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漪听完后再次啐了一口,“二师兄,你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我才不信。” 是啊,正常人哪里会相信。 吕少卿道,“这是事实,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师兄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我才不信。” 萧漪对着吕少卿做了个鬼脸。 八卦了一阵子后,萧漪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也有了胃口。 她看到桌子上的佳肴不比上次差多少。 萧漪好奇的问,“二师兄,这一桌得多少钱?” “应该要三四千枚灵石吧。” “放心吧,老板说了给我打五折,也就一两千,你应该给得起吧?” 萧漪哭了,顿时也没有了胃口,“二师兄,我没有那么多灵石。” 你搁这打土豪? 我虽然出身萧家,但也没有多少灵石。 吕少卿道,“没事,先吃吧。” 萧漪道,“二师兄,人家老板都说了给你免费,你干嘛不要?” “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你自己都说了,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吕少卿鄙视道,“我和她非亲非故,她突然给我这么大的便宜,非奸即盗。” “我可不想招惹麻烦。” 嗯,这也挺符合二师兄的为人。 怕麻烦。 萧漪还是担心道,“二师兄,但是等下不够灵石怎么办?” “我全身上下也不过五百多枚灵石。” 吕少卿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好吧,既然二师兄都这样说了,就随他吧。 反正他总不能将我给卖了啊? 萧漪也就放下心来,胃口恢复,继续品尝着美食。 吃完之后,吕少卿让王尧结账。 打完折之后,要给一千九百三十枚下品灵石。 吕少卿惊讶,“这么多啊,你们开黑店吧?” 王尧欲哭无泪,“吕师兄,这是最优惠的价格了。” “老板都说给你免费,你不要。” 你要充大头,还说我们开黑店,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吕少卿瞪着他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吗?” “老板呢?让她过来。” 方晓过来了。 “老板,你开黑点吗?这么贵。” 萧漪捂着脸没脸见人了。 大吃大喝,不够钱就说人家开黑店。 这样的师兄,太丢人了。 知道吕少卿的钱不够后,方晓大手一挥道,“吕公子,不用给了,这顿算我请。” 吕少卿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怎么能够让老板你破费呢?” “师妹,你有多少灵石,都给老板。” 萧漪拿出了五百枚灵石交给王尧。 “二师兄,我没灵石了。” 吕少卿对方晓道,“老板,你看,我也没有灵石,不如这样啊,让我师妹在你这里打工抵债如何?” “二师兄......” 萧漪又要哭了。 二师兄真的要将她卖了。 方晓愕然,“吕公子,这...” 让凌霄派的亲传弟子来给她打工? 而且还是计言的亲师妹? 吕少卿道,“怎么?不行吗?” 方晓苦笑道,“吕公子,不用这样麻烦。” “都说了这顿我请。” 吕少卿义正言辞的道,“怎么可占你便宜?” “堂堂天御峰弟子,敢作敢当,没钱给就打工。” “堂堂正正的做人,不怕丢脸。” 在场三人都沉默了。 这话,你也敢说? 萧漪扯着吕少卿的衣服,“二师兄,你怎么不打工抵债?” “明明是你吃的最多。” “菜也是你点的。” 吕少卿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一把抽开萧漪的手,“我是你师兄,我在这里打工,天御峰的脸就丢尽了。” 萧漪,方晓,王尧三人再次沉默。 这脸,貌似早已经被你丢尽了吧。 萧漪心里大叫,应该让师父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师父一定会将你逐出师门。 方晓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吕少卿死活不同意她请客,非要让萧漪在这里打工。 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一晚的事情,她最多会认为吕少卿死要面子,宁愿师妹受苦也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 甚至还会怀疑吕少卿垂涎她的美色,以此吸引她的注意。 毕竟也不是没有人这样做过。 但是经历过那天晚上的事情后,她知道吕少卿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萧漪这边则道,“二师兄,你让我在这里打工,我无法修炼了啊。” “到时候大师兄那边如何交代?” 吕少卿道,“大师兄将你交给我了。” 萧漪反应过来,“大师兄还给你一千下品灵石呢。” 吕少卿道,“这是教资。” 萧漪皱着鼻子,“哼,两个月时间,你不让我修炼,到时候如何领悟剑意,突破炼气期?” 方晓心里一动。 她问吕少卿,“吕公子,当真要让萧小姐在我这里打工吗?” 吕少卿道,“当然,要让她长点记性,免得日后被小白脸一顿饭就给哄跑了。” 萧漪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这话怎么能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方晓答应下来,“好,没有问题,只要萧小姐愿意,可以在这里干活。” 萧漪道,“我,我不愿意。” 她好歹也是堂堂的萧家小姐,要在这里打工抵债,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吕少卿道,“这可由不得你,你现在听我的。” “我要去找师父,找大师兄。” 吕少卿道,“找师父没用,找大师兄,你确定你现在受得了大师兄的修炼方式?” 萧漪沉默了。 吕少卿对她道,“好好在这里打打工,就当散散心,放松放松。” “虽然在这里打工,不过我有一点要求,你必须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什么要求?” 吕少卿道,“你只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这里打工。” “除非遇到了生命危险的情况,否则不能暴露你身份与实力。” “谁欺负你了,先用本子记住,打完工之后再去收拾他,打不过,就叫大师兄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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