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向是由索家担任的,所以,他们都会一些巫术和蛊毒。在关外,很多家族都依附着索家,就连皇宫也忌讳他们三分。中原人士对蛊毒都很陌生,你们也不是江湖之人,或许没有听说过,可是关外,人人都知道索家的狠辣。王妃中的是蛊毒名字叫祭奠。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虫为药引,加上冰山上六十年开花一次的雪莲而制,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有,就是索家的第八代的小女儿——索兰珠。”无名缓缓道来,垂下的眼眸掩饰了极为明显的恨意和痛苦。
“祭奠?”绿芙脸色不变,笑得有点阴狠,“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很适合。”
茶盖轻轻地碰触着茶杯,发出一阵清脆的响音,绿芙冷冷地笑着,问“荣王府上的贵客是不是就叫索兰珠?”
“是!”奔月低头应着,狠狠地咬牙,“我就知道那个番邦女子有问题,她似乎在找人。是住在荣王府,可后来荣王被我们抓到芙蓉阁之后,她似乎也漠不关心,还是在京城里找人。”
无名轻微的动了一下,虎眼亦有恨意,稍纵即逝,稳稳地立着,没有抬头。绿芙扫了他一眼,问道:“无名,你和她是旧识?”
“是!”
绿芙点点头,冷笑着,一时并无语言。无名抬头,眼色平静,“王妃,我很奇怪,以你的谨慎,为什么会中了蛊毒,你的饮食一向是冰月奔月负责的。祭奠有很浓的味道,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饮食中,不可能不会引起她们的注意的?”
“喂!无名,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冰月陷害王妃咯?”奔月气得脸颊通红,双眼瞪成核桃状,不满地嚷着。
无名脸色不变,“我只是实话实说!”
“喂!你太过分了吧!”奔月几乎冲上来,拳头拽得死紧,绿芙扫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冲动。
轻轻地笑道:“奔月,你暂时出去一下,我有点关于索兰珠的事情要问无名。”
“王妃……”不满的音色同时响起,绿芙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坚定。
奔月一跺脚,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你说祭奠有很浓的味道,有什么味道?”
“很怪异的一股味道,就像是腐肉的味道!”
绿芙心里一突,转而想起了那晚的安神药,是冰月捧上来给她的,绿芙浅浅地笑着,抚抚头发,发了一声类似于讽刺的赞美,“真聪明!”
懂得在冰月身上动手脚,绿芙的眸色开始转冷,阴沉着,想起那天晚上冰月红晕的脸颊,有点了然。
“也是无心的,她擅长蛊毒和巫术,想要控制一个人还不简单!”他怎么会这么清楚,难道也中过?
“无名,是不是琴音可以控制这种蛊毒?”绿芙终于想起哪个地方不对劲了,凝眸问。
“可以!”
“原来如此!”所有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绿芙冷笑着,“要想解这咱蛊毒该怎么办?”
……
无名静默了会儿,不答话,绿芙冷笑着,“蛊毒一事,小时候曾经听七娘提过几次,解蛊毒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那个种蛊毒的人,是不是?”
……
“是!”无名答着,犹豫了片刻,道:“解这种蛊毒还有个办法,就是让下毒的人给解药!就只有这两种办法可以解!”
“何必那么麻烦,活生生的人就在京城里,我想杀她岂不是容易得多,这可比向她拿解药要简单得多了。”绿芙冷笑着,眼光如冰,直直地看着无名,在他刚毅的脸上窥探,他和索兰珠的关系匪浅。
“索兰珠是祭祀院的大长老最得宠的女儿,如果在皇城被杀,恐怕匈奴方面会趁机挑起战争。朝廷刚刚结束长达十几年的争权之乱,国库空虚,兵力不济,就是南方穆风将军的兵马粮草储备,也非一时之功。”他不想匈奴和凤天有战事!
祭祀院在匈奴人的眼中无疑是神祗,很多国策也要通过祭祀院。在匈奴的权力连可汗也要觊觎三分。
一阵风透过纱窗轻轻地吹拂而来,绿芙眯起清亮的眼眸,半掩寒芒,笑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无名低头不语,绿芙眼神一闪,亦不再问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周围的空气好似结了冰似的。
“把奔月叫进来!”
无名垂头,轻步出了房间,绿芙捧起桌上的茶,轻轻地掀开茶盖,袅袅白烟随之而起,一阵香味扑面,茶水中映出她笑意盈盈却十分冰冷的眼光。
没一会儿,奔月进来,还是一脸气愤,脸颊气嘟嘟的,有点恼意地瞪着无名,绿芙笑着,要是冰月知道是她不知不觉中把蛊毒参到药中,估计就要以死谢罪了,所以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这丫头不小心让冰月知道了。
“别气了,去办件事,绝对让你心情转好!”
绿芙扫了身后的无名,勾起阴寒的笑,“去,让澄月好好招呼一下索兰珠!记住,谁也别给我弄死了,但是好好招呼着,一天照三餐,外加点心和宵夜,好好伺候着!记得向她要解药!我们芙蓉阁除了蛊毒,不也有很多能折磨人的东西吗?告诉澄月,让他好好招待,让匈奴人认识下我们中原人的宝贝,并不比她的差!”
终于,小脸有点喜色,欢声道:“是!”
身后的无名还是面无不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出了房门,无名仰首,闭眼,遮去了眼中的一切苦楚和隐忍,背着手,一动不动地站在庭院中,沉默着。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暖洋洋的,他却觉得心底发寒。
蓝儿,你还好吗?
