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柳姑娘来信。”老妪走到温泉池旁边,小声地说道。 “信上说什么?”刘青青身形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双眼。 “……域外天魔言……诡怪精血……外门技法与秘术……”老妪展开纸条,把纸条上的内容一一告诉刘青青,里面正是莫寒的要求,当然半神器、神器和增强内力的天材地宝等废话全都被柳无心过滤掉了。 “嗯?”刘青青疑惑地睁开双眼,她伸出白玉般的右臂,纸条飞到手中,眼睛扫过纸条上的内容,心中却掀起了惊天骇浪! “宗主?有什么问题?”老妪并没有看出纸条上的内容有什么异样,但是刘青青的表情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呼……”刘青青再次闭目,整个人仿佛又放松了下来。 “云月长老,请你将库房内的高级外门技法和秘术都抄录一本,还有九种诡怪精血的名字是:黑雀、凌鹰、巨岭石人……你亲自带着这些东西去离阳县,送给柳无心。”刘青青连续讲了九种诡怪精血的名字。 老妪牢牢记下了这些要求,这才离开大殿。 “九种诡怪精血……分别对应力、防、敏……这些要求,圣尊在三十多年前也曾在库房内提取过相同的诡怪精血!会是巧合吗?”刘青青低喃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不可能是巧合!那圣尊应该也是域外天魔!莫寒与圣尊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难道莫寒是圣尊的转世?” “可惜我受伤太重,这天绝七残功至少还需要四、五年的时间才能修炼有成,否则当亲自前去询问莫寒!” …… 正月二十七 一个多月的店铺收益相当不错,莫寒除了还给赵立新三百多两银子之外,还分到了六百七十两银,这收益是除掉了店铺一切的开支,还有赵立新前期的银两投入,准确来讲,这一个多月的收益超过了三千两。 赵立新三人今日在离阳县的逍遥大酒楼宴请宾客,请的正是那三个帮派的头目,商谈有关保护费的事宜,有官府在三个帮派背后撑腰,不好用武力镇压他们。 这种商谈的事宜,如果肯吃些亏,很快就能解决,如果不想亏那么多的话,商谈的时间可能会拖很长。 莫寒再次化身为平平无奇的丁鹏,今天,他要做一件事。 摆擂台。 铛铛铛!一连串铜锣声引起了擂台下不少民众的注意,莫寒走到擂台的中间,拱手抱拳。 “各位离阳县的乡亲父老,在下丁鹏,喜好拳法,于是在此立下擂台,想与拳法高手切磋一番,炼脏境以下的拳法高手都可以上擂台,胜过本人者,奖三百两银!” 掀开桌上的红布,一盘白花花的银锭整齐地摆放着。 这就是莫寒抛砖引玉的计划,他要先用拳法在离阳县造成一定的轰动,引起拳绝门的注意,然后再找机会进入拳绝门中,主要目的自然是那内外兼修的七星爆裂拳。 财帛动人心! 三百两白花花的银两就摆在擂台上,很多武者都已经心动,有些人还在观望,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因为先胜者肯定是先得到奖励! “俺来!”巨喝声起,人群之中挤上来一个铁塔般的巨汉,这巨汉身高九尺,体形相当的魁梧,浑身都是强健的肌肉,仿佛就像是一头人形暴龙。 巨汉走上擂台,离莫寒不过三丈,二人身形一对比,足足比莫寒高了两尺! “俺名刘大山,前来领教高招!”巨汉双拳微抱,身形已经扑了过来! 别看他身形如此魁梧,速度可不慢!一扑之下已经逼近了两丈的距离,他的双拳横贯,猛击莫寒的太阳穴! 刚猛无比的拳法!也正是外门功夫,莫寒估计这两拳的力气也不小,至少有三千斤力! 显然这刘大山的力量很强! 台下观望的人都认为莫寒会躲开这沉重的两拳。 莫寒不紧不慢,同样两拳迎了上去,他仅仅使用了五成力,不过以他现在的力量,五成力也有四千斤之巨! “轰!”拳劲相击! 咚咚咚!刘大山