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用厨艺在年代文鲨疯了_第260章 苏妙语的怀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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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语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震惊得不轻,她甚至反复的提醒自己,怎么可能呢,秦巍那么讨厌苏莞意,两个人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一腿。 但这个念头就像是在她的脑海里生根发芽,眨眼间又长成了参天大树,梗在她的心里,十分难受。 她浑浑噩噩的出了钓鱼场。 很快,一个塑料小姐妹居然直接和她撞了一个照面,笑盈盈地过来打招呼。 “妙语,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我看见秦少往那边过去了,你们两个怎么没在一起啊?” 这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了苏妙语的心里,她呼吸都停顿住了,暗自咬牙。 这女的绝对是故意这么问的,她早就知道她们看自己很不爽了,不过又碍于秦家的面子上,不得不将自己捧得高高的。 而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够失去秦巍对自己的宠爱。 “是我让他先过去的,我和我妹妹本来还有些话要说,可是那孩子实在是不听话。”苏妙语满脸苦恼,“阿巍原本是想帮我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我不想占用他的时间,也不想让他为我背这个黑锅,所以,我们两个发生了一点争执,他这回把我撂在后面,是生我的气了呢。” 那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来的甜蜜,让圆脸女孩像是吃了一口柠檬,酸的不行。 秦少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虚伪的女人呢。 但她面上却又不得不阿谀奉承:“妙语,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你这个妹妹也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就算你现在纵容,但以后去社会上,她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头,还不如现在就给她一个教训,你让她清醒清醒。” 苏妙语满脸为难:“可这不好吧……” 圆脸女孩:“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这不也就是为她好,我这里有个主意,保管她能吃吃苦头,但不会伤害到她。”. 她凑近苏妙语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苏妙语眼神微微闪烁,逐渐勾起了唇角。 这个主意可真是太好了。 医院。 骆亦尘两人带着去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人被冻的有些过头了,皮肤受伤,还有些发烧,如今正躺在床上打点滴,浑浑噩噩的看着站在旁边的两人。 “你们——”他艰难的张了张嘴,“能不能不要这副表情,你们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你们的儿子……” 他也不愿意这样想的,可是这两个人表情也过于严肃了。 顾淮洲:“……” 苏莞意嘀咕:“我要是有你这种儿子,我得硬生生的给气死。” 她翻看了报告后,拧着帕子,睨他:“说吧,你想要拿回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骆煊那狗东西喊你,你就乖乖的去了,你是……”蠢吗? 顾及着对方那脆弱幼小的心脏,她最终还是将这两个字给收了回去。 骆亦尘:“……” 别以为你收回去了,我就不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 他喉咙干涩的动了动,别扭的离开了目光,脸颊因为发烧而晕染出不正常的红,“这是我自己……” 啪。 一块冷冰冰的帕子被扔到了他的额头上。 骆亦尘被冻得浑身一哆嗦,迷茫的抬起头,就见到苏莞意正核善地看着自己,微笑:“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 骆亦尘:“……” 迎着那像是恨不得吃掉自己的目光,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说:“是我妈生前留下来的一些照片,还有些衣服,玩具之类的……” 其实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远了,久远到他甚至记不太清楚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只隐约觉得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不能放弃。 