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阿富汗开农庄_第29章 三皮的五次搬家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下去了。
  成哥把票子收起来,说我们下去。
  下到堂屋,已经摆上了两张桌子。
  上面铺着一次性桌布,摆着饮料,碗,筷子。
  边上架子桌上放着电饭煲。
  所以我们只要帮忙端菜就行了。
  估计是岳父岳母来了,舅舅做了10个菜,8荤2素。
  20个菜几个人来回3趟才端完。
  等舅舅舅妈从厨房出来,2桌已经坐满了。
  舅妈说:“你们坐,我站着吃就行。”
  长阿姨要表弟来外面这一桌,让一个位子给舅舅。
  成哥瞄了他一眼。
  里面那桌是有4个酒鬼:大姨夫,大舅子,二舅子,我爸。
  几个人一瓶白酒那是轻轻松松就喝完了。
  喝完了就边吃菜边吹牛逼。
  成哥和我坐一起,表弟坐在对面。
  我拍拍成哥的肚子:“哟,成哥开始长膘了?”
  成哥喝下一杯雪碧:“那是喝啤酒喝出来的,这玩意最长肚子,少喝为妙。”
  外婆夹起一块红烧肉吃,忍不住感慨:“现在吃个几块红烧肉就腻得不行,那时候的味道真的好好吃啊。”
  “哎,看到鱼啊肉啊都不想吃,还不如吃点小菜呢。”
  外婆又在忆苦思甜了。
  我说:“桌上还有啤酒,要不要喝点?”
  成哥:“算啦,我还要找对象呢,大腹便便像个什么样子。”
  我又把他杯子里雪碧满上,自己倒满。
  对着表弟说:“表弟,我们来碰一个?”
  看得出他并不想,很勉强的碰了一下。
  喝了一口径自吃菜。
  成哥努努嘴,我知道他的意思:表弟是把我们当乡巴佬,他城里人不屑与我们干杯。
  不干就算了。
  我和成哥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吃完饭,我和成哥把桌子收拾干净。
  表弟坐在一边,玩手机。
  玩了一会,他对着上桌的长阿姨说:“妈,我要去上网了。”
  长阿姨正在看几个酒鬼吹牛逼,就说:“你在这里找找嘛,附近应该有网吧的。”
  表弟说:“不了,城里的网速好一些。”
  “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在舅舅家还是14寸的黑白电视,又没什么好看的。
  他家里已经是25寸大屁股彩电,所以他呆不住也很正常。
  他跟舅舅舅妈说了一声,转身走出去了。
  看得出来成哥并不高兴:
  两个表哥都在这里,
  你走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留下来打个扑克跑得快都不愿意?
  也没和表哥们打个招呼就闪人了?
  我就去厨房看看,秋香姐已经戴着手套在锅里洗碗了。
  成哥说:“你先在奶奶房间睡一会,等3点左右起来帮忙。”
  “帮什么忙?”
  “家里的老古董电视该换了,我还买了冰箱什么的。”
  “好的,我知道了。”
  看了一眼挂钟,才12点35分。
  我在外婆床上躺着,吹着风扇。
  想着我们四个老表(我,成哥,我弟,表弟),他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表弟是长阿姨和姨夫的独子。
  在我印象中,他们家搬过4次家。
  大姨夫是四川的,他爸在浏阳河酒厂上班。所以他也从四川过来了。
  长阿姨经人介绍和大姨夫结的婚。
  最开始他们住滨河路二医院边上。
  房子是木式构造,2层,走上咚咚咚响的木楼梯,就是他们住的房子了。
  房子是租的,全部都是木头构成。
  格局是二室一厅。
  在这里表弟王三皮出生了。
  他爷爷在表弟出生时,正抱着他在端详。
  大姨夫要爷爷帮忙取个名字。
  爷爷看着手舞足蹈的表弟,说:“这小子以后会很调皮,就叫王小皮吧。”
  小皮是真的皮,还不会走就满地乱爬。
  到能走了,就时不时下了楼梯出去玩了。
  长阿姨要经常盯着他。
  有一次他站在二楼楼梯上撒尿,楼下住户正好经过,尿就滴在住户头上。
