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点头,将她牵到床边,拦腰一抱,把小喜放到床上,再替她脱掉鞋子。“已经十一点了,早点睡。”
“嗯。”小喜乖乖地平躺,让伊路迷帮她盖被子,等他跟着上床躺下,挪啊挪、挪啊挪,挪进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后才问,“伊路迷,你刚刚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伊路迷顿了下,将她的头按进怀里:“我没有生气,快睡吧。”
“骗人!”小喜一个翻身趴到伊路迷身上,双手撑着下巴,双颊鼓鼓地:“你刚刚明明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有!”她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紧追不放,“不然你干嘛在糜稽的头上钉满念钉?”她从来没见过伊路迷收钱做生意外把人钉得像刺猬一样耶,这家伙根本很反感做白工的。
被卢得不行,伊路迷只好说,“糜稽打扰到你休息了。”
他别开眼不去看小喜因为爬到自己身上,衣衫半褪、妩媚动人的模样,抚了抚小喜的头发,将她从身上抱下来,“乖……早点睡。”
“真没趣!”小喜咕哝了一声,乖乖地躺好,闭上眼睛之前,不平地嘀咕了声,“明明就生气了还不承认,上次吃醋也这样……真是讨厌!”
啊……等等!上次?吃醋?难道说……伊路迷是在吃醋糜稽肥猪半夜跑到他们房间里来吗?小喜倏地睁开眼,摇摇身边的人。“伊路迷。”
“呃?”
“你放心。”
“?”
“我不会喜欢糜稽的啦!他长得那么丑,又那么肥,还那么宅,又那么猥琐……”小喜举着手笑眯眯地申明。
伊路迷把她的手抓回被子里密密包住,半天后才答道:“嗯。”
“真的!真的!”她还想伸手发誓,手却被紧紧地握住,只好改由说的:“你不要吃醋。”
他静默了一会:“……我没有吃醋。”
“嗯嗯。好吧,你没有吃醋。”小喜乐吱吱地偷笑几声,满足地闭上眼。
半晌之后,伊路迷突然开口,“下次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
哦哦,被她抓到了吧!都别扭成这样了,还说没吃醋!骗鬼啊!
吼吼,佳期被抓到哪里去了?库洛洛西索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咧?请看下回分解!哈
不好吃的果实,被丢弃的命运?
梦佳期呆呆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黑色森林和前头站在悬崖边迎风而立的西索和库洛洛,思绪一片茫然。
西索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做,库洛洛又为什么跟来?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除了耳边偶尔传来风吹动树叶的嘶嘶沙沙声,整个世界都是静的,静以佳期几乎能听到三个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她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眼角余光瞥见西索突然弯腰坐一下来,随脚踢了踢,一颗不大小心的石头立刻哧溜溜地滚到山下,壮烈牺牲,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呃……她还是……保持沉默好了。揍敌客家族的山可旭海拔好几千米,被踢下去轻则半身不遂,重则一命呜呼咧!
虽然是同一家孤独院出来的,但是她的想法和小喜完全不同,毕竟她真正被抛弃,是十五岁以后的事,进孤儿院的时候,也有十六岁了。虽然没感受过什么双亲爱,但她有两个好朋友,所以活着对她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而且,死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想到死的时候,她常常没由来的惊出一身冷汗。
唉……她跟小喜最大的反差大概就是小喜不怕死,她怕吧。
借着树影的掩护,佳期探头观察了下悬崖边一坐一站的两抹身影,竟然觉得这个画面和谐极了——
不不不,不对,她怎么可以觉得西索和库洛洛站在一起的画面和谐?!这样西索sama就跟自己没关系了耶!不行不行,她得找个机会改变下这个情形。
但是……在这变态的世界里,她拿什么去跟库洛洛较劲啊???
就在她垂头丧气的时候,一道黑影朝她飞了过来,梦佳期直觉得地伸手接住。
鬼牌?
她莫名其妙地盯着手里的鬼牌,正打算看西索,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突然将她包围,还没来及得反应过来,那股力量迅速地将她脱离原地。
等她终于甩掉晕眩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悬崖边,整人身体成四十五度往外倾,脚尖更是几乎悬空,唯一牵住自己的,大概是西索无形的、看不见的念力,“伸缩自如的爱”。
这种情况,只要西索稍微一不高兴松手,她立刻就会掉下悬崖,粉身碎骨。
……要杀了她吗?梦佳期不得不怀疑西索有可能这么做,因为他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前一秒可能兴趣满满,下一秒就弃如敝屣。
所以,她有可能会死第二次吧,在这个奇怪又变态的世界里。梦佳期微斜头,瞄了一眼身下漆黑如墨的悬崖,冷不住打了个寒颤。上次是回到自己的时空,这次恐怕会尸骨无存吧!
这种情况,除非西索自己放人,否则她必死无疑,库洛洛的专长是杀人,救人?等下辈子吧。
“西、西索……”梦佳期吓得结巴起来。
“呃?”西索轻挑眉毛,玩味地欣赏她害怕的表情。
“我——”好可怕,她从来没有这么真实地面对寻到猎物时那种极致兴奋的表情,微眯的单风眼迸射出凌厉冷肃的寒光,几乎要把人冻成冰棍。虽然害怕得要死,但她也不甘示弱,倔强地挣扎。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横竖死的机率都大,被鬼牌杀掉总比掉到悬崖下脑袋摔成浆糊来得好些。思及此,她脾气上来,挣扎的力道更大了些。
“怎么?”西索根本不把她小鸡般的力气放在眼里,近乎迷恋地看着她脸上变幻的表情,头似随意地问,“在流星街的时候,你死了?”
