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又要将她带回去吧?她定定地看了伊路迷好一会,才问,“伊路迷少爷?”
“呃?”伊路迷顿下放在黄泉之门上的手,看她。
“那个,伊路迷少爷,你要回揍敌客?”她好小心地问,其实她想问,他是要带着她一起么?如果是的话,揍敌客家会白养一只米虫?她对这点十分怀疑。
一想起席巴那只狐狸算计的神情,她就,一口气压在胸口提不上来,她讨厌被人用算计的眼光看啦。
“嗯。”伊路迷点头,怕她不明白似地又补上一句,“你跟我一起回去。”
“啊?”她突然垮下脸。
“不愿意?”伊路迷说着,抿了抿嘴,眉心拧成一个结。
“没有,没有。”她连忙挥手否认,她哪敢说不愿意,她明明欢喜得半死,只是非常不爽席巴算计的眼神罢了。
那个人的眼神,好像要骗光她的宝石一样。
“那走吧。”伊路迷一面推开黄泉之门,一面朝她伸出手。
“嗯。”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握住那只大掌。
揍敌客家的席巴居然摆出三堂会审的模样,悠闲地坐着着看他们两,一脸笑意,笑得她寒毛直竖,牙齿差点没直接打起架来。
只能紧紧地抓着伊路迷的手来缓解心中的紧张感,谁知道揍敌客家族排出这种阵势是想要干嘛。
“小喜。”席巴满脸笑意地看了二人相握的手,道。
“啊?”突然被点名,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能半张着嘴等候席巴的下文。
“你看起来挺健康的。”席巴笑道。
她白他一眼没回话,这人是在咒她吗?她不健康难道要丢半条命不成?
“嗯,被西索的扑克牌打中。”伊路迷接口道。
“哦?”席巴环视了她一眼,发现她肩上的伤,玩味地莞尔一笑,“被西索的牌打中,居然只是轻伤?”
“喂,你什么意思。”她终于没能忍住胸口的抑郁,这人真的是在咒她,什么叫居然只是轻作, 难道她要断个手臂,少个腿地才行嘛,哼。
这只臭狐狸。
“字面上的意思。”席巴笑笑。
她压着胸口的闷气和想冲上去扁席巴的冲动,撇撇嘴,甩头不理他。
“小喜,记得我之前的提意不?”席巴倒也不介意她的表情,看了一旁的伊路迷一眼,轻道。
“什么提意?”她转头看席巴,怔怔地问。脑子迅速地转了几圈,然后缓缓地吸气,他该不会是说……
“看来不用我提醒了。”席巴笑道。
她看着自己被伊路迷握着的手,皱了眉,――她又没惹到他,伊路迷干嘛那么用劲地握她的手,再使点力,手就要废了啦。
她挣扎了下,却徒劳,叹了口气,就随他去了,痛就痛吧,反正她最近是流年不利。
伊路迷紧抿绷着脸,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是将她拉近自己身边。
“你到底想怎样啦。”她不停地翻白眼, 这只狐狸的笑看起来真碜她的眼,真的很想――一拳揍飞他。
可惜,她没那胆也没那能力,唉。
她皱着眉忍住手上传来的生生疼痛,伊路迷居然又下了些力道,再这么下去她的手都要断了。
“考虑我的提意看看?”席巴悠闲道。
“好啦好啦。”她看了一眼伊路迷,然后点头,然手上突然传来的力道让她痛叫出声,集中心志默念几次退开,竟真的就从伊路迷手中淡了出来,她立刻退了一小步。
伊路迷看着空掉的手,脸色沉了下来。
席巴玩味地看着二人的一举一动,低低地笑着。
她瞄了一眼伊路迷,他的脸居然是黑的……这下完了,她完了!
“呵呵,累了吧,去休息吧。”席巴笑着挥了挥手。
她白席巴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伊路迷,伸出手握住他的,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后,才眉开眼笑地扯着他离开。
那只可恶的狐狸脸,她实在不想再看了。
伊路迷×小喜×沟通?
伊路迷黑起脸来真的很吓人,她现在终于领略到了。那种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浇一桶加了冰块的冷水,当然,是在腊月的时候浇的。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伊路迷一眼,半跑着跟上他的脚步,脸全黑了,全黑了,这下她的小命要不保了。
她一声也没敢吭,只是认命地一路小跑,跟上伊路迷风风火火的脚步,谁知道她现在要是吭个声,会不会立刻死状难看――被念钉钉得满目疮痍。
目前首要的任务是,保命要紧――只是她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伊路迷,为什么他的怒气好像因她而起?
伊路迷一路不语,拉着她七拐八拐,直至她险些没转晕过去时,终于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停下。然后松开她的手,什么也没说地看她一眼,径直坐到草地上,随手摸了身边的小石子,漫无目的地扔着。
她看得傻眼,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伊路迷有些像受了委屈耍脾气的孩童?而且让他受委屈的好像是她??
