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_分节阅读12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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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做世子吗?”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阮佑灿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想不想?只需要一个回答,一个字就足够。告诉我,认真的告诉我。”

    他下意识的抗拒了一下,但鬼使神差的点头

    她笑了,嘴角弯弯翘起,如同夜空里的晓月,很甜美。

    “那么你就应该在我的身边,这个王府里能够满足你这个愿望的人只能是我,也只有我。”

    “可是你要什么?王妃,你要什么呢?”他低低问。

    “我要你,我要一个名正言顺,但属于我的晋王世子。所以,你愿意吗?”她说。

    “我有选择吗?王妃。”

    “有啊,你可以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

    “如果我选择不答应,是不是就会失去一切?”

    “不一定,但绝对会永远事情成为晋王世子的可能。”

    “可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呀。”他忍不住呼喊。

    她咧嘴笑,好似他说了什么很可笑的话。

    “不,他只是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但未来他可以拥有更多的儿子。”

    “可可王妃你不是”他话出口,忙收住,但显然已经晚了。

    但杨波的脸色却丝毫未变,依然笑眯眯,甚至还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那手指依然微微凉,可能她从来就没有手热乎乎的时候。

    “你看佑灿,你真的是一个大人了,考虑了很多。但这样会很累的,一个人很累。这个王府里从来就不只有王妃一个女人,要找一个人来生一个孩子,很容易。远比把一个已经毫无希望了的孩子扶持成世子更容易。你说,是不是呢?”

    “那为什么”

    杨波咧嘴笑,洁白的小虎牙在下唇上印下两个小印。

    “因为我会嫉妒,我比较懒,喜欢不劳而获。”

    阮佑灿愣一下,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好了,告诉我你的选择吧。”她站起身,低头弯下腰揉了揉在的腿,有点漫步进行的问道。

    阮佑灿注意到她的头发柔软而蓬松,细细的密密的,挽起的髻总有一种懒洋洋的味道,怎么也不够精神。但可能这就是古书上形容的云鬓雾髻,带着朦胧和柔软的感觉,慵懒而美好。

    杨波揉好了腿,抬起头,察觉到他走神了。于是轻咳一声。

    阮佑灿眨眨眼,几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我别无选择,是不是。”

    杨波撅了撅嘴,似乎有些懊恼。

    “不要用这种好似我强迫你的语气,我给了你选择,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佑灿,你是个大人了,应该能独立承受自己的选择,不要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样对你自己,对我,都不公平。不是吗?”

    阮佑灿感到羞愧,脸一红,低下头。

    她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面对面。

    “佑灿,如果你选择了我,那么我们就是一体的,是一个同盟。你需要我,我也会需要你。我将成为你最坚实的依靠和支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王府里谁才是最有能力保护你的。你也同样要成为我的依靠,这个王府里没有任何人能从我的手里夺走属于你的荣耀。我们一起保护那份荣耀,王妃和世子的头衔,只能属于我们。好不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非常耀眼。

    他重重点头。

    她说的完全没有错,这个王府里,只有一个女人能保护他,给他那份早应该属于自己的荣耀。他需要她,远胜于她需要他。

    只是,这太讽刺了。母亲视她为自己取得那份荣耀道路上最大的障碍,拼了一条命也无法撼动。到头来,却同样也是这曾经的障碍,轻易赐予了自己那份梦寐以求的荣耀。

    母亲究竟是错了,败了?还是对了,并最终成功了呢?

    吉乐朝第3章到15章

    隆悦寺的桃花姹紫嫣红,花团锦蔟。似胭脂绯绯,白雪偏偏,层层叠叠,纵横 交错,相映成辉。

    杨波下了马,随意将手里的缰绳扔给护卫,径自奔到林子里。

    阮佑灿也跳下,跟上她。

    黄褐色的泥地里微微还有些潮湿,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落英缤纷,柔软的花辨 就像是被敲砰的玉屑,带着晶莹剔透的质感,让人有点不忍心踩上去。