苏莞意蹙眉:“这些全部都在骆家?” 骆亦尘点头:“以前老爷子对我们一家还有几分情面在的时候,我们没有分开过,所以我妈的很多东西都是放在骆家,后来搬家得实在太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东西全部都锁在了我爸之前的房间里,但……” 他提到这里,心头就涌出一阵恨意。 苏莞意明了了:“骆家那几口人脸都不要了,所以把东西全部给扣押了起来,对吗?” “嗯。” “我明白了,回去以后我会让我妈给骆叔叔打电话,问问到底有哪些东西,明天我们就给你拿回来。” 骆亦尘却并没有这么乐观:“他们不会轻易给你的。” 那是一个属于他的把柄,骆家人这一手是玩的相当好,又怎么会轻而易举交出来。 苏莞意挥手:“你自己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就是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一个法子行不通,那就另外一个法子总行了。 骆亦尘继承了骆清荣骨子里面的斯文,在很多事情上都抹不开脸皮,所以才会造就了今天的结果,但,换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苏莞意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 …… 当天晚上,苏莞意就特意回了四合院一趟,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江慧芳。 江慧芳一听,又气又急,将骆家那群不要脸的人翻来覆去的骂了好几遍,当即便一口答应。 这个晚上,苏莞意没有回学校。 她特意在四合院留宿了一晚,第二天正好是个周六,她和江慧芳收拾好东西,直奔骆亦尘给的地址——骆家。 骆家。 骆老爷子实在是受不住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眼见着身体好了些许,便待不住了,直接就办了出院手续。 街坊邻里看见他们又回来,便纷纷打招呼。 “老爷子,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您平时还是太辛苦了,家里的事情交给儿子和孙子去做,不就好了。” “骆煊今年是大二还是大三了?可真出息,再过两年,就能接受家里的事物了。” 骆家在这片街道的名声格外的好,听闻骆老爷子生病,大家都十分担心。 而骆老爷子本人也格外受用于这种推崇,乐呵呵的和每个人打招呼,看起来慈祥而和善。 站在街道外的苏莞意和江慧芳两人正好能够看见那张都快要笑烂了的老脸。 苏莞意只觉得一阵讽刺。 作为亲孙子的骆亦尘难以得到的笑容,骆老爷子却可以毫不吝啬的对待别人,真是有意思。“莞莞,咱们过去吧。”江慧芳厌恶地瞪了一眼那边的人,拉着女儿快步过去。 “骆老先生!” 她声音洪亮有力,在整个巷子回响,让大家都纷纷回过了头。 不少人见到模样明媚的母女两人时,眼睛都是一亮。 “哟,这两个女娃子长得可真俊,老爷子,这你们家亲戚啊,怎么以前没有看到我?” 还没还没等骆老爷子说话,邻居们就七嘴八舌的问着。 而骆家一家人在看见苏莞意和江慧芳时,那脸色黑的就跟锅底儿一样。 就如同江慧芳和苏莞意厌恶这一家子与人一样,骆家人也同样的不待见他们两个。 “你们来做什么?”顾忌着有外人在场,骆清平忍着没有发火,只是语气生冷而僵硬。 苏莞意故意道:“当然是有事,您儿子做了什么好事情,你不知道吗?” 今天骆家一大家子都去接了骆老爷子,因此,骆煊也在场。 骆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骆煊。 骆煊站在一边,没敢吭声,只是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愤怒。 现在一看见苏莞意,他就能够想起当天被对方一脚踹入水中,差点淹死的场景,他既憎恨又恐惧,百感交集之下,甚至不敢去看苏莞意那双眼睛。 骆清平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开口朝着街坊邻居们解释:“煊儿昨天回来还发了烧,这会儿人都还糊涂着,如果有什么事情,请改天再来吧。” “发烧?那可真是报应啊。”苏莞意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其他的话,反而是恶劣的朝着对方笑了,“我把他给踢下去的。” “你……泼妇!”骆清平是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儿,毕竟骆煊回来时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落进了水里。 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不能够坐视不理,只是如今门口还围了这么多的邻居,他那口怒火已经喷到了嗓子眼,却硬生生的发不出来。 骆奶奶更是满脸震惊,张口便想骂人,却被骆母一把抓住了胳膊,这个精明的女人摇摇头,示意她们先不要动。 