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跨洋孽情:悲情姐弟恋_分节阅读5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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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配合。”

    夏宜放下杯子等他下文。

    梁伟华从旁边座位上拿起一只中号信封,放在夏宜面前。

    夏宜取过来打开看,里面是一张香港汇丰银行的支票。她如在土耳其那夜一样,数着那一堆零,两百万港币。

    有没有搞错?做儿子的前一阵给她一张汇丰银行的银行卡,今天做老子的给她一张同一银行的大额支票。梁浩然给她那张卡,是为他们将来在一起做准备;梁伟华给她这张支票,大约是要她离开他儿子。

    果然梁伟华说:“请你离开阿浩。”

    她看看他,咬着嘴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接着她收敛笑容,连声抱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太象小说电影里的情节。”

    梁伟华平静地说:“若是嫌少,你开个价。”

    她记得梁浩然那天晚上问她:“如果哪一天,有人拿钱来收买你,要你离开我,七七,你会给我开个什么价?”

    果然这一天来了。是啊,她该给他开个什么价?如果梁浩然真的放弃名下财产,那套房子和车子,大约就是两百万靠上吧?那么孟小芸值多少钱?梁浩然又值多少钱?梁伟华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算进不算出。

    她还记得美美说:“他倒还认得我妈,拉着我妈的手说让她不要走。他问为什么他爱的人都要抛弃他。夏姐姐,我妈听了这话也哭了。”

    她也记得梁浩然曾经对她说:“跟我约好的那几个乐队的人,被我们老头子收买,招呼都不打一声地一齐消失——七七,我被卖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价值几何。”

    如果哪一天她要离开他,那是因为她不再爱他,或者他不再爱她。她绝不能因为钱而离开他,让他再一次有被所爱的人抛弃,被人出卖的感觉。这种噩梦般的感觉跟随了他的整个青少年时代,她不想再让这梦靥跟他一生,让他对人性彻底绝望。

    夏宜的抬眼看着梁伟华,目光平静如湖水:“梁先生,我若接受这张支票,你觉得阿浩会怎么样?”她笑一笑,接下去说,“他会恨我一生,恨我入骨——这是我负担不起的代价。”

    也许她可以给他开四百万,五百万甚至更多,梁伟华不见得不愿意出,只要梁家不失去左某的信任,能赚到的绝对不止这个数。但是如果她为了这些钱离开梁浩然,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事事依她,甚至愿意在没有做好做父亲的准备的情况下跟她生儿育女。他深爱的女人,他最信任的女人出卖他,他未来孩子的母亲出卖他,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十八岁那年遭遇朋友的出卖,如果十多年后再一次被爱人出卖,他会不会变得比父亲更加冷酷无情?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充满仇恨的怪物,从此不信任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出卖和背叛可以让天堂变成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她把支票装入信封,推了回去,说:“两百万不是个小数字,但是买不了阿浩的感情。梁先生,我说过,他这婚不是我要他离的,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梁伟华的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脸色阴沉得如同这个城市冬季的雨天。

    当然,屋外蓝天白云,赤日炎炎。

    funi2008-06-1213:29

    夏宜跟梁伟华碰过面之后,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是这究竟会是什么样的风雨,她不能肯定。她不是先知,并不能预见未来。但是她知道,梁浩然的离婚已成定局,立刻就会全城皆知,她要在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之前离开。

    能带彦成走最好,如果带不了,也只有自己先走,她和彦成以后再见。但是想到如此一来,她对儿子所作的努力有可能前功尽弃,心里就疼痛难忍。

    特别是在她亲身经历儿子生病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她的眼前总是浮现着他被烧得红红的脸颊,他迷迷糊糊地叫:“奶奶,妈妈。”

    这声音令她肝肠寸断。

    她回父母家,跟他们说自己打算去温哥华住一段时间。夏宜父母倒没说什么,夏冰闻出了什么味道,到妹妹家去问:“你现在在那边又没有什么事,为什么忽然要走?”