  住户就找到他家,长阿姨不得不赔偿了20元精神损失费。
  大姨夫打了他屁股,严令以后不准使坏。
  后来浏阳河修河堤,滨河路修好了。
  由于要盖住宅楼,这栋木头房子被征收了。
  王小皮一家第二次搬到了南市街。
  这里离浏阳河酒厂不到150米,更近了。
  爷爷经常来他家。
  他家是租的一层平房,长长的,算是两室两厅。
  进门一个客厅,在这里看电视。
  第二间是饭厅,第三间是爸妈的房间。
  往里面走第四间,是王小皮的房间。
  再往后面走,是厨房和洗澡间。
  再走出去,就是一个短巷子。
  短巷子左边西边出去,北边一个旱厕。
  这套房子从正面看分左右,格局一样,住了俩户人家,只是厕所共同。
  厕所后面40米左右是一座石头山。
  高约50米,上面长满了树。
  我们经常去山上玩。
  在爷爷聚精会神看电视时,他时常趁爷爷不注意,拔下来几根长长的胡子。
  痛得爷爷龇牙咧嘴。
  爷爷对大姨夫说:“你这个儿子太狠了,看看我的胡子,时不时少几根。”
  “干脆叫他王皮皮算了。”
  长阿姨在门口支个小摊,卖米粉,卖扎粉。
  有时做糯米粑粑,艾叶粑粑卖,大姨夫则在酒厂上班。
  后来浏阳河酒厂被收购,大姨夫下岗了。
  他就帮长阿姨卖吃的。
  浏阳市启动新城区建设,我和皮皮看着挖机和大货车,把这座山一点点的挖走了。
  “不会把你家也弄没了吧?”
  “也许吧,我不知道。”
  没过一年,他们住的房子被征收了。
  于是小皮家第三次搬到了荷花街道,租住的是俩层楼房。
  格局是这样的:楼下是个小店,从后面是楼梯,进二楼是右边一个长客厅。
  左边一个房间,右边一个房间。
  这里住了2户人家,一家一个房间,中间客厅共用。
  进二楼左边分开左右。
  左边厨房,卫生间,右边厨房,卫生间。
  房子前面马路,左边房子,右边后面都是橘子树。
  往前走往右走50米都是稻田,再往右是一条河,河边有座庙。
  长阿姨经常去庙里打山泉水,这水甘甜清冽。
  在这里,他家从14寸黑白电视换成了25寸大屁股彩电。
  有一回爷爷奶奶来他家,坐在客厅看电视。
  皮皮看见奶奶耳朵上的金戒指,就一把拽了下来。
  这下够厉害,奶奶的耳朵扯破了也流血了,她急忙拿纸巾捂住。
  皮皮双手一用力,圆圆的耳环被他捏成了瓜子模样。
  打开房门往里面一扔,再关上。
  奶奶惊叫起来,长阿姨在厨房出来问:“妈,怎么了?”
  “你儿子把我耳朵扯破了,耳环丢房间里面去啦!”
  “这个坏小子!”
  顾不得打他,4个大人进房间翻箱倒柜,搬床挪桌子。。。
  好不容易在柜子底下发现了金耳环。
  幸亏他是往地上扔的,要是扔到外面,被人捡走了怎么办?
  这次,他收获了男女混合双打。
  奶奶说:“这么皮,干脆改名叫王三皮算了!”
  所以大姨夫给他改名叫王三皮。
  住了不到2年,房东决定收回来,装修一下自己居住。
  长阿姨无奈,只能进行第四次搬家。
  这次是搬到离第三次家左边,200米的安置房。
  一梯俩户那种。
  5层楼,没有电梯。
  他家住在5楼右边,左边是邻居。
  格局算是二室一厅一厨一卫。
  进门是长客厅大约3.4*6=20.4+4=24.4平方。
  左边俩个房间。
  左上角长阿姨大姨夫住,外面有个小走廊,大约3*3=9+3=12平方。
  左下角王三皮住大约3*3=9平方。
  右边进门厨房1.5平方,左转一个小空间放洗衣机1.1平方,右转是卫生间1平方。
  站在门口,看起来就像一个粗粗的“水”字。
  全部加一起大约48平方米。
  三皮在这里一直住到了他大学毕业。
  后来长阿姨考虑他以后要娶媳妇,所以物色着要换一套大点的房子。
  这就是他以后的第五次搬家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本文链接:http://m.picdg.com/160_160403/74129414.html
加入书签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