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历,元帝十七年,八月初一 “没钱了!”莫寒脸色相当的难看,他变成了穷光蛋。 这两天,赵立新又带了很多诡物过来,莫寒选了十件蕴含诡怪精血的诡物,却仅仅增强了一种体质,其他全都是重叠无效! 第七种体质,味觉增强。 增强了舌头对味道的敏感性,在莫寒看来,这个体质对于武道几乎没有任何的作用,感觉上比较鸡肋。 现在莫寒是真的没钱了,官府那七百两赏金都全部预支给赵立新抵帐了。 赵立新也很好奇莫寒为什么需要这么多诡物,莫寒告诉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诡怪精血中有强大力量,只要领悟这些力量,就可以增强内力。 赵立新根本不信莫寒的鬼话,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几千年来,怎么没有任何武者发现这些力量? 莫寒懒得管赵立新的想法,他还差两种体质:防、视。 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 直觉的警醒在逐渐增强!显然窥天司的人离阳极观越来越近了! 或许,等伤势好了之后,马上接取诡怪任务,就算猎杀的诡怪不能强化体质,但是离开了汇阳县,说不定就可以找机会逃走! 现在伤势没好就去接任务,肯定会引来怀疑! “夏师姐,有劳了。”今日是莫寒第二次治伤的时间,他很准时地去了医店。 孙师姐估计有事,店里只有夏师姐一人,她正在帮另一个弟子抓药。 半刻钟之后,轮到了莫寒,夏师姐帮莫寒检查肝腑,然后再入内室,为莫寒进行第二次治疗。 在医店隔壁的精舍之中。 孙静缘冷冷地看着对面的蓝袍青年,赫然正是第四真传薛锷。 “孙师妹,真的不行吗?”薛锷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行!未经患者同意,我绝不允许师兄如此做!”孙静缘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一丝的商量余地。 “只要抽一点点精血,就能辨别其是不是域外天魔,如若不是域外天魔,他就能成为预备真传,兹事体大,孙师妹能否再通融一下?”薛锷虽然冷傲,但是也不敢用真传弟子的身份强压孙静缘,因为孙静缘的背后是欧文静,而欧文静又是观主欧化子的后人! 用身份压人,并不会起到很好的效果,孙静缘的性格也不惧他的身份! “我虽是阳极观的弟子,但同时也是一名医者,医者的本心是患者,所以此事绝不同意,你可以等莫寒醒来,直接向他索取。”孙静缘并没有丝毫的动摇,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绝不会因为外力因素而坏了自己的原则。 “既然如此,我自会向他索取,不过此事请师妹保密。”薛锷只能作罢,他原本想悄无声息地拿到莫寒的精血,好方便窥天司的人检测,无奈孙静缘不给这个机会。 “夏师姐,我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莫寒清醒过来之后问道,刚才也又被夏师姐无情暴力的物理麻醉了,这手段与孙师姐如出一辙。 “愈合得很好,再服五次药绝对能恢复,五天之后你再来检查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夏师姐已经是一个相当稳重的大夫,诊断、疗伤、开药,行云流水,业务是相当的娴熟了。 五天!很好!莫寒心中一喜,伤势提前恢复了,那就能提前接取任务,到时候找机会开溜! 孙静缘看着莫寒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没有叫住莫寒。 域外天魔的身份是相当严重的事情,她虽然想维护患者,却也不能将此事透露给莫寒,希望莫寒不是域外天魔,只要不是域外天魔,就能安然渡过窥天司的检测。 …… “这几日,莫寒有什么异样?”薛锷回到了执法堂,他询问玉清有关莫寒的事情,这一段时间,正是玉清带了一队人昼夜不分地监视着莫寒的一举一动。 “如果非要说有异样,那就是,莫寒仍然还是让赵立新收购一些无用的诡物,花费的银两非常的多,至少有两千两之巨。”玉清将莫寒这几日的异样说了出来。 “理由呢?”薛锷微微皱眉,这里面难道暗藏了什么玄妙? “据莫寒所讲,诡怪精血之中蕴含着强大力量,只要领悟这些力量,就能增强内力……我尝试了一下,根本无法领悟,然后我又发现,莫寒收购的那些诡物全部都消失了……我有一个猜测。”玉清派人询问过赵立新,得到了莫寒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还真的尝试去领悟,自然是没有效果的。 “他每日都有煎药,我怀疑他从哪里得知了一些偏方,将诡怪精血融入药中,好快一点恢复伤势,也就是说,那些诡物全被他吃了,所以才会全部消失。” 什么鬼?将诡怪精血融入药材之中,为了治伤?吃诡怪精血?薛锷差点惊掉下巴,这哪里还是正常人! 要知道,吃诡怪精血很可能使身体异化,变成人不人、诡不诡的怪物! 这家伙!如果不是域外天魔的话,绝对要扭转他的观念才行!薛锷可不想自己的真传师弟变成一个怪物!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莫寒的确是“吃”掉了那些诡怪精血,只不过是用九血化身融合,并不会变成怪物。 “还有一件事,刘师兄去了莫寒住处,至今还没有离开。”玉清又说了一件事,他口中的刘师兄,正是第七真传刘胜。 “哦……此事不用管,还有,另外加派二十名炼骨境精英弟子,牢牢盯住莫寒!如果他要去接任务,只给他城里的任务!城外任务一律称没有!”薛锷又吩咐了一句,还有几天窥天司的人就要来了,如果莫寒真是域外天魔,那就有可能逃走! 直感!会对武者有警醒的作用,窥天司来人,直感必定会提醒域外天魔将有危险! 风雨欲来! 莫寒回到住处,他惊讶地发现,刘胜居然在等他,而且还自顾自泡了香茶,显然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1_161538/690808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