倒是其他的邻居,在听到苏莞意这嚣张的话时,都纷纷的震惊了,并加以指责:“你这女娃子,看着这么乖乖巧巧的,可是下手怎么这么狠毒啊,小煊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在这大冬天的把人给踹进水里?” “就是啊,女娃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骆家人在看见这么多邻居都帮着他们说话时,脸色稍稍好看了许多。 这里是他们的主场,这母女两个如果是想来这里闹事,那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但骆老爷子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因为无论是苏莞意还是江慧芳,都没有感到窘迫。 苏莞意脸上甚至还挂着诡异的笑,他心里颤了颤,想要阻止苏莞意,可是,却已经晚了。 苏莞意勾唇道:“各位不知道,我会这样做,不过是因为他们家的骆煊,残害手足而已。” 轰隆一下。 大家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这女娃子在说什么? 骆老爷子心里面那点不好的预感终于成真了,他厉呵道:“够了!” 苏莞意挑眉。 骆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声道:“难道你今天过来,就仅仅是因为这件事?” 苏莞意笑了:“老爷子可真是个聪明人,我和我妈来这里就只是想拿回小尘的东西,不知道老爷子这记忆力怎么样?还记不记得那东西在哪里?” 她如此问,骆老爷子却觉得好像是被一巴掌扇在了脸上,一张老脸青青紫紫,半晌,才冲着骆清平道:“去把那些东西拿过来给他们。” “爷爷!”一言不发的骆煊忍不住站了出来,欲言又止。 这些东西他是不主张还回去的,因为有这些东西在,骆亦尘才有把柄捏在他们手里,才能够为他们所用。 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尔反尔。 门口的那些邻居都悄悄的支棱起了耳朵,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骆老爷子就权当没有看见孙子的犹豫,推开门,冲苏莞意道:“进来吧。” 苏莞意毫不客气。 几人一同进去。 哐当一声。 紧闭上的大门阻隔住了不少人探究的视线。 骆老爷子看这母女两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扣在这里?” 苏莞意微笑:“您可以问问,骆煊是怎么被我踹进水里的。” 她敢这么进来,当然是有点底气在身上的。 骆老爷子:“……” 骆煊:“……” 这点苏莞意这女人说得倒是没错,他们这一家子,估计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一时间,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骆老爷子发了话,骆清平就带着他媳妇儿去了落锁的阁楼里,搬了三个大纸盒出来。 “这是你们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骆清平冷声道,“拿了东西就赶紧走。” 他们家是一刻也不想招待这两个“客人”。 纸盒皱巴巴的,还泡了水,被胶带随意地缠了两圈,只看见这玩意儿,江慧芳脸色就垮了。 苏莞意倒是没吱声,低头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根据清单上的开始点。 这可是昨天她揪着骆亦尘的头发,让他回想出来的。 “还差很多。”点完后,江慧芳不悦道,“其他的东西呢?”. 骆母忍着怒气说:“他走了那么久了,有的东西我们也收拾不出来了,指不定很多坏了的都扔了,反正大头都在这里,你们又何必斤斤计较?” 苏莞意环顾四周,嗤笑:“究竟是我们斤斤计较,还是你们想贪昧,你自己心里清楚。” 骆母:“你胡说——你给我站住,你去哪儿?” 她看苏莞意居然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进去,慌了,脸色难看地要去拦她。 但苏莞意脚下更快,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单看格局,苏莞意大概就能够猜到哪间房住的是谁,而看骆母又如此阻拦自己,她心里就更加确定了。 哐当,门被推开。 苏莞意一进屋子,就看到了那三口红木刷金漆的箱子,古朴大气,却又暗藏奢华。 她勾了勾唇:“看,这不就找到了么。”漆金的红木箱子能够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就雕花工艺,还有这箱子本身的材料,都知道其价值本身的不菲,是难得的好材料打造成,上品中的上品了。 苏莞意说话间已经快步走过去,一把打开了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些书,首饰,还有小玩意儿一类的,倒是和骆亦尘说的遗物有些像了。 骆夫人看见苏莞意的东西,脸色唰地沉了下去,匆匆要关箱子,“苏小姐,这箱子里都是我的东西,你不要无理取闹。” 啪! 苏莞意挥开了她的手,毫不客气:“箱子里的是你的东西,那这箱子是你的吗?” 