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
那首领听着这家伙颠三倒四的话,顿时有些迷糊了。
从背后抽出匕首,轻轻打在这青年人的脸上,恶狠狠道:“小子你t到底什么人啊?”
感受着匕首打在脸上的冰凉和生疼,那青年似乎很紧张,却强装镇定道:“哼我是什么人,带我见你们掌柜的,一问便知!”
瞧着他这个嘴硬样子,这劫匪首领倒有些被他给唬住了。
犹豫再三,终于开口吩咐道:“将这小子带上,所有人搬上货物,撤!”
“是!首领!”
众劫匪答应一声,随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只见他们自从树林内拉出了数十匹体型较为矮小的驮马,将装有火药的那些个箱子一个个的安在了马背上。
随后,又从路边版了些石头撞到原来的马车上,将那三个马车调了个方向,朝向了另一岔路口。
有劫匪挥刀在那马屁股上狠狠的砍了一刀,拉车的三匹骏马吃疼,纷纷长嘶一声,扬开四蹄向着那岔路口的小路狂奔而去。
忙活完了这一切,又两个劫匪过来,直接将那年轻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蒙住眼睛塞住嘴巴,又找来一个大麻袋,直接将他装了进去。
几个劫匪合理,将他往其中一匹马的背上一搭,就算是完活。
处理完这一切,那劫匪首领也不在耽搁,左右看看无人,将手中宝剑一挥:“出发!”
“是!”
众劫匪齐齐答应一声,牵着这些个头不高的驮马,向着山林深处而去。
那青年被捆着手脚搭在马上,也晃晃悠悠的夹杂在队伍中间。
此人,自然就是化身为张三金的南燕兮。
此时的他,虽然被捆住了手脚,蒙了眼堵了嘴,但却丝毫不慌。
竟然还试图在马背上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随后,这家伙竟然缓缓睡着了。
走在一旁的劫匪首领,听着这若有若无的呼噜声,心里更加疑惑起来。
这家伙,怎么这般心大,这种情况下他竟然睡得着?竟然还打起了呼噜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劫匪首领思索半天也没想明白,无奈也就不想了,反正将此人带回去,让大当家来处理就好了。
如此,他也就不再想什么,只是吩咐后面的手下注意清理痕迹,小心有舌头跟着。
同时也要注意马背上这家伙,会不会悄悄留下什么记号。
一直数十人,几十匹马的队伍,快速的穿梭在密林中,又有几人在队伍最末尾熟练地清理着痕迹。
躺在马背上打呼噜的南燕兮,此刻在心中正默默的算着,时间渐渐过去,路途也逐渐走远。
约莫过了有三个多时辰的样子,虽然蒙着眼睛,但也能明显感觉到外面的光线暗了下来。
队伍这才停了下来,听声音似乎是在休息吃东西。
至于马背上的南燕兮,这帮劫匪倒也算是没忘记,将其从麻袋里拉出来,让他解了解手。
往嘴里塞了两口又硬又干的干粮,灌了几口水,之后便又将其塞回了麻袋里。
这帮人做事非常谨慎,做这些事的时候,南燕兮眼睛上的眼罩始终没有被解下。
不过南燕兮倒也无所谓,他的目的也不在于此,顺从的听着这帮人对自己的安排。
休息了约半个多时辰,在那劫匪首领的命令下,整支队伍再次出发,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又走了约莫有两个时辰,被装在麻袋里蒙着眼的南燕兮,明显感觉队伍一顿,耳边传来了阵阵窸窸窣窣之音。
过了一小会儿,整支队伍再次出发,然而,这一次,南燕兮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
吸入鼻中的空气明显湿润了不少,身体也明显感觉到了阴冷凉爽,耳边,偶尔会有马蹄猜到水的声音。
南燕兮不用猜也知道,这应该是进入了某处河道或者山洞之类的。
心中忍不住念叨起来,这帮家伙,路子还挺野嘛,又是密林又是山洞的,小爷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整除什么花活来。
舒服的躺在那马背上特制的一种架子上,那平坦的架子本来是用来驼那装火药的箱子的。
好在多出了一个富余,刚好让他躺在上面。
细细的感受着这种环境变化的感觉,结合着时间来算,又走了约一个时辰。
正在心中感叹这山洞真长的南燕兮,忽然敏锐的听到了一丝动静。
或者说,是人们聚集时传来的嘈杂声。
这声音由远而近,逐渐变得清洗起来,南燕兮心中一愣着前方难道是一个村镇?
