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那奇奇怪怪的直觉,井雨薇继续陪着孩子们在城堡里闲逛。 不得不说,整个城堡奢华程度大大超过她的预想。 篮球场,足球场,网球场,高尔夫球场…… 无边泳池,地下酒庄,可以容纳上百辆车的停车库,甚至还有一个刚刚建好的小型游乐园! 影音室娱乐室游戏室更是标配! 光是房间就多达上百间! 井雨薇觉得自己需要缓一下,她得重新评估孔泫章此时此刻的权利和地位。 她转头询问管家,“他的产业……有多少?” 管家明显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您是询问固定资产还是流动资金?亦或者是折算市值?” 她的唇角抽了抽,“谢谢不用了,我大概知道了。” 管家体贴的补充了一句:“太太您若是想知道的话,可以问冕下。” “……你叫谁太太?” “自然是您。” 井雨薇干巴巴的笑着道:“别瞎说。” 管家却很认真的说道:“您是冕下唯一带回来的女人,没有之二,您的身份毋庸置疑。” 她白了管家一眼,“管家,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管家:“?” “或者您还要跟一句,冕下已经很久没有笑了?” 被堵住话的管家:“……”他还真的想说这句话! 但这是实话! 从太太出现后,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城堡弥漫着的低气压是可以消失的! 原来不言苟笑冷酷无情的冕下是会笑的! 更别说前几天突然下达命令,清理整个城堡,添加游乐设施等等一系列东西都是冕下亲自参与设计的,力求最好,力求最快。 城堡上下的人都很好奇冕下突然这么反常是为什么。 现在,答案近在眼前。 冷酷无情的冕下还是难逃美人关! 井雨薇并不知道这位管家心里小九九,她带着三个孩子都走累了玩累了,也没走完一半,最后干脆先休息会。 三个孩子呆在娱乐室里都快玩疯了,连一向早熟稳重的小鸭也放开了性子。 她自己靠在沙发躺椅上,慢悠悠的晃着长腿。 忽然,脚步声在后面传来。 她仰着头,露出笑容:“回来了?” 孔泫章站在几步外,看着她姿态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一条笔直修长的腿从裙子缝隙中露出,慢慢的一晃一晃。 这晃的哪是腿,这晃的是他的命! 她猛地察觉到危险,本能的要把腿给抽回来,但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住了脚腕。 “嘶,松手。” 他不轻不重的按着,原本酸涩胀痛的小腿被缓解,她舒服的忍不住嘤咛几声,也不收腿了,还往他那里送。 “继续继续。” 孔泫章漫不经心的按着,随口道:“今晚皇宫有一个宴会,想去吗?” “什么宴会?” “普通宴会,你不感兴趣的话可以推掉。” 但她一贯爱凑热闹,满嘴答应:“去!为什么不去,都没去过呢,顺便可以带着孩子们凑凑热闹。” “嗯。” 两人没说话,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除了…… 她掀开眼皮子,咬牙切齿:“你再往上的话,别怪我踹你!” 他勾唇一笑,直接俯身,将她压下,重重的吻了上去。 “唔!” 附近的佣人立刻转过身去,很识趣的避开这一幕。 但心中同样无比震撼。 他们何时见过高高在上的亲王居然给一个女人捏脚! 亲王可是连国王都不放在眼里的啊! 竟对一个女人如此宠爱!放得下身段! 他们心中立刻将井雨薇的地位给再抬一抬,或许,这位就是城堡的女主人。 一吻结束,她有些晕乎乎的靠在他胸口上。 “喂,你说,你的吻技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娴熟?!” 全世界也没有哪对情侣比他们更倒霉的了! 还没正儿八经的谈恋爱,就遭遇了一大堆危险和乱七八糟的事,等好不容易确定心意,就死了。 中间没亲过几次,就喜当爹妈。 等孩子都长大了,才开始磕磕绊绊的开始谈恋爱。 “要是被我发现你还有人……”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声音略带暗哑:“没有人。” “那为什么……” “梦里。” 在分别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会在梦里,一遍遍将她占有。 那些动作,那些场景,早就演练过无数次。 井雨薇被这个回答给羞红了脸,“喂你是吃错药了吗,这么会说话干嘛,甜言蜜语,油嘴滑舌。” “还有另一个回答。” “啥?” “你太弱了。” 她的反应单纯如白纸,实在令人忍不住想往上面弄脏。 她生气了,一下子抽回脚,正要骂人,早早突然跑过来,“妈咪!我打不过!快来帮我!” “什么打不过?” “游戏!哎呀妈咪快帮我!” 孔泫章更快一步起身,“我来吧。” 小早早用怀疑的视线看向他,奶声奶气的喊着:“叔叔你会打游戏吗?” “试试就知道了。” “哼,那你来吧。” 父子两一前一后的去了游戏室,各自拿着手柄,开始打游戏。 小鸭和奶糕也被吸引过来,围着加入战局。 一大三小,整整齐齐。 井雨薇一手撑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口的缺口被慢慢填满。 梦中的这一幕终于在现实中上演。 她也终于体会到一家齐全的满足感。 最后,孔泫章以全胜的战绩赢得了三个孩子的惊呼声。 就连最排斥他的早早也忍不住激动的和他击掌:“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吼完,小早早又扭捏了,觉得自己这么激动太不应该了,小声补充了一句:“也就一般般厉害啦!” “是吗?那不玩了,毕竟只是一般般厉害。” 早早急了,“不准走!” “我厉害吗?” “厉害厉害你超厉害!” 孔泫章满足他,继续带他飞。 小鸭在旁边忍不住掩嘴笑,弟弟开始喜欢上爹地了。 是的,爹地。 那是她最好最棒的爹地。 哪怕爹地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也一样是她最喜欢的爹地。 但这个秘密,她和奶糕和妈咪知道就好啦! 一个下午过去,早早对孔泫章的排斥已经岌岌可危,甚至能接受被他抱着走。 “要换衣服了,我让人把礼服送过来了,你们去挑选一下。”m.biqubao.com “咦,叔叔,我们要去哪里?” “皇宫。”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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