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师傅可是燃血关、熔肉关圆满的武者,等闲武者根本不是他对手,何况那小子!” 那位下人面带阴笑,阿谀奉承道。 …… “没想到修炼肉身需要如此多的资源,我李万机一穷二白,这可如何是好?” 空有绝世秘籍而不能修炼,实在让人难受。 哪怕先练气,也是力有不逮了,炼精化气,也是把身体中的能量物质炼化为气,李万机十八年来一介书生,除了骨架大点,那是根本没啥营养,瘦骨嶙峋。 就在他万般纠结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跳入院内,就这样隔着木门感应屋里。 李万机心头大震,这是谁,如此浓重的杀气,是敌非友。 月明星稀,此身材匀称,身姿挺拔,站在那里犹如一根参天大树,古井不波。 一袭蓝色短打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木门,背负双手,傲气冲天。 李万机越看越惊。 “此人血气如此旺盛,周身三尺之内蝇虫不加身,这是燃血关圆满呀!而且肌肉分布协调,线条明朗,熔肉境圆满,此人必定神具九牛二虎之力,麻烦了!” 这可不是前几天他打死的那俩两关武者,这是两关圆满,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高手了。 “我何时惹上了这般敌人,现在应该没有啥陌生武圣来救我了吧,还是只能靠我自己!” “如今我的内功加上乾坤手,最多也就二牛之力,硬拼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能智取!” 李万机思绪万千,想着对策。 “小子,我知道你在屋里,赶紧出来领死!” 门外的甄师傅中气十足,丝毫不把李万机放在眼里。 嘭—— 木门突然炸开,一道人影向着甄师傅迅速飞来。 “哼!” 甄师傅单手攥拳,无尽的烈风好像收归于手,一拳轰出。 “炮锤!” 那身影直接被拳风击打的粉碎,四分五裂,竟然是一块破旧的床单。 李万机就是用这个吸引甄师傅的注意力,紧接着飞身而出,一把石灰粉洒出,武功再高,也怕石灰。 可是他低估了甄师傅的武力。 “雕虫小技!” 甄师傅双手防护,身躯挺直,全身上下肌肉翻滚,抖动不止。 一股莫名的劲风自身体传来,那些石灰竟然丝毫不能靠近。 可是李万机还有后手,单手拿着菜刀,趁机劈砍。 “你对武者真是一无所知呀!” 甄师傅不闪不避,肌肉鼓荡,让李万机轻易砍到了他的脖子上。 砰—— 那镔铁菜刀应声而碎,迸射四方。 其中一片铁片还把李万机的手指划伤,鲜血直流。 “老夫熔肉圆满,金刚不坏,岂是小小菜刀能够伤害的了的。” 只见他一拳挥舞,拳风四溢,黑光遍布。 李万机只看到一只拳头越来越大,转眼就布满了整个视野。 噗—— 李万机犹如破布一般被甄师傅一拳击飞,鲜血不要钱般在空中飘舞。 “我只用了三牛之力,看来你就受不了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呵呵……” 甄师傅志得意满,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极尽嘲讽李万机。 李万机感觉全身上下散架,如同被火车迎面撞击,喉咙抑制不住的鲜血呕吐,胸口中拳位置犹入火烧,根本无法站立。 甄师傅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慢慢提起李万机,就要带他离开。 可是李万机突然拿出骨质匕首,用力刺向甄师傅心脏位置。 “我说过了,我乃金刚不坏,你这破铜烂铁……” 紧接着甄师傅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前,那骨质匕首丝毫没被阻拦,穿透他那金刚般的肉身,刺击到心脏之中。 李万机暗中运气,用力一转,一搅。 甄师傅瞬间感觉全身力气离自己而去,站立不住。 “我已经两关圆满,我还要修成宗师,我怎么会死在这种小子手中,我不甘呀!” 甄师傅想到此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趴倒在地,鲜血浸染地面。 李万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喜悦,“活着,真好……” “让我看看你的身上有什么宝贝!” 杀人放火金腰带,这武者明显不是混江湖的普通人,应该薄有资产。 一百两通汇银庄的银票。 一瓶熊胆气血丹。 一本熊罴练肉图。 一个腰牌,正面刻着福源商号四个大字,背面刻着甄字! 李万机把银票轻轻塞在怀里,这可是穿越之后自己的第一笔巨款。 那本熊罴练肉图他直接看都没看,已经拥有绝世秘籍的他,对这种破烂秘籍确实没啥兴趣。 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白玉般的瓷瓶,上面刻画五个大字,熊胆气血丹。 轻轻打开瓶盖,两颗圆润饱满,释放着血色光泽的丹丸映入了眼帘。 那浓郁的香气,让此时油尽灯枯的李万机浑身舒泰。 他立刻吞服一颗,入口即化。 一股热气从喉咙直冲丹田,释放着无穷无尽的热力。 李万机毫不犹豫,立刻运转《神龙血气经天图》,无数血液微粒如饥似渴,嗷嗷待哺。 一颗熊胆血气丹的药力很快消耗殆尽。 他不仅伤势完全好转,而且练血速度有了很大提升。 李万机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这颗丹药相当于我这具身体十八年的积累,丹药果然不凡。” “原来这才是武者正确的修习方式,需要资源堆积,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 李万机慢慢打扫战场,这神秘人无论是谁派来的,必定和这个福源商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想起来在进城的路上,经常看到福源商号的货车,暗自凛然,这恐怕通天城了得的大势力。 “看来此地不能再待了,我已经被人盯上了,难道他们的目的就是《神龙血气经天图》?无论是谁,想要抢我的秘籍,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想完李万机换了一身衣服,收拾细软,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 “不应该呀!那小子明明手无缚鸡之力,甄师傅应该手到擒来,为何如今没有半点消息?” 张怀兴心情有些烦躁,把怀中少女直接扔了出去,不停地踱步。 “少爷,怕是甄师傅喝酒误事,等到天亮自然就会把那小子送来了!” 旁边的师爷模样的一名老者摇头晃脑,羽扇纶巾,颇具风采。 “小六,给我派人去李家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怀兴此时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了莫名的不安……m.biqubao.com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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