她晃了晃脑袋,坐到伊路迷身边,学着他的模样,摸起身边的小石头,随意地丢着。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丢得比他远,三番两次后,她实在有些气恼,干脆从身边摸了几个石子,霍地站起身,向前走了好几步,狠狠地丢出去。
终于每个都丢得比他远了好几步,才眉开眼笑地朝他示威地笑。
他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笑,站起身,叹了口气,朝她招了招手,半张的嘴唇有些迟疑地道,“过来。”
她乖得不得了地拍拍手上的灰,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笑――伊路迷,应该,不生气了吧。反正一笑解千愁,她就使劲对着伊路迷笑就好了,她才懒得管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咧。
“小喜。”伊路迷低低地响她的名。
“是,伊路迷少爷。”她露出亮白的牙齿,对着他笑眯眯,她笑,她笑,她笑笑笑,反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他,就只好拼命笑啦。
“你和父亲谈了什么交易?”他突然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惩罚似地低下头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到她身上,唇上唯喏了好一会,决定不忍,直接问。
“呀!?”她怪叫一声,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生气这个呀,他还真有点孩子脾气。
“呃?”伊路迷继续在她肩上窝着,微拧起眉峰。
“就是,那个……”再这么被压下去,她会被种到地上去啦,吃力地退了一小步,她微哼了声,才继续道,“那个,席巴说,你有很多财产。”
“然后?”他挑眉静待下文。
“我很喜欢宝石。”她嘿嘿地傻笑,手紧紧地抓着伊路迷的衣服,可恶,这家伙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到她身上了不成,怎么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呃?”他收紧双臂,轻哼一声。
“然后……咳咳……”她被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努力地吸了口气,才顺了胸口的闷气,继续道,“他说我可以把你的财产换成宝石。”
咳――再扼下去,她的小命就要没啦。不能用灵力,不然伊路迷少爷一定会生气,不准用,不准用,她用力地默念。
“嗯呃?”他轻轻地松开一些,只哼了一下,没吱声。
“呼――”她大大地吸口气,补些气到差点被扼干净的胸口,才又继续道,“那个,席巴其实没有说具体我要做什么,大概是,让我一直粘着你吧。”
她认真地眨了眨眼,总不能说,席巴有意思让她感化这个傀儡娃娃吧,谁知道这话一出口,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是么?”眉间舒了舒,伊路迷喃喃道,倒不像是疑问。
“嗯嗯。”她在他怀里猛点头,差点没举手立誓。
“小喜要一直粘在我身边?”伊路迷淡淡地问。
“啊?”她被这话吓到,一直粘在伊路迷的身边,他的意思是他不讨厌自己在他身边吗?是这个意思吗?
“小喜会一直粘在我身边?”伊路迷重复地问。
“这个……”她苦恼地思索,应该是说,在这个世界的这段期间,她会一直呆在伊路迷身边吧,但是她完全不能保证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虽然她真的很想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一直粘着伊路迷。
一直。
“小喜家在哪。”他收紧双臂,突然问。
“啊?家?”她转了转眼珠,有些奇怪,伊路迷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耶。”
她从小就住在孤儿院,要算起来,孤儿院应该算是她的家吧,不过到了这个世界,她还能称哪里是她家么?家不是应该有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吗,她打小就从未见过他们,应该算不上拥有过家吧。
她突然难过起来,孤儿院,算是她家吧,算吧。只是,为什么她心中总是有一种遗憾,深深地烙在心口,一动就有点微酸。今天被伊路迷这么一问,那股酸突然就汇成一团,涌上她的眼眶,逼得她眼泪直直落了下来。
她实在是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
“没家么?”伊路迷动了动,伸手揉上她的头发,轻道。
被这么一说,她眼泪流得更凶了,可恶,眼泪就是止不住,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用力地往伊路迷身上蹭,把他的衣服蹭到像被泼了水一样。
像要报复似地,她又狠狠地抹了抹泪,往他身边擦去。哼,谁叫他说她没家,害她胸口一股酸气止不住的,她就是要毁了他的衣服。
“伊路迷――少爷。”她用力地皱了皱鼻子,在他怀里轻哼。
“呃?”伊路迷拥着她坐到草地上,替她拂开额前的头发。
“我留下的这段日子,能不能把枯戮戮山的揍敌客当成自己家?”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本来就是你家啊。”伊路迷说得好自然,一点也不生硬做作。
她定住,一扁嘴,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恶,只是这句话,就让她哭得唏哩哗啦,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想一辈子都粘着伊路迷,连半刻分离都会接受不了。
她真的,真的不想这样――
看这边---
友克鑫市×蜘蛛
自从那次席巴对他们三堂会审后,平平静静过了好长一段日子,揍敌客家也没发生半点事情。伊路迷的母亲基裘见到她也就不再呱呱大叫,而是三五不时地出现在她面前,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要剥光她的衣服一样。害她老是老鼠躲猫似地躲着基裘。
但是,还是没能躲过去,这会,在别墅的后院被她逮了个正着。
不能没有礼貌,就只好上前打招呼啦,她挪着脚步,虽然有些老大不愿意,但还是走到裹着一脸绷带的基裘面前,怯怯地道:“基裘阿姨好。”
基裘只朝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怪异地看着她。
看得她寒毛直竖,差点拔腿就跑,转头的时候看到伊路迷正朝这走来,她立刻伸出手朝他用力地挥着。
“母亲。”伊路迷走至她们中间,伸手揽过小喜,朝基裘点了个头。
基裘什么也没说,头一甩踏着步子离开,速度快得惊人。
“咦?”她看着基裘离去的方向,眨了眨眼,这人真奇怪,居然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走吧。”伊路迷拉起她的手。
“去哪?”她想也不想脱口问道。
“友克鑫市。”伊路迷淡淡地回答。
“啊,友克鑫市?”她迷惑地看着伊路迷,“去那干嘛?”
“杀人。”
“啊?”虽然知道揍敌客家成员都是职业杀手,但听到这么平常地说杀人二字,她还是吓凸了眼,半张的嘴好一会都没合上。
“十老头。”伊路迷说得极淡。
“啊?”她动了动唇,继续惊讶。
“这次的任务。”伊路迷说得极为平常。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眨了眨眼,才终于把险此掉地上的下巴合回原位。也是,揍敌客家族一向是以杀手为业,杀人大概跟吃饭那么平常。再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分化得十分严重,灰色的世界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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