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仙王希望了自己的几个徒弟,全部是为了自己的飞升大计?”云轩深吸一口气。 世很多人都以为仙王和自己的徒弟关系特别好,所有很多人根本想象不到,仙王为了自己的飞升大计,竟然能牺牲任何人。 这份残忍,一般人绝对做不来。 “可是,我还想要去黄泉国度,我还没给你找到合适的肉身。”云轩道,“如果你帮我抢了仙王的飞升资格,你的肉身怎么办?还有黄泉国度里的云家人……” “这点你倒是无需担心。”龙脉说道:“就算你小子能进入到黄泉国度,也不见得能改变里面云家人的现状!而且,云家人在外界都能活的那么滋润,那么他们在黄泉国度里,未必就是任人宰割之辈。” “至于我的肉身你就更加不需要担心了,如果你能飞升的话,肉身对于我来讲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所以,你敢不敢拼一把?飞升,意味着你将拥有更加广阔的机会,若是失去了这次的机会,有可能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踏足飞升这条路。” 尽管龙脉清楚云轩的天赋很高,几乎已经到了妖孽的地步。 修炼在很多时候的确是靠天赋决定的,但一旦涉足了某种境界,那便不是天赋所能比拟的。 运气,有时候比实力更加重要。 比如仙王,这个能成为蓬莱岛第一人的角色,修炼天赋也必定是极为逆天的存在,可哪怕如此,对方也迟迟没能踏出飞升的那一步。 哪怕如此,在这蓬莱岛之上,也从没人敢质疑过这位仙王的修炼天赋。 很多时候,无论是修炼亦或者是工作,人生道路之上,三分实力、七分运气,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错过这次机会,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飞升?”听着龙脉的这句话,云轩心神颤动。 若真如龙脉所言,今天这一次,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一辈子中唯一的一次机会。 “既然如此,我此刻应该怎么做?”云轩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本欲要去的黄泉国度一行,只得改日再议。 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坐收仙王所布下的渔翁之利。 远处,夜冥马皇尽管身受重伤,但他还是挡在了仙王面前。 所有人都清楚,当仙王把其他几位弟子的尸身扔出来阻挡夜冥马皇的攻击之时,他便已经众叛亲离。 “师傅,现在你还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星仙人看着这一幕,忍着心痛问道。 月仙人的眼角也流下了眼泪,“师傅,若是有一天我的境界即将要超过你,会不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风仙人也睁开了双眼,心中五味杂陈,“师傅,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几位师兄的死是不是与你无关。” 面对着几位徒弟的质问,仙王一时间语塞,竟然不知作何解释。 马皇看着这一幕,不由的笑出了声,“老杂毛,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做的丑事被自己徒弟得知吧?”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至于你的飞升梦,就由本皇来替你完成。” 说着夜冥马皇再次朝着仙王发出猛烈的攻势。 “真是畜生,都已经争斗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不知疲惫?”面对着夜冥马皇的汹汹攻势,以仙王现在的状态,几乎一直是处于放手的姿态。 慢慢的,他已经落了下风,若是再继续这么下去,只怕用不了几个时辰,他就会葬身在夜冥马皇手下。 到那时,他这位蓬莱岛的仙王,只怕会成为整个蓬莱岛最大的笑话。 “风儿,这一击就由你来替为师挡下吧。”就在夜冥马皇要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仙王大手一招,顿时间风仙人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被吸附到了仙王面前。 接着夜冥马皇的那一击狠狠的落到他的身上。 强大的一击,顷刻间便让风仙人有一种身体即将要被撕碎的感觉,哪怕他动用全力去抵挡,可此时的夜冥马皇仿佛越战越勇。 片刻间,风仙人的身体竟然直接被马皇的拳风穿透。 “师弟!”月仙人伸出手来,想要接住风仙人,终究是没有做到。 此刻,风仙人彻底死亡。 星仙人和月仙人对视一眼,两人看向仙王和夜冥马皇时,眼中被仇恨侵占。 月仙人的牙齿更是咬的吱吱作响,“师傅,前几位师兄弟的死亡,你可以说跟你没关系,风师弟的死呢?你还敢说不是你一手造成了吗?” “一个即将濒死的废物而已,就算活着回去,也只会浪费为师的资源。” “两位,既然刚才能够牺牲那位风仙人,接下来就能牺牲你们两位,何必为了这种人牺牲?”夜冥马皇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冲着星月两位仙人大声喊道。 仙王这时候几乎要被气炸了,当即指着对方大骂,“狗倔驴,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人?被这几个小辈杀手了这么多你的手下你才出手,你想图什么我不清楚吗?” “哈哈,我们做妖做兽的,本就没什么仁义道德可讲,这点本皇不和你比。但你身为仙王,一直以来都在标榜自己的形象,可是如今却打破了自己的形象,你觉得你的两个徒弟还会容得下你吗?”马皇继续嘲笑道。 作为妖兽,他从来也没说过自己有什么仁义道德。 优胜劣汰,才是他们这一族的天性。 “你……”仙王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此刻的他,不仅无法在实力上战胜夜冥马皇,竟然就连言语都落了下风。 不远处,云轩看着几人战斗正酣,便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刚才雷仙人等人死亡的位置。 他大手一挥之下,几人那已经被撕裂了的身体,迅速被外力压成一粒拳头大小的血色骨球。 这骨球,便是雷仙人尸体内所蕴含的力量。 “好强大的雷力,甚至要比我所能掌握的雷之法则更加狂暴。”盯着那由雷仙人身体所压制成的骨球,云轩忍不住感叹。 “小子,你干什么?”远处,月仙人无意间扫视到了云轩的动手,当即火冒三丈。 师兄弟的尸首被人如此玷污,当即便点燃了他的怒火。 “放肆,本仙王徒弟的尸首,岂是他人可以觊觎?”这时候,仙王也看到这一幕。 他不顾夜冥马皇的虎视眈眈,当即便朝着云轩冲了过来。 显然,他似乎看透了云轩要做什么。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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