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兄妹知道这事后,当然是伤感了下,可都没有哭。 白勺说老爷们遇到啥事都不能哭。 白江雪则说,哭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他们的情感确实没别人细腻,情商也不是很高。 萧阳干脆就安排白江雪和曾雨果在一起,她不是小学老师嘛,让她给白江雪做点启蒙教育吧。 让白勺跟着胖妹,毕竟胖妹的情商够,弄不好能让白勺开化。 此事告一段落,萧阳和年凤环说起其中细节,还是觉得无语。 年凤环笑道: "行了,就把他们当成一对活宝贝。" “也只能如此。” “是否让白江雪进入天道,我觉得还是要看看,我可不想让她拉低我们所有人的智商。” “哈哈,也是。”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对于男人来说,是个宝贝。” 萧阳当然也这样认为,她那呆萌的模样确实不错,可萧阳不想与年凤环聊这个问题,于是道: “亲爱的,谢谢你亲自出手,我只跟你提一下,没想到你愿意去。” “我是不愿意的,可为了你,我无怨无悔,毕竟也只有我能绝对帮你保守这个秘密,而作为你的女人,帮你杀人责无旁贷。” 萧阳笑了,不知如何应对年凤环的煽情戏码,只能沉默是金。 如今队伍又多了两百多人。 其实有一千多,但刚刚面对一群丧尸,萧阳让他们冲锋陷阵当炮灰,死了一些,大多数都当逃兵了,剩下这两百人还算英勇,那杀光丧尸后,萧阳就把他们真正收入自己的队伍。 此时已入黄昏,月牙湖的夕阳景尤为美丽。 车队从湖边经过,大家的心情也都变得美好,感慨末世前,这里可从未听闻有过这么美的夕阳,否则早就成为一个知名旅游景点了,弄不好还要收费。 萧阳的房车是有司机的,驾驶室和后面隔开,有一个很小的拉门,打开后可以和司机说话,他姓张,雄狮队的人。 “老张,慢点开,看看景。” “好了老大,也开不快,前边好像都在看呢。” 萧阳微笑点头,把拉门关闭。 年凤环伸了伸舌头,小声道: “也不知隔音不。” “还行,而且老张四十多岁了,啥没见过,嘴也严,不会乱说什么的。” “感觉你好像和他也没什么接触,却很了解吗?” “一般般,雄狮和毒蛇队的很多人我都有所了解。” “神神叨叨的……啊,真美啊,要不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得了。” “随便看看吧,我们已经耽误了很多路程,我想快点去那边,然后快点回来。” “也对,联系家里了吗?” “每天都联系,一切平安。” 两人说话间相拥在了一起,最终车子离开月牙湖范围,年凤环一阵惋惜,幸好,湖虽然没了,夕阳还在。 一直到入夜,车队停泊在了小石头村。 晚上是不赶路的,这也算是末世规矩,虽然很悠闲,但年凤环也体会到了路不好走,说是末世危途一点也不过分,换个人走,不知死几回了。 吃过晚饭后,白江雪就找了过来。 “萧阳,你不是要跟我一起睡吗?咋睡?我能住房车的床吗?” 萧阳第一次怕一个美女投怀送抱,即使她很好看,幸好曾雨果来了,萧阳就让她把白江雪带走,给她说说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曾雨果对白江雪多少有点无语。 “他说跟你一起住,就是玩笑,如今年姐姐是他身边的女人,他们一起住在房车里,你和他刚认识,要有个熟悉的过程啊。” “年姐姐是他老婆或者女朋友吗?” 白江雪充满了好奇。 “不是。” “那他们干嘛要住一起。”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 “可能什么?” “老大……我是说萧阳,怕鬼!” “啊,好笨哦。” 白江雪相信了! 曾雨果偷笑,这算是报复了萧阳,谁让他欺负自己。 萧阳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就发现不远处小石头村里有袅袅炊烟升起。 这也算难得一见了,末世里的烟火气。 大家正在建立临时的汽车营地,萧阳一个人离开,走入村里,也就四百多米,到了一户农家小院,里面一个老头正在整理柴火。 萧阳到了木栅栏边,开口说话道: “冒着烟呢,不怕把丧尸引来吗?” 那老头吓一跳,抬头看了眼,是个人,这才恢复平静,笑着道: “老夫已是入土半截,不在乎生死了。” “那倒是,生死不过一刻间,这村子里就剩你自己了?” “嗯,都跑了,说是要去黄立,我才不走,就想死在家里。” “死得其所,老爷子有深度。” “哈哈,你这人会说话,我在蒸包子,要不要进来吃一点。” “不会是人肉馅的吧。” “山野菜。” “这时候你还敢进到山里去采野菜?胆子够大。” “山里有人啊。” “谁?” “他们自称是第七独立团。” 哦…… 在这个时期,独立团有特殊意义。m.biqubao.com 是由正规军人,预备役部队,平民联合起来组成的作战单位,属于官方战斗序列,却有着完全独立的行动能力,不受支配,自己筹备物资。 在独立团大批出现的初始阶段,也就是现在这个时期,它们的战斗目标是清剿丧尸,等到了以后就变成私人武装,战斗目标就是为自己牟利。 所谓筹备物资,指的是食物。 如今他们是能从官方获得一些武器的,甚至坦克和各种火炮。 “是去清理山中丧尸兽吧?” “不知道,之前就来过一支队伍,几千人呢,进去就没出来过,这支队伍好像是来找他们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勇气可嘉。” “那座山里没有老虎,不过有很多猴子。” “猴子?” 萧阳的脸色微微变化,双眉紧锁,猴子这东西的变异太可怕了,非常随机,十只猴子可能是十种变异形态,每种都充满杀机,对人类军队来说,陷入一个满是猴子的丛林是非常可怕的。 就在这时,大山那边响起了枪炮声,震耳欲聋,并且接连不断。 看来他们是交手了。 这可是入夜时分,天已经黑下来了。 萧杨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自言自语,也好像是在跟老头说: “估计是要全军覆没了,他们一定是去山里想要救一些人,只可惜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老头在院子里愣愣看着大山的方向,许久后才叹口气。 “真是一群可怜的娃娃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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