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挂了电话后,便关机了。 古宛艺一连打了好几遍,也没打通许景的电话。 她不能和许景分手,许景现在可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还想通过许景为媒介,缓和她和艾瑞儿的关系,解除封杀令。 古宛艺联系不上许景,便给吴悠悠打电话。 吴悠悠不想接古宛艺的电话,将手机静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古宛艺打了十来通电话。 见她没接,又给她发短信。 “吴悠悠,你居然勾引我男朋友,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许景是我男朋友,你知不知道!” “我劝你最好识趣点,不要做不要脸的事,否则我曝光你,让我的粉丝网曝你!你还想在娱乐圈混下去,赶紧和许景断干净。” 吴悠悠觉得好笑至极。 古宛艺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在威胁她? 吴悠悠见马荣已经在床上睡下,擦干头发,换上睡裙,出门给古宛艺打电话。 她早想痛骂古宛艺一顿了。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撸了撸袖子,电话回拨过去。 古宛艺没想到,吴悠悠会主动给自己回电话,还以为她怕了,才不敢接她的电话。 “现在知道怕了还不晚,让许景立刻给我回来,我就饶了你。”古宛艺在剧组欺负吴悠悠惯了,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傲慢,高高在上。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威胁老娘!不要脸的贱女人!公共汽车下贱货!装的和白纸一样,其实就是一张报纸!” “你抓不住男人的心,就赖别人勾引你男人,怎么不说你没本事,活该得不到男人的真心!像你这种婊子,老娘都懒得骂你,还敢来招惹老娘!你还当你是大明星呢?你已经完蛋了知道吗?” “老娘警告你,给老娘滚远点,老娘懒得浪费时间和吐沫搭理你!再敢来招惹老娘,我就把你勾引池安哥的事捅出去,看咱们谁被网曝,谁死的更快!” “还有,你当成宝的许景,老娘根本看不上!再来找老娘麻烦,看老娘不弄死你。” 吴悠悠说完,挂了电话,将古宛艺的号码拉黑。 终于痛快了。 吴悠悠一甩长发,身心无比的畅快。 “贱货,跟老娘耍威风!”吴悠悠从口袋里掏出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 对着下雨的天空吐出一口白蒙蒙的烟雾,精致的娃娃脸上,泛起一抹不屑又邪气的笑。 她抽了两口,感觉有些呛。 许久不吸烟了,已经不习惯这股味道了。 丢了香烟,看着猩红的火光在雨水中熄灭,转身往回走,无意间看到许景站在不远处,正吃惊又呆愕地望着她。 吴悠悠没想到,自己刚刚本性暴露的一幕,会被许景看见。 索性也不装了。 走向许景,不耐烦地歪着头,一副小太妹的样子。 “看什么看!” 许景吞了吞空气。 在他的印象里,吴悠悠像个乖巧可爱的乖乖女,她一头黑长直,还梳着齐刘海,像个高中生。 而且,他每次靠近,还能感觉到吴悠悠的紧张和局促,简直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嫩苗。 没想到吴悠悠骂起人来,一身痞气,简直和印象中的吴悠悠大相径庭。 吴悠悠微微一笑,拍了拍许景的肩膀,“快点回去哄哄你女朋友!再骚扰我,我会控制不住想揍她。” 吴悠悠的力气很大,拍得许景肩膀很痛。 翌日。 许景还是带着马荣走了。 马荣一心想走,吴悠悠也留不住,索性就不留了。 许景带着马荣回到家,古宛艺当即冲出来,看到许景身后跟着马荣,不可控制地发飙了。 “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你什么意思?我算什么?许景,你想脚踩两只船?” 不等许景说话,马荣冲过去,指着古宛艺的鼻子道。 “给我客气点,现在我是小景的干妈!从今以后我住这里名正言顺,倒是你,想和小景在一起,就伺候好我这个未来婆婆。” 古宛艺惊愕看向许景,见许景没说话,任由马荣呵斥自己,愈发不能接受。 “许景,你说话,你什么意思!” 许景现在懒得搭理古宛艺,又不想闹的太难堪。 他和女朋友分手,通常都是和平分手,从不会闹到不依不饶的地步。 “这是我干妈,她说的没错,你想和我继续发展下去,就伺候好我干妈。” 古宛艺直抽凉气,“你让我伺候她?” “怎么了?不愿意?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搬走。”许景道。 古宛艺脸色一白。 她是不会搬走的,也不会和许景分手的,强忍着心里的不愿意,勉强挤出一丝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试探问许景,“既然马阿姨是你干妈了,你和吴悠悠……” 古宛艺很怕,许景和吴悠悠有什么。 昨晚她被吴悠悠痛骂一顿,想再骂回去,已经被吴悠悠拉黑。 她想知道,许景和吴悠悠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景懒得解释,带着马荣进门。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马荣也累了,咳嗽着从包里拿出药片,许景命令道。 “干妈要吃药,还不去倒水!” 古宛艺没想到,真让她伺候一个老女人,在许景命令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倒了一杯水过来。 许景又命令道,“我们都饿了,去做饭。” 古宛艺彻底不能忍了,“许景,你想干什么?你真想和我分手?” “这是家里的规矩,以后住这里,必须做饭收拾屋子!难道让我养着一个闲人吗?” 古宛艺脸色一白,茫然看着许景,“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吴悠悠和你说什么了?” 许景不高兴凝眉,“悠悠什么都没说,别什么都冤枉悠悠。” 吴悠悠确实没说什么,许景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真相,才知道自己被古宛艺骗了。 古宛艺见许景袒护吴悠悠,再也忍不了了,红着眼睛质问道。 “你就那么喜欢吴悠悠?见不得我说她一句?既然你放不下她,为什么还要和我交往?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许景没解释,也懒得解释,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休息。 古宛艺追过去,带着哭腔,“许景,你说话啊!” 马荣吃完药,放下水杯,端着长辈的架子,“还说什么?你还看不明白吗?他已经不喜欢你了!” 古宛艺颤抖着唇瓣,瞪向马荣,“你胡说什么?” 许景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任由马荣和古宛艺吵架。 吵到最后,古宛艺被气跑了。 还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气鼓鼓的,一副不会再回头的样子。 许景见古宛艺走了,舒心地松了一口气。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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