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在主殿,不等林路离开口,就听无极宗宗主何亦弦回头询问,“听说,你將天狗煞的內丹吞服了?”
消息传的还真快。
林路离抿了抿脣,神情淡淡,“传言不虚。”
何亦弦神情沉下来,“內丹......只有你一人吞服?”
林路离脸色微变,“不然呢?”
“谁敢与我爭抢?”
何亦弦深深看他一眼,旋即走回上座,
开山祖师的画像就掛在中央,神情肃穆,不怒自威。
林路离不可避免地顺势望过去,又尷尬地移开视线,片刻后道,“师兄,后山祕境即將开启,我想......”
“你要让顾景琛进去?”何亦弦眼眸闪过精光,似是要看透这个神情淡漠的师弟,心中到底谋划着什么陷阱。
一下子就被猜到,林路离不知该说什么好,继续装面瘫脸。
別说,
这种表情对於高冷美人师尊来说,特別好拿捏,而且台词还少,薄脣一抿,高深莫测,
以后有这样的好位面,请给我来一打!
何亦弦似乎有被他装到,嘆了口气道,“景琛毫无预兆地突破禁制,在外界传来,已经十分蹊蹺,”
“想要蒙混过关,恐怕难以实现。”
林路离一听这话,脸色又变了变,“师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何亦弦自顾自地继续道,“你与景琛之间私事,我不便干预,但倘若进入祕境......”
“你万不可下死手!”
林路离,“......”
看来原身这个师兄,早已洞悉一切。
“放心吧。”我不过是捅病娇大佬一剑,
人家有光环护体,一定会逢凶化吉,活到最后。
何亦弦明显是不放心的表情,眯着眼睛端详着师弟那张面瘫脸,“无极剑在祕境失踪许久,若能找回来,也算是功德一件,”
“日后羽化登仙,我也能向祖师爷交差了。”
林路离若有所思地頷首,“那师兄这是答应让顾景琛进入祕境了?”
“已经突破禁制,是时候去歷练,”何亦弦言罢,便摆了摆手,“回去休息吧,祕境三日后大开,”
“你稍作休整,就要带领弟子进入,”
“务必小心。”
林路离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异样,让他神情有些不自然,转瞬又消失不见。
嘶——
什么鬼?!
难道是凶兽內丹还没消化干净?!
林路离暗暗思忖,脚步却没停顿,快步离开莲花水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师兄脸色逐渐阴鷙。
而此时的顾景琛正坐在阎罗殿主殿的臥榻上。
他盘坐运息,鼻翼间充斥着淡淡香气,就像是狗师尊躺在身边,眉宇舒展,神色魅惑,修长的手指自褻衣钻进去,满满摩挲着小腹健硕的线条。
顾景琛,“......”
他忍无可忍地睁开墨眸,一道暗芒迸射而出,
喉咙翻滚着血腥气息,提示着他,刚纔差一点走火入魔有多危险。
顾景琛情绪复杂地平復翻滚的灵力,低声喃喃,“没想到,邪念如此......”
疯狂滋长。
完全压制不住!
只不过片刻,他嘴角又勾起邪肆弧度,“既然压制不住,那便彻底释放,反正狗师尊喝了我的血......”
想到这,顾景琛手腕翻转,掌心暗流涌动,
他体质特殊,血液更是百毒不清,且能衍生出诸多效用,譬如控制......
原本是不知晓的。
上辈子也是到了后期,才发现自己血液的妙用,因此方便省事不少。
在客栈消除內丹毒性时,顾景琛故意喂师尊,可能藏着自己也没看清楚的私心,
如今,倒是明朗许多......
忽然,门扇外传来脚步声,
顾景琛脸色一凛,忙从臥榻下来,整理整理便迎上去。
林路离踏进门槛,瞧见弟子在自己的寢殿,楞了楞,“你没回偏房休息?”
顾景琛眼眸闪过一抹暗色,“师尊想赶我走?”
林路离,“......”
这质问咋听着这么别扭呢?!
回自己的偏房不是理所应当吗?
顾景琛似乎看出林路离的疑惑,嗓音有些委屈地说道,“师尊,起居弟子向来伴您左右,就连晚上也不离开半步,”
“之前,袁青师兄就是这么伺候您的,”
“现在您要弟子回偏房,是......不满意吗?”
林路离,“......”
晚上也......不离开半步?
咋有种帝王被侍寢的赶脚?
见师尊不说话,顾景琛继续哽咽,“弟子確实没有袁青师兄长得美,身段又娇软,自从吞食內丹之后,整个人粗壮不少......”
“师尊不喜欢弟子,也是正常的,”
“既然如此,弟子还是离开吧,將起居弟子的头衔还给袁青师兄,”
“相信,他更能討师尊的欢心。”
顾景琛说着,便垂头丧气地往主殿外走。
没两步,就被寡淡的嗓音唤住,“爲师让你离开了吗?”
“又是谁说袁青更能討爲师欢心的?”
顾景琛眼眶红红地回头,“师尊,弟子说错了吗?”
瞧见高出自己不少的乖巧徒弟可怜兮兮的模样,林路离心尖都软了,“就按你说的伺候吧,”
“晚上......你將被褥拿来,打地铺。”
“弟子遵命!”顾景琛嗓音立马雀跃不少,转头就去了偏房。
林路离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孩子心性。”
【你哪裏看出病娇大佬是个孩子的?】
“......”
林路离望向顾景琛离开的背影,確实没法跟小孩联系在一起,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勉强道,“才长大没多久,”
“而且,在我眼中,他永远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
【呵——】
於是,夜幕降临,单纯善良的孩子,就假寐在臥榻旁,背对着人,掌心驱动着什么,
他想试探,自己的血液到底能控制到什么程度......
没多久,臥榻上熟睡的人便辗转反侧起来,脣瓣溢出细微低吟,好像在极力忍耐,眉宇间蹙起,
忽然一声低呼,传出来,
“孽徒,你不许——”
“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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