    她的目光落在几本育儿书上,还有一些婴儿的小衣服,心下就明白了,长叹一声:“你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再回来还是以后永远都不回来了?”

    夏宜一边慢慢理着衣服,一边说:“这个说不准,到时候要看阿浩的意思。”

    夏冰一惊非同小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梁浩然要跟你一起走?”

    夏宜安静地说:“姐,你做好思想准备,不久外头会有他要离婚的消息,到时候可能把我都牵扯进去,还有爸爸妈妈和你们,可能要听些不好听的话——否则我不会这么急着走,实在是不走不行。阿浩想先把我送过去安顿好后回来办离婚,再过去跟我团聚,其实我倒觉得我可以自己先过去。”

    夏冰一屁股坐在床上,忧喜参半。高兴的是自己平日看错了梁浩然这个人,想不到他还这么有责任心,没有出了事就扔下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忧的是这事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多少人要被自觉不自觉地卷入其中。

    她问:“梁家不是普通人家,能同意他这么任性地离婚吗?万一他离不成,你一个人在那边,举目无亲的,怎么办?”

    夏宜说:“我极力地劝说彦成奶奶带着彦成跟我一起走,成不成不一定。如果以后事情有变,我想我也能对付——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夏冰就说:“真的有事,别自己硬撑着,到时候让妈妈过去,妈妈过去不了我就过去帮你。别的说不上,伺候你坐月子,照顾孩子是小菜一碟。如果你没力气养,送回来我请个保姆帮你带。”

    夏宜鼻酸,走过去跟姐姐紧紧拥抱,说:“这个孩子,再苦再难我都要自己带大。”

    就在这天下午,她接到蔡剑宏的电话,告诉她,他终于说服自己的母亲带着彦成与她同行。

    他说:“我会以最快地速度给我妈办护照。签证要你出面去办,需要什么材料你跟我说。”

    夏宜谢了他,特地叮嘱:“剑宏,请你再帮我个忙——这事不要声张。”

    蔡剑宏一愣,连忙应承:“那自然,我哪有那么傻?”

    于是她还要再等些日子,等蔡剑宏妈妈的护照和签证都办好。她连忙给加拿大住上海领事馆发传真,查询需要什么文件。

    她致电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梁浩然。梁浩然也很高兴,叮嘱她:“少出门,实在要出门,找个人陪你。不管什么人骚扰你,立刻报警。”

    他的签证,在跟夏宜和解之后就已经办好,是通过多伦多的那家物资出口公司办的商务签证。他离开进出口公司的时候带了一叠盖着公章的空白公文纸,正好派用场,没有惊动公司里的任何人。

    她心情好,调侃他:“我们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

    梁浩然说:“小心点总没错。”

    孟小芸还没回来,公司事务由副手代理。梁浩然在慢慢清理手头上的工作,准备随时办交接。李莉把他叫出来吃了一顿饭,听了外甥离婚的打算,也没多话——自己视如儿子的外甥,她还能怎样?她只是这么说:“如果你认为这么做好,我什么也不想多说。但是你爸爸那一头,你别搞得太僵。他现在老了,再加上前一阵悠然过世,对他打击很大,他和张美凤又领养了那个小女孩,跟他搞僵了你有什么好处?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

    她虽然原谅了姐夫,但是对张美凤的一口气,始终放不下来。同时她也见识过外甥对那女人的感情,知道多说无益,但是外甥正式离婚前,她也不方便表态。

    接着她又惋惜地说:“可惜了孟小芸,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梁浩然微笑:“你没跟她接触过,接触过后你会发现,她也很不错。”“她”指的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

    梁浩然到夏宜家的时候,她刚睡醒不久。夏冰陪她去医院拿羊水穿刺的报告单,送她到家,安顿她躺下休息就匆匆离开接着上班。医生说报告显示一切正常,目前来讲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健康正常的。

    她问梁浩然:“这算不算双喜临门?”

