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其实是一封邀请函,族长请所有上忍、中忍赴宴,宇智波鼬的定名宴。 忍界也有满月的说法,但叫法则是定名,意思是这孩子熬过来了,立住了,可以起名了。 要是在出生一个月内死了,那就只能算是流产,不配有名字。 虽然六岁之前死掉还是夭折,但总算是可以算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可以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就是死也能有个墓碑。 像十几年后漩涡鸣人出生就有姓名,那是不得已的特例。 宇智波悠平复心情,开开心心的带着三轮雅世去赴宴,奉上礼金,吃吃喝喝,都是平时买不起的上好食材,营养价值很高很高的。 “悠,东西都是好东西,怎么觉得没有你做的好吃呢?” 三轮雅世吃撑了,翻着肚皮躺在宇智波悠的大腿上,让铲屎官给自己揉肚子。 宇智波悠笑着说道:“因为我做菜的理念和其他人不同嘛。” “我喜欢用香料调味提鲜,除了肝脏为了保持营养让你生食,所有的肉都会做熟,还会多多的用油,却不会在一个菜色上用太多的油。” “平衡是我的理念,而这里的厨师追求的就是极端了。” 忍界的饮食毫无疑问是轻食的日式和快餐化的美式结合,当做工作餐吃没有问题,但要是享受美食什么的,那真是想多了。 但是族长家的食材真是没得挑,太好了,吃到肚子里马上就能被消化,接着就变成热流散入四肢百骸,化作身体筑基的养分。 “要是每天能吃三顿,我觉得一两个月内,筑基就能有明显成果。” “喵?悠,难道你觉得你现在变化小吗?” “很大吗?” “非常非常夸张喵,要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敢认……” “可是我的族人没人觉得我有变化啊?” “哈,悠,你以为你在这里是什么地位?” “你就是个小透明,蹲在房间外面,院子的最外层,院墙下的角落里的,没人注意的小角色。” “谁会关注你喵?” “嗯,你说的对,可是我的邻居们也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啊?” “你可真迟钝喵,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变、壮、了!” (吧唧吧唧) “好吧,可能是在人类的眼里,你的变化不大。” “可是在我们忍猫的眼里,你的味道和气息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子,太可怕了。” “真的吗?” “你难道没有发现,现在你路过臭狗门前的时候,都没有臭狗跟我吵架了吗?” 宇智波悠一愣,顿时回忆起了这些变化,果然是像三轮雅世所说。 他没有继续和狸花猫争辩,而是叫住了经过身边的一个侍者:“重信,再给我来五盘这种肉,这是什么肉?挺好吃的。” 这个侍者也认识宇智波悠,笑着说道:“悠大哥,这是奈良家的鹿肉,据说是吃药材长大的鹿。” 这时他看到了桌子上的盘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天呐,悠大哥,你吃多少盘肉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才不会流鼻血的,再给我来五盘。” “好吧……真没事?” “没事!对了,把这些盘子端走,有点显眼。” “好的。” 等到宇智波重信走远,三轮雅世才咋舌道:“我的喵喵,你还能吃啊,难道之前你都在挨饿?” “并没有,之前我也吃饱了。只不过筑基期的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肠胃,在有好吃的时候,可以吃下好几倍的东西。” “……,不愧是你。” 三轮雅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倦之意完全掩饰不住。 宇智波悠将可爱的猫咪放到自己的怀里,将她团成一团,说道:“困了就睡吧,你现在应该更顺应身体的感觉。” “好的喵。” 狸花猫没有抗拒宇智波悠的抚摸和搂抱,顺着他的动作将脑袋埋进自己的肚子下,呼呼的睡着了。 动物和人是不同的,就算是同在仙道前进,各自的路也是不一样的。 顺成人逆成仙,这是人类的仙道,一步步修炼既要强化身体,又要驯服掌控本能,以此为资粮成就更高的生命。 但其他动物则需要顺应本能,顺着血脉溯源,借鉴最初的原始生命,晋升生命本质。所以宇智波悠自己辛苦锻炼,打磨身体熬炼心智,同时却建议三轮雅世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动就动,想和忍犬吵架就去,一切顺应自然顺应身体本能。 果然,按照这样的原则进行,狸花猫的进步速度飞快,实力增长速度不比他来的差,真是让猫奴羡慕不已。 嫉妒啊。 但人类就是特殊的,完全靠脑子获得全生态位霸权的,人类的天性就是劳碌命,抱怨羡慕嫉妒之后,宇智波悠就心平气和的继续努力。biqubao.com 在宇智波悠的抚摸下,三轮雅世很快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猫奴满心欢喜。 【这么重要的事情,得亏三轮雅世提醒,不然我就可能犯下大错。】 【都说修仙四要:法财侣地,只有先后的区别,却没有不重要的存在,古人诚不我欺。】 【我现在的掩饰能够瞒过人类,却瞒不过心思纯净感官敏锐的忍兽,估计犬冢爪也能感知到我的变化,但他出于习惯忽略了。】 【需要想办法强化掩饰,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的不同。】 宇智波悠一点都不想人前显圣,至少在筑基期不想。 因为在仙道上一切都依靠自己摸索,宇智波悠没有适合筑基期使用的道术,战斗力实在是不够看。虽然他操纵查克拉的精密度极高,释放的忍术威力也大,但连筑基期标配的正经飞行道术都没有掌握,形不成完整战斗体系,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同时在筑基期,他的修炼着重于全面强化身体根基,要是在战斗中受伤,就可能出现强化偏差,直接影响未来的发展,损失不可估量。 所以能不参与战斗,那就最好不要。 现在的他除了肉和美食,没有特别需要的资源,对外需求度很低。 也许有一天,他身体的需求再度增长,饭量再次暴增几倍,远远超出了自己能够承担的极限。他才会考虑站出来,成为众人瞩目的天才,站在家族和火影一系的视线中心。 作为天才的好处很大,宇智波悠能够从家族得到足量的资源,足以供养他筑基的需要。 但成为焦点的损失也同样大,家族会有乱七八糟的任务,暗部和根部会有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甚至暗杀也会接踵而来。 这是一种权衡。 宇智波悠确定,现在隐藏自身的好处更大。 所以,他才会故意选择最外面的院子,坐在最偏僻的角落。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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