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东这位保姆,还真不是一般人,她叫李青萍,今年其实已经五十三岁,很多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就成了老太太,可她看着也就四十岁的模样,这并不是用化妆手段得到的,她是真心长的年轻,并且气质高雅华贵。 很多人难以想象,这么大岁数,连根白头发都没有,眼角纹没有,一点褶子没有,说点更粗俗的话,把脸遮挡就看身体,说她二十岁也有人信。 她是马向东的忘年交,退休后就来到马向东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只因年轻的马向东曾经是她的偶像。 两个人清清白白,只是相互神往,是一对精神上的恋人,平日马向东写字画画,她就站在身边研磨准备颜料,成品后会坐上一首小诗,把马向东夸得喜笑颜开;偶尔她也会走出一趟模特步,那妖娆的身姿逗的老头子胡子都能飞起来,可谓是人生赢家,晚年幸福了,前提是他已经死了老婆,所以也没有因为有忘年交红颜而被诟病,反倒成为一段佳话。 李青萍在退休之前是国学大师,仪态管理专家,女性心理学老师,全国模特联赛评委老师与指导教练,反正有多个头衔,总结起来可以描述成——帮助女人成为女人的工作。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口,女人就是女人,怎么还需要帮助? 据说有著名案例,一个家庭嫌弃自己的女儿太假小子,说话粗俗,经常骂人,怕以后嫁不出去。 于是送到李青萍身边学习。 一年时间,家人们再次见到女儿的时候惊呆了,她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样子,温婉大气,娇柔可人,哪还有一点当初的模样。 这事其实也受到一些人的质疑。 在一个大学公开演讲的时候,有个学生就问了。 “李教授,这事我是不信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只用一年时间就能把一个粗鲁的俗女人改造成高雅女性?这是不是太夸张了?有没有虚假宣传?” 对于质疑李青萍根本不在意,笑道: “想要改变一个人当然很难,可人性之复杂你了解吗?一个彪形大汉的内心可能是个小姑娘,一个杀人恶魔心中住的可能是位得道高僧,一个大善人心里藏着的可能是凶猛野兽!你看到的人,做出的事,表现出的品格,根本就不是本性!所以从头到尾我并没有改变任何人,只是引导他们成为心中更好的自己,把藏起来多年的真善美激发出来,隐藏了曾经的外表,仅此而已。” 那学生听得无话可说,其他人当然就鼓掌了。 总之,李青萍在女性领域确实有些研究。 萧阳不知道她,可叶罗莉秦若曦听到了她的名字后,立刻给萧阳叽叽喳喳的描述。 原来她们都曾听过李青萍的大名,这也正常,原本就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她是女性领域的名人,叶罗莉秦若曦也都曾经是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怎么会不知道呢。 萧阳安排她和林雨晴住在一起,她们没事会交流,林雨晴也知道李青萍,当时激动坏了,立刻就跪地求拜师,希望李青萍能教导她成为一个更有气质的女人。 李青萍也是无聊,于是同意了。 萧阳听说这些后挺无语,心说好吧,我看看你能不能把林雨晴这只豺狼教导成真善美的样子,萧阳当然是满心嘲讽,他才不信林雨晴心中会有那些东西。 对着李青萍微微一笑,萧阳道: “既然阿姨这么厉害,那以后就到我的胖虎队也兼职老师吧,把她们都培养成淑女,最好是三从四德那种,告诉她们别总吃醋,那完全是思想内耗,没啥用。” 李青萍对萧阳这个年轻人其实不太喜欢,因为他让自己的老偶像这两天都抑郁了,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虽然李青萍也认可萧阳说的那些话,但她并不认为萧阳有什么深度。 只不过他在末日之前建立个安全屋,然后有了势力,那借势压人有啥厉害的。 不过她没有指出这些,只是微笑点头,道: “好,如果萧老板需要,我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雨晴,咱们去开个小型的同学会,林亦你认识吧?我哥们,曾经帮我给你送过花,后来被你打过一耳光,记得不?” 林雨晴尴尬了,脸色微红。 她当然记得,那一年她正跟一个有钱的高年级学长说话,林亦傻傻地冲过来,拿着鲜花大声道: “我兄弟是萧阳,林雨晴,他爱你,这是送你的鲜花,请接收!” 学长很优雅,撇撇嘴道: “你的追求者还真不少。” 然后就大步流星走了。 林雨晴当然生气,抬手就打在了林亦的脸上。 那年才大一,萧阳和林亦刚熟悉起来没多久,因为林雨晴的一巴掌,萧阳认定林亦这人可处,于是成了兄弟,匆匆五年,只是林亦的时间停顿了,萧阳继续向前走,又是末世三年,他们这才重逢,一切物是人非。 萧阳带着三个女同学一起离开,去到林亦的房门,打开外面的锁,然后敲门。 没一会后房门打开,林亦看到三个女同学兴奋的脸都红了,热情的邀请她们进屋,萧阳也要走进去,林亦却把他挡在门口。 “酒菜呢?” “哦对了,忘记了。” “你这人,这么大的事也能忘?快去准备吧,我先陪着她们!放心,林雨晴我帮你照顾好!” 说话间,他把门直接关闭。 萧阳愣愣的站在外面,许久后才苦笑。 兄弟啊,兄弟,你可是真不客气。 好吧,做菜需要一段时间,萧阳不着急,走去五楼,这边如今住着初雪的父母。 萧阳敲门进屋,他们很热情,只是没想到萧阳会来。 “哦,我就是没事过来坐坐,阿姨,你这花背心穿多久了......” “哈哈,天热啊,每天都穿,很舒服的,你别介意,我们老年人在家里这样穿习惯了,也没把你当外人,瞧着你我就能想起月月,不愧是亲兄妹,你们长得太像了。哎,我那可怜的月月,也不知道咋样了。” 说话间她还伤感了,掉了几滴眼泪。 萧阳急忙安慰,然后坐到沙发上,询问萧月小时候的事。 初雪妈妈是个话唠,萧阳不问还好,这一问就说个不停。 期间萧阳没说一句话,初雪妈妈就一个人说了一个小时,初雪爸爸在一边很无奈的模样,显然也插不上话,感觉有些忧愁,似乎觉得话唠的老婆给他丢脸了。 萧阳已经开始溜号,心里盘算着,一个小时做八道菜,应该算是正常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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