一声心底的叹息慢慢地化在秋风中,无声无息。
我们已经抱憾终生了,这世界上不能再多一对无心人了。
恍惚之中,他又看见了滚滚大漠,黄沙飞扬中的一张温柔的笑脸,和绿芙九分相似的容颜,多了一丝温婉。
奔月静静地看着,绿芙也透过纱窗在看着,淡淡的怀疑在心底滋生,凝眸,沉下心来,背着手的气度,隐隐有点霸气,深厚,深沉,完全不是当初那个落魄的无名该有的,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
秋风扫起一片纷飞的蝴蝶,优雅潇洒地翩翩飘落。眼光暖和得有点诡异,增添了一股沉郁之气。
忽然,一阵吵杂声由远而近地从街头那边传了过来,“梅花楼死人了!梅花楼死人了……”
男子的呼声尖锐而高亢,急促地奔走着,还不时地回头看看,似是后面有怪物在追赶,脸色苍白,唇色如纸,净是惊惧。那男子由于太惊慌,一脚绊倒,狠狠地摔在地上。
旁边一好心人扶起他,焦急地问:“小哥,怎么回事?梅花楼怎么会死人呢?”
那男子颤抖着双手,吞了吞口水,紧张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刚进去,点了饭菜,没多久就看见好多吃饭的人都倒下了,个个脸色发紫,口吐白沫,没多会,就像疯了一样,互相厮杀起来……好恐怖,真的好恐怖,一个个都是眼睛血红,都认不清人了,死了好多人……好恐怖啊……幸好我跑得快,不然也会……一定是死在那里……”震耳的叫嚣声伴着一阵阵的桌椅抨击声,浮月触目的都是一个个披头散发的人,狰狞黄页,眼露凶光,只顾着发泄和毁灭,动作野蛮凶狠,出手狠厉,丝毫不会在意肯前的人是谁。甚至不管眼前的是女人还是小孩。震惊如海潮一层一层地向她涌来,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
血溅了一地,窗柩上,柜台边,都是血色弥漫,地上躺了大片的人,有男有女,有小孩,都是被打的一身伤痕,有些脸上青紫得她都认不出原本的面目,看似已经断气了。那些还在拼命厮杀的人,一脚又一脚无情而残忍地踩在他们身上,或许,他们都不知道,或许他们踩着的是自己的亲人。
角落里两个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一眼就看出来是亲兄弟,可是他们的手,在拼命地捶打着对方,在脸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发丝扯掉了,散着乌黑的头发,纯净的两双眼眸迸出骇人的狠厉。
“天啊!”浮月唇色发白,看得心惊胆战,这才发现她出口的声音极为微弱。一道黑影向她扑来,竟忘了躲闪,愣愣地看着角落里那对兄弟。
刚刚进门的澄月脸色一变,铁臂一勾,抱着她飞身落在安全的地方。
“怎么回事?”他也大吃一惊,看着这一片的混乱,脸上的吊儿郎当没有了。眼光紧紧地盯着混乱的场面。拧起潇洒的眉,一片狠厉掠过。
“这群人像疯了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浮月道。眼光还收不回来。
“点穴呀,让他们停下来!”
“没有用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一样的,除了死,他们根本就静不下来,好像是中了蛊,我已经通知离月了。”
“蛊?”澄月凝眸,深沉地扫过大厅那一片疯狂,不停下来,整个梅花楼都要毁于一旦。
掌柜和跑堂的都被浮月散离了,除了他们几个,剩下来的都是那片混乱。什么蛊会这么厉害,让人迷失了一切心智。
“澄月,你们先过去,分开那对孩子,等离月过来!”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相互厮杀的模样,那样的残忍让她心碎。
澄月飞身掠过他们,落在那对孩子面前,捡起地上桌椅破碎留下的木棍,挥向他们中间……
不顾他们的挣扎,硬生生地分开了他们,那双狠厉的眼眸在他的控制下越发血红,如魔鬼,瞪着对方。
“离月,赶快看看!”浮月先是发现了离月和楚月,慌忙招手过来。
离月,二十六七上下,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身白衣,衬得他风骨傲然,眉间常年带着令人舒服的微笑。此时眉梢却带上一丝惊讶。
“血蛊?”看了一会儿,离月疑惑出口,淡淡的惊讶地扫了周围一圈,忽而眼眸一眯,食指一弹,窗台上一株黑色而妖娆的植物顿时灰飞烟灭,徒然升起一阵黑色的浓烟,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黑烟的消逝,大厅中的吵杂也慢慢地沉寂下来,本来还在相互厮杀的他们愣愣地看着对方,狠厉慢慢地退去,只留下一片痴呆和茫然。
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许久才有人反应过来,扑到地上,嚎嚎大哭,“娘子……你醒一醒!娘子……”
“姐姐……姐姐……”
……
混乱停,哀声起,旋转着一片悲涩和哀伤。
“离月,怎么回事?”
“是血蛊!是关外罕见的一种蛊,刚刚那株,叫黑兰,它是血蜘蛛和处子的鲜血养成的。散发的气息随着空气入了人的呼吸,和一种叫迷心的迷药相结合,就成了血蛊。这咱蛊,容易发作,也容易控制。只要黑兰的气息不在了,即可。可是在发作的时候,迷惑人的一切心智,根本就认不出眼前人,连内力深厚的人都抵不住,更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梅花楼的饮食中,应该有人事先就放下迷心了。而黑兰在窗柩上,本身就像一株花,极少有会会注意到。”
“可恶,究竟是谁这么恶毒?竟然用这种办法陷害苏家。”浮月俏脸紧绷,双颊气得生红,扫了一眼悲涩的人群,还有地上的血迹,像个炼狱。
“他们现在没事了吗?”楚月问,亦是担忧地看着他们。
“暂时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发一次,下一次复发还应该有一个月的时间,找出那个人!”离月平和地说,拧眉,担心地看着浮月和楚月,“这个问题到不着急,他们都不懂这种东西,一个月的时间,够我们找人。我现在比较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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