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养婿_第78章 伤春人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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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看见林贞若那幽怨的眼神,不由的抬手鼻尖,又轻轻抿了下角。
    见他如此作,林贞若脸上神变幻,侧头不再去看他,心中暗啐:哎呀!他好討厌,將人家那么私的件拿了去,想想都觉得臊,真是没脸见人了。
    恨不得明天就飞回京城去,这样就再也不用见到苏牧。
    “介进士!苏公子!可准备好了?”聂云笙笑盈盈的开口问道。
    说著轻撇了苏牧一眼。
    眼中那一得意的神,让苏牧心中不由吐槽:狐貍。
    “想来两位才子已经准备妥当了,那小子这就要出题了。”
    李蕴香浅低笑,目在两人上扫过,出一道极为勾人的彩,落在苏牧上不再移开。
    苏牧很无奈,他与介子休一共要做六首词,这次是真的便宜了这两个狐子。
    并不是他吝嗇,而是因为他记得的都是歷史名人的词,拿出一首来就一首,即便以后学会作词,水平也很难跟那些人相比。
    介子休道:“尽管出题!”
    李蕴香莲步上前,黛眉杏眼,面若桃花,貌如芙蓉清秀,脸上泛著淡淡腮红,胜雪的玉颈下便是巍巍耸起的,直惹的眾人不遐想连篇。
    “咕嘟,咕嘟......”
    忽然一连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苏牧举目看去,却见林沉溪几人尷尬的扭著头。
    显然声音不是一个人发出的。
    这群老批,不对,小批,你们是没见过人吗?
    苏牧心中发笑,正要说点什么,却见李蕴香扭头走到他边,稍一弯腰,樱微张:“苏公子觉得《念奴》这个词牌如何?”
    突如其来的作,让苏牧万分惊愕,他与这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并不,如果是聂云笙这样,他或许不会有太大反应。
    李蕴香樱一张一兮,低声轻语的样子,像是在对人说话,的差一点就要到苏牧的肩膀。
    与此同时人上的淡淡幽香传了苏牧口鼻之中,他不由轻咳了两声:“我隨意。”
    李蕴香闻言直起,眼中出一淡淡的嫵,说道:“小子出的词牌是念奴,题为春。”
    苏牧和介子休闻言都松了一口气,词牌无非就那些,李蕴香无论怎么出都跳不出圈,最怕胡指定一个题,那样无论苏牧,还是介子休都会犯难。
    有了词牌就相当于有了一定的格式,只要按照念奴的格式作词就可以了。
    此时林沉溪一招手,两名侍上前,將文房四宝摆在桌上,开始研磨。
    苏牧经常研读大魏的《礼部韵略》,对作词多有了点心得,但还远不如进士出的介子休,想胜就只能借用歷史上词作大家的词。
    介子休能考中进士绝非易与之辈,闭目沉思片刻,便提笔开始写起来。
    此间几人纷纷围了过去,只见他边边写:
    “晚风一夜,正春来,无限怨心如织。玉骨冰浑似雪,不比梅花清绝。翠袖轻寒,红妆淡薄,人在阑珊。小楼帘卷,几番愁念初。
    最怜明月临门,飞檐低映,照尽轻绿。记起年时咋见,曾是满心憔悴。燕子归期,杨枝旧恨,只啼眉蹙。能与谁说,梦魂飞上林屋。”
    “好词,好一首春归闺怨词。”徐志行应声喝彩道。
    他一语双关,说这词既是春归,又是春闺怨,认为介子休这首词正好投了李蕴香所好。
    苏牧不置可否的摇头笑了笑,介子休固然不会像上次那样心大意,但也不会去写什么闺怨词,苏牧觉得他这首词很不错。
    不止苏牧这样想,颇文采的林沉溪看了介子修的词,心中为他担心起来,问道:“苏贤弟可还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苏牧笑道。
    谁让咱是穿越者呢!在这方面天然有优势。
    抄虽然不好,但明知道要输了还不抄那就是真傻了。
    苏牧提笔在纸上以一种筋瘦骨的字书写起来。
    李蕴香见苏牧开始笔,急忙走到苏牧旁,低头看去,却见纸上写的是:
    “纤腰裊裊,东风里、逞尽娉婷態度。应是青皇偏著意,尽把韶华付与。月榭花台,珠帘画槛,几堆金缕。不胜风韵,陌头又过朝雨。
    闻说富水桥边,年年春暮,满地飘香絮。掩映夕千万树,不道离正苦。上苑风和,琐窗昼静,调弄鶯语。伤春人瘦,倚阑半餉延佇。”
    李蕴香还没读完,开口赞出了声:“苏公子的词真好。”
    聂云笙皱了皱烟眉,心道:刚才你还在夸介子休的词好,这么快就变心了?
    苏牧既然选了这首,自然有把握必胜,如果婉约派代表人秦观都贏不了介子休,那后两场也无需再比,直接认输更好。
    林沉溪和贾峪也弯腰看去,读完都非常惊讶的看著苏牧。
    这首词遣词造句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绝对不是介子休那首词可比。
    贾峪沉默良久道:“苏兄修辞之老道实在是令人嘆为止观啊!”
    聂云笙眸著苏牧,顾盼间,尽是崇拜之:“好一句,尽把韶华付与,好一个,不道离正苦,这‘伤春人瘦’真是说到人家心里去了。苏公子可知人家最近也瘦了呢!”
    原意本是指人因为思春天到来,致使面容都消瘦了。
    这样一说意思却变了。
    我想你想的都变瘦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呢!
    苏牧见那满脸刻意,只当没听到,不去理会。
    林沉溪点点头:“以人喻柳,以柳说春,以春咏柳,修辞老道。好词!好词!”
    林贞若惊讶兮兮的问道:“啊?他写的是柳,不是人?”
    旁人谈论介子休那首词的影响,先为主,以为苏牧写的这首也是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失落呢喃:“不是人啊!”
    聂云笙轻掩角笑道:“郡主觉得是柳就是柳,郡主觉得是人便是人。”
    在文学方面,明显高林贞若很多,介子休的词也是咏的杨柳,只不过对人的笔墨描写太多,让林贞若觉得更像咏人。
    “你不会以为他那首真是春闺怨吧?”苏牧看著林贞若打趣道。
    这是指桑骂槐,他虽是打趣林贞若,实则是在打徐志行的脸。
    什么春归闺怨词,既然题目是春,介子休就不可能去写什么闺怨,他那首词只是以人的形態在描写春回时杨柳的风姿,无非是笔墨轻重的问题。
    两首词很像,又有些不同,明眼人都看得出苏牧这首遣词造句更加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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