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是大明皇孙,这里就是朱炫的封地。 商会在他的手中,想要成为唯一合法的很容易,还能得到官方认证。 再加上朱炫的皇孙身份,可以在这里做很多事情,将来真的要引入外商来大明贸易,必须通过商会也不是难事。 如果能落到实处,操作得当了,收益很可观。 听了朱炫这番话,伍永丰期待地问:“请问殿下,我们如何才能加入番禺商会?” “很简单,交十万两入会费,再注册会员即可。” 朱炫说道。 伍永丰直接沉默了,一声不吭。 朱炫问道:“怎么,太贵了?” 他还准备开出五十万两入会费,但考虑到伍永丰是第一个联系自己的人,就给他打折了。 即使五十万两会费,朱炫都觉得便宜了,在入会之后,很容易把这笔钱赚回来。 伍永丰苦笑道:“如果在以前,十万两我随时都能拿出来,但是我刚才说了,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殿下,身上连一万两都拿不出来。” 朱炫:“……” 本来他还想,先成立商会,赚一笔入会费,来填补一下目前支出的钱,把出海的花费抵消了,还能拿这笔钱,提前兴修水利。 哪曾想,徐奇带回来的商人,比他还要穷。 一万两都拿不出手,他还怎么出海贸易? 连路费都给不起。 “我的手上还有一批货,但我在海外,再无优势,那批货出不了手,积压在库房内。” 伍永丰无奈道:“如果这批货能出手,十万两入会费,都是小事。” 十万两还是小事,可见出海一趟有多暴利。 朱炫想了一会道:“这样吧,入会费先欠着,等你跟我出海,赚到钱了,再补回,如何?” 伍永丰马上答应道:“多谢殿下!” “你确定真的会给我补上才好。” 朱炫轻哼一声,警告道:“如果到时候不补上,哪怕你出海当倭寇,我要搞你还是很容易。” 伍永丰连忙保证道:“绝对不敢,请殿下放心,不过殿下能否先让我回去,把那批货物运送过来?请问殿下,何时带船队出海?” 朱炫说道:“我还不急,你先回去吧!就算再急,我也会等你回来才出海。” 伍永丰又是拜谢,感激不尽。 他觉得,这真的是个机会。 只要抓牢了,将来能稳如老狗。 送走了伍永丰,朱炫再去找徐奇,让他暂停所有农户产品的收购,再收下去,就得没钱了,等到他出海回来,赚到大钱了,再继续收购。 此外,他还出城一趟。 在番禺贸易港,仓库旁边,再准备建造一栋办公楼,以后就是番禺商会总部所在。 朱炫不只是和伍永丰说一说,而是真的要把这些落到实处。biqubao.com 把这里的一切,都规范化起来,那么需要做的事情就有很多。 第二天。 洪武舰进入珠江,郭泽终于把技术人员,还有在安南的东西带回来。 应天的科学阁,也差不多完工了,可以临时住人,朱炫安排他们住进去,先熟悉一下环境,至于研发的时候,需要的实验基地等,科学阁里面也有足够的位置。 需要用到化学方面的,可以去城外的化肥化工厂。 一起回来的,除了洪武舰,还有第三艘战舰,此船能出海了,战舰上同样装备了二十四门神威大炮,以及其他各种装备。 “做得不错!” 朱炫在番禺贸易港边上,打量了一会第三艘战舰,满意道:“以后就叫做番禺舰吧!有时间了,你们就把我们在仓库的货物,全部搬上船,但要注意,有一些瓷器和玻璃需要轻拿轻放。” 郭泽点头道:“好,我们什么时候出海?” “再等一段时间。” 朱炫回想一遍,规划的内容,又道:“我们的前期准备还不够,还有一个要加入我们船队的潮商没回来。” 徐妙锦轻轻地拉了拉朱炫的衣袖,期待地说道:“弟弟,你能不能,也带我出海远洋?” 回去应天,她还不急。 有朱炫在身边,回不回去都没所谓了,不过出海远洋,听起来是挺好玩的事情,她有点心动,想和朱炫一起出海。 “妙锦姐姐不打算回应天了?” 朱炫问道。 徐妙锦摇头道:“不回了,弟弟就答应我吧!” 朱炫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同意道:“那我们一起出海。” “好啊!” 徐妙锦欢呼。 这一次出海,肯定会去异国他乡。 那些异域风情,她还没见过,不管怎样都要去见识一下,看看其他地方和大明有什么区别。 洪武舰和番禺舰就停在岸边,那些工人,忙碌着把货物搬上船,为出海做准备,也忙碌着把船上的东西搬下来。 “船上的煤炭够用吗?”朱炫问道。 “不够,我打算出海之后,回一趟安南补充足够了,再去远洋。”郭泽解释道。 “那就这样吧!” 朱炫同意了郭泽的做法。 反正出海了,再去一趟安南,差不多是顺路,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快要出海了,朱炫就在想,不知道郑和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有神威大炮在,郑和不怕危险。” “按照应天舰的航行速度,应该来到北美,再有几个月,就能回来。” 朱炫心里在想。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又被他置之脑后。 番禺舰也看过了,应该安排和吩咐的,也都做了,那些技术人员,陆续进驻新的科学阁,朱炫还安排徐奇,给科学阁招生,培养新的学生。 把物理和化学,还有数学等知识,传遍大明。 “殿下,知府大人。” 此时,有一个府衙的捕快,急匆匆地走过来,道:“打起来了,打……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 徐奇问道。 捕快走得很急,气喘吁吁道:“簸箕村、大水圳和冼村为了争水,打起来了。” 现在正是农忙灌溉的时候,需要用水量很多,但是最近两个月,都没怎么下雨,河水的水位适当降低,造成了用水紧张的情况,最后发展到为了争水而打起来。 朱炫没想到,争水械斗这种情况,是真的会出现。 徐奇一听,急道:“集合府衙所有人,联系花大人,派一个卫所的人过来,快去!” 从他的紧张程度来看,好像争水械斗,还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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