骆夫人面色一僵,手背上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得她厉害,又有些羞耻。 苏莞意低嗤:“死人的遗物你都不放过,怎么,骆家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 骆夫人:“你——” 哗啦! 苏莞意随意地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给撇了出来,扔在地上,床上。 骆夫人瞳孔骤然一缩,心中又觉得很委屈,慌张地去拉她的手,“你给我注意点,这是我的东西,也是我的家,如果你再这么下去,我就报警。” “好啊。”苏莞意小手指拎起一个纯金打造的装饰水壶,“你去报警,再说说自己是怎么倾吞弟妹的遗物,又怎么故意在中间煽风点火,离间骆老爷子和小尘一家人的关系的?” 骆夫人脸色惨白,眼神躲闪,一时间竟是不敢再说话。 苏莞意眼神嘲讽地闪烁了一下。 这小金壶是骆亦尘特地交代过的,这是他妈当初的嫁妆之一,底下还专门刻了字,这个骆夫人长得温柔端庄,内里也藏了八百个心眼子。 想起骆亦尘说,家中会闹成这样,就是因为骆夫人在骆老太太耳朵边上说骆亦尘的亲生母亲的那边不好,要骆亦尘彻底和那边断了关系,骆清荣一气之下才申请了调职,她心里就更恶心这人了。 苏莞意从三个箱子里面搜出了很多骆亦尘列出来的清单,而每找出来一样东西,苏莞意心里就会越生气几分。 最后,将找出来的那些东西放进了红木箱子,再把箱子一一搬了出去。.. 骆家人被她这大张旗鼓的举动气得面红脖子粗,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儿媳妇儿双眼含泪,一副受尽了欺负的样子,骆老太拍着自己的大腿哭道:“骆清荣那畜生到底是找来了什么人对付自己的家人啊,这女的一个不如一个就不说了,如今还找了两个野蛮人跑到家里面来撒野,早知道在他生出来的时候我就该把他掐死。” 这话说的着实诛心,江慧芳这种好脾气都给气的红了脸,随手抄着旁边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 ——哐当! 早已经冷却的白开水溅了骆老太太一脚。 “你哭你嚎你再叫大声一点,我保证现在就把你们家的门打开,把你们做的这些丑事全部都宣扬出去。”江慧芳手指着门口,“大不了我们就去让这些街坊邻居评评理,你们偏心,大儿子一家人,折磨自己的小孙子,赶走自己的小儿子,到最后还要倾吞自己儿媳妇的遗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咱们都去街坊邻居面前掰扯清楚了,就看你敢不敢。” 这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把整个骆家的人都给唬住了,骆老太太更是张大了嘴却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她哪儿敢啊,这要是说出去,那些人在背后戳他们脊梁骨,都得把他们戳死。 骆家人最是好面子,从刚才不愿意在街坊邻居面前闹,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苏莞意搜了骆夫人房间里的东西,又去了其他几间房,骆家一大家子人都傻眼了,在旁边气得心梗,可是却不敢阻止她,生怕她们母女两人真把这件事情给闹出去,毕竟隔着一扇门,声音稍大一些,门外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收,还真叫苏莞意搜出了不少的东西,三个红木箱子,装得满满当当。 对照着清单,苏莞意冷凝的神情终于好看的几分,同江慧芳说:“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这些东西我们也搬不走,妈,你去外面找个三轮车吧。” “那你……”江慧芳可不放心女儿自己一个人在这儿面对这些豺狼虎豹。 “我没事。”苏莞意微微一笑,“相信骆老爷子不是个不讲道理之人,您说是吧?” 骆老爷子冷哼一声,脸色难看的将头别向了一边。 江慧芳这才连忙打开门去叫了个三轮车过来,透过门缝,隐约还能够看见外头三三两两的站着人,嗑着瓜子儿吐着白气,伸着脑袋想往屋子里看。 骆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个人心里面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气,这会儿也是堵在了胸口发不出来了。 没过一会儿,江慧芳就带了个人进来,一同搬东西。 眼见着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被搬上了三轮车,骆夫人心痛得浑身哆嗦,又想哭了。 那可是她偷偷摸摸转移了许久,才合理的弄到自己屋子里去的,如今一夕之间,全都打了水漂。 等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上了车,苏莞意站在门口,微笑的从屋子里的骆老爷子一群人说:“老爷子,东西我们就带走了,从此以后,咱们两家各不相干,您也别让小尘再回来吃饭了,免得他饭吃不着,还得挨一顿打,我们看着也不舒服,既然两看相厌,倒不如不见,大家伙心里都痛快。” 她说完后撑着撑着三轮车的边缘跳了上去,就坐在红木箱子上,“师傅,走了。” “好嘞,您二位坐好。” 