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眉头微皱,还是没有马上答应,这个不需要做什么可不简单,说不定到时候什么都要做,正所谓,免费才最贵! “莫师弟,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些见面礼我放这里了。”刘小倩将一叠厚厚的银票和四个瓷瓶放在桌上,起身就要离开。 “刘师姐请留步,这可使不得。”莫寒可不敢轻易收下这些东西,一旦收下就相当于与刘胜绑在同一条船上了。 “莫师弟不用担心,这些礼物并不是公子用来收买你的,而是我的一点心意,无论你答应与否,都不需要归还,师姐还有事,先走了。”刘小倩明媚一笑,给了莫寒一个放心的眼神,疾步离开了。 “这……这真的好吗?”莫寒看着桌上那厚厚的银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至少有二十张吧,超过了一千两? 有钱人都是这么豪横的吗?就是用钱砸过来! “莫师弟在吗?”就在此时,一声冷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莫寒回过神来,怎么今天接二连三有人在找自己。 听声音并不熟悉,应该是不认识的人,莫寒随手将银票收起,把那四个瓷瓶收在木榻上,再用被褥盖好,这才走出门看来人是谁。 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道士,一袭蓝袍,双眉似剑,脸上露出冷漠的神态,气势很强! 慢着!蓝袍!莫寒的双眼不由得一缩! 他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正式弟子青袍,精英弟子灰袍,而蓝袍,赫然正是真传弟子的象征! 眼前就是一名真传弟子!为什么会有真传弟子找上门? “文极殿精英弟子莫寒见过师兄,不知师兄找我所为何事?”莫寒躬身施礼道。 “你就是莫寒?我听闻官府的一桩案子和你有关联……”来人正是第四真传薛锷。 案子?看来是吴铮的那件事引起了关注,莫寒心如电转。 就在此时,直觉给了他莫名的警醒,仿佛是在提醒他有事发生! 怎么回事?难道这真传弟子要对自己不利? 不对?这可是文极殿,大庭广众的,能出什么事? 莫非?!莫寒突然身形往后,几步回到了自己的精舍。 室中,只见一个穿着灰袍的年青弟子左手正掀开莫寒的被褥,右手已经将那四个瓷瓶拿起了,见到莫寒,这年青弟子也是满脸的错愕。 一时之间,二人静立当场。 一片静谧! 这是明目张胆地偷东西吗?遭贼了?莫寒百思不得其解,哪个贼大白天的就出来偷东西,偷的还是刘小倩刚送过来的东西,何况真传弟子还在外面站着…… 慢着,这真传弟子来得如此巧合,他和偷东西的人不会是一伙的吧?前门引开自己注意,然后派人入室偷窃! 我艹!这情况很不对劲呀! 莫寒有些懵逼。 薛锷走进了精舍,冷冷地说道:“莫师弟,刘师妹送给你的东西,除了四个瓷瓶之外,还有银票吧,能否给我看一看。” 那个灰袍青年人也回过神来,走到门口将瓷瓶直接交给了薛锷。 这是要明抢吗? 莫寒很是不舍地掏出那叠银票,交给了薛锷。 薛锷接过银票,稍微数了一数,然后他又各自打开了那四个瓷瓶闻了一闻。 “这些东西暂时归执法堂,玉清,你把等量的银两和丹药送给莫师弟。”薛锷冷冷地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莫师弟,收好银票和丹药。”那个灰袍青年递过来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四个瓷瓶。 这都是啥跟啥?莫寒整个人都被搞懵了。 “此事请保密,切勿跟任何人提起!”灰袍青年玉清小心地提醒着莫寒,然后跟着薛锷离开了。 这人也是真传弟子,刘胜也是真传弟子,莫不是两个真传弟子之间出现了隔阂,现在正在互相找对方的黑料? 莫寒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看来阳极观的真传弟子之间纷争很大呀! 绝不能搅和进去,否则就会被其他真传弟子针对!到时候就难了。 先是拿走银票和丹药,然后又送上银票和丹药,难道之前的银票和丹药有问题吗? 刘小倩有问题? 想到这里,莫寒不由地看着手中的瓷瓶,那手中的丹药不会有问题吗?不会上面抹了毒吧? 莫寒越想越后怕,他赶紧拿着四个玉瓶,前去找赵立新。 “莫师弟,这么快吗?年轻人没历练,快一点倒是正常……”赵立新见到莫寒,不由得有些诧异。 莫寒懒得理他讲的骚话,将四个瓷瓶放下,问道:“赵师兄,你帮我看看这些丹药有没有问题。” 赵立新倒没有问莫寒这些丹药的来历,只见他倒出所有的丹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又闻了好一会,这才将丹药全部收起。 “没有问题,是上好的无尘丹,你发财了?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的无尘丹?这一瓶就价值上百两了。”赵立新惊异得很。 赵立新的眼光应该不会错,那就表明……莫寒心中一寒! 刘小倩拿过来的丹药有问题! 不对呀?莫寒一沉思,他的直觉向来都会有不祥的预感,就像刚才被人偷东西的时候一样,如果刘小倩的丹药有问题,刚拿过来的时候直觉就应该有反应才对。 有没有可能,刘小倩对他没有恶意,直觉才没有反应? 我擦,这直觉也不靠谱,还得靠自己小心一点才行!以后别人送过来的东西,要好好检查有没有问题再用。 …… “公子,保重……”白色宣纸上只留下四个大字,明媚少女安详地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薛锷带着数名灰袍弟子闯进了刘小倩的闺房,看见她的尸体,不由得脸色铁青! 这下线索是真的断了!完全断了!那只红莺带出去的消息再也无法知道了! “玉清,刘师弟什么时候回观?!”薛锷冷声问身后的灰袍青年。 “还有三日,此事……可能会引起刘师兄的不满!毕竟,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实证!就怕刘师兄会认为是我们逼死的刘师妹!”玉清小心翼翼地说道。 刚才他们检查过刘小倩给莫寒的银票与丹药,没有任何问题!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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