心中正奇怪的琢磨着,那股阴冷之感却忽然消失,南燕兮心中一凝,看来这队伍是走出山洞了。
队伍的到来,似乎很是引人注意,刚刚的嘈杂声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不少。
南燕兮靠在马背上细细的听着。
“周统领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大人们刚刚还在议论,说您至少黎明时分才能回来。”
“没想到,这才刚刚要过丑时,您就赶回来了!”
听这声音,似乎是一士兵在向那劫匪统领奉承着什么。
这个被称呼为周统领的劫匪统领哈哈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此次行动出奇的顺利呢。”
“怎么样,大掌柜和诸位首领们呢?”
闻言,那士兵回道:“哦,他们都在山上呢,周统领您快去吧,他们都盼着您呢!”
“哈哈哈好好好”周统领哈哈笑了两声,回头对着队伍命令道:“走,上山!”
趴在马背上的南燕兮暗暗琢磨,看来这还是一个不小的山寨呢,就是不知道这入口有多少,不会真的需要得钻山洞吧。
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奈何眼睛被蒙着,南燕兮也只好竖起耳朵听了。
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吧嗒吧嗒的马蹄声,从这角度上,也能明显感觉出,他们在爬山。
大约过了得有一盏茶多些的时间,队伍终于停了下来,就角度而言也变得平摊了。
南燕兮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一个熟悉的中年人声音骤然响起:“周荣?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哈哈冯先生,此次行动很是顺利啊。”这个被叫做周荣的劫匪统领笑着回答道:“您不知道俺们与那些个镖师交手没几个回合,他们就仓皇而逃了。”
“看来啊,这些个走镖的,整日牛皮吹得震天响,实际这名头远远大过实力啊您当时与大掌柜他们,实在是多虑啦。”
“哦?这样么?”那个冯先生狐疑一声,有些谨慎的说道:“货物你都检查了吗?”
“哈哈,放心吧您”周荣自信的拍拍胸膛:“末将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全部查看了,保证没问题,数量也对的上。”
这个冯先生闻言,缓缓的应了一声,而此刻马背上的南燕兮却是暗自一笑。
怪不得这么熟悉,这家伙不就是那日晚上在岛上的蒙面中年人嘛。
约莫过了片刻时间,似乎是检查这些火药完毕,看到了马背上的麻袋。
那谨慎的冯先生赶忙问向那周统领:“周荣,这是什么?谁让你私自带回俘虏的,一刀杀了不就是了?”
“哦不不不,冯先生,您听我解释。”那周荣闻此言,赶忙解释道:“这个人并不是那些镖师,而是俺们在马车车厢里找到的。”
“本来,小人是想将他一刀砍了,一了百了的可这小子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说跟咱们是一事儿的。”
“吵着嚷着要见咱们大掌柜的,还说什么呃哦对,这小子还说,没有他,咱们就完不成这任务。”
“小人觉得事关重大,这才将他带了过来,想看看大掌柜怎么说。”
(“是这样?”
那个什么冯先生闻此言,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对周荣吩咐道:“好了,吩咐人卸货吧,把这个人带进来!”
“好的,冯先生!”周荣赶忙答应着。
随后便大声的招呼手下,开始卸货,而马背上的南燕兮只觉得自己被人从马背上揪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哎呦喂...妈妈的,想摔死老子啊?”
麻袋中的南燕兮骂骂咧咧的喊着:“一会儿见了你们当家的,你们就知道老子的厉害啦!”
“呵呵...到时候谁知道谁的厉害,可还不一定呢。”
蹲在一旁的周荣听着他嚣张的话语,倒也并未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后便招呼手下:“过来两个人!”
“给他从麻袋里揪出来,脚上的玩意儿摘喽,带着他更我去见大掌柜。”
“是!统领!”
