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他拉进了这个漩涡。
如果可以我想将他推一把,把他推出去,推得他越远越好。
但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他可能只是找一个借口将带我离开而已,二哥又怎么会爱上我呢?我想起以前自己那邋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但饶是我之前的那样沉默寡言,那样邋遢丑陋,他还是对我很好,曾经带给那冰冷的心丝丝暖意。
吃饭的时候,他依然回寝宫吃,我慢慢已经习惯两个人用膳的感觉。
静静的,即使不说话,也有两个人,似乎也不寂寞。
“楚庭奕……”我轻轻呼他。
嗯,他似不漫不经心,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听。
“我不想跟墨子轩走了,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才将我送走吧。”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不是说愿意跟他走吗?”
“现在我不愿意了。”
“为什么?”
“没有原因。”
“你是怕他受伤害?你是怕他卷入这个战场,你是怕我有一天将他杀了?是不是?”他冷冷地说。
我无言,因为他说的,的确是我想的。
“你对他,似乎比对我要好。”
“那是因为他对我也比你对我女子,起码他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我,从来没有当我是一件工具。”
空气骤冷。
这是我们两人始终元法愈合的伤疤,即使努力地去缝补,努力地去医治,始终留有一条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痕迹。
我还想对他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放他一马。”但我没有说出来,我怕是适得其反。
因为我没有任何资本跟他谈要求。
他也不再说什么,闷头吃饭,现在他不管是多愤怒,多生气,他都很少在我面前表露,他已经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随手就一掌的火气,便我倒愿如当初一样,只是一切回不到过去。
吃完饭后,他就出去了,我知道他忙,他似乎真的很忙,现在开战的是天佑国与阿塔国,但他这个天鹰国夹在中间地位也很尴尬,哪个国家都想拉拢他,但哪个国家都会防备他。
而他在等待时机,就像一个卧在高处的苍狼,露出尖锐的牙齿,摄人的光芒在等待猎物声嘶力竭的时候去吞噬。
晚饭的时候,他回来了,脸上依然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起波澜。
“战况怎样?”
“你想谁输谁羸?”
“谁输谁羸我都不关心,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他们打了三仗,阿塔国步步进逼,天佑步步后退,已经输了三场。”
“输了三场?”那个骄傲暴戾的赵天毅会如何暴跳如雷,看来他身边的女人要遭殃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想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都很开心,都很想笑。
只是赵天逸与墨灵都在里面,一旦战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但局势怎么发展我都无力阻止,他们的命运如何我也无法改变,何必多想。
“你为天佑担忧?”
“不。”
“这个毕竟是你的国家,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命运,你的亲人呢?你不担心你的亲人吗?”
“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一个奴,一个地位低贱的奴,国家的命运,家人的命运并不是一个奴可以改变的。也不是我这个奴可以操纵的,所以我何必担心,担心了也是白担心。”
“你很冷。”
“我的冷是谁造成的?我天生就如此冷的吗?”其实我的冷的确不是完全因他,没有见他之前,我一样是那么冰冷,一样是那么冷血。
“我还有机会让你回暖吗?”他放开筷子,凝望我,平静的眸子带着期盼。
“春天来了,冰会融化,我心中的冰,春风无法抵达。”
“如果你肯给我机会,也许……”
“有一句话叫无力回天,有些事情无法改变,我们顺其自然。”
“我希望你改变,我怕顺其自然,到最后发现不是我要的结果。”他淡淡地说。
“如果我攻打天佑你会怎样?”
“我会怎样?我能怎样?你打不打,并不取决于我,现在你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为何这样说。”
“时机成熟,即使我跪在地中求你,也不会让你有丝毫的改变,你要等两虎核相争,必有一伤,向弱者下手,然后坐大,再一统天下,做天下的霸主,岂能因我而改变。”
“你说的我都想过,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表面上是天佑节节败退,形势危及,但只是失去先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况且赵天毅并不是赵天凡。”
他似乎真的很推崇赵天毅,那个暴戾的男子有他说得那么好吗?
“阿塔国现在虽然是国富兵强,但一代英雄已垂垂老去,太子齐虽然聪明,但太耽于酒色,其他儿子不足为惧,天佑虽百废待举,但有赵天毅横空出世,阿塔国急于挑起两国争端并不明智,许是国王老了,想在有生之年不留遗憾而去吧。”
“阿塔国故意挑起战端,这样说影贵妃是被自己人害了,难道为了霸业要连自己的女儿也能牺牲,只是为了换取一个开战的借口。”
“你说对了一部他,虽说是公主,可未必是真正的公主,例如你也封为月公主,但——”
“但其实也只是一个奴,一个棋子,一个工具,到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杀掉,”我漠然的说。
“那不一样。”他愤怒地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无畏地看着他。
“我从来没想过要牺牲你。”
“将我送给人,不也是一种牺牲吗?”
灯火摇曳中,两人的脸都好苍白。
这两天都与楚庭奕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容易被我激起来,甚至有些时候如狮子一样在发怒。
但看到服务部怒发冲冠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怕,总是在心里偷笑,心里骂他活该。
而我听得最多的是关于阿塔国民天佑国两国的战况,其实我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但他似乎也愿意跟我分享他的想法,他听到的消息。
反正生活无聊,有点东西调剂一下也是好的,但我其实最不愿意看到战争,也许战争只有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才会喜欢。
花开一季,人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即使有轮回,但那个已经不是你,又有多少人能如我那么幸运,一世人,两世记忆?
