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二师兄...” 吕少卿瞥了一眼萧漪,“又有什么事?” “你不用修炼啊?” “你信不信到时候大师兄骂死你?” “嘿嘿,”萧漪嘿嘿一笑,“二师兄,这不是有事要和你说嘛。” 自从那天晚上和吕少卿一起去吃了顿饭,萧漪和吕少卿也越发熟络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萧漪对吕少卿也多了几分了解。 不怕吕少卿,和吕少卿相处,让她觉得十分轻松舒服。 吕少卿道,“有事你去找师父,别来找我。” 萧漪道,“师父在修炼啊,我不敢去打扰他。” “我也要睡觉,别打扰我。” 萧漪道,“二师兄,少给我来这一套。” “是关于大师兄的,大师兄他已经在剑洞那儿坐了好几天了,会不会有事?” 吕少卿道,“放心吧,死不了。你习惯就好。” “这就是你大师兄的性格,做一件事不做好是不会罢休。” 萧漪吐吐舌头,“这么执着吗?” “所以,我要是你,我会赶紧修炼,特别是剑意,你最好赶紧参悟。” “以免到时候被大师兄逼得想哭。” 萧漪的脸色有些发白,“二师兄,你的意思是,大师兄还是要我进剑洞吗?” 想到那股恐怖的剑意,萧漪心里就怕。 “其实也可以不进去。” 萧漪眼睛一亮,“是什么办法?” 吕少卿道,“我凭什么说给你听?” 萧漪摇着吊床道,“二师兄,你就说说嘛,求你了。” “大不了,我下次再请你吃饭。” 吕少卿道,“你还欠我一顿呢。” “那就欠你两顿,如何?” 萧漪来到这里有些日子了,对吕少卿有了更深的了解。 知道自己这位二师兄好吃懒做。 用吃的来诱惑他还行。 吕少卿道,“这可是你说的。” 萧漪点头,“当然,你赶紧告诉我办法吧。” 吕少卿道,“很简单啊,你领悟剑意就不用进剑洞了。” 萧漪脸色呆滞。 剑意说领悟就领悟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 要是能够领悟剑意,她哪里会怕进入剑洞? 萧漪哼道,“二师兄,你逗我呢,说领悟就领悟啊。” “你不也是没有领悟吗?” 吕少卿呵呵一笑,“我和你不一样。” 萧漪道,“二师兄,你这个办法不算,你在骗我。” 吕少卿道,“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你已经欠我两顿饭了。” “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也行,反正我到时候去找你叔叔或者你父亲要,你信不信?” 萧漪再次呆滞,以她对吕少卿的了解,吕少卿还真的可以做得出。 气呼呼的她瞪着吕少卿道,“二师兄,你很无耻。” 吕少卿没有生气,一点都不在意,“说我无耻的人多了去。” “我不想理你了。” 吕少卿道,“正好,别来吵我睡觉。” 萧漪更气了,面对这样的师兄,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拿捏。 反倒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喳喳...” 树上的小红落在萧漪的肩膀,开心的叫着。 似乎是在笑话萧漪。 萧漪揉着小红,气呼呼的道,“你也来笑话我?”biqubao.com 小红马上飞回树上,逃离魔爪。 萧漪看到吕少卿真的在闭着眼睛睡觉。 她继续摇着吊床,“二师兄,你去帮帮大师兄呗,他整天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怕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 吕少卿翻了个身,背对着萧漪,“摇的力度再小一点,这样刚刚好。” 萧漪更气了,和二师兄真的是无法交流了。 萧漪气呼呼的要离开,韶承来了。 韶承看到吕少卿在躺着睡觉,一剑挥出,将吊着树木的绳子给砍断。 吕少卿稳稳的站在地上,回头看着师父。 “师父,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吗?” “我好歹是你的二徒弟啊,你不要因为多了一个师妹就要杀人灭口吧?” 韶承骂道,“说什么混账话,你大师兄都在那儿坐了五天,你不去帮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 “大师兄的尿性你不是不知道,我去了也不愿意给我插手。” “再说了,大师兄没空来管你,你不应该是开心的吗?” “还是说你犯贱喜欢被大师兄骂?” 萧漪无力的扶着额头。 这天御峰果然是奇葩。 大徒弟管师父,二徒弟也是对师父毫不客气。 要是其他人,光凭吕少卿刚才那番话足够可以将吕少卿逐出师门了。 但在韶承这里一点事情都没有。 韶承哼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大师兄严厉点,对大家都好。” 萧漪听了之后,心里忍不住敬佩。 不愧是我的师父,说得好。 就应该是这样才对,而不是像二师兄那样天天睡懒觉。 吕少卿狐疑的盯着韶承,然后绕着韶承转了两圈。 韶承盯着心里发毛。 “干嘛,干嘛?” “你小子想干嘛?” 吕少卿道,“师父,你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认真,你被夺舍?” “混账!” 韶承骂道,“为师一直都这么认真的,你现在才发现?” “不认真修炼,如何降得住你个混账?” 吕少卿看了旁边的萧漪,顿时恍然大悟。 “哈哈,原来如此。” “师妹入门了,你怕师妹也像我们这么优秀,你怕了。” “你怕师妹到时候实力也变强,你这个当师父的降不住她。” “所以,你迫切想要变得更强,哈哈...” “所以你想大师兄赶紧闲下来督促你。” 萧漪呆住了,是这个原因吗? 韶承脸色通红,“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是担心你大师兄。“ 吕少卿点头道,“明白,明白,我懂,我懂...”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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