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刚吃完晚饭,准备去后花园走走,消消食。 书房内,林平讶异地问出心中所想,“大人为何心甘情愿搬回长公主府?大人不是想利用公主查清当年之事吗?已属下看,大人没必要如此讨好公主的。” 大人位高权重,聪明绝顶,依他看来,大人没必要放下自己颜面,入公主府。 秦绝认真道,“林平,往日是本督一叶障目,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味的想要将太后一党连根拔起,却没想过釜底抽薪这一招。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可报仇不一定只走一条道,还可以使其他招数。” 林平明白了自家厂公的意思。 “大人的意思是说如公主一般,先斩断太后左膀右臂,再行其他。” 林平诚心实意道,“那大人也没必要如公主府啊?” 秦绝难得露出几分柔和的笑意,“林平,有句话你说对了,本督的确得好好讨好公主,不然她看上别人怎么办?” 秦绝吩咐,“林平,你回秦府,从我私库里选两箱名贵首饰,再命管家从我账上支几百两银子,给公主置办几件华丽精美的衣裙。” 林平听到这话,无奈地想,主子,你这是对情事开窍了! 林平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家主子对一个女人如此宠溺! 梁晟一死,朝中护国大将军一职就空置下来,朝堂最近因为这个职位吵的不可开交,人人都想将护国大将军一职据为己有。 毕竟成为护国将军,便能统领十万护国军,届时,你在朝堂便有了话语权。 叶韵听完朝堂的争吵,她眉眼带笑,同小九心里对话。 叶韵:小九,他们再怎么吵都没用,要想得到护国军的支持,首先要成功拿下十万护国军,让他们对你俯首称臣,否则,你就算得到护国将军一职,军中众人不服,这个职位依然不会变成自己的。 小九:那系主打算怎么做? 叶韵勾唇一笑:自然是前往军营,收服护国军。 叶韵骑马来了城外护国军营寨。 叶韵身穿一件束袖长袍,挽起长发,整个人霸气凌然,矜贵傲世。 她掏出御令。 军中上下看到这块令牌,纷纷跪下向她见礼,“末将等拜见长公主殿下!” 这个御令是原主父皇弥留之际交给她的,为的就是保护她的安危。 原主父皇希望自己女儿能好好活下去,顺便照顾自己弟弟长大成人。 可惜上一世原主致死都没有拿出御令,来保全自己。 因为原主根本就不知道这块御令的用处,她以为是自己父皇留给她的念想,一直不舍得拿出来。 叶韵淡漠从容道,“我要见你们的武威将军,唐奕。” 梁晟死后,武威将军暂代梁晟一职,只等合适的武官前来任职,统领护国军。 此时,一位身穿黑色铠甲,头戴黑色头盔的青年将军,只见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气势凌然,走到正前方。 他不卑不亢地应答,“公主,末将正是唐奕。” 唐奕,当朝唐国公之子,他的武威将军一职,全靠他在战场拼杀得来的。 他问,“不知公主来营寨有何贵干?” 叶韵下马,走到唐奕三步距离站定,语气坚定决绝,“本宫前来接管护国军!” 这话一出,惹来众人大笑。 通通笑话她不自量力。 唐奕也以为她在说笑,“公主莫要开玩笑,十万护国军,责任重大,可不是公主拿来随意戏弄的工具?” 叶韵淡然自若道,“本宫从不开玩笑!” 随后她抽出腰间软剑,言词决然道,“今日,在场凡是会武功的,都能向我发出挑战,本宫若输了,自当离去。 本宫若赢了,你们全都得跪下,大喊三声将军威武!” 叶韵冷然道,“诸位,应战吗?” 军中之人,血气方刚,听到这话,自是一大群人不服。 纷纷叫嚷,“将军,应战!将军,应战!” 唐奕为了安抚军中将士,也为了警告公主不得胡来,他应声道,“好!” 训练场。 台上,二人对立而站。 唐奕道,“公主,点到为止,谁先落下擂台,谁就输?” 叶韵目露浅笑,“行!” 唐奕之所以这么说,自然不敢伤害公主之身,否则便是拿自己全家性命作死。 唐奕打算赤手空拳的和她打,叶韵淡笑,“将军还是挑一把趁手的兵器比较好,免得等会儿输了,将军不认账!” 众人见她大言不惭,心中又怒又急。 “这公主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武威将军可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她就不怕等会儿被打落下台,丢尽颜面,看她细皮嫩肉的,受伤还得哭鼻子。” “将军必胜!将军一定赢!” …… 叶韵先发制人,举剑朝他刺过来。 唐奕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真的会武功,看这招数,武功还不低。biqubao.com 唐奕反映及时,一个下腰,剑尖在他脸上滑过。 随之,他一个闪移,来到她的右侧身后,伸掌,刚要击打在她的肩膀上。 这一掌落下,叶韵必定落下擂台。 叶韵却左脚屹立,右脚狠厉地向他胸膛踢出去,身子后仰,右手上的剑狠狠刺入身后的擂台木板。 唐奕为了躲她这一脚,身体向后退,叶韵趁机拔出剑刃,准备在他胸口狠狠砍上一剑。 唐奕却被她逼得再次后退,眼见要退出擂台,唐奕直接抓住擂台上插的木杆旌旗,一个回旋,重新落到擂台。 唐奕不在手下留情,开始认真对待。 因为他和公主过了几招后,知道公主的武功极好,不敢在小瞧对方。 叶韵趁他攻击而来,丢掉了手中的剑,同他一样,赤手空拳对战。 叶韵一边应付唐奕一边说,“本宫一样,无需利刃!” 她这话不是挑衅他,而是为了公平。 唐奕明白她话中含义。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过了几十招。 叶韵依然游刃有余,唐奕逐渐落于下风。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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