两边有小喽啰答应一声,随后便上前,伸手解开麻袋,把南燕兮从里面提溜了出来,然后解开捆着脚的绳子。
至于手上的绳子和眼罩,倒是没有给他解开,两人一边一个架着他,跟着那周荣往大殿走去。
向前走了不长时间,南燕兮只觉得脚下一绊,若不是被那两人架着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脚下赶忙紧蹬两步,这才堪堪站稳身子。
奈何还没等他喘口气,就只觉得自己腿窝被人齐齐踹了一脚,南燕兮两腿一软,“哎呀”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感受着膝盖被磕得生疼,直把南燕兮给气得够呛,张嘴大骂道:“td,有病是不是!”
“要是把老子磕坏了,你们那个狗屁大事就算是完了我告诉你们!失败了!死定了!”
“识相的快给老子松绑,把你们那个什么掌柜的叫出来,过来好好的与我赔礼道歉!”
话音落下,耳边却是一片寂静,连喘气的声音都变小了。
南燕兮竖着耳朵左听右听,只凭借自己强劲的内力,能够感受到身边人的存在,但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呢?
正在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嗓子的吆喝:“大掌柜驾到...!”
紧接着,身边众人纷纷恭敬地跪倒在地,齐齐喊道:“属下参见大掌柜!”
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南燕兮顿时被吓了一跳,心中忍不住骂道:“他nn的,这派头都快赶上老子了,当自己是皇帝呐?”
如此想着,南燕兮忍不住在心里开始相像这个什么大掌柜的模样。
具自己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识人无数的经验来估计,这人十有八九乃是个四五十岁的年纪,好大喜功的性格。
否则也不会简单一个出场就搞得这么隆重,还让人家齐齐跪拜呢。
话说自己这大明皇帝,苍天之子,也不过是在正式的早朝一类场合下才让众臣行大礼。
平时的小场合,大家都是拱手鞠躬就是了。
这么一算下来,这个家伙比自己排场还要大呢,肯定是个好大喜功之徒。
至于样貌嘛,要不就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犷大汉,要不就是也面相阴鸷的中年男人。
对于这种人,该怎么对付,南燕兮都想好了,一会儿他开口问,自己怎么回答,南燕兮早已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了。
就在此时,只觉得身后有人走来,将蒙着自己眼睛的黑色眼罩摘了下来。
丢失光明许久的他,冷不丁再次重获光明,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努力克服着光亮带来的刺痛,南燕兮使劲恢复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看清眼前的一切。
慢慢张开眼睛,前方的事物由模糊逐渐变的清楚。
映入眼帘的,乃是一个类似于议事厅的地方,前方有一派座位,在数十节台阶之上。
整个大厅里,四处点着火炬,感觉阴森森的。
脑袋顶上是一个巨大的火盆,里面噼里啪啦的燃着大火,将这无比黑暗又阴森的大厅,照的火红。
南燕兮好奇的左右打量着,前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粗款的声音:“哎!那小子!看什么呢!”
“就是你吵着嚷着要见我们大掌柜?”
如此突然又粗狂的声音骤然响起,倒把南燕兮给吓了一跳,循声看去,这声音应该是从前面的那一排座椅中传出来的。
奈何前方的那一排座椅,也不只是他们刻意那么设计的的还是无意的,这殿内的火炬和那个巨大的火盆所发出的亮光,只能照亮自己和周荣那几个人跪着的地方。
前面的那一排座椅,南燕兮所在的这个地方只能看到大体轮廓,根本看不见是什么人。
“哎...发什么愣啊...长老问你话呢!快回答!”
正在发呆的南燕兮,猛然听得一旁跪在地上的周荣小声的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赶忙对着前方结巴道:“对...对啊...就是我!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快让你们大掌柜出来见我。”
“帮助我们?怎么帮?就凭你?”闻此言,黑暗中又有一股声音传来,这次的,乃是一个阴柔的声音。
那声音,就如同是年久失修的木门缺了油一样,让人听得一阵阵忍不住背后发麻:“小子...希望你不要戏耍我们。”
“上一个敢这般说谎的人,这会儿连骨头都被碾碎了...我希望你不要铺他的后尘。”
“啊呸!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南燕兮故意表现出一副心中本是害怕,却努力装作不怕的样子。
对着那黑暗中大骂道:“td,老子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就这么对老子?”
“我告诉你们,若不是我家姐姐与那人也有血海深仇,求我来帮你们完成大事,否则,老子我才不愿意来呢。”
“你们的那个掌事的到底在不在?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快点让他出来!”