那师傅也是个爽快人,脚蹬着踏板快要飞起,呼哧呼哧地就载着苏莞意离开了。 骆家院子内和院子外都是一片死寂,不知道是谁砸吧了一下嘴:“骆家不是说,那孩子不服管教,还要和老爷子动手吗?” 怎么现在,不太一样啊。 骆老爷子恰巧听到这话,捂着自己的胸口,愤怒至极:“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又栽倒在了地上。 “爸。” “爷爷。” “老头子。” 骆家瞬间就乱作了一团。拿到了东西,苏莞意直接放回了四合院,骆亦尘今天没课,就蹲在四合院里面给树包薄膜,听到有开门的动静,他飞快的扔下东西去看,瞧着苏莞意和江慧芳往里面来来回一回地搬了好些东西,人都傻了。 苏莞意把东西放在地上,累得直不起腰,没好气的说:“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的全搬到你屋子里面去。” 怕骆亦尘在场,骆家人会借着他们之间的这点血脉关系拿桥,所以苏莞意和江慧芳两个人都没同意他过去,让他在家里等着。 但现在看来这人就算是在家里也是傻乎乎的。 “哦,哦,好……”骆亦尘脸上表情恍惚,他懵逼的抱过箱子,“真拿回来了?” 苏莞意翻白眼:“不然呢?” 骆亦尘高冷的表情绷不住了,好奇的问:“他们会乖乖的给你,你这到底是怎么拿回来的?” 苏莞意仿佛看见了他眼里冒出了星星,背后更是有一条无形的尾巴甩出了残影。 “……你猜?”她坏心眼儿的勾了勾唇,就是不明说。 骆亦尘:“总不能是强硬的冲进去,乱翻乱找吧?” 他这就是开玩笑的,虽然知道苏莞意厉害,可是骆家人又不是吃素的。 但这话才说完,他就发现,苏莞意和江慧芳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骆亦尘:“?!!” 他咽了一口唾沫:“真的是闯进去的?” 苏莞意总结了一下诀窍:“骆老爷子这人一看就爱面子,只要闹大一点,强硬一点,他们不敢做什么。” 说白了,骆家人就是欺软怕硬而已。 骆亦尘抱着这几个箱子,听到苏莞意的总结,心情一时间复杂极了。 他被骆家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可是莞莞一出马就将这事儿解决了,让他都忍不住产生了一种,自己就是个废物的错觉。 “莞莞,我记得你一直在找厨师和食材是吧?”他移开了话题,提起了另外的事情。 苏莞意:“嗯?” 食材和厨师,当然是开店的重中之重。 空间里面虽然有食材,却不够全面,她必须找到新鲜的,合适的。 骆亦尘:“我以前认识不少的朋友,过几天带你去看看。” 他已经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一直站在两个女人的身后,总得做点什么。 苏莞意眯了眯眼,“那敢情好啊。” 她现在正好缺帮手。 如今店面的位置已经确定,虽然还在试水,但苏莞意已经固定了,每个周末,以及一三五的下午都会去店里营业,前来应聘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厨师能够让她满意,因此截止到现在,那店里也就只有她一个厨师,偶尔还会有何萱来帮帮忙。 几人才将东西给收拾进了屋子,外头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江慧芳一边擦着手,一边往外走,开门一看,愣了一下,“老张,你这是……” “慧芳,厂子里出事了,来了好几个人,说是这厂的主人没给他们工资,拿了这厂子抵债,要把咱们的人都给撵出去。”大冷的天,老张胖乎乎的脸上愣是急出了一层热汗,“你问问莞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莞意恰巧从屋里头出来,蹙眉:“工资的事情我们当时已经解决了,怕是有人故意在闹事,张叔,你等等,我找几个人。” …… 食品厂。 科大周围的食品厂曾经是重点的扶持项目,但是随着一家家私营企业的崛起,很多固步自封的食品厂已经落败了,打从苏莞意上次买下了这厂子后,后面的厂子有些也都卖了出去,一时间,这边都是一片萧瑟。 不过走进去一看,却是相当的热闹。 苏莞意原本以为,闹事的是当初的那些工人,但一进去就发现了,没一个认识的。 这里面都基本上是一群男人,很有北方人的特色,高大威猛,壮硕像熊,剃着板寸,手里拿着棍子,刀子之类的东西。 他们不太像是工人,倒像是……有人请过来专门闹事的。 “莞莞,你们当初到底怎么说的,这些人闹得凶得很,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咱们顶不住啊。”老张鼻尖沁出了汗,心急如焚。 “再等等吧。”苏莞意抬手看了一下表。 她刚才给何靖打了电话,估计还有五六分钟。 只是他们一进来,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看,这是刚才跑掉的那个杂碎。” “哟,居然还带了人过来,两个娘们和一个小白脸能顶什么,该不会是来讨好我们的吧?”有人故意龌龊地嚷嚷。 周围人一片哈哈大笑。 工厂最近已经招收了一批新的工人了,还有跟着江慧芳一起过来的几个合伙者,见状连忙退到了这边。 “慧芳,你看这事……” “这些不是原本工厂的工人。”苏莞意淡淡地解释道,“先等等。” 