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_分节阅读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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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药了,米雁大美女咧,追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不动心,啧——”

    梁辰老学究似的摇头叹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莫小小踹他一脚,“少卖弄你那半吊子的成语。”

    两人正耍贫,一直沉默不语,双手插兜,靠在双杠的博工忽然站直身,径直朝旗渺渺的方向走去——

    莫小小和梁辰愣了一下,“哎,博工,你去哪儿?”

    博工却没什么也没说,几步就追上了前面的旗渺渺。

    莫小小和梁辰对视一眼,搞什么鬼。

    “旗渺渺。”有人在后面叫她。

    渺渺转头,看见博工,还有点奇怪——乍看,博工跟裴越的气质有点儿像,温温的,有点闷,有点忧郁,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渺渺能够一眼区别出来,裴越是真的干净,透彻明洁,一种瓷器般的唯美和脆弱。而眼前的博工,渺渺说不太上来,他的周身仿佛缭绕着浓重的白雾,让人看不清楚。

    “有事?”渺渺停住脚步,看着他走。

    他长得非常秀气,嘴角携一朵风光月霁的微笑,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气质,“博开让我问你好。”

    “博开?”渺渺微皱了眉,有点茫然,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

    博工仔细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渺渺的表情,半晌,见她没有丝毫印象的样子,才又掀起一枚令人舒服的笑,“哦,没什么。”

    然后转身离开,背对着渺渺的眼神却变得乌沉沉的,压在人心头让人喘不过去。

    这时,篮球馆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隐约听到文革的名字,看样子,是这个万众期待的瑞德骄子上场了。渺渺望望篮球馆的方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v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想这篇问不v的,但因为先前已经答应了编辑,也不好食言。今天忽然接到v文的通知,确实有点仓促。

    最近家里在装修,一团乱,能碰到电脑的机会太少了,前两天都没更。

    看了《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伟大的爱情,感触很深。

    博开是谁?

    博开是谁?博开是博工同父异母的哥哥。

    博开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博父在博开三岁的时候娶了博工的母亲,因此,可以说,博开也是博工的母亲带大的,这两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感情却很亲厚。

    为什么博工会在渺渺面前突然提起博开呢?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渺渺看人确实准,博工绝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无害,事实上,这位行事大胆不下于文革,却比文革心思更加细腻。

    就这么一忽儿的时间,各种想法已经在他的脑袋里转了一圈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双杠边——

    “你跟旗渺渺说什么?”梁辰问他。

    “没什么。”博工淡淡地回答,神态自若,“待会儿去哪儿?”

    见博工不说,梁辰也就不追问下去了,他了解博工,这小子有时候比文革还难搞,梁辰自己性子直,就喜欢干干脆脆,豪爽大气的,比如文革,虽然对别人心思弯弯绕绕,算计入里,但在自己人面前绝对的坦荡无伪,他认了你做朋友,就推心置腹,义字当头。当然,博工也很讲义气,但梁辰总觉得博工心思太复杂,不够坦诚,即使对着他们这帮兄弟,也总是模棱两可。因此,即使是这牢不可破的私人小团体中,他也更倾向于和文革扎堆,而莫小小,倒和博工走得近一点。

    当然,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儿,不是什么大问题,亲兄弟之间也还有个亲疏远近呢,这完全不妨碍他们的兄弟感情。

    “还去‘雅歌’?”莫小小又蹲在了地上无聊地戳沙子,闻言抬起头来问,文革的运动外套顶在头上,加上他那一张娃娃脸,像个顽皮的小学生。

    “不去!”梁辰第一个反对,拧着眉,不耐烦的样子,“这天气冷得像个笑话,日子过得像句废话,忒无聊了。”

    “要不去我家?”博工提议。

    最后还是决定去博工家里,主要是梁辰和莫小小瞄上了博工的一张国外刚出的游戏碟,大有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然后掇窜着文革一起去。

    博工家里没大人,他母亲在他上初中时过世了,他父亲似乎也无意再续娶,一心扑在了事业上,很少着家。因此偌大的别墅,通常只有他们两兄弟和一个照顾他们的阿姨,今天阿姨和他哥哥也都不在。

    在博工的房间里玩了一会儿,他们点的外卖匹萨到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聊天,莫小小却是个不安分的,一手拿着匹萨,到处转悠,东看看,西摸摸,品评品评挂在墙上的装饰画,又或者心血来潮,就着一个点儿敞着劲儿地折腾他那文学流氓的口才。

    文革却是很少来的,这会儿正在看博工床头柜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博工已经过世的母亲,照片是黑白照,照片中的女子坐在花园的圈椅上看书,神情有些怔忡,有些游离。

    文革回忆了下他仅有几次见到的博工母亲的印象,很模糊,那时候他们年纪都还小,脑海里充斥的都是那些钻石般耀眼漂亮的年轻女孩子,都是《教父》的优雅残忍,做着黑帮的乌托邦之梦,如今想起自己曾经的模样都要笑。

    博工的母亲,并不是十分漂亮艳丽的那种,却有一种上个世纪才有的温润柔娴,像小河流水,洗了璀璨绸缎,所有的意念都款款步出,这种美,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博工对他母亲的感情很深,有时候甚至让他们觉得他骨子里有一种恋母情结。

    文革正想些有的没的,梁辰忽然凑过来一把拿过相框,嘴里嚷着,“看什么,我也要看。”

    看完,回头对盘腿坐在地上的博工笑嘻嘻地调侃:“博工,我记得阿姨的钢琴弹得非常好,你咋一点都没遗传到?”

