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雪很不放心,道: “大哥,要不你陪着他去吧,就一个人,万一打起来他可咋办?” 李双河无语地摇脑袋。 “雪啊,你大哥是老大,如果他也跟我去,万一打起来岂不是被人一窝端了?放心吧,我算是个使者,不是说两军相争不斩来使吗?我只是去沟通一下,我们一起上路,希望他们不要为难我们,仅此而已。” 白江雪点了点头,道: “好吧双河,你可真勇敢,要不我跟你去?” “你还是躲起来吧,你这么好看的美女,在末世里是不能曝光的,对方的实力可比我们强悍很多,有枪的,万一看到你的颜值想抢你,我们可咋办?” “姥姥!敢抢我妹妹,老子劈了他们!” “白勺!别激动,我是假设!” 李双河对白勺的暴脾气很纠结。 就这样,他离开了白家兄妹,内心窝火,心说这对兄妹就是缺心眼,要不是他们都擅长战斗,他才懒得跟着他们。 白勺此人是天生神力,虽然没学过武术,但从小就打架,一直打到今天,最少二十年的实战经验,让他有点厉害。 只能说老白家的基因很强大,白江雪看着不胖不壮的,却也是天生神力,她能扛起一百斤的玉米走搭桥,就是给大车装货卸货! 当然她家并不穷,是卖饲料的,有自己家的大仓库,一年赚不少钱呢。 白江雪的名字很有诗意,但人确实笨了点,从小学习就不好,初中都没上完就辍学了,这可愁坏了她爹,一个女孩如果没有知识,那以后岂不是成泼妇了,何况自己的女儿本身就跟假小子似的。 有人给他出主意,去武术学校,那边也学文化课,当然主要还是学武术。 就这样,白江雪十四岁就去学了,一下就是八年,二十二岁的时候成为留校老师,同年,获得了全国比武大赛女子组一等奖。 关键是女大十八变,今年的白江雪二十三岁,如果还有人说她以前跟假小子似的,那都得被浸猪笼,她太有女人味了,完全跟小时候不一样,当然,还是不够聪明,这个应该也是家族遗传。 李双河这人心思非常重。 他的大学和白江雪的武术学校挨着,认识后了解到白江雪的家庭情况,知道很有钱,就开始追求。 他是想借女人上位。 可追求一段时间,没能拿下白江雪,这丫头虽然头脑简单,但对男人是有硬性要求,身高要跟她哥哥一样,体重也要超过两百斤,就是说她喜欢强壮的。 她本身的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零五。 可不是微胖,在她的白肤下,藏着的是肌肉,所以她看上去是很有型的。 李双河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三,这完全不符合白江雪的审美标准,所以才一直是朋友,没有更近一步。 李双河早就对她无可奈何,已经在谋划新目标,可惜,末世了。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跟着他们,看似相处融洽,其实貌合神离。 比如现在,他有自己的想法。 那边的队伍有枪啊!还有那么多改装过的车,显然实力强悍。 如果能把自己的队伍收了,应该是好事。 就算不肯收太多人,那收自己应该没问题的,他很聪明可以做军师啊。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看看。 见利忘义的人都有这个特点,这山见了又看那山高。 只是那边的人让他等会,说老大正在休息。 萧阳在里面的空地上已经开始布置。 没啥,弄个沙发放到一边,面前放上炭火架子,烤羊肉串。 年凤环被叫出来的时候都惊呆了。 “你在哪里弄的沙发?” 当然,她并不在意答案。 萧阳果然没说,女老师曾雨果也被叫出来了。 萧阳一边弄烤串一边道: “我跟你们说,一会你们要假装是我的女人!” 年凤环翻了个白眼,走过来坐到萧阳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道: “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总之有人来,要让他感觉我非常好涩!” “哈哈,这也不用演戏啊,你本来就是!” “我?不会吧。” “你可笑死我了。” 年凤环果然笑得前仰后合。 萧阳老脸一红,道: “严肃点!” 然后他摆手把曾雨果叫到身边道: “你明白不?” “明白了萧阳老大,那如果我表现好,孩子的事……” “行,你表现好回去我就带五十个孩子。” “不能就带五十啊。” “你想做一锤子买卖,那可不行,这次表现好五十,下次表现好还有啊,这还不明白吗?” “哦……那好吧。“ “总之你要加油,一会有些亲密的举动你也别介意,都是演戏,明白了吗?” 雨果急忙点头。 年凤环很有兴致的看着萧阳对雨果说话,心说人生如戏,戏是人生,真真假假,反正你是主角,便宜都让你占,你是舒服了。 不过此时的年凤环并不吃醋,她只是有点好奇,要来的是什么人呢? 一切准备就绪,没多久后李双河被带来,看到坐在萧阳身边的年凤环和曾雨果,直接就傻眼。 白江雪跟她们比都没啥优势,这也太好看了,而且其中有个女人……是电视台女主播! 完全意外,让李双河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点啥,幸好,那左拥右抱的男人先开口了。 “听说你要见我?” “啊……是的,老大,我是那边队伍的人,他们让我过来跟老大打个招呼,不会挡路了,很快就能出发,我们愿意给老大您当先锋,如果老大不介意,大家就一起走,有个照应。” “啊,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给我们当先锋,有什么危险就你们来承受,我们就可以安全了,对不对。” 萧阳一副憨厚的模样,这话说得也是够膈应人的。 李双河脸色多少有点不自然,不过还是谄媚地笑了一下,一个劲的点着头。 萧阳也笑呵呵的,似乎很随和。 “你好像是个人才,来,坐这块吃点烤串儿,咱们聊聊天儿,说说你们这边的情况。” 被邀请吃烤串,那可是太爽了,李长河其实哈喇子早就流出来了,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吃过肉,现在还有这条件,那绝对是狠人呢,李双河真心觉得自己找对了门路,如果以后能跟着这位老大过日子,那末日一定就好过许多了。 所以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溜须拍马,让这为老大高兴才好,他有什么洗好呢?咦,好像有点......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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