看他们无动于衷,那伙人就越发地嚣张了,嘴巴里说着各种下流的话,“这两个娘们细皮嫩肉的,要是跪下来求我们,我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就是旁边那个太老了,我喜欢那个小的。” 骆亦尘气得咬牙,“这群杂碎。” “冷静。”苏莞意波澜不惊。 她周身气质淡然,气场全开,江慧芳带来的人都被震慑住了,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对面的人却忍不住了。 “你们说话啊,哑巴了啊。”一个男人腆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苏莞意的跟前,“小丫头,怎么,想了这么久,想好了没有?” 他看着苏莞意这张漂亮的脸蛋,就是一阵想入非非。 苏莞意躲开了他的手,一直握着的电棍抵在他下巴上,“别动!” 电棍不大,男人看她拿根破棍子就想威胁自己,咧嘴笑了:“小丫头,这么一根棍子,你是想给哥挠痒痒?来,我教你,朝着这儿打,让哥哥试试你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他两拳锤在胸口,发出一阵空洞的响声。 苏莞意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有意思的要求,当然是……满足他! 她摁下了电棍的开关。 “唔额——”男人浑身一阵抖,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恰好,后面有人跨了进来。扑通! 哒! 随着那人脚步声地停下,男人也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双眼发直。 “老三!” “臭娘们儿,你干了什么!” 一群人扑到了那男人的跟前,有人更是目光不善地盯着苏莞意,握紧了手里面的刀子,随时准备动手。 反观苏莞意这边,好几个人都被吓得后退。 “看来我来得正好是时候啊。”后面传了一道轻巧的,听不出任何波澜的声音。 苏莞意略微侧目。 何靖来了。 他们见过几次,她也认得对方这张与何萱长得很像的脸。 何靖身后还带了好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往那儿一站,就像是好几座山。 “苏小姐,没有受伤吧?”何靖冲着苏莞意一颔首,温和地打招呼。 由于妹妹的原因,他对眼前的女孩子也很有好感。 这可是妹妹现在唯一的朋友。 “没有,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苏莞意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何靖淬了冰的眼神略晴朗几分,这才漫不经心地看向那些闹事的人。 “你们原本是华强工厂的工人?” “是又如何?”一个略显瘦弱的男人梗着脖子道。 但他才说完这句话,忽然就被身后人一巴掌抡在了脑袋上,“你给老子闭嘴。” 说话的是刚才领头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对方明显很忌惮何靖,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抖出一根,上前弯腰递给了何靖,笑道:“何先生, 他身后的这些人中有些不认识何靖的,心中可能是疑惑,不明白自家老大为何眨眼间就转变了这样的一副态度。 何靖没接,一手插进呢子大衣的兜里,冷漠地问:“谁让你们过来的?” 递烟的男人眼神晦涩,何靖不接烟,可就是不给他面子了。 “何先生,有些事情何必这么追根究底的,我们也打听过了,这买下工厂的人是个外地来的,与何家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男人咧嘴笑了笑,站直了身体,目光在他和苏莞意的身上流连,“我记得何先生与何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恩爱,怎么今日偏偏为了一个小丫头出头了?” 苏莞意在后面微眯了一下眼睛,这男人在面对何靖居然都能这么冷静,看来这背后之人,并不普通啊。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也轮不到你来管,你只需要知道,这片地区不是你能够随便来撒野的地方。”何靖神情严肃冷峻,警告道,“带着你的人滚出这片地方,我不希望听到下一次有人还在这里闹事。” 那男人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沉了下来:“何先生是非要管这件事情了?” 何靖目光如利刃射出。 他一句话也没说,但那男人已经了解到了他的立场和态度。 顾忌何靖的身份,以及对方曾经在老毛子那边闯出了赫赫威名,男人不甘心地咬了一下后牙槽,最终只能后退一步,踹了一脚身边的人:“何先生都这么发话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把老三给扶起来,我们走。” 苏莞意在暗中松了一口气,白雾朦胧中,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一片。 只是那群人在路过她身边时,那个老大哼笑了一声:“小丫头,今天有何先生在这里保你,这事情就到此作罢,不过你也记清楚了,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心里有数,就算我们不动手,那也多的是有人会动手。” 