    博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走过来拿过相框,将它放回原处,“没办法,我随我爸。”

    梁辰嘻嘻笑着,又将相框拿起来,就着灯光满眼欣赏,略略陶醉,“博工,你妈妈真美,要我有这样的妈妈,估计也像你一样不想找女朋友了——啧,通通都是庸脂俗粉。”

    “你妈妈估计该哭了,生了你这种儿子还不如生只叉烧包。”

    “屁——哎,别拿走啊,我还没看完呐!”梁辰再次夺过相框,忽然说,“我怎么忽然觉得,哎,我随便说说啊,博工你别介意,我觉得——”

    这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莫小小的急惶惶的叫声给打断了。

    几个人都莫名其妙,莫小小叫得这么急,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事实上,确实不得了。

    博工家莫小小是来惯的,因此一点也不拘束,他是个闲不住的,看见博工斜对角的房门没有关实,也就随手打开,好奇地张望了一下,里面是一间卧室,格局跟博工的房间差不多,他也就随便看看就想退出去了,谁知道就是这“随便看看”,就让他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文革、梁辰进来,就看见莫小小呆呆地站在房间中央,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前方,他们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照片,整面墙都是照片,地上,矮桌上,也都是散落的照片,照片上的主角只有一个人——旗渺渺。

    文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压迫着人的神经,谁也没有说话,非常非常的安静。半晌,文革动了,他向前走了几步,拿起矮几上的照片,垂着眼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照片不是现在拍的,照片中的渺渺年纪更小,身上穿着瑞德的校服,坐在双杠上晃悠着两条腿,侧着头好像在发呆,只能看到她一个侧脸轮廓,显见照片是偷拍的。

    博工慢慢地走过去,脸上的神态还是一贯的从容温和,毫不在意地拿过文革手中的照片,仍然放到矮几上,刚刚做完这些,文革忽然抓起他的衣领,“嘭”一声,将他重重地抵在满是照片的墙上,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仿佛要食人——

    “文革!”莫小小惊叫一声,上前一步就要去劝阻,却被梁辰拉住了。

    博工似乎毫不在意,连脸上的神色都没变,一双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文革,然后开口,“这房间是博开的。”

    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明了了,又似乎将剧情推入了一个更加扑朔迷离的漩涡。

    文革抓着博工衣领的手松了松,博工挣开他的桎梏,仔细地整了整衣服,弯腰从矮几上拿起一张照片,在文革面前晃了晃,冷冷地开口,“看清楚,这些照片都是旗渺渺高中时候的——”

    文革站着没动,博工将照片扔回矮几。

    莫小小上前几步,仔细地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问文革,“你那个旗老师是瑞德出来的?”

    但文革并没有回答他,事实上,连文革也才知道,原来旗渺渺出身瑞德,算得上是他的前辈。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古怪。

    走廊响起脚步声,然后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正是这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美丽,这是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到博开的人的感受,这种美带着点儿锐利精致,却又混合着颓靡清冷,能够真真切切地撼动你的每一寸神经末梢。

    他站在门口,对于面前这几个闯入他的领地,发掘他的秘密的人,脸上有一种无动于衷的凝视,沉静,从容,淡定,疏朗,仿佛一尊俯瞰的铜佛,让被他注视的人生出不敢造次之心。

    然后他慢慢地朝前走去,一只脚拖着另一只脚——是的,这个美丽的男人是个跛子,这种生理上的缺陷使得他原本锋利的美生出一种薄纸般的苍白脆弱。

    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博开走到矮几边,弯腰收拾起那些散落的照片,然后侧头对博工说:“博工,带你的朋友去外面玩。”

    一直到出了博家别墅,几个人还都讷讷地说不出话,半晌,莫小小忽然扶额叹道:“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似的,妈的,这个旗渺渺太他妈邪乎了。”

    梁辰用手肘捅了捅一直沉默不语的文革,“哎,现在去哪儿?”

    文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言不发地一头闯入黑夜。

    梁辰和莫小小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

    博工送完文革三个,关上门,上楼,径直走到博开的房间——果然,他又站在那堵照片墙前,定定地看着,仿佛老僧参禅一般,周围的事物都远去,无法抵达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眼耳口舌鼻全心全意只有照片中的女孩儿。

    博工也没进去,就倚着门框看着,然后开口,“今天我看见那个旗渺渺了。”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见旗渺渺,不过“雅歌”那一次,来去匆匆,他又没怎么在意,直到今天,他才得以确认,博开心心念念如痴如狂的旗渺渺原来就是文革的那个老师。

    博开转过头来,眼神有点儿茫然,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懵懵懂懂的。

    博工忽然心头火起,“她压根就不知道有你这么号人在,你这样,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博开似乎终于回过神,然后微微蹙起眉,开口,“博工……”叹息,责备,无奈。

    博工却是下定了决心今天要给他来一记重药,声音越发充满讽刺,“你忘了你的脚是怎么瘸的了,你真要为那个人疯魔了是不是?”

    博开忽然板下脸,点漆般的眸子注视着自己的弟弟,一种无形的压力逼漫延开来,“博工,别说些无聊的话,也别做多余的事。”

    博工恼怒地大喊一声,“那你就抱着这些照片进棺材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博开没动,脸上的神情雕塑般的冷峻,半晌,回过身,望着墙上旗渺渺的照片,出神。

    夜探

    天气阴冷阴冷的,莫小小最怕冷了,虽然身上已经裹得严严实实,他还是缩着脖子,不停地跺脚转圈儿,反观文革,身上却只是穿着瑞德单薄的校服,双手插兜倚在楼梯口,一半脸在微弱的灯光中,一半脸在黑暗中莫测。

    他们这会儿在瑞德,当然,是番强进来的,对于文革的这举动,莫小小搞不懂,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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