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凌亲自赶来,曹休跟曹真吃了一惊。 他俩吩咐手下人,让他们盯紧鲜卑人的动向,自己则是快步赶回营地。 果真如亲兵所言,赶来的援军中,除了邓艾、姜维等人外,杨凌的身影赫然夹杂其中。 “如今天寒地冻,齐王殿下何必亲自来一趟?” “是啊,这次绝不让轲比能再逃脱了。” 曹休跟曹真向杨凌行了一礼,笑着道。 随着乌桓、高句丽的先后臣服,骚扰华夏边境的异族首领,也只剩下轲比能一人。 杨凌亲自前来,也是想送他一程。 “闲来无事,正好随伯约他们前来看看。” 杨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轻笑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是早些准备吧!” “喏!” 众人抱拳领命,就接下来如何剿灭轲比能所部,进行了细致的商讨! …… 随着夜色降临,忙碌了一天的鲜卑人们,各自回到营帐中,进行歇息。 听着帐外呼啸的寒风,轲比能面色凝重。 虽说北海此地不缺乏水源,但却没有多少水草。 就算来年开春,想要在此处放牧牛羊,也是极为困难。 这般情况下,想发展壮大部落,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愁眉紧锁,思索着该如何发展部落的时候,却听到隐约传来一丝骚动, 伴随着兵器交戈的声音,有人也发出了惨叫! 不好! 轲比能心头一紧,霍然站立而起,就朝外面奔去。 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营地外面陡然亮起了无数火把! 只见曹魏士卒高举着兵器,正在朝营地猛攻过来! 见此情形,轲比能顿时背后发凉,面露震惊之色! 这几日未见曹魏的追兵,他还以为自己逃到北海,曹魏放弃追杀了。 却没想到,曹魏的人马竟然跟狗皮膏药一样,一路追击到了这里! 轲比能下意识地就想逃跑,然而邓艾、曹休等人,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举目望去,营地四周,已然是被魏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看着逃生无路,轲比能心一横。 妈了个巴子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杨凌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族人们,魏军如此咄咄逼人,咱们跟他们拼了!” 轲比能招呼着手下的战士们,跟随在他身后,朝营地大门处冲去! 面对气势汹汹的鲜卑人,邓艾不慌不忙地大手一挥。 他身后的魏军士卒,纷纷扣动扳机。 “砰砰砰!” 火枪一连串的齐射下去,鲜卑人就倒地了一大片! 邓艾又是手一挥,第一排的魏军士卒退了回去,开始进行装填。 第二排的魏军士卒,迅速补上前来,再度进行射击。 随后是第三排。 如此反复,凭借着三段射击法,鲜卑人被死死地压制在营地中,根本冲不上前去。 看着手下的战士们,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轲比能是气急败坏,却也是无可奈何。 正在他气结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厉喝, “乱臣贼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伴随着一记呼啸风声,轲比能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来了个懒驴打滚。 一杆长枪擦着他的后背而过! 姜维收回长枪,有些诧异地看着轲比能, “倒是有点东西,只可惜有的不多!” 话音落地,他面色一寒,挥动长枪,再度扑了上来。 放眼整个鲜卑族中,轲比能的武艺也算的上数一数二。 但跟姜维这等绝世名将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更别说他大病初愈,更加不是姜维的对手。 二人战至一处,不过片刻的功夫,轲比能就落入了下风,被姜维打得抬不起头来。 “铛!” 轲比能举起长刀,勉强接住姜维一枪,却是承受不住力道,身子一歪,单膝跪了下去。 姜维心中一喜,刚准备继续进攻,一道身影从旁边冲出来,一脚踹在轲比能的胸口。 轲比能惨叫一声,吐出一滩鲜血,倒在了地上。 “二叔父!” 姜维有些不满地叫道。 “收拾个轲比能还如此墨迹,还得让叔父出手。你呀,就是图样图森破!” 典韦哈哈一笑,吩咐几名亲兵,将轲比能给捆绑起来。 随着轲比能被俘,余下的鲜卑人军心大乱,再也无力与魏军抗衡,纷纷选择投降! 等到天边微微发白,这座鲜卑营地,也是彻底落入魏军的掌控! 几名魏军士卒,带着被五花大绑的轲比能,来到了北海的湖边。 此时晨曦微亮,湖水反射着晨光。 杨凌端坐在湖边的一块巨石上,看着被带到自己面前的轲比能。 “今日你死到临头,可有什么话想说?” 轲比能自知死期降至,面色灰暗的他,只是看了一眼杨凌,旋即一言不发! 杨凌也懒得跟他废话,朝一旁的邓艾等人点了点头。 邓艾等人会意离去。 不消多时,他们带着魏军士卒,驱赶着轲比能的族人,也是来到了北海边。 “汝等听好了,轲比能以天神、先祖、阴山起誓,却又违背誓言。” “如此言而无信,不忠不义之人,理当受到惩罚。” “今我大魏奉上天之意,将其处死,以此来警告天下宵小!” 杨凌沉声说道。 他话说完,一旁的卫卒便将轲比能拖上前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刽子手的大刀重重落下,一代枭雄轲比能,就此被斩首! 杨凌看在眼中,微微颔首。 对他而言,轲比能必须死。 不然就会像历史上的司马懿那样,给天下人以及后人开一个极坏的开头。 从此以后,只怕礼乐崩坏,人心不古,世间再无诚信可言! “老师,这是位宫之子忧位居,该如何处置?” 姜维指着在旁瑟瑟发抖的忧位居,请示道。 杨凌瞥了一眼,淡淡地道, “跟轲比能一块处置吧!” “喏!” 姜维命人将忧位居拖了下去。 虽说没把轲比能、忧位居放在眼里,但将他们铲除后,杨凌也是轻松许多。 他与典韦、许褚、赵云等人,沿着北海边散起步来。 “前朝冠军侯霍去病追击匈奴时,最远也不过才抵达了狼居胥山,而如今咱们却是追击到苏武曾经牧羊的北海。” “如此丰功伟绩,上千年来,唯有老师一人做到!” 姜维笑着赞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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