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们必须要撤了!” 周泰护送着孙权,退到己方军中后,赶忙叫道。 这个不用他说,孙权心中也清楚。 既然魏军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倭人跟曹魏勾结在了一起。 若是再不跑路的话,等下曹魏大军赶到,他们想逃也逃不了! “陛下先行一步,臣为陛下断后!” 凌统面色决然道。 “那就拜托公绩了!” 孙权撂下这句话,便带着周泰以及数百名精卒,仓皇朝来时的方向逃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马蹄声滚滚,溅起无数尘烟,正是曹魏的骑兵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 孙权离去之时,带走了大部分的吴军,留给凌统的只有不到百人,以及大部分的倭人。 骑兵冲锋起来气势汹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这些倭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纷纷被吓得两腿发软。 刚准备逃跑,就被曹魏的骑兵给追杀,从后背一击必杀! 不到片刻的功夫,吴军中的倭人,便死伤殆尽。 只有凌统和几十名吴军士卒,被围困起来。 魏军并没有直接冲杀他的意思,只是勒住缰绳,静静等候着。 就在此时,先前那台花轿,被人缓缓抬了过来。 随着帘子被掀起,却见一位丰朗神俊的男人,带着卑弥呼女王,施施然地走了下来。 “公绩将军,别来无恙?!” “杨凌!” 凌统双目赤红,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 虽说他的父亲是被马超一箭射死,但说到底,也是因为中了杨凌的圈套! 在凌统的心中,杨凌比起马超更为可恶可恨! “如今尔已是穷途末路,何不束手就擒?” 杨凌笑吟吟地道。 “我世受大吴陛下恩德,岂会向你这样的卑鄙无耻小人投降?” 凌统冷冷地道。 杨凌听罢,不由得哑然失笑, “大吴陛下?公绩将军难道不觉得是说笑吗?” “在这鸟不拉屎的倭岛,带着几千、几万人自立为帝?” 凌统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冷哼一声,也不理睬杨凌。 “这样吧,孤给你两条路走,你看你是选择单挑,还是群殴?只要你赢了,孤就放过你。” “此话当真?” “那自然是真的!” 杨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那我选择单挑!” 凌统捏紧手中大刀,刀锋直指杨凌, “我选择跟你单挑!” “不不不,公绩将军你误会了!” 杨凌轻摇手指,笑眯眯地道, “我说的单挑,是你一个人,单挑我们几个。”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以及一旁的典韦、许褚、甘宁、邓艾、姜维等人! 凌统整个人一呆。 他虽然有几分武力,对面的典韦、许褚几人年龄也大了,但让他单挑这么多人,他也绝不可能是对手! “那群殴呢?” “我们这么多人,群殴你一个!” 此话一出,凌统差点没气得吐血! “杨凌这狗贼,竟然敢戏弄我!” “戏弄倒谈不上,只是如今都到这般地步,公绩将军何必要继续打打杀杀?给你个台阶下,大家都不尴尬,不挺好的嘛?” 杨凌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凌统深深地看了杨凌一眼,旋即长叹道, “杨凌,你乃天纵奇才,吾等败于你手,实在不冤。我手下这些兄弟,望你能好好照料!” 话音落地,他便将手中的长刀横了过来,对准脖子猛地一抹! 剩下的十几名吴军士卒大惊失色,赶忙伸手去搀扶他。 然而凌统的脖颈处血如泉涌,面色已然惨白如纸! 他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双眼! “将军!” 那些吴军士卒,霎时间泪如雨下! 见此情形,杨凌忍不住摇了摇头。 哎,这又是何必呢? “齐王殿下,如今我家将军已死,在下也没脸面继续存活于世!” “还望在在下死后,殿下能将在下的尸体送还给吾等家人!” 忽然有一人站了出来,郑重其事地向杨凌行了一礼。 不等杨凌反应过来,他拔出腰间佩剑,效仿凌统当场自刎! 剩余的十几名同伴,也是有样学样! 不到片刻的工夫,他们便都当场自尽! 此情此景,在场的曹魏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杨凌轻声吟诵这首诗,微微叹了口气, “好好收敛他们的尸首,将来送还给他们在扬州的家人!” “喏!” 毌丘俭抱拳领命,朝一旁的士卒们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想必子龙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吧?” 杨凌看了一眼天色,轻声问道。 “差不多,根据倭人的描述,孙权老巢不过一座土城,想必四叔父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其攻克。” 姜维笑道。 …… 本州岛,建业城。 孙登正在府上处理事务,却见几名亲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启禀太子,大事……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出了何事?” 孙登心头一沉,故作镇定地斥责道。 “城外忽然来了大批的魏军……” “什么?” 孙登再也难以保持镇定,面色瞬间大变。 他立刻起身,带着几名亲信,来到城墙上。 待到往外探头一看,孙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城外旷野上,曹魏大军林立,少说也有数千人! 为首之人白马银枪,虽说有些老态,但却仍旧威风凛凛。 不是赵云,又是何人? “你……你是何人?” 孙登压下心头的震惊,高声问道。 “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想必你就是孙权之子孙登吧?” “你……你就是赵子龙?” 人的名树的影,一听到他就是杨凌的结拜兄弟,立下战功无数的赵云,孙登不由得吃了一惊。 “不错,” 赵云眯眼望着孙登,淡淡地道, “如今我大魏兵马压境,尔等若是束手就擒,也可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若有可能,孙登自然愿立刻献城投降。 但他的父亲孙权,可还带兵在外。 他就这么投降的话,岂不是把父亲陷入险境? 孙登犹豫片刻后,还是摇摇头, “罢了,你若真有本事,尽管来攻城就是!” “子龙将军,与他废个什么话?直接攻城就是了!” 一旁的曹真冷哼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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