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家的崽又喊我妈咪_第1479章 危险的同类(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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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白若才重新感受到活着的感觉。
  那番话,是一场赌。
  但凡赌输了,这个男人刚才真就将她掐死了。
  “料准了,我不敢杀你?”封九晞冷声道。
  “你不是不敢杀我,是怕暖暖姐失望吧?”白若抚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脖子,缓缓说道:“你不想因为我的死,没了在她身边的理由吧。”
  “你聪明得有些过头了!”
  “过奖了,不聪明的话,我的尸体怕就硬了。”
  互相算计,见招拆招,互为掣肘。
  “聪明的话,就知道回到她身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当然。”
  白若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该与慕大哥和暖暖姐都说说这变态的事!反正这疯批都能差点掐死她,她何必还要和他讲什么诚信?对他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爱惜!
  大大的眼睛骨碌转,像一只眼神清澈却又狡黠的小狐狸。
  封九晞看在眼里,从口袋里拿出一板药,抠出一粒,然后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对准喉咙塞了进去,还没等白若反应过来,药片就已经顺着她的食道滑进了胃里。
  “你给我喂了什么?”
  “毒药。”
  两个字冷漠又简洁。
  “你——”
  “记住你刚才和我说过的话,但凡你违背,我能让你烂穿肚肠。就算你告诉她,她也未必能为你研制出解药。”封九晞冷冷地说道:“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待在她的身边,只是她的助理,别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白若没想过这疯批还有这后招,快气疯了。
  果然!
  她把他想仁慈了,他根本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
  “好好好!算你狠,我知道了!”
  白若咬着唇,恨不得一拳把男人捶扁了。
  她第一次那么憋屈,一身武力不能用,只能被对方按在砧板上任意宰割。
  “恩。”
  封九晞看着眼前恨不得往他脸上挠两下的女孩,觉得这女孩既聪明又幼稚。
  聪明在说话滴水不漏,幼稚得好像隔空挠两下,就能落在他脸上似的。
  封九晞勉强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
  这里荒郊野外,他就把她扔下来了?
  白若冲着封九晞的车,喊道:“你…好歹把我送回去啊!”
  男人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那个气到快要冒烟的少女,并没有掉转方向。
  有意思。
  杀了她,未免可惜。
  这颗鱼饵在,自然而然就能找到薄时衍的下落。
  见车子远离视线,白若背过身就去抠喉咙眼,试图将那片药给呕出来,可是呕了半天,却什么呕不出来。
  这毒药……到底有什么作用,又是什么时候发作?
  白若心中也是千回百转。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才不信这个男人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让她活,无非是想顺着她,找到慕大哥的线索。
  看来——
  这段时间,她得夹起尾巴做人,那个男人绝对会在暗处观察着她。
  白若想了想,还是拨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接通后,话筒里传来薄时衍低沉的声音。
  这声线与刚才那疯批真的一模一样。
  “慕大哥,是我。”白若哪怕知道他是薄时衍,却还是习惯唤他一声慕大哥。
  “小白,怎么了?”
  “我见到了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开始怀疑我了…还给我喂了药。”
  “什么药?”
  “不是毒药,就是药里装了定位的芯片吧?”白若说出自己的揣测:“你放心,我很安全,我对他而言是钓出你的鱼饵。你没出现,我就足够安全,只是这通电话是我与你联系的最后一通电话了。”
  “好,我知道了。”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白若语气里尽是自责:“我没能帮到你什么。”
  “小白,不要说这种话,没有你和老白,我根本活不到今天。”薄时衍沉声道:“你已经很好了,接下来你就安心待在她的身边。有她在,她也不会让他伤你的。”
  白若鼻子一酸。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声线,可慕大哥的话却让她不安的心逐渐镇定下来。
  “他为什么和你不一样……”
  薄时衍很不愿意承认,但他们是同类,本质上没有区别。
  “一样的,我们是同类。”
  “怎么可能?他都那样!”
  “也或许是不一样的,我身上的毒被解了,他身上的毒还在。”薄时衍顿了顿,继续道:“他也是棋局中的一颗而已,执棋人,创造我们的人,才是最终的幕后之手。”
  “我知道了。”
  电话挂了。
  白若望着还没燃尽的炭炉,想到刚才的男人。
  他是疯批来着,却两次动手,都把握了分寸,没有真正伤到她。
  慕大哥有暖暖姐来疗愈。
  那他呢……
  思绪越来越远,白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在想什么,还不知道他给她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这条命都说不好了,她怎么开始可怜起一个疯批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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