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娘家当天,我和首富闪婚了_第1216章 没有爱,哪有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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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宁跑出密室,径直去车库开车。
  楚黎川从后面追上来,没有阻止恩宁,而是拉开车门12率先上车。
  恩宁知道楚黎川奔波数日,早已疲累,让他下车去后面坐,她来开车。
  恩宁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放心,我不会告诉蔓可,我们悄悄过去看一眼!”
  楚黎川“嗯”了一声,疲倦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
  但他睡不着,很多事在脑海里拥挤得快要爆开了。
  本以为这次准备充足,又有刘莹莹留下的暗号,足以彻底捣毁那个神秘组织。
  难道他身边还有叛徒,给对方通风报信?
  抓不到终极大boss,即便大本营被捣毁,救了很多无辜的人,这次行动都属失败。
  可他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他信任的老人,一起行动的也是精挑细选。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边人,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恩宁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楚黎川。
  她知道,他有心事。
  她也有心事。
  同时还很紧张,很怕安俊伤得很重,楚蔓可若知道了,如何受得了?
  楚蔓可平时装作对安俊漠不关心,其实心里一直没有放下安俊。
  若非还爱安俊,不会还在恨安俊。
  没有爱,哪有恨?
  恩宁为了缓解紧张,不住寻找话题,有一件事必须告诉楚黎川,免得楚黎川从别人口中得知,又乱吃飞醋。
  “江南搬回来了!他找我帮忙,给他安排几个佣人收拾屋子!我觉得他挺奇怪的,忽然搬回来,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提到江南,楚黎川睁开了深邃的眸子,语气凝冷。
  “他说什么了?”
  恩宁把江南来汀兰苑找她,欲言又止,又提醒她小心邓旭,事无巨细告诉楚黎川。
  楚黎川的眼睛越睁越大,亮如鹰隼般盯着前方,呢喃一声,“小心邓旭?”
  “邓旭应该不会跟那个神秘组织有勾结吧?他不像那种人!”恩宁还是愿意相信邓旭。
  一直以来,邓旭给人的感觉十分和善,对楚月和孩子们又那么好。
  如此爱家,爱老婆的男人,会是一个坏人吗?
  楚黎川低笑一声,又重新闭上眼睛,“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会在脸上写一个坏字吗?恩宁,其实你也在怀疑了,不然不会提醒我。”
  恩宁向来不会多言别人是非。
  尤其楚黎川本就不怎么喜欢邓旭,是因为小姑姑喜欢,且他们已经结婚有孩子,才将对邓旭的成见压在心底,尽量不表现出来,免得小姑姑夹在中间为难。biqubao.com
  至于楚黎川为何不喜欢邓旭,原因很简单,表现痕迹太明显,看着做作。
  外人越说邓旭是看中楚月的钱,是小白脸,他就越喜欢在那人面前表现,对楚月那是捧在手里怕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要邓旭不忘初心,对楚月一直好下去,这些小毛病不算什么。
  有的人就是表现型人格,表现着表现着,逐渐自己迷失,模糊了到底是为了表现,还是心里真想这样做。
  楚月愿意沉浸其中,享受邓旭给的爱,这便足够了!
  夫妻之间的感情,哪有那么多纯粹,毫无杂质,有好有坏,互相迁就,慢慢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到了医院。
  恩宁知道安俊一定伤得很重,但没想到那么重。
  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管子,能不能活下来是个未知数。
  恩宁对安俊没有像对池安那般深厚的兄妹情,可看到安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气若游丝地躺在病床上,心口似被扎入无数根利刺,痛得浑身发抖。
  “怎么会这样?”
  恩宁扶着重症监护室外的窗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声音发颤。
  楚黎川轻轻搂住恩宁的肩膀,语气沉重,“他是为了救我!他说,只有我活着回来,你和蔓可才会开心。他是死是活,不重要。”
  安俊再度回去,便已抱了死志。
  他亏欠楚蔓可的,这辈子已然还不清,不如把楚黎川救回来,不让楚蔓可痛失至亲。
  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有价值地再为楚蔓可做一件事。
  哪怕她还不能完全原谅他,看在他不惜性命的份上,总能消弭心中的恨意吧。
  心里怀着恨,拥有的再多,终究不会快乐。
  他想让楚蔓可余生安乐,无忧无虑。
  “他怎么能这样想?”
  恩宁扑到楚黎川怀里,哽咽说,“不管你们当中的谁,我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平平安安!没有谁更重要一说。”
  楚黎川轻柔抚着恩宁的长发,轻叹口气,“自从他得知当年的真相,想要补偿你和蔓可开始,他便一直负罪地活着!他对你的亏欠,偿还起来轻易很多!可对蔓可的补偿,唉……他大概是累了吧!”
  “所以在崔圣杰朝着我开枪时,他义无反顾地扑上来,挡在我身前!”
  楚黎川之前对安俊充满怨恨,若不是顾念他是恩宁的哥哥,早将安俊杀了,给楚蔓可泄愤。
  他们之间,曾经是朋友,后来互相算计利用,情义全失,又成为对手,勾心斗角,几次你死我亡。
  如今安俊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子弹,忽然觉得曾经的仇怨都变得无足轻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安俊快点好起来。
  他们还可以是兄弟,还可以做朋友。
  楚蔓可对安俊的恨,不仅仅是被安俊利用感情,害她失去清白,还有杀兄,杀父之仇。
  虽然安俊几次谋划都没有成功,但安俊切切实实动了杀念。
  被迫害的当事人可以道一句“一笑泯恩仇”,放下往昔的仇怨,可楚蔓可深爱安俊,被利用感情伤害她的至亲,如何能轻易释怀?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楚蔓可的心早已被安俊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难以愈合。
  安俊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一心求死,只盼他的死能换来楚蔓可的释怀。
  “崔圣杰?”恩宁抬起挂满泪痕的脸,“他居然对你开枪?”
  楚黎川也没想到,崔圣杰会做到这种程度。
  以为他做叛徒是身不由己,至少本性还是好的。
  他为了逃命,居然挟持刘莹莹,要挟楚黎川放他一条生路,当他发现周围都是埋伏,逃跑已然无望,直接朝着楚黎川开枪。
  若不是那一枪,安俊不会躺在病床上。
  若不是那一枪,楚黎川一定会给崔圣杰留下一条活路。
  那一枪,重伤的不仅仅是安俊,崔圣杰把他自己的生路也堵死了。
  不过,楚黎川没有当即杀了崔圣杰。
  他还有很多疑问,要问崔圣杰。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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