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云,你可以滚了!” 纳兰若坐到古琴旁,对叶风云道。 叶风云看向纳兰若笑道:“前辈,晚辈也不急着回去,前辈琴艺超凡脱俗,可否为晚辈演奏一……噗!” 叶风云话还没说完,一道力量,便把他轰飞出去…… 阿紫抬头看着已经要消失不见的叶风云,轻轻叹息一口气道:“我以为真的变的深沉了呢,原来还是之前德行。” 阿紫看向纳兰若,深深鞠了一躬,道:“前辈,晚辈告辞。” “去吧。”纳兰若点头。 阿紫转身离去,可当她走出几步距离,突然转过身子看向纳兰若道:“前辈,您能否告诉我,杀死林奈何老祖的人,是谁呢?” 纳兰若道:“那是一个很恐怖的人物,不是你所能接触的,你不用问。” “好的,晚辈告辞。” 说着,阿紫转身离去。 “龙……算了,我叫你叶师兄吧,叶师兄,你现在都战皇了,怎么还扛不住纳兰前辈一招啊?” 随后,阿紫找到叶风云,和叶风云朝外面走去,阿紫看着叶风云鼻青脸肿的样子,捂着嘴直笑,揶揄道。 “咳……” 叶风云嘴角抽了抽,道:“你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恐怖!别说我扛不住她一招,就算是武皇巅峰的强者,都扛不住她一招!” 阿紫闻言,眼珠子瞪得老大,道:“这……这么可怕?” “你说呢?她可是武尊强者!这个世界最恐怖的一小撮人。”叶风云道。 阿紫一副向往道:“啥时候,我能成武尊啊?” “下辈子。” “你……!” 阿紫瞪了他一眼,接着轻轻叹一口气道:“凭我的修炼天赋,或许真要下辈子了。我能活着就是奇迹了。” “活着就是奇迹?什么意思?”叶风云看向她,疑惑道。 “没……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实力这么弱,天赋这么弱,能叫开开心心活着就挺好了。”阿紫急忙笑道。 阿紫并不想告诉叶风云,自己其实是一株灵草。 她不想当一个另类。 况且,她怕大家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叶风云看着阿紫眉头浮现一抹忧愁,心头很疑惑,这丫头平时很活泼,一副乐天派,怎么现在变得忧愁起来? “你……你这么看我干嘛?” 阿紫见叶风云盯着她看,心头有些发虚,道。 “没什么,感觉你有秘密。” “有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我就是个直肠子,我还能有秘密?”阿紫立马嘻嘻哈哈笑道。 叶风云摇摇头,不再多言。 每个人都有秘密,阿紫当然也不例外了。 “哦对了,那个时候,我在那个气泡里,纳兰前辈跟你聊了什么?”叶风云随口一问道。 “没……没什么……”阿紫立马心虚道。 叶风云瞥了她脸庞一眼,知道肯定说了很重要的东西,只是这丫头不愿跟自己说。 “好吧。”叶风云点点头道。 “那个,我不是有意隐瞒你,而是……而是我有点不想说。” 阿紫怕叶风云失望,连忙解释一句。 叶风云微笑道:“不说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也都有保守秘密的权力,你也一样。所以,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的。” “哦好。叶师兄。” 突然,阿紫叫了一声。 叶风云看向她,道:“咋了?” 阿紫道:“你看我是服用你的精血,才提升到武王后期的,等尘师兄他们看到后,肯定会询问的,你能不能不要说我是服用你的精血,才到这个境界的!还有,你也不要说是服用我的‘精血’,才冲击到战皇境的,可以吗?” 阿紫之所以这么提醒叶风云,是怕叶风云说出这个来,会引起尘师兄他们怀疑。 凭他们的实力,凭他们的聪敏,他们可能会猜出她是一株灵草。 所以,她便如此跟叶风云说,串好供,应付天尘他们问话。 叶风云笑道:“当然,等我见了他们,他们要是问我们的实力为何增长这么快,我就说是纳兰前辈用秘法相助!其余的,就不要多说了!” 叶风云自然也明白阿紫是怕叶风云说出她的“血”很有用,而被人觊觎…… 阿紫立马笑道:“嘻嘻,好!如果你敢说出去,你就是小狗!” 叶风云:“……” 他们一路飞掠,返回到纳兰若那个女手下拦住他们的地方,便看到天尘盘膝坐在一处,显然是在等他们。 “尘师兄!” 阿紫一见他,立马叫道。 天尘睁开眼睛,看到他们而来,满脸笑容道:“你们可回来了!咦?阿紫,你的气息,好像变强了!咦?小六子,你怎么还换身衣服?” 天尘一下察觉到阿紫的境界,已经到武王后期了! 不过,叶风云由于是炼体,他还没察觉出来叶风云已经到了战皇境。 阿紫和叶风云对视一眼,会心一笑,阿紫道:“尘师兄,纳兰前辈见了我们,便用特别的想法帮我提升了实力,我现在是武王后期境啦!再也不是个大废物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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