我没有亲历过战场,我没有看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没有感受过“去时三十万,独自还长安。”的悲凉。
但我依然讨厌战争。
因为战争,我要周旋在那些我不爱的男人当中,因为霸权我不能与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因为战争我要委曲求全,强颜欢笑,因为战争我人前欢笑,人后落泪,晚晚泪湿枕巾。
我更害怕看到那些饥饿的难民,害怕看那一张张蜡黄的脸,那一双双无神的眼,那一副瘦骨嶙峋的背,“一将功成万骨枯。”男人的雄图大计,男人的万世功业,如果是建立在这些悲苦的人身上,如果建立在一堆堆白骨上,又有什么值得万民景仰,歌功颂德。
但我同时也明白战争是避免不了的,资源不均,权利不平衡,就会有了争夺,因为人心是贪婪的。
“赵天毅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楚庭奕的话打断了的我思绪。
“他?”他这个暴力狂,他这个淫虫,他这个恶魔,居然有人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我有点不屑。
“他?只不过是一个纵晴色欲的无耻的男人罢了,你送几个美女给他,就可以让他乖乖地俯首听命。”
“美人计我是用过了,太子齐是真正的好色,赵天毅似乎不是。”
赵天毅不是真正的好色,我见到的,我听到的,我经历过的,似乎与他说得有非常大的出入,他居然说他不是真正的好色,关于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说他不好色,那是你对他不是很了解。”我淡淡地说,但还是着有一点情绪。
“那你对他很了解?”他问,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可以从声音上听到他感情的波动。
“我不了解他,我也不认识他,但既然大家众口一词说他暴戾,说他荒淫无道,他是恶魔,我想不会无风不起浪。”
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这场战争已经完了。”他似乎有点遗憾。
“哪个国家占优势多一些?”
“在优势方面,无疑是阿塔国国力更强一些,并且出师有名,硬打的话,天佑国经不起耗,毕竟与我国交恶多年,兵力财力都耗费了很多。”
“结果是谁胜?”
“和。”
“为什么。”
“赵天凡统治这么多年,国家也已经乱成一团粥了,国库亏空,民心不齐,军心不固,所以现在是休养生息的好时机,而不是战争。”
“所以赵天毅上位后,他一直努力改善与邻国的关系,与阿塔国联姻,即使我们从天佑国哪里将俘虏救出,他也没有发怒来要人,但他却是大费周折地找你,现在潜入本国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却不是探听探听国家机密,目的只是寻找你.”
他突然又跑题,并且越扯越远,围绕着这些我不愿意听的说了开去。
“他的这些行日我没有兴趣,你还是说说为什么优势在阿塔国,最后还和的吧。”我不想听到有关他的话题。
“擒贼先擒王,赵天毅这次没有擒到阿塔国的王,但是却把他的继承人太子齐给擒获了。”
第六十五章:冬夜我等到他
“哦,用美人计?”想起那个好色的太子,我就觉得阿塔国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对,所以说太子齐是真正的好色,赵天毅对这一点也摸得很清,派了一个绝色的美女在他身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将他带回了他方的军营,最后老国王迫不得已不得不退兵,因为如果没有了颜子齐,他打下的这个江山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美人是碰不得的。”我感叹地说。
“我只想碰你一个美人,想了很久了。”他的眼睛开始灼热起来。
我看到他火辣辣的眼睛,竟有点怕。
“他羸得一点都不光彩,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我迅速地转移话题,不过我的确对赵天毅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很厌恶,但与他的那一晚却是那样地刻骨铭心。
也许他灰粗暴了,我才没有忘却。
“这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所以你也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你们是同一类人,如果能见面,一定会惺惺相惜,称兄道弟。”我语带讽刺地说。
“你也可以这样说。”他并不生气我这样讽刺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对我说他的看法。
“赵天毅如期放人,只提出一个要求,一年内双方不起战端,他是应该想利用这一年去加强国力,如果他说的时间长,即使老国王答应,也会出尔反而,一年的时间,一个王会等,因为他不想输掉他的诚信。”
“其实阿塔国并不是朝中无人,老国王并不是后继无人。”
“你说的是颜子俊?”
“我没有说过,你自己猜而已。”
“他是不是真的好男色,我正在求证当中,如果他是深藏不露的话,他将是我以后一个劲敌,毕竟没有多少人可以在我眼底装疯卖傻那么久。”
“想铲除他?”
“是。”他冷酷无情地说。
“你还有人在那边?他的两个男宠,哪个是你的人?”
“你不会对颜子俊动了真情吧?”他探究地问我。
“对他动了真情?怎么可能?我这样勾引都勾引不上,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做寡妇。”
“你很怕做寡妇?”他笑,笑得很好看,笑得很暧昧。
我没有出声,只是瞪了他一眼。
“没勾引成功,你不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
“你究竟怎样勾引他?”楚庭奕脸上带笑。
“怎么勾引?用了最拙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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