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玄不死也死了,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还如何做吧!” 这时候,那金正清的拥趸继续说道。 “是作壁上观,对正玄的死不管不顾呢?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将金琪善逐出金家,剥夺她的继承权?” 听到这,金正清那一开始古井无波的神色,这才有了一丝波动,他转动眼眸,悄然在几个金正玄的支持者身上扫过,捕捉着这帮人的任何一丝微表情。 “正清,我听说金琪善身后,不仅有杀神殿首领这个化神境武者支持,还得到了m国杜邦家族的力挺,你有把握压下金琪善吗?” 金正玄一派的人再次质疑道。 的确现在对于他们而言,该做的是想好自己的后路,而不是去纠结金正玄是怎么死的? 毕竟死掉的金正玄,对他们的前途可起不到一丁点儿帮助。 他们有且只有在金正清和金琪善之间二选一,哪怕金琪善真是杀金正玄的凶手,若金琪善拥有绝对的优势,他们也会一无反顾的投向金琪善。 金正清缓缓放下茶杯,“明岳叔,杀神殿名气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外来组织,这里可是在南棒国,你觉得杀神殿首领,敌得过百吉会会首吗?” “至于杜邦家族你们也不必担心,会首有办法制衡他们。” 听得金正清这话,几人心中仍旧是没太放心,哪怕他们听出金正清,已经得到了百吉会会首的支持,哪怕现在金琪善被百吉会压制得灰头土脸。 他们也并不觉得,百吉会就能完全碾压亚陆杀神殿和杜邦家族。 金正清如何不知道这帮人在想什么,只听他漫不经心的的开口道:“我刚刚得到了会首传来的消息,m国驻军指挥官唐吉德的座驾,已经离开了鸟山基地,正朝咱们金家赶来。” 听得这话,几个金正玄的支持者,皆是不由得心中一惊。 m国驻军指挥官,也是站金正清一边的吗?如果是那样,金正清的胜算无疑就很大了啊! 杜邦家族虽然在南棒国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毕竟远在万里之外,而唐吉德可就在南棒国,而且还手握重兵,连总统府也都要看其脸色。 “正清,我金家乃是南棒国第一豪门望族,决不能允许金琪善这种,残害手足心思歹毒的人留在金家,更不可能让其执掌我金家,你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此时,一个金正玄的支持者站起上来,郑重其事的表态道。 在此人之后,其余的金正玄支持者也都纷纷站起上来,说着差不多的话。 总之就是摒弃金琪善,向金正清表忠心。 金琪善与金正玄明里暗里斗了好几次,他们私底下也没少给金正玄支招,若是金琪善上位,他们怕是难以善终。 因此就算现在金正清和金琪善,只能打成平手,他们也唯有拥护金正清上位,才能保全现在的利益。 闻言,金正清心中不禁觉得很是滑稽。 这些人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声讨着金琪善的恶行,殊不知当初这帮人,可是早就有撺掇金正玄,暗害金琪善的举动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成王败寇,只要你是赢家,那么历史该怎么书写,都由你说了算。 虽然金正清心里对这些人的表态比较不屑,但面上却是笑吟吟的,“各位叔伯,你们放心,我金家在南棒国立足近百年,是有咱们的规矩的。” “不管是谁,坏了规矩都不能逃过惩罚。” 此刻的金正清,对于能够将金琪善踢出局,是越发的成竹在胸。 外有百吉会会首,唐吉德撑腰,内有胜过金琪善的金家成员站台,金琪善就算还能活下来,今天也不得不交出手里的权力。 ...... 时间很快又过了十分钟。 金家主别墅客厅,金琪善一方的支持者,与金正清背后的支持者,泾渭分明的端坐在两边。 此时,双方都静默不作声,皆是在等待着一场激烈交锋。 虽不会有腥风血雨,但天亮之后,这里发生的事,必将震动整个南棒国。 金琪善的鉴定支持者,金明德和金武成父子皆神色紧绷,父子俩不时用余光瞥向金琪善,以及金琪善身旁的‘熊医生’。 当初金明德遭遇被绑架的危机,以及金武成差点被国技馆废掉的风险,都是金琪善和‘熊医生’帮他们化解的。 他们对于两者的能力虽然有信心,但也止不住忧虑。 毕竟这一次,金琪善所面临的风浪,比起之前任何时候来都要惊险,若失败不止是金琪善,连带他们所有人,也要跟着金琪善一起,被这惊涛骇浪拍碎冲垮。 这时候,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是管家搀扶着金家家主,金明悟下楼来了。 此刻的金明悟面色苍白,整个人的精神萎靡了一大截。 不管他之前,如何将自己的三个儿女当作棋子来操弄,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他的亲身骨肉。 金正玄的死,自然对其造成了莫大的打击。 尤其是金明悟很清楚一点,金正玄遇害,必然是他面前这对儿女,其中之一做的。 见得金明悟出现,金琪善和金正清不约而同的起身,去到了其身前。 “爸!” 两人都声音悲痛的叫了声,伸出手想要将金明悟搀扶住。 这时候,客厅内所有人的目光,无不是转移到了这父女三人身上。 金明悟接受谁的搀扶,就说明在其心中,哪一个的份量更足,也更有机会继承整个金家。 然而金明悟却是一个都没有接受,只抬起头,目光炯炯扫视了他眼前的儿女一眼,好似要将两人的心思都看穿。 骤然迎上金明悟这般目光,心中有鬼的金正清,眼神出现了刹那的闪躲,无论他变得多么绝情,为了利益可以付诸,多么没有下限的手段。 但在面对这个,从小就在其心中树立起无可冒犯威严的父亲时,金正清终究是有些心虚。 金明悟眼睑一沉,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儿女都退下。 他没有做出支持任何一人的动作。 哪怕金明悟,已经猜到了一些事。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完全束缚这对儿女了,金家也不再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归属。 见得金明悟没有偏向自己,金琪善和金正清都有一些失望,但两人皆是将这情绪掩饰得极好。 在金明悟于主位上落座后,这场家族大会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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