他撂下这句狠话后,带着一群小弟浩浩荡荡地离去,而众人的脸上却覆盖了一层阴霾。 其中,跟着江慧芳一起过来的那几个合作者脸色是尤其的难看。 今天闹这么一出,是有帮手来得及时,可要是改天呢?那么长的刀子,落在人身上,人还能有命吗? 何靖微皱眉:“苏小姐,那背后之人,你心里有个底吗?” 苏莞意微抿着唇,眼神旷远,“大概有吧。” 这种手法,倒是让她想起来一个人。 “秦巍当初被我坑了一把,两条生产线一条也没得到,想要用这种方法报复我,我大概也能预料到。”她声音冷清而淡然,丝毫没有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而慌张。 急是急不来的,最主要的是解决办法。 秦巍是原著中的男主,通过那些剧情的描述,她也能够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性格——睚眦必报。 诚如刚才那离开的男人所说,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秦巍?秦家?”何靖沉稳冰冷的眼中划过一道戾气。 秦家,和他们家现在也是不死不休的场面。 苏莞意也想到了这一点,歪头看他,“何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 与其被动地等待,倒不如即刻还击。 秦家就是条恶狗,驯狗的法子,就是只有将其打怕了,对方才会偃旗息鼓。 何靖心底诧异,但还是点头:“荣幸之至。” 小萱的这个朋友,果然不简单。 他心底掠过这么一道想法后,便向苏莞意发出了邀请:“明日家中将会举办一场宴会,苏小姐可一定要来参加。” 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苏莞意点头:“我会到场的。” 其他人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只是看到两人说了几句后,何靖便带着人匆匆离去,前后在这里待了还不到15分钟。 有人惴惴不安道:“他们走了,那万一那群混混杀回马枪该怎么办?” 苏莞意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便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她妈带着一起过来的那个合作者郑成勋。 郑成勋四十来岁,前面的一块头发已经有些秃了,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些因为愤怒,恐惧,担忧而挤出来的一根又一根的青筋,“小意,也不是叔叔说你,你好好地买个场子就买个场子,怎么还要去招惹大人物,听说这都城里面随便砸块板砖下来,都是背景雄厚之人,咱们外地来的,该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好端端的逞什么强,现在可好,那些混混可说了,过了这一次,指不定还有下一次,你这不是在拿所有人的命开玩笑吗?”郑成勋身旁站着的几个合伙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尴尬之色,伸手去拉他的胳膊,阻止他再继续闹下去。 “行了,老郑,有什么事情咱们先把这边的局面收拾了再说,别闹得太难看了。” “在做生意嘛,哪里有不得罪人的,同行是冤家,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怪在小意的头上。” 可就是这几句话,彻底的点燃了郑成勋心头的怒火,他挥开了老张的手,脸红脖子粗地指着苏莞意:“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要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你们可别忘记了,刚才我们差点就被人给打了。” “我们是来这里赚钱的,不是来这里玩命的,如今钱没有见到,刀子倒是见到了不少,你们能甘心?”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成什么大事情,是你们非要来,我这才跟着一起来的,现在好了,耽搁了这么多时间不说,如今谁还敢在这个场子里待下去,就不怕那群混混再冲回来乱刀砍人?” 他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彻底的爆发出来,鼻子里面哼哧哼哧地冒着热气。 那一声又一声的质问,砸在众人的心头,连这几天招揽来的工人们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了惧怕之色,七嘴八舌道:“郑老板说的也没错,江老板,现在这样,我们根本不敢过来啊。” “江老板,我们……” “够了!”江慧芳冷了脸,义无反顾地站在女儿的跟前,“郑成勋,你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这合作不是我求着你来的,是你自己眼红这份利润,非要砸钱跟着一起过来的,我是看在咱们当初一起出来创业不容易的份上,所以才带着你,你别想把这些事情都怪在我女儿的头上。” 她其实心里也担心,也想问,但她绝不容忍有人这样指责自己的女儿。 