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养婿_第39章 夫已去,妻亡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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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牌·忆江南
    帘外月,吹落小桃繁,杨柳浓风里絮,海棠微笑掩啼鹃,人泣珠圆。人去也,一阵峭寒生,不是淡妆浓面,可堪无语掩芳馨,肠断最伤。
    “......”苏牧看完沈云初的词,一阵无语。
    什么是人泣珠圆?
    什么是人去也?
    什么是肠断最伤?
    这是死了丈夫吗?
    睁开你的大眼看看,你男人在这活蹦跳呢!
    沈云初看苏牧表变幻不定,好奇的问道:“夫君也觉得这首词不好吗?”
    “很好,很好。”苏牧面带笑意,实则心已经咬牙切齿了,“娘子,为夫这里也有了。”
    “真的?”沈云初眸一闪,急切问道。
    “咳——!”苏牧清了下嗓子,张口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鬢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明月夜,短松冈。”
    呃!沈云初听完这首词,顿时反应了过来,苏牧这是在用词报復自己。
    写的词像是一个人死了丈夫,在哭哭啼啼,苏牧的词则是一个丈夫死了妻子,在无声哭泣。
    沈云初愧的低下头,如蚊蝇般细语道:“夫君,奴,奴家知道错了。”
    “都好的呀!小姐为什么要跟姑爷认错呢?”画又嘀咕了起来。
    “哎呀!小姐轻点儿......啊!疼——!”
    画的碎碎念还没结束,便被沈云初拉著跑出了院子。
    看著主仆二人飞快逃走,苏牧轻轻一嘆:“这个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自己如果不是穿越客,真可能拿不住。”
    年纪轻轻哪里来的那么多愁!
    真是矫!
    苏牧其实错怪了沈云初,此时子行文婉约,大多句句不离愁,写出这种词太正常不过了。
    “挑进里面去,放下就可以走了。”
    韩小六的声音在院子外传来。
    苏牧快步来的门前,只见三个挑夫挑著担子进了门。
    “姑爷,您要的陶土买来了。”
    韩小六一边招呼挑夫,一边对著苏牧说道。
    苏牧点了点头,抓起一把陶土看了看,隨手丟下,將木头模摆好,开始提水和陶泥。
    韩小六將挑夫送走,回来跟著忙活起来。
    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
    两人才做好收工。
    苏牧打发韩小六回去沐浴,自己也进了房间。
    觭梦见苏牧进门,急忙將桌上的东西一把划拉进怀里,捂著不让苏牧看,同时脸涨的无比通红。
    苏牧看著害的样子,抿一笑,“藏什么藏,难道忘了,那东西是姑爷我设计出来的?”
    “姑爷...你...你...你,哎呀!真是死人了。”觭梦抱著东西急忙跑上楼去了。
    切!又是一个矫的主儿!
    苏牧將沈云初送来的包裹放在桌上,服准备沐浴。
    觭梦上去不多时又下了楼,开始一趟趟拎著热水往沐浴桶里倒。
    下人平时就是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觭梦年纪虽小,眼力却极好,早就烧好了热水,等苏牧忙完好沐浴。
    苏牧并不习惯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但觭梦卖时沈家给了父母卖钱,以后每个月还有五贯钱的月俸送回家,苏牧不让做这些,自己便不同意,担心被主家知道扣的月俸。
    这是一条运行很久的底层食鏈,即便苏牧心疼年纪小,也不能改变什么,能做的只是时常搭把手。
    苏牧一手接过木桶,一手在头上了,“你月事没来几天,上楼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觭梦的晗晗首,飞快跑上楼去了。
    一连三日时间,沈云初再也没来苏牧的院子。
    次日一大早,苏牧穿著一云绸锦做的新长衫出现在院子里,隔壁楼上窗口站著的倩丽影,眸闪闪的向下著。
    “姑爷穿这新服好帅啊!”画捧著小脸,笑瞇瞇的奉承道。
    “死丫头,就属你会说话。”沈云初轻啐道。
    画睁著水灵灵的大眼睛,惊讶道:“难道小姐不是这样觉得?”
    沈云初无语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丫头跟谁学的这么油舌,跟隔壁院子里的觭梦比起来狡猾太多了。
    韩小六让人搬来几捆劈柴,將干燥好的陶泥坯围了起来。
    不多时,一把火点燃,直烧了一天一夜。
    又是一日清晨。
    “唧唧,啾啾。”
    院子里,鸟雀们早早的出来觅食。
    苏牧站在门前,了个大大的懒腰,拿著木拨开院子里那一堆烧了的草木灰。
    不多时,一个陶制的马桶雏形便显现了出来,但样子并不是马桶,大了很多,也臃肿了很多。
    韩小六边往上穿著服,走进院子,显然也是刚起来,凑到苏牧跟前,好奇道:“姑爷,这算是好了吗?”
    “还没好,清理出来,一分为二,取出里面的木头,再往里面填陶泥,陶泥干燥后,移开模,再烧就了。”
    “这么麻烦——!”韩小六听完一蹦老高,惊讶道:“这都过去七八天了!”
    苏牧抬手就是一个暴栗,“蠢货!咱们的好日子就指它了,这只是在制作模,有了模再做就容易多了,批做好往外面一卖都是银子。”
    韩小六了脑袋,手开始干活,苏牧则走到廊下,吃起了觭梦端过来的点心。
    “姑爷,你怎么不去干活了?”觭梦疑道。
    苏牧掸了掸上的灰尘,往里塞了一块绿豆糕,略显得意的说:“这服是你们小姐做的。”
    觭梦掩著小儿“嗤嗤嗤”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不知道小姐最近在忙什么,好几天不见人了呢!”
    苏牧摇了摇头,他窝在院子里七八天,几近与世隔绝,哪里知道沈云初在忙什么。
    沈云初那天从苏牧这得了词,直接跑去了自家画舫上,与曲玲瓏一商议,决定將那两首词一同找人谱曲。
    几天时间过去,沈云初和苏牧做得两首词,此时已经谱好曲在画舫上唱了两天,同时也引来了不客人。
    尤其是苏牧抄的苏軾那首《江城子》虽然太过伤,但人们听习惯了哀伤曲子,此时又临近清明节,引起了不人共,尤其是那些痛失所的人们,更是对这首词的死去活来。
    无数人想要知道这首词的作者是谁,奈何沈云初对这首词的作者闭口不谈,就连曲玲瓏也不能確定作者是不是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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