她几乎被伊尔迷的目光迷惑,木然地朝他一笑,甚至还作了吐舌头这种幼稚的举动。
“走吧。”伊尔迷点点头,反握住手中的小手,非常轻微地一笑。
她当真被吓到凸眼――对猎人剧情,她一向是按图索骥,照着心中记得的剧情走,当然不会去改变什么,若是实在拒绝不了剧中人的诱惑而尝试去改,其结果一定没有原来剧情那般精彩,因为至始至终,猎人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对穿越的她来说。
想当然,跟着不陌生的剧情走,其实是件不坏的事,在她还没有完全从他是傀儡娃娃的印象里走出来,伊尔迷的笑真的太突然,虽然只是轻轻地上扬了一个微弱到几乎看不到的弧度。
她一直以为,许多事都是注定的,像比如人,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其实是已经定好的了,而有些人,注定从你的生命里消失,像比如逝去的人或者喜欢的事物。
有时候会仓促地连谢幕都来不及,便匆匆离场,连告别道谢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她有些惶恐,心里的想法突然就没有了在原来世界那般爽利。
伊尔迷一笑,令她那些本是言简意赅的想法,突然犹豫了起来。
在猎人世界里,她失礼被伊尔迷拖着走的机率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多。微叹一声,她也笑,有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0_10437/28167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