她只是越发心疼,女儿在外头过得并不容易。 江慧芳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领导的范儿,“我知道大家心里害怕,但你们别忘了,现在咱们提倡的是法治社会,这些混混敢来闹事,咱们就报警,我会专门去雇几个安保守在这里,大家不用过于担心了。” 可是郑成勋却并不领情,反而嗤笑了一声:“慧芳,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人家想的就是天真,现在这些混混是要钱不要命的,人家收了钱,打死几个人又算什么,我们总不能拿命去赌,行了,跟着你来这边白跑了一趟,我也认了,这样吧,当初我给你投了一笔钱,你现在把这笔钱还给我,再加上我回去的飞机票钱,我们就算是两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郑成勋!”在旁边的老张怒呵一声,着实忍不住了,一拳挥了过去揍在他脸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这种时候,你不帮忙想法子就算了,还闹着要退出?” 他们几个关系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合伙者,说要一起干事业。 老张实在是没想到,郑成勋会半路反水。 江慧芳也是满脸失望。 郑成勋一手捂住自己的脸后退,吐了口唾沫:“不退出还能怎么样?你们都是些不怕死的,可老子怕死,你们要死也别想带着老子一起,江慧芳,我把话给撂这里了,今天你要么给钱,要么,你那做豆瓣的方子,就别怪我给你抖落出去了。” 江慧芳明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明艳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就你那点儿藏方子的小手段,在老子的面前可还不够看。”郑成勋不屑道。 江慧芳被昔日的朋友背刺了这么一把,脸色隐隐发青,“你连方子都已经得到了,我凭什么信任你,还要把钱给你。” “妈,给他吧。”苏莞意忽然一手搭在了江慧芳的肩膀上,目光淡然而冷静,“他投资的那些钱给他。” 江慧芳愣愣地看着女儿。 一直以来,女儿都是她的主心骨,如今女儿发了话,即便她心中愤怒,还是从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了一沓钱。 如今的老板大多都是这样,会随身携带着大笔的钱,以备不时之需。 江慧芳数了钱出来,递给了郑成勋。 郑成勋接了钱,不满道:“还有飞机票的。” “郑叔叔,你觉得刚才的那些混混为什么离开?”苏莞意漆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郑成勋那些抱怨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可这会儿得了钱,冷静下来后再一想,便惊出了一背冷汗。 那些混混或是来头不小,可苏莞意也不见得有多么弱小,否则,她怎么随便喊个人过来,就能让那些混混憋屈离开。 她或许对那些混混背后之人有所忌惮,但自己这种在都城里面没权没势之人,要是真惹得了她心头不快,那万一她不高兴了想对自己做点什么,那自己不就完了? 郑成勋一脑补,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苏莞意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也不辩解,反而故意道:“今天给郑叔叔你这笔钱是看在以往你和我妈一起做事情的情分上,不过拿了这笔钱之后,你该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只是可千万别用我这方子,毕竟我这人多少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 说完,她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工人:“我也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谁想走的,可以来我这里,把这几天的工钱给结了,我一分都不会少给。” 人在曹营心在汉,留着也没意思,反而还有可能会成为人家的突破口。 只是她这么一说,刚才那些还在嚷嚷的工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还是有人上前一步。 紧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时间,招收的工人中,出来了一大半。 江慧芳瞧着这一幕,心头难受极了,却还是只能给他们结了工钱。 等人陆陆续续地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偷偷摸摸地过了脸,用指腹擦了擦眼泪,才小声道:“莞莞,实在不行,这地方要不然咱们卖了,妈回老家去,在老家做大了,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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