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选了绕路的地图而行,但因为有了魔兽作为坐骑,他们所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少。 看着轰然倒地的魔兽,秦沐雨从作为坐骑的魔兽身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许灼阳身边。 “受伤了?”秦霂渔一眼就瞥见许灼阳手臂上的抓伤。 许灼阳侧过手臂看了一眼,随意地甩甩手道:“问题不大。” 看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秦霂渔忍不住叹了口气,抓着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将人带到一旁坐下。 撕扯开伤处周围的衣服,秦霂渔拿出伤药,直接上手为他包扎伤口。 许灼阳心里美滋滋的,十分配合。 处理好许灼阳的伤口后,秦霂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雪山。 “越过这座雪山,我们就能到达魔域的出口了。” 许灼阳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心中同样感慨。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快要到达终点。 虽然不知道越过这座雪山后,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但好歹有了一个盼头,这漫长的逃亡之旅终于快要到头了。 来到雪山山脚下后,两人从魔兽的身上下来,因为要爬山的关系,后面的路就没办法继续用魔兽了。 秦霂渔抬手摸了摸坐骑的大脑袋,又给它喂了点灵泉,随后道:“这一路辛苦了,现在你自由了。”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许灼阳就解开了与魔兽的契约。 重获自由的魔兽愣愣地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突然用大脑袋蹭了一下秦霂渔。 毫无防备的秦霂渔险些被它撞倒在地,幸好许灼阳即使出手从身后扶住了她。 面对魔兽的热情回应,秦霂渔哭笑不得,又伸手摸了它两下。 终于满足的魔兽又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才转身离开。 目送魔兽离去,秦霂渔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也不是所有的魔兽都是没有理智的杀戮者,果然所有的事物都有善恶两面,不能一概打死。 “给你。” 还没等秦霂渔感叹完,伴随着许灼阳的话音,一块布料就迎面飞来盖在了她的脑袋上。 待秦霂渔将布从脑袋上扯下来后,才发现是件厚实的毛皮外套。 对上秦霂渔不解的目光,许灼阳一边将另一件外套往自己身上穿,一边解释:“这可是座雪山,瞧着挺冷的,我们还是做好御寒准备吧。” 事实证明许灼阳的准备十分明智,秦霂渔刚踏入雪山的范围,就有一股寒风迎面吹来,差点将她人都吹倒了。 这是正常的情况吗?秦霂渔感觉自己的常识受到了挑战,站在山脚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一丝寒意,结果一踏入雪山的范围就这样?也太离谱了吧? 同样察觉到异样的许灼阳张望了一下四周,他扭头想对秦霂渔说些什么,结果刚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嘴的风,最后只好选择用传音。biqubao.com 「我猜这座雪山之中应该有什么异宝在才能造成这个现象,我们要去探宝吗?」 秦霂渔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比起找宝贝,她更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她转念一想许灼阳的情况和自己不同,或许他有兴趣呢? 最后到嘴的否认又咽了回去,换成「你想去找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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