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出来后,松了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低眉顺眼的章锦。 “不长眼的看你做的好事,差点就让我成为家族里的笑柄。” 章锦低着头,道,“是,是属下做错了。” 方晓冷哼一声,“扣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下去好好反省吧。” 章锦吃了一惊,抬头望着方晓。 三个月的俸禄,这得多少灵石啊。 章锦心疼。 方晓盯着他,“怎么?你不服?” “小姐,我...” “下去,你不服也给我憋着。” 章锦无奈,只能够憋屈的离开。 心里对于吕少卿是恨之入骨了。 在路过谢崇他们的包间时,章锦眼珠一转,轻轻的敲门,“三位公子......” 方晓打发章锦离开后,揉着脑袋。 自语着,“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这酒楼可是我翻身的基础,要是被你弄垮了,杀了你都不解恨。” 这时候,她看到了从厨房里出来的王尧,伸手将王尧招来。 “王尧,你是凌霄派的弟子,你了解你们的吕少卿师兄吗?” 王尧道,“老板,我给吕师兄送了很多次外卖,算是打过了交道。” “但要说了解,我不太了解。” “吕师兄为人低调,很少在门派里露面,甚至有很多人没听说过吕师兄,或者见过他。” 方晓惊讶了,不过一想,自己对于凌霄派的其他亲传弟子或多或少都有听说。 唯独没有听说过吕少卿。 看来的确很低调。 “不过,”王尧给方晓一个情报,“吕师兄很喜欢胡大叔的手艺。” “胡大叔?是我挖来的灵厨胡炳吗?” 王尧点头,“没错,今天他来这里,也是冲着胡大叔的手艺而来。” 方晓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来我是挖对人了。” 王尧道,“这不是之前的老板黑心,不肯给胡大叔加工资吗?” “吕师兄给他出了送外卖的主意,他大赚一笔都不愿意给胡大叔加工资。” 方晓惊讶了,“外卖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 王尧道,“是啊,吕师兄说这样他就不用下山来吃饭了。” “不过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下山来,而且还点了一大桌。” 方晓心里一跳,“一大桌?” “是啊,我刚和胡大叔对完菜单。” 方晓急忙道,“拿菜单给我看看......” 包间里。 萧漪看着不断上来的菜肴,嘴巴张得大大。 她欲哭无泪的望着吕少卿,“二师兄,你点这么多?” 刚才点菜的时候,萧漪只是点了两个菜,剩下都是吕少卿点的。 吕少卿道,“都跟你说了,师兄我很能吃。” 萧漪道,“可是,师兄,我的灵石不够啊。” 吕少卿道,“你没听到老板说了吗?这餐免费。” 萧漪才反应过来,她顿时眉开眼笑,“还是二师兄厉害。” “是吧,跟着二师兄我吃香喝辣。” “赶紧吃吧,吃饱回去,好好修炼。” 萧漪认真点头,“二师兄放心,我不会偷懒。” “有大师兄在,你想偷懒也没用。” “我的意思是,你赶紧给我变强,日后遇到有人上门来闹事,你出面收拾他们。” 萧漪愕然,感情这才是你让我努力修炼的原因? 萧漪边吃边问,“二师兄,你为什么不应战啊?” “他们都欺负上门了。” 吕少卿道,“你傻啊,和他们打有什么好处?” “留点力气吃饭不香吗?” “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大师兄就好了。” 萧漪狐疑的盯着吕少卿,“二师兄,你能够告诉,你的实力有多强吗?” 吕少卿大大咧咧的道,“大师兄奈何不了我,我可以单手打到你哭。” 计言奈何不了吕少卿。 这句话的分量就重了。 不过后面那句话萧漪就不乐意了。 “我才不信!” “二师兄,你就说说嘛...” 萧漪想要撒娇卖萌。 吕少卿甩手,一只鸡腿塞住萧漪的嘴巴,“吃东西,少废话......” 吃饱喝足之后,吕少卿摸着肚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萧漪也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道,“吃不动了。” 小红已经飞不起来了,躺在桌子上,肚子圆圆,小眼睛里充满了满足的目光。 吕少卿喊道,“王尧,拿菜单来。” 萧漪惊讶,“二师兄,你还能吃得下?” 吕少卿道,“打包啊,师父和大师兄不用吃吗?” “反正不用钱....” 方晓看着吕少卿带着萧漪慢哉悠哉的离开酒楼。 牙齿都快咬碎了。 “混蛋,这叫点的东西不多吗?” 方晓想哭了。 方晓低估了吕少卿的无耻。 “你是猪吗,一顿就吃了我五千多枚灵石,这可是我一天多的收入。” 更让方晓咬牙切齿的是,吃了五千多枚下品灵石的饭菜不说,还打包多一份。 她今天就损失了一万左右的灵石。 方晓捂着胸口。 好心疼啊。 都是因为章锦那个不起眼的家伙。 方晓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如果不是章锦多事,得罪了吕少卿,她会有这笔损失吗? “章锦呢?让他来见我。” 方晓咬着牙。 “小姐!” 章锦来见方晓。 看到章锦,方晓就气不打一处来,捂着胸口。 “哼,再扣你一个月的俸禄。” 章锦愕然,“小姐,为,为什么?” 方晓生气的道,“为什么?就为你今天给我惹出来的麻烦。” 这时,在二楼上的方晓注意到张政独自离开聚仙楼。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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