    杨波捻着裙摆,小心的踮着脚,绕过那洋洋洒洒到处都是的花瓣。

    她走得慢,如同在花丛中慢悠悠闲逛的蝴蝶,带着怜爱的味道。

    阮佑灿也不由放缓了脚步,慢慢跟在她身后。

    风吹拂而过,花瓣飞扬起舞,落在她乌黑的发鬓上,一点绯红艳色。

    阮佑灿跟上去,踮起脚伸手想为她拂掉那一片落花。

    杨波却摇晃一下,为避开脚下一朵突然砸落的雪白桃花。身子晃了晃,似乎要 跌倒。

    “小心。”阮佑灿手一转,快步上前,将她扶住。

    杨波依靠着他,头微微一侧,咧嘴一笑。一缕发丝被轻风吹拂起,洋洋洒洒飞 舞,掠过他睫毛,有些痒。

    于是他眨眨眼。

    “好险好险。”她娇滴滴灿烂一笑。脚依然翘起,裙摆下金缕绣鞋露出一个尖 ,正好停在那白桃花上面,堪堪不落。

    她目光落下,带几分怜爱看着地上那落花。

    阮佑灿心里一动,生出一股温暖,于是低头想弯腰帮她捡起那花,但却令依靠 着杨波晃了晃,急忙止住。

    “我自己来,自己来。”杨波摆摆手,然后胳膊搭在他肩头,翘着脚弯下腰, 将落花拈起。

    那花洁白晶莹,花蕊里还含着露水未消,触手冰凉,在她指尖颤动,楚楚可怜 ,煞是惹人怜爱。

    她轻嗅花,然后比在鬓角。

    “好看不?”侧头问。

    阮佑灿愣了愣,肩膀上压着她几分重量,有点沉。手又扶着她的腰,不能动。 他满心都是如何不让她摔倒,一时还真回不过神来。

    很快他摇摇头。

    杨波咦一声,微微撅嘴,不解。

    “白色的,不好,不吉利。”他低语。

    杨波抿嘴一笑。

    “倒也是,可这雪白粉嫩的模样,看着却怪可人的。”将花从鬓边移开,她拈 在手里看,爱不释手。

    “还是那的好,我去给王妃摘来带。”他伸手,指了指树枝上一团团绯红的桃 花。

    “好呀,人面桃花相映红,要的就是这个红。”她点点头,落下绣鞋,移开依 靠着他的胳膊。

    阮佑灿到树下,踮起脚,撂下花枝,折下一支绯红的桃花递给她。

    她将花枝拿在手上,转换间,手里的那朵雪白桃花不经意就跌落。

    那洁白的花瓣立刻被黄泥玷污,嫩黄色的花蕊里晶莹的露水也泼溅在泥土里, 瞬间就消失了。

    她仿佛浑然不觉,只捧着那一枝灿烂的绯桃美不胜收,看了又看。

    阮佑灿心里突然划过一种别样的感觉,就像一块冰,带着棱角凉丝丝的划过心 头,似乎有点伤,但却也看不出。

    脸色微微浮现落寞,低头,不忍看那落花被污泥所贱。

    杨波却依然笑眯眯,用手里的花枝撩了撩他的鬓角。

    “好一个怜香惜玉的小郎官。”

    阮佑灿脸上一下就红了。

    “化作春泥更护花,也是一种归宿。明春还能再开一朵好花。”

    杨波笑出声,伸手拉起他的衣袖,依然一步一摇,歪歪斜斜小心翼翼踮着脚避 地上的落英缤纷。

    阮佑灿对她一番歪理似懂非懂,搞不清她究竟是真心怜爱这些落花,还是虚情 假意,装模作样。又或是真性情,真豁达,真潇洒?

