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速上,一眼望不到边,停着无数车辆。 这清理起来可要用些时间了。 在车辆中间,还有不少丧尸,很快又发现,一些车辆内困着一些人,就是说并非都是空车。 如今后面还有从那个村子追出来的丧尸呢,算是前无进路,后有追兵。 萧阳立刻指挥,让所有车首尾相连,车距就保持在十多厘米,让丧尸无法把车队分离阻隔。 “走是走不了,先把丧尸全都消灭,在处理前边的堵塞吧。” 萧阳不紧不慢的继续下令,他们有很多杀丧尸的方法。 集装箱上有边长十厘米的正方形孔,如同小窗户一样,里面有锁扣,打开一侧的孔,车内的人就集中到另一边去,用标枪敲打车厢,丧尸很快就被吸引来,趴在那些方孔上。 孔的位置都是设计好的,基本就是丧尸头的部位,里面的人只要用标枪刺杀就好,无危险的机械操作,杀丧尸的速度不快,但一只只杀,总归能杀光的。 车队很长,制造了噪音,不但后面的丧尸被吸引,高架上的丧尸也会被吸引过来,而被困的幸存者们终于发现了后面的车队,看到他们在清理丧尸,都高兴异常。 这些人有的都被困好几天了,本来还以为会饿死在车里,没想到来了救援。 萧阳趁着行动开始前先回到了房车。 这个车的外边也是改装过的,有一圈的铁栅栏,前后大车全都与房车贴在一起,用铁链直接栓在前后车子上,可以让房车更稳定,免得丧尸多了产生冲击力,房车会来回晃悠。 见到年凤环,萧阳叹气道: “今天又什么也做不了,一下午时间,未必能把丧尸杀光,晚上又看不见啥,也不能行动,所以休息呗。” “呵呵,咱们这一路可真是悠闲,走走停停,好像总在休息,像是度假一样。” “那是因为我准备充分,把所有状况都预料好了,总之这些普通丧尸还是好对付的,现在应该没有变异丧尸,这里变异动物也不多,要是真的遇到了,用遥控小飞机引走就好。” “行吧,那咱们干嘛?” “新婚啊!还能干嘛!” “讨厌!啊!” 车上的人员们努力地杀着丧尸,因为是盲杀,所以并不激烈。 比如距离萧阳这边只有几辆车的李晓光,正打着哈气。 他们击杀了一个丧尸,然后四个方孔就歇业了,再没有丧尸光顾,他们很用力地敲打铁皮,震得自己耳朵都痛,却还是没丧尸来。 干脆不敲了,等着吧,或许丧尸都被其他车给引过去了。 李晓光自己做了一个小型的潜望镜,靠近一个小方孔,在镜子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况,果然,后面和最前边的东边都有很多丧尸,自己这边属于中段,安静许多,只有零散丧尸。 李晓光收回潜望镜,又打了个哈气,然后道: “行了,留下四个兄弟看着方孔,其他人躺一会休息吧,一个小时后我们再敲,现在敲完全就是在折磨自己。”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李晓光睡了三觉,一个小时才过去,他起来重新用潜望镜看外面,丧尸少很多了,附近还真有一只丧尸游荡,他立刻让大家敲铁板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丧尸引过来,然后用铁签刺出去把它给杀了,众人一阵欢呼,总算会有了点成就感。 而这时,萧阳刚翻身,对自己挺满意。 让她不满的是年凤环这时竟然睡着了!秒睡吗? 前一刻她还对他说: “坏人!” “喂,你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没说话,呼吸匀称,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萧阳很无语,觉得有点无聊,有点空虚,还想跟她说会话交流交流呢。 起床抽根烟,看看外面,天已暗下来,似乎是要下雨。 他伸了个懒腰,上床,没一会也睡着。 再次睁眼天都黑了,和年凤环一起起床吃东西。 现在外面情况不明,也不能出去,无事可做,于是两个人又又又,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可以理解,新人嘛,都这样。 一大早,萧阳都有点腰酸背痛。 在床上拿着对讲机对各车下达命令,从车上方的门爬出去,检查丧尸是否有残余,彻底杀光后下去清理尸体。 估计忙乎这些事又要一上午的时间,于是萧阳就继续和年凤环睡觉,他们根本不像是身在末世危途,更像新婚小情侣度蜜月,去了海边群岛,放着美丽的自然景观不看,天天却躲在酒店里。 吃过午饭,终于把附近的丧尸尸体全部清理。 在进入高速口子这块是一片空地,挺大,让所有车子向前开,最终收缩在这块空地上,形成了一个临时营地,外圈都是车子,萧阳的房车在中间,车边有小空间。 昨天没下雨,现在天还阴着,感觉很闷热。 萧阳在外面抻懒腰,做了会运动之后,胖妹才出现。 “老大,前方的情况打探清楚了。” “哦,为啥堵车?” “很多车队,第一支车队是三天前来的,遇到了逆行车队,结果两伙人发生了矛盾,用车子对撞,造成了交通堵塞,人员死亡,这才有了丧尸。” “作死!” “后续又来了车队,过不去,却又不想走回头路,当想走的时候后面又有车队来,反正这三天就是这样,陆陆续续的,所有车队就这样堆积在一起,好像有两公里那么长的堵塞。” “那简单啊,我们让出路来,让他们撤走就好。” “是,可一些车主已经尸变,所以穿插了很多没驾驶员的车,想要撤出来也不是很快的事。” “那也没办法,今天就继续忙活呗?” “有些人还不想走。” “那就弄死他!别墨迹!” 萧阳带着一股火,因为前路被堵而不开心。 胖妹吐了吐舌头,离开了。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有个乖巧温柔的声音响起。 “老大好。” 回头一看,正是那小学女老师,曾雨果。 “嘿嘿,你也好,怎么样,在我的车队里过得舒服不?” “不太舒服,昨天一直到今早都好吵,还有蚊子咬我,你看,手上好大一个包。” “啊,是啊,都红了,过来过来,我这里有花露水,给你揉揉。” 萧阳的心情终于变好,末世之路嘛,哪有那么好走,随遇而安得过且过,过不去就玩一会,这才是正解。 “谢谢老大,我自己涂也行。” “没事,我乐于助人,你自己涂不均匀。” 握着女老师的手,萧阳一本正经,看似很严肃。 躺在房车里的年凤环刚好从窗口看到这一幕,撇撇嘴,打了个哈气,准备继续睡,累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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