话音落下,前面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南燕兮等的已经不耐烦,想要再次张口的时候,那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无比悦耳的声音。
“好了...掌灯问话吧!”
此声音一出,南燕兮顿时一愣,心中忍不住一阵惊呼。
这声音...好好听啊,就如同夏夜沐晚风,香茗缓入喉,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美妙感觉。
只是这美妙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哀伤或是无奈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让这美妙的音乐中夹杂了哀伤呢?
正想着,前方那一排座椅处的黑暗,逐渐被依次点亮的火盆火炬给驱散,前方的场景,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细细看去,那前方的一排座椅乃是五个枫叶状的大椅子,呈现橘红色的样子。
每一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有胖的,有瘦的,有年轻些的,也有年老些的。
而最让人意外的,乃是最中间那个最大最华丽的座椅。
上面坐着的,根本不是什么中年大汉,而是一个女子,一个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的女子。
只是从刚刚那美丽的声音中不难听出,这女子年龄应该不大。
只见她身着一件白色的纱裙,带着些银色的装饰,虽然只是坐着,南燕兮也不难看出其完美的身材。
尤其是那修长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夸张的能和凌亦寒,萧离,这两个长腿大妹妞媲美。
再往上看,自然是傲人的胸脯,完全不输叶知鱼和莫青嫣的规模。
修长洁白的天鹅颈上,本应该是个漂亮的脸庞,却被一张银色的狰狞面具所遮挡着。
细看那面具,乃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造型,上下两个大獠牙尖锐的突出嘴外,在簇簇的火光下显得狰狞无比。
南燕兮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正想着再说些什么,那女子却率先开口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令南燕兮再次心旷神怡。
“你刚刚说...你跟我们是一事儿的,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你说的事,具体是什么?”
艾玛...这声音实在太好听了,比司徒研,其木格那几个小萝莉还娇嫩,比项宁儿,莫云惜那几个大姐姐还柔顺。
顿时让南燕兮在脑子里升起了丝邪恶的想法,这要是...那啥...多用些力...多加些速度...那岂不是...直接给喊酥喽?嘿嘿嘿...
此时身在贼窝,生死只在一线间,自己竟然还右闲心琢磨这个,南燕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大。
赶忙压了压心中这些个奇思妙想,南燕兮定了定心神,组织了一下语言,张口道:“我说的事,自然就是你们要做的大事啦!”
“出大价钱要我们运这火药的是你们,出手劫走这些火药的也是你们...”
“大明皇帝南燕兮,此次来丽水县视察铁路建设,随后便要坐车一路行往昱州以东。”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们费尽周折搞一堆足可以抄家灭族的火药,到底想干嘛...还需要明说吗?”
“话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所谓明人不说暗话,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吧?”
话音落下,前方依旧一片寂静,跪在地上的南燕兮见此,直接冷笑一声,张口道:“好吧...既然你们让我先说,那我就说了。”
“你们不就是想趁着南燕兮的火车经过这多山多数林又没多少人烟的东岭郡时,用这些火药干掉他嘛!”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一片哗然。
前方那五个座位中,至少有两个被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说!”
周边的周荣和冯先生同样是大惊,纷纷抽出兵刃直指南燕兮,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
“哎哎哎...别别别...别紧张啊...”
眼见他们如此激动,南燕兮赶忙张嘴大喊道:“没人跟我说...这事儿你们做的挺好的,没人看得出来。”
“这是我和我姐姐两人猜出来的...”
“猜出来的?”坐在首座的那女子,张口疑惑一声,随后与其他四人互相看了看。
摆摆手,命令众人稍安勿躁,那女子继续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说说?”
“否则的话,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管家的人,到时候将你切碎了扔到山中喂狼就不好了,对吧。”
“咳咳...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闻此言,南燕兮干咳了两声,故意装作有些慌张的样子。
随即缓缓说道:“是这样...之前你们派人下这个活的时候,码头的管事就来询问过我们了。”
“本来我们是不想接这种黑活的,毕竟我们跟南州刺史大人关系还不错,不想因为三瓜俩枣的就得罪了朝廷。”
“但是...一听说你们出十倍的价格,我和姐姐就起了疑心了。”
“毕竟你们提出的是避开官府检查,那自然就是暗货了,见不得光的东西...要不就是有利可图,要不就是有大事要用。”
“对此,我俩很感兴趣,目前的南州,人尽皆知这皇帝在次,四处的监察自然会严之又严。”
“你们在这时候,非得花大价钱运这见不得光的玩意儿,还十倍价格,肯定不是用来盈利的。”
“后来我们派人强行一问,你的人才说是火药,还说什么做炮仗,本公子一听就有破绽。”
“那玩意儿做炮仗才能卖几个钱儿?再说这管家都有专门的炮仗坊,你们私造的,又有多少人会买呢?”