    梁浩然一边去厨房给她煮馄饨,一边说:“养孩子蛮辛苦的嘛,还没生就这么多事。”

    夏宜说:“我还算好呢,我过去有个同事,前三个月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瘦成一把骨头,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这么辛苦生下一个女儿,老公还不开心。”

    梁浩然坐在餐桌边,看她不住地往汤里加辣酱,惊叫一声:“我的天,你怎么这么能吃辣?你肚子里是不是女儿?你那同事的老公有病啊?女儿多好!我希望你生个女儿。”这时他忽然想,如果他是个女孩子,能够围着妈妈叽叽喳喳地跟她谈心,耐心听她倾诉,也许她不会死。

    夏宜微笑着说:“我也想要个小棉袄。但是这种说法好像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吃完她有些犯困,靠在梁浩然的肩膀上说:“阿浩,我从来没听过你的情史,拣几段你愿意讲的,讲给我听听。”

    梁浩然说:“凭什么啊?你先讲给我听,我再讲给你听。”

    夏宜笑:“公平一点。你至少知道我有个前夫,还知道他怎么追到的我。”

    梁浩然切了一声说:“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有个前夫。”全城立刻都将知道他有个前妻。

    夏宜直接问:“那就说说全城的人都知道的你的事,比如当初一个高中女同学追你——那是不是你的初恋?”

    梁浩然又切了一声:“追我就是我初恋?那我不是就有n个初恋了?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言下之意当年曾经有n个女孩追过他,他都没睬。

    夏宜摇他:“说说看,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拒绝她的追求?”

    梁浩然起初死不肯说,最终经不过夏宜软磨硬缠,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喜欢阿玫那种类型。我那个时候暗恋我的英语老师。我记得她姓王,说话轻声细语,一笑两个酒窝,无论说普通话还是读英语,都没什么口音。那个时候班里大部分的男生都背英语单词背得要发疯,好像就我学得津津有味,我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等她宣布我的英语成绩是班里的最高分。”

    原来当初追他的女生叫阿玫,他还暗恋过自己的老师!

    夏宜抬起身子,哈哈大笑:“真的假的?你有没有对她说过你喜欢她?”

    梁浩然有些懊恼:“早知道你这个态度我就不跟你说了。你自己也暗恋过,为什么要嘲笑我?”

    funi2008-06-1213:30

    夏宜忍住笑安抚他:“我没别的意思。我一直以为只有女生才会暗恋,没想到男生也会暗恋。真的,她知道不知道你暗恋她?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也暗恋过?”

    梁浩然说:“我哪里敢对她说?就是借着逢年过节,挑张美丽的卡,再找些好听的英文句子写上去,悄悄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后来我出国的时候她结婚,她那个未婚夫我见过,一点也配不上她。当时我就想,如果我再大几岁就好了,我将来工作了一定要娶她。”顿了一顿又说,“我记得你才上bbs的时候曾经贴过一首诗,好象叫《命运》,有几句我现在还记着——注定一生漂泊注定一世沧桑注定我的情感只能像午夜昙花寂寞开放——这不是写暗恋是写什么?你这是写给谁的?”

    夏宜惊异得眉毛几乎掉下来:“天,几年前的事了?你居然还记得?!”这算不算一语成箴?她写这首诗的时候只是个高中生,并不真的知道自己未来的情路会坎坷如此,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梁浩然说:“跟你讲吧,当时你贴出来,我就想,怎么写得这么好,跟我当年的感觉一模一样。我马上就把这首诗存了起来,读了好几天——你说说看,你当年暗恋谁?”

    夏宜微笑不语。

    梁浩然推她:“公平点,我都说了我的。”

    夏宜迫不得已:“是我高中同学,苍白消瘦,长得很像司汤达笔下的于连,很会写诗。”

    梁浩然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表白?”

    夏宜说:“那个时候胆子小,有些自卑,觉得他太优秀太漂亮。而且他跟班里的另一个女生好,那个女生比我漂亮。”

    一个男人被女人称为“漂亮”,那么那张面孔一定比较特殊。

    梁浩然又问:“那现在他在哪里?干什么?”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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