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没有?” 精绝皇宫,一大群宫女正在忙碌着。 绝无忧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追问道。 “回公主,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女王殿下了。” 宫女回道。 绝无忧闻言嘟哝了一句,道:“母皇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晚还没准备好,再过几天就是奶奶的十周年祭日了,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宫女连忙道:“公主放心,现在西域这边道路宽敞,进入离朝之后,更有铁车,速度更快,肯定来得及。” 绝无忧翻了个白眼,道:“什么铁车,那叫火车。” 宫女哦了一声,脸上却还是带着一丝不解,嘟哝道:“明明是铁做的,也是在铁上面跑,为什么叫火车?奇怪!” 绝无忧呵了一声,“死丫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哥还说叫火车那就叫火车。” “说起来老哥也真的是,干嘛不直接把火车通到精绝国来,这样就更省事了,可恶,这次去离朝,一定要让老哥把铁路铺到精绝国来。” 宫女闻言明眸大亮,稀奇道:“公主,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坐火车了?” 绝无忧道:“那是当然。” 她说着一脸傲娇神色。 宫女们则是满脸期待。 “还怔着干什么,赶紧下去准备,准备出发了。”绝无忧又道。 “是!” 几名宫女闻言连忙各自忙去。 绝无忧则是撇撇嘴,看向女皇的所在的宫殿,口里嘟哝道:“还在磨蹭什么,真是的。” 说着她便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宫殿之中,精绝女王正和几名大臣在议事,除此之外,还有两名青年,每一个看上去都极为不凡,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见过公主殿下!” 见绝无忧进来,一行人连忙行礼。 那两名青年更甚,不时偷瞄着绝无忧,看似都有些急于表现的样子。 绝无忧却压根没有兴趣理会他们,随意嗯了一声便看向精绝女王道:“母皇,你怎么还没准备好。” 精绝女王瞪了她一眼,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是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表面虽然是斥责,但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绝无忧则是嘿嘿一笑,道:“在大也是你的女儿。” 精绝女王无语,随即向着一众大臣挥了挥手,道:“今天就到这吧!具体事宜,等朕从离朝回来后再说,这段时间,就有劳诸位爱卿了。” 一众大臣哪敢怠慢,连忙应是。 而后告辞离去。 那两名青年也一样,不过离去时,还不忘再次向绝无忧问好。 绝无忧撇撇嘴,一副很是不爽的样子。 精绝女王见状,下意识摇了摇头,等众人都退下后,这才问道:“看上哪个了?” 绝无忧翻了个白眼道:“母皇,你就别操心了,这些歪瓜裂枣,本公主一个也没看上。” “胡闹!” 精绝女王斥责一声,“让朕不要操心,朕倒是不想操心,可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的人了。” “西域连忙都成立十年了,你大哥膝下儿女成群,你倒好,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无论如何,这两个里面必须选一个,你自己看着办。” 精绝女王直接下最后通牒了。 绝无忧自然很不爽,道:“母皇,这是女儿自己的终身大事,你答应过女儿让女儿自己做主的。” “如果你非要帮女儿找,那也行!找个和我老哥一样优秀的,那女儿就嫁,否则……” “……” “你!” 精绝女王气得说不出话,找个和你老哥一样优秀的?你倒是能想,可母皇上哪给你找去? 绝无忧见母皇吃瘪,转而嘿嘿一笑,道:“找不着吧?那女儿的婚事你就别管。” “不行!” 精绝女王一口否决道,“朕已经老了,身子日渐乏力,你大娘邀请朕去离朝休养,朕想了想,眼下国内一切安好,所以朕决定敲定你的终身大事之后就退位,把精绝国交到你手中,所以,你的终身大事必须尽快敲定。” 什么? 退位?绝无忧顿时有些不爽了。 当了女王之后可就没有之前自由了,之前她没事就可以去离朝溜达一转,找老哥玩,但一旦当了女王,那就不是先离开就离开的了。 “母皇,你身体还好好的,可以再多……” “朕意已决。” 绝无忧还想抗争,可惜,精绝女王一口回绝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最后再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内,若是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么朕……” 见母皇要动真格的了,绝无忧连忙转移话题。 “母皇,这件事等回来再说吧!咱们赶紧起程,再晚就赶不上奶奶的忌日了。” 精绝女王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你奶奶的忌日,你奶奶临终前还在挂念着你的婚事,你倒好,十年了,竟然……” 又来了! 绝无忧知道怎么转移都没用了,只得脚底抹油。 一边挥动着手臂,道:“母皇,我先去准备了,你记得快点来……” “死丫头!”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精绝女王忍不住叫骂了一句。 因为西域联盟的建立,以及各条商道的开启,和离朝的各项扶持,如今的精绝国,也早就不是当初可比,宽敞的水泥路面,各种马车,自行车和商人游客川流不息。 绝无忧坐在奢华的马车之上,看着外面的一切,心早就飞到了离朝。 没办法,别看精绝国好像很发达的样子,但是和离朝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尤其是那火车,坐上去太舒服了,一点感觉不到颠簸,而且速度飞快,根本不是人力马车能比。 不行,这次去离朝一定要把火车通到精绝国来。 本公主以后就是女王了,老哥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吧! 他要真敢不给面子,还有大嫂,再不行还有大娘,把大娘请出来,不怕老哥不就范。 绝无忧心中盘算着,越想越兴奋,嘴角也不禁微微扬起。 而她身下的马车,一支庞大的车队,也随之缓缓向着离朝所在的方向而去。 不仅仅是她的车队,还有更多商人的车队,如同一条长龙般,向着离朝而去。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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