“只怕到时候连运费都赚不到吧?”
“不为了赚钱,又愿意花大价钱运到东岭郡,又偏偏在这个时候,你自己说说...你们不是干这个事儿,又是干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毕竟这事事关重大,一旦走漏风声,那就是灭顶之灾啊。
其中,刚刚那个阴鸷嗓音的中年男子阴阳怪气道:“哼...我就说吧?跟那些废物合作没有好下场。”
“搞这些火药有什么用?这不,已经被人轻松识破了,还刺什么杀?”
“要我说啊,还是与他们和谈了算了,将那些叛逆全都捉起来,说不定还能混个大官儿当当呢。”
“放屁!”
此话一出,坐在另一侧的一个胖子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那阴鸷男子喝问道:“大长老,你什么意思。”
“难道...咱们大掌柜的仇不报了?他可是死在那些明贼手上呢!”
那阴鸷男子眉头一皱,目光狠厉的看向那胖子:“我说不报了吗?”
话音落下,其身边的另外一人,似乎也隐隐有了针对那胖子的架势,不善的盯着他。
“好了好了...”眼见形势不对,中间那女子赶忙和稀泥道:“大家稍安勿躁,二叔,你先坐下。”
“哼”那胖子闻言,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面色带着浓浓的不甘。
跪在堂下的南燕兮心中一愣,心说怎么的?这时候了,还起内讧?
正想着,那阴鸷男子转过头,对这两旁的守卫喝道:“既如此...来啊,将这个小子拖下去砍了。”
“命人去趟南州城,将那高府也灭了门,这事儿事关重大,可不能因此连累了咱们枫叶城上下几百口子人。”
此话落下,周荣和冯先生皆是一愣,跪在地上的南燕兮也愣了...td这还什么都没问呢,上来就砍?
这不摆明了和那个白衣女子唱反调嘛,这么明显的吗?
那冯先生眼见如此,赶忙单膝跪下,大声道:“启禀大长老,属下觉得,咱们先莫要着急。”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他可以帮到咱们,既然已经带来了,咱们倒不如再问问他,看看他作何回答。”
“就算是说的不对,咱们再杀也不迟啊!”
此话一出,那大长老明显有些不悦,坐在他一旁的另一个黑衣男子见状,随即开口,言语不善道:“冯军师...怎么?你想抗明不成?”
“左右,还在等什么呢?还不执行大长老的命令?”
“呃...这...”那冯先生见此直接愣住了,赶忙对这中间那女子拱手道:“大掌柜,城主...您...”
“姓韩的!你又是什么意思?!”还未等那姑娘说话,还是那个胖子,再次站了起来,点指黑衣男子。
怒喝道:“今日又城主在此,哪里轮到你在此发号施令!你莫不是想要篡位?”
“你说什么呢二哥...”那黑衣男子呵呵一笑:“咱们枫叶城的传统就是各抒己见嘛对吧,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
“再说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凡大事,都是咱们五人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嘛。”
“既然小弟我与大长老赞成杀,您与城主赞成不杀,那咱们一起问问老四不就好了嘛。”
说完,众人一起看向了坐在那胖子一旁,一个身穿白衣,一直闭着眼睛的俊朗男子身上。
那女子率先开口道:“五叔...您...您怎么看?咱们是留下他,还是...”
言语中,竟然带着丝丝请求之意。
此话说出,白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却并未看向他们众人,而是望着前方的虚空似乎在想着什么。
缓缓张嘴,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杀...有杀的好处,不杀...有不杀的好处。”
说完,那白衣男子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我...”
“你什么你!”话还未说完,堂下忽然传来了一声戏虐之声:“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意思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齐齐看向了那声音发出的地方。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19_119228/3480008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