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往前走,几乎就没有卖茶叶的了。
心儿还纳闷呢,“姑娘,你在找什么?”
“適才这一条街上就只有一个卖茶的铺子。”
“是哦!”
“这很反常呀,很多地方的茶叶都是从这裏出去的,唯有这一个铺子根本就支撑不起来。”
於是,她跟心儿就去了那茶楼探探虚实。
来到门口,心儿想到她身上还有伤,便拉住了她,“姑娘,要不明日去茶园问过曹婶婶再来吧!”
“咱是去买茶,又不会打架。”
铺子裏倒是没几个人,不过这上面摆放的茶叶却格外出众,她瞧着有一两种是只有曹婶婶才能种出来的,而且这茶她只卖给了自己。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叶莞寧朝四处看了看,“我瞧着这儿就只有你一家卖茶的铺子,想来茶叶的种类应该很齐全吧?”
那掌柜得意一笑,“这位姑娘说的倒是不假,小店裏可是有原城所有的茶叶,你看上了哪一种,我这就给你拿来。”
“不急,我先看看,前几日我在別处开了个茶楼,所以过来瞧瞧,掌柜的可有什么推荐的?”
一听是个大单子,这掌柜的便笑得合不拢嘴了,“姑娘请稍作等候,我这就去给姑娘拿一些过来。”
掌柜的去后院拿茶叶,小二便伺候着给沏茶。
她浅浅地嚐了一口,口感稍微有些差,而且感觉这茶叶放置的时间应该很久了。
而后换了另一壶,依旧是如此。
看来这铺子不过就是掛了一个名,趁着那掌柜还未出来,叶莞寧便提前离开了。
不管是喝茶的还是卖茶的,口感是最重要且要重视的,铺子开得如此大,怎会不知晓。
然而,她的思绪一下子被前方的热闹给吸引了去。
此时,那青楼前很多人正在揽客呢,果然,这样的地方在哪裏都是最能吸引人的。
而且这楼盖得也霸气,足足有三四层,红纱摇曳,风情无比。
裏面丝竹之声不断,推杯换盏间尽是享乐。
叶莞寧一时有些好奇和心动,裏面具体是怎样的场景,奈何自己是女子,不便进入。
带着遗憾她收回了视线,可在这时,她瞧见竟有三三两两的女子相伴而入。
霎时间,她的双眸亮了,看来还是原城的人比较开放。
她试探性地上前走了两步,便被心儿给拽住了。
“姑娘,这地儿可不兴去啊!”
“心儿,你瞧他们进进出出毫不在意,爲何我们就进不得,只瞧一眼,咱就出来。”
这些鶯鶯燕燕的站在门口,心儿心裏有些发怵,她扯着自家姑娘的袖子跟在身后。
於是,叶莞寧试探着试探着就直接进去了。
按照她原来预想的,这等地方会浑浊不堪,可现实却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这裏的人都很守规矩,中间是表演的地方,而在周围则是用饭喝酒的地儿。
再往裏走,有一间单独隔出来的屋子,她往裏瞧了瞧,竟是作画弹琴的。
而这裏的女子似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品茗插花更是不在话下,跳舞唱歌更是说来就来。
叶莞寧觉得这趟没白来,算是长见识了。
可在这时,一位翩翩公子缓缓朝她走来,眉眼间温柔如水,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姑娘想必是第一次来此地吧?”
“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便跟着进来了。”
他浅浅一笑,“那姑娘先隨在下来,我与你说说这儿。”
逛了一圈下来,她渐渐地发现这人不光待人温和,主要是有耐心,因爲叶莞寧问题很多,只要是她不明白的就会多嘴问一句。
每一次他都会轻声细语地给她讲解一遍。
最后还去了楼上喝茶。
这屋子瞧着像是他住的地方,干净整洁,还掛着许多的字画。
“公子,你是这裏的人吗?”
他轻轻將茶推了过来,“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叶莞寧知道,他们一般不会透露给外人自己的真实情况,他既这样说了,她也就不再多问。
当她被送出来后,在临走前还与那人招了招手。
比起乌烟瘴气的青楼,这裏真的要好上太多了。
她晃悠着钱袋子,心情甚是愉悦。
回到客栈,她看了眼江晏的屋子,已经没有亮光了,大概是睡了。
看着心儿也进了屋子,她才安心地进去。
不过屋內有些黑,她摸索了一会儿,指尖却碰到了有一个人在。
嚇得她连忙缩回了手,然后摸索着身上的暗器,往门口跑去。
可腰间却被他给揽住了,他轻轻一带,叶莞寧只感觉自己转了一圈,隨后就被他给困在了凳子上。
这下倒是真的成了逃无可逃了。
她手裏直冒冷汗,她好像没有仇人,不至於来这裏杀她的。
於是,她向前凑近一瞧,冷哼了一声,“江晏,你这有点过分了昂!说过不要嚇我,万一你小命不保,朝堂上痛失一位大臣,我可担待不起。”
可瞧着他那认真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你身上的脂粉味爲何如此重?”
“那什么,先將灯点着了咱再好好的聊如何?”说实话,在这一片漆黑中她是没什么心情说闲话的,因爲她总是忍不住要將袖箭给拿出来,万一真伤着他了,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见面前的人离开,屋內便亮了起来,她不適地揉了揉双眼,一下子给自己揉模糊了。
江晏坐在她对面,直愣愣地看着她。
“我睡醒之后,瞧着这街上热闹,便出去了。”
“……”
“然后又去了几个铺子和人家聊了聊,就这些!”
说完,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来找你之前,你父亲就託我要照顾着你,你暂且好好养伤,不要隨意走动,若是想要什么,就让阿霄去买。”
他永远都是这样,每次都像是在下命令,然后瀟洒离场。
叶莞寧紧隨其后,一脚踹在了门上。
那我爹爹来嚇唬我,可我是嚇大的,根本不怕。
临睡前,她吃了颗药。
纔刚躺下,沁沫轩的桃子便將她给喊了过去。
叶莞寧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质问她,“你怎么不告诉我会有血光之灾,这一箭可疼了。”
“主子,你也没给我这个机会呀!”她拉着叶莞寧的手进了屋子,“主子,那个瓶子又亮了。”
她望着属於江晏的瓶子沉默了,原来是这事,亮就亮了吧,其实也没啥影响!都是一样的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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