“嗯……”梦佳期停下挣扎,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按照常理来说,她的确是死了,被华石门郎给掐死的,她至今还记得那种空气一点一滴从肺里蒸发的可怕感觉。
她比较好奇的是,流星街的咖啡馆里,有没有留下她的尸体,大概不可能吧。她好笑地扬扬嘴角,嘲笑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说出来让我们笑笑?”始终沉默的库洛洛终于也开口了。
她听着,怎么这句话像是在说“佳期,你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下”这句话?
“呃……这个……”
西索睨了库洛洛一眼,深黝黝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你很闲?”
“嗯。”库洛洛点头,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知道,我现在相当于一个废人。”
“是啊。暂时坏掉的果实。”西索眯眼冷笑,转过去面对佳期的时候,露出可爱的笑容,“幸好我找到了新的果实……”
这话是什么意思?!
梦佳期一听,整个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新、新的果实?西索说的人该不会是她吧。她可是什么能力也没有啊!
“西、西索……”
“佳期……”西索盯着梦佳期,嗓音低道,嗓音深沉动听,“难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啊?”特殊能力?怎么可能!!西索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梦佳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如果她有特殊滴能力,哪轮得到华石门郎放肆,早把他捏死在手心,而不是被华石门郎一掐就死了。
“嗯哼……”西索冷冷地挑眉。
“佳期有什么特殊能力吗?”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性格使然,想要跟过来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顺便看看能不能捞点东西走(盗贼就是这样子滴),现在库洛洛的兴趣也完全被挑起来了,虽然目前他无法使用念能力,什么事也做不了,但也控制不了血液里的好抢分子就是忍不住跑出来乱跳啊。
西索眼神一扫,瞪库洛洛一眼,毫无笑意地一笑:“多管闲事。”
“……”
“那个……”梦佳期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举起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发问,“西索sama,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子被吊在悬崖边、命悬一线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啊。
“放开你?”西索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几秒钟之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却开口问身边的人:“库洛洛……你觉得我应该放了她吗?”
“呃……”库洛洛顿了下,耸肩:“这种事你自己决定。”
“什么?”西索故意侧耳倾听,一脸完全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的样子,“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种小事你可以自己决定。”
“是吧?”
“是的。”库洛洛说得十分认真,“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杀人?”
“……”梦佳期目瞪口呆地看着说让西索自己决定,却开口建议他杀人的库洛洛,觉得这道貌岸然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明明长了一副帅得骗光上至八十岁,下至三岁孩童的脸,居然有这么邪恶的思想……
真的……很让人无语啊!
“西索sama,西索sama……”虽然知道肯定够不着,但她还是伸手在西索面前像征性地晃晃来引起他的注意。“那个……你先放开我……然后,我们再讨论……我,呃……特殊的能力……”
西索静默了好一会,终于点头,将悬在半空的她拉回来。
呼——能够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太好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梦佳期突然在原地又蹦又跳起来。不过她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接下来,她必须在低过十秒的时间内,想出一个唬弄猎人两大狠角色的理由。
真怀疑西索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暖床的工具?不对吧,他们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五根手指头就可以数完,虽然每次西索都缠人——呃,很勇猛地奋战到天亮。但是自她离开这个世界又回来后直到今天,他们的关系根本纯得跟清水一样,所以暖床工具不成立。
西索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呢?她不敢深想,只要一想到自己对西索来说什么都不是,她的心就纠结得难受,像谁偷藏在里面,拿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她似地。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很喜欢这个男人,几乎喜欢到近变态的程度了啊……
梦佳期轻轻地叹气,“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西索眼中的暴戾之气藏得相当深,他笑笑,直接挑明问题:“为什么你死了,却又活了?”
“咦?”梦佳期没料到西索居然会问这个问题,愣住。
“回答我。”
“这个……”佳期开口,却不是回答问题,而是提出问题,“那个……西索,你有见过我的尸体吗?”( ̄口 ̄||)|
一说完,她的全身立刻掀起鸡皮疙瘩。光天化日……呃,好吧,月高风黑的情况下讨论自己的尸体,这种体验还真不是一般地难在形容。
感觉真的怪异极了。
“尸体?”西索怔了下,点头,“嗯,见过。”
他当时还多事地帮她裹了草席,在咖啡馆的后头挖了个小坑,很好心地埋掉,顺便插了个木牌子好辨认地点,虽然自那之后,他一次也没回去过流星街。
不知道那个小土堆还在不在,说起来,他还真有点怀念。嗯,改天去看看好了。
“什么?!”她失声大叫。西索真的见过她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这里竟然还留有她的尸体?
梦佳期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有他尸体的事实,还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先脱口说出一个异想天开的谎言:“呃,我想你们应该猜到我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了吧!”
“什么?”库洛洛问。
“复活与身体再造能力。”复活与身体再造,亏她说得出口。这么大而离谱的谎,会不会被雷劈啊!想到之前看过的电视里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人的鬼样子,梦佳期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哼!”西索轻哼一声,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答案。
“……”她不敢吱声,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生怕西索看出她的谎言。被一个常年说谎的人识破谎言是相当容易的事,被一个性格变态到几近扭曲的人知道有人对他说谎,后果可想而知——那就是,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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