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她怎么解释,女仆们的眼神仍然热烈。 之前是因为亲王的缘故,带着敬畏,但是现在,纯粹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然而这件事的影响不仅如此。 远超她所想的地步。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发言,没想到现场有人拍下了完整的视频,上传到国内最大的网络平台。 短短两小时内,浏览量就破五千万,还在持续上涨阶段。 底下的留言刷新的飞快。 【我觉得她说的很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子连出门都成了奢望,就连我的妈妈也不准我出去了。我认为这样不对,现在她说出了我心里的想法!支持!】 【我是男人,但我也支持这个观点,我们要劝告的从来不是女性保护自己,而是男人更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是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的问题,现在我明白了,我是女孩我没有错,错的是借用先天优势强迫男人的渣男!】 【这个人是谁?太飒爽了!头脑好清晰!还敢硬刚公主!我粉了!】 叠加的评论中,一大半的人关注这番话所代表的社会现象,甚至开始联合提议,上述,邀请申请更改法律,保障妇女的权利和人身安全。 而另外一半的人则是开始八卦这女人的身份。 【首先,已知的是这些保镖都是亲王冕下的护卫队,那么问题来了,这人和亲王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黑头发黑皮肤,是个亚裔,这是我见鬼最漂亮的亚裔了!会不会和亲王有密切关系啊?】 【亲王冕下不是要和爱丽儿公主结婚了吗?怎么蹦出来这么个女人!】 【只有我觉得,这个人和公主同框,竟然比公主的气场还强大!怎么说呢……就像是女王!】 有人欣赏,自然其中也有不好听的声音。 井雨薇看着底下那些骂她的话,毫不在意,反倒是三个孩子看见了很生气。 奶糕头一次气得白嫩嫩的小脸都泛红了,“妈咪!他们骂你!” “哦?骂我什么了?” 她扶着面膜,随口问了一句。 “他们骂你丑!” “那我丑吗?” 奶糕摇摇头,“妈咪很漂亮。” “那就行了,他们是嫉妒我的美貌,不用在意。” 奶糕想了想,没那么生气了,但还是悄悄的联络远在国内的年年哥哥,询问怎么黑掉这些人的账号。 小鸭早就习惯了妈咪从不在意别人的态度,所以并不担心。 反而是早早注意到很多人说‘叔叔’要和那个什么公主结婚了! 这怎么可以! 那妈咪怎么办! 他怎么可以始乱终弃! 而他可怜的妈咪哟,还毫不知情! 小早早都快气疯了,还要死死的忍住,一直等到坏叔叔回来,抢先拦住。 “站住!” 孔泫章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落在小小的早早身上。 “不准走!我有话和你说!跟我过来!” 说罢,早早迈着小短腿,朝着后花园走去。 孔泫章被儿子一副小大人的姿态给逗笑了,倒是不急着去找老婆,跟上儿子的脚步。 父子两走到后花园停下。 早早的脸都快要皱成包子褶子了,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把妈咪当成什么了!” “什么?” “妈咪很好很好很好,你不珍惜的话,你会后悔的!” 孔泫章蹲下来,和他平视,“我知道你妈咪很好,我会珍惜。” 早早都气红眼睛,“你珍惜妈咪的话,怎么会和别人结婚!” “我和谁结婚?” “那个丑公主!” “谁所的?” “大家都这么说的!” “我说了吗?” 早早被反问的愣了下,也开始犹豫了,“好像……没有。” “那就不是。” “可是……” “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妈咪的事,我保证。” 孔泫章一向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难得神色认真的和一个小孩子许下承诺。 早早的怒气慢慢没了,“那我们拉钩!” “好。” 大手勾住小手,父子两做出承诺。 井雨薇恰好看见了,好奇跟过来,没想到就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口一下子被暖流包裹。 孩子们都关心着她呢。 夜幕降临。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结束后,她像是一只猫儿一样,趴在他胸口上,没有力气动弹,浑身香汗淋漓。 他的手轻柔的覆盖在她的后背上游离,爱不释手。 从余韵回神后,她才平复呼吸,哑声道:“还不公布出去吗?那个公主完全将你当丈夫看待了,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的手一顿,放在她纤细的腰上,笑着道:“吃醋了?” “废话,被人惦记自己的东西,你试试?” “别闹。” “那就快点搞定。” “嗯,很快了。你哪天的发言倒是助攻了,效果比我所做的还要好。” 她抬起头,“什么意思?” “这个国家早就腐朽堕落,皇室不过是明面上的存在,资本家掌控国家大权,修改法律,践踏人民,划分等级。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推翻,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能引起这么大的影响力。” 她咋舌,“你真的想搞推翻啊?!你真想当国王啊?!” “不是,我答应了老亲王的遗愿。” 当年他被老亲王救起后,还被赐予了身份,他欠老亲王很大的恩情,其中一个要求,便是要更改律法。 当年老亲王曾经有一个女儿,只是没能安全的长大,死在十四岁那年,因为贪玩跑出去,佣人没及时保护好,被一群路过的男人给祸害了,死状凄惨。m.biqubao.com 偏偏事后找到凶手后,无法直接枪毙处置,那几个禽兽还被法官包庇,逍遥法外。 彼时的皇室一点权利都没有,亲王的名字也不过是比平民好些,和那些资本没有对抗的本事。 当然,那几个禽兽早被孔泫章给处理掉了,但是律法的问题一直没能解决。 瞌睡时有人送上枕头,井雨薇帮了他一个大忙。 “你做的很好。” “妈的那些人渣!”她听完老亲王的故事,都气得想骂人,“真令人作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翻身将她压下,“不如化愤怒为体力?” “喂!你等等……唔!” 夜,还很漫长。 有些人已经着急的睡不着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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