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之北。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一片白雪皑皑的冰川之上,一道人影如雕塑般坐在雪山之巅。 看其面貌,正是消失了一年之久的杨昭。 寒风凌冽,吹动衣衫,顺便带走了落在他身上的雪......biqubao.com 一年前,杨昭在击杀了两位城主以及诸多高阶魔族后,便离开了崩天界,来到了这北原蛮荒之地。 他于此地,一坐便是一年。 这一年来,他通过观天地运转变化,并结合体内世界的演化,在不断的推演着,以求推演出一条完整的大道来。 不过,让他有些失望的是,虽然他推演到了这条无中生有的路,但这条路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他也才在这条路上走了几步而已。 而这条路,却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 “看来还是要找到冥主......” 杨昭目光看向远方,深邃而冷冽。 他想离开地魁界,只能寄希望于冥主能成功的融合出大道了! 深吸了一口气,杨昭身后一幅巨大的图像呈现。 只不过此时的异象图比之一年前更加繁华了许多,空白区域已然缩小了一大半。 在那人间烟火之上,多了日星,月星以及一片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 而在星辰大海的中央位置,还多了三根模糊而巨大的星柱,像是三根连在一起的手指...... 这一年里,杨昭虽然一直在推演那条创道之路,但也没停下提升自身的实力。 因为他还需要对付成道后的冥主。 只不过他的修为已经到了这地魁界的尽头,进无可进,所以只能在异象图上下功夫。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不断地推演,杨昭完善了自己的异象图,并且构建出了那三座他前世印象中的创生之柱的大体轮廓。 (图见韦伯望远镜所观测到的创生之柱。) (因韦伯观测到的创生之柱的样貌类似一只手,往后为了与真正的创生之柱区分,称之为创生之手) 虽然知道此创生之柱非彼创生之柱,但杨昭还是带着一丝期许,希望能通过创生之手,推演出大道初始的痕迹来。 深吸一口气,随即杨昭再次开始构建起创生之手来。 只有创生之手完全构建成,他才有可能通过推演创生之手加快对大道的推演。 当然,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渐渐地,星辰大海中央,那模糊的创生之手开始由雾气和尘埃缓慢的凝聚成一颗颗大星...... ... 时光悠悠,岁月如梭,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 这一年里,杨昭终于将创生之手彻底演化而成,不过令他有些失望的是,即便通过创生之手推演大道,其速度也是相当之缓慢。 虽然比之前快了数倍,但对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而言,一年行几步和几百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唉......” 结束大道的推演,杨昭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令他有些安慰的是,演化出创生之手后,他的整个异象领域更加凝实了许多,这代表着他的实力也再次强大了不少。 如此,若与冥主对弈,他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收拾了一下郁闷的心情,杨昭缓缓的站起身来。 他抬头仰望星空,目光中涌上一抹期待。 “冥主......你还不好吗......” 淡淡的话语飘扬,随着刺骨的寒风飘向远方。 ... “轰隆——” 两个月后的一日。 天穹上忽然响起一声剧烈的震响声,其声之大,整个地魁界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缕缕常人看不到的规则之力从地魁界中的一处向着整个地魁界蔓延而去,仿佛要取代整个地魁界的规则。 隆隆之音响彻,地魁界的天道意志仿佛被激怒了一般,有无尽的天雷在规则之力的源头处凝聚,蔓延而下。 北原。 山巅之上,正在推演大道的杨昭豁然站了起来! 他看向天的尽头,目光中涌上一抹惊喜之色。 “你终于成了......” 杨昭喃喃一声,丝毫没有犹豫,一步迈出,出现在数百里之外! 只不过小半个时辰,他便来到了十万里之外崩天界中的一处山涧之上。 山涧内,一座漆黑的宫殿耸立。 滚滚天雷落下,将那座黑色宫殿尽数笼罩在内。 此时此刻,一股超越这方天地的意志从那座黑色宫殿中升起,仿佛正在竭力的与这方世界的天道意志相对峙。 山涧之上,杨昭目光如炬,但却并未出手。 大道正在进行最后的凝聚,一但打扰了冥主,他怕会出现意外,导致这条新的大道被地魁界的天道意志击溃。 当然,他的本意也并不是夺取大道...... 天雷轰鸣,随着时间的推移,冥宫中的那道意志越来越强,渐渐地已经能与地魁界的天道意志相抗衡。 杨昭足足等待了三天,三天后,天道意志终于被那新的大道逼退。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冥宫中纵身飞出,仰天大笑。 “本座终于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啊哈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声传遍四野,随后冥主豁然看向了山涧上凌空而立的杨昭。 他脸上的笑意并未收敛,只是目光却变得十分凌厉。 而杨昭也在静静的看着他,目光平淡,看不出喜怒。 冥主盯着杨昭看了片刻,手掌握起又松开,到底没对杨昭出手。 “道友,本座今日成就至尊,你是第一位来见证的!” 冥主忽然向着杨昭笑了笑。 “恭喜!” 杨昭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道:“不知道友能否帮在下一个忙!” “什么?” 冥主微微眯了眯眼,警惕的开口问道。 “带我去离开地魁界的那条通道!” 杨昭很自然的说道。 “呵呵,道友说笑了!” 冥主微微一笑,叹道:“不是本座不想带道友出去,只是那通道中阻力太大,本座自己尚且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出去,若是带上道友,恐怕......” “我知道!” 杨昭点了点头,随后道:“我只是让你将我带入通道,无需你带我出去!” “嗯?” 冥主微微沉吟了片刻,而后看向杨昭,“我若是不答应呢?” “我会杀了你,剥离出大道!” 杨昭淡淡的开口,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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