    杨波也不解释,只是饶有兴趣的继续她的游戏。

    两个人就这么慢腾腾的在花丛小径间走着。

    远处传来隐约的谈话声,交错在落花和轻风之间,夹杂着几声嘲弄调侃的轻笑

    。

    “嗬,好一片桃花林,开得这般茂盛艳丽。子陵兄,我就奇怪了,你说这和尚 庙乃是清修之地,种这么多艳俗的桃花作甚么?莫非,这寺里的秃和尚们不修佛法 修姻缘?”  一个清朗的声音笑语道。

    “休得这样胡言乱语,你呀,就留点口德吧。人家寺庙里种什么难道还要你来 管。”另一个声音些许低沉,也含笑轻责。

    杨波听了掩嘴,不知是谁,好损的一张嘴。

    她拉着阮佑灿向林子里走,脚步微微促,避不及,绣鞋上立刻沾染琼玉白雪。

    她也不察觉,往里走,就瞧见两个身影,掩映在花枝间。

    一个青衣,一个绯衫,并排正闲谈赏花。

    她偷偷看,伸手微微拨开一些花枝,却依然看不见他们的脸,只知是两个年轻的男人。

    阮佑灿拉拉她的衣袖,她回头比一个禁声的手势。

    那边厢只听穿着青衣的男人清朗声音又起。

    “哎,我倒可以不管,可你这地方官不能不管呀。这么多桃花种在一个寺庙里,难道不奇怪?”

    “好了,我好心带你赏春,你却还挑剔。”那穿绯衫的男子摆摆手,笑骂。

    “此言差矣,父母官就该管百事,哪里能有的休息。当鞠躬尽瘁矣。”

    “哎呀,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是自作孽,早就该打发你去上京,省的你在这儿叨念我。”

    “上京?上京做什么?”

    “你不会连春闱都忘了?”

    “哈哈哈哈。春闱?你不说,我早忘了。”

    “你呀,这等大事也能忘?十年寒窗一朝鸣,你难道不想出人头地,一展抱负?你要是怕京城里没有人,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下。”

    “子陵你此言差矣,读书时为了江山社稷,我自当是满怀理想,一身抱负。只可惜,如今的朝堂之上,已是陈氏一族一家独霸。我羞于和这样的窃国之贼为伍。”

    “嘘,你这人,这等话岂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那绯衫男子急忙说道。

    “隔墙有耳又如何?他陈阁老难道还以为能瞒尽天下人的耳目 不成?这世间不全是趋炎附势之辈,自由清流一族。”

    “好了好了,你还越说越来劲了。”

    “唉,只可惜晋王治国以后就沉迷女色,流连闺阁。朝堂的事他也撒手不管,任由那陈氏一族折腾。你说怎么那么雄才伟略一个男人,就被一个女人给迷惑了?你看看这晋王到了封地以后都干了些什么?尽是挥霍民脂民膏为他那个王妃建玉宇琼楼,博红颜一笑。这可不是昏君之所为也。”

    “哎哟,我的楚美兄呀,我可真求求你了。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呀你呀,管管你这张嘴吧。我看你确实不能去京城春闱,就凭你这张嘴,就不知要惹多少祸事。”

    “读书人就当直言胸襟,我可不像你,只求仕途。”

    “好好好,我就是个俗人,你是那忠言逆耳的忠臣。”

    “哎,我还就像做一个忠言逆耳的谏臣。只可惜今年春闱又是陈阁老一派监考,不然我定写一篇谏书,直达天子眼前,定要好好削一顿那老贼。”

    “你呀,书生气。”

    “舍得这头颅功名不要,也要还时间一个清白之声。”

    “好了好了,你还真当天子是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呀。天子也有天子的难处。”

    “难处?有难处难道就非得……”

    “好了好了,赏桃花海赏出你这一腔报国激情来了。来来来,春色好,当尽欢。我们还是赏花饮酒去吧。”绯衫男子不由分说拉着那青衣男子转身朝杨波这边走。

    杨波下意识后退躲避,不想一脚踩中了阮佑灿。

    阮佑灿哎哟轻叫一声,立刻惊动了迎面走来的两人。

    手从花枝间穿过,一把撩开,姹紫嫣红间立刻露出两张脸。

    青衣着面白身长,剑眉薄唇,一双熠熠生辉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不撩唇不展颜也带着几分笑意亲近。绯衫者面色微黑,唇下三寸美须,一双细目锐利有神,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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