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上长老沉吟着,思索着。 良久,他看着老六道:“就算让阿紫过去,以墨老怪那个性子,也未必能收她啊。毕竟,阿紫还挺调皮的,修炼天赋也一般。” 老六一笑道:“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墨老怪见了阿紫,定然会收阿紫的。” “为何?” “难道您老人家忘了,阿紫长得和纳兰院长有一二分相似?” “……” 三太上长老闻言,脸色一副古怪。 不错,他的孙女阿紫,确实和神龙学宫外院的院长纳兰若有一二分相似。 至于为什么相似,这其中隐藏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墨老怪暗恋纳兰院长的事,有不少人都知道,所以,老六说阿紫必定会被墨老怪收下,这其实就是“爱屋及乌”了。 不过,三太上长老心头有所隐忧,道:“我也知墨老怪痴恋纳兰院长,那假如,墨老怪看到阿紫,对阿紫想入非非,可如何是好?” “哈哈!” 老六登时大笑道:“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墨老怪虽然行为刁钻古怪,脾气很臭,但是,为人还是很正直的,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兹事体大,还是让老夫想想吧。”三太上长老缓缓说道。 “那好,您老人家就好好想想吧。”老六笑道:“那弟子告辞了!” 说着,那老六就要转身离去,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银铃一般的笑声:“爷爷!!” 老六笑道:“真巧,阿紫来了!” 果然,只见一道身穿紫色长裙,身材娇俏玲珑,脸庞清纯俏皮的少女,一蹦一跳跑了进来。 只是,你若仔细看她脸庞,便会发现,这少女真的和纳兰院长有一二分钟相似。 只是,纳兰院长是那种面庞冰冷的女神脸,而这少女,脸庞略带一点婴儿肥,是那种可爱类型的。 “六……师伯,您好。” 阿紫看到蓝衣男人,当即乖巧叫了一声。 老六笑道:“不客气,看你这么开心,是不是遇着什么喜事了?” “是滴!大喜事!”阿紫开心笑道。 “什么呀?跟师伯我分享分享。”老六好奇道。 “是这样的,胡兆丰那个贱狗,死了!哈哈哈!”阿紫满脸兴奋说道。 “……” 老六闻言,很是无语。 他知道,阿紫这丫头最讨厌的就是胡兆丰了! 现在,胡兆丰死了,反倒成了她的大喜事。 三太上长老倒是沉着脸,说道:“臭丫头,那胡兆丰乃是我门弟子,他死了,有什么开心的?” “爷爷,那个胡兆丰就是个垃圾,大贱人,他死了,我就是开心!”阿紫噘着小嘴说道。 “就算开心,也不要表现出来,若是被你胡爷爷看到,定然恼你。”三太上长老说道。 “呵呵,他恼就脑呗!一个死老头,我还怕他!”阿紫叉着腰,一副淡淡说道。 “你这丫头!”三太上长老很无语,轻轻摇头。 “爷爷,六师伯,你们知道是谁杀掉胡兆丰那个贱人吗?”阿紫一副神秘兮兮道。 他们当然知道了。 只是,老六却是反问道:“哦?你知道是谁杀掉胡兆丰?说说看。” “六师伯,杀掉胡兆丰那个贱狗的,就是超神学宫的那个叫龙云的!这个龙云,很牛叉的!我听在神龙学宫学习的姐妹说,这个龙云在十天前上神龙学宫踢宫,直压得神龙学宫不敢抬头!现在,此人又杀了胡兆丰这个贱狗,算是为我们玄医门除了一害了!真的很棒!”阿紫双眼里闪烁着亮光道。 老六眼睛一动,笑着说道:“我看你对他挺佩服的样子。” “那是当然啦!龙云这么厉害,把神龙学宫打的哭爹叫娘的,还把我最最讨厌的胡兆丰给宰了,我当然佩服他啦!” 阿紫一本正经说着,又看向爷爷道:“爷爷,我现在有个决定!” “什么决定?”三太上长老道。 “我不报告神龙学宫了,我要报考超神学宫!”阿紫重重道。 “……” 三太上长老和那个老六对视一样,都是面露诡异之色。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刚才,他们还有意向要把阿紫送入超神学宫呢,可没想到,这丫头自己“主动”去了。 而且,还是奔着叶风云去的。 老六看着三太上长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之笑,随即看向阿紫道:“阿紫,你可知道超神学宫,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学宫,你报考那,能心甘吗?” “六师伯,你此言差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超神学宫虽然小,但能培养出龙云这样优秀人物,这说明人家很厉害的好吗?”阿紫道。m.biqubao.com 老六摇摇头道:“龙云虽然不错,但也终究是个武王级别的强者罢了,而神龙学宫的内院弟子,大部分都是武皇境,这怎么比?” “六师伯,你不能这么比!神龙学宫和超神学宫的生源都不一样!你看,神龙学宫收的那些弟子,尤其是内院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其实就算不入神龙学宫,就留在自己家族培养,那以后也是前途无量,换言之,神龙学宫对其的培养,其实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反观超神学宫,龙云曾经只是一个参加新生测试,连让测试木都不能亮的超级大废物,而今,经过一个月的修炼,竟能斩杀神龙学宫三年级弟子,可以想象其培养能力多有强了?” 阿紫角度很清奇,一本正经说道。 老六闻言,看向三太上长老,浮现一抹神秘笑容,也是点头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六师伯,我说的有道理吧?还有呢,我修炼天赋也就一般,到神龙学宫去报名,哪怕就是进去了,肯定也在丁班瞎混,不受学宫待见!那还不如去超神学宫呢!说不定能得到超神学宫的着重培养!这就叫宁为鸡头,不为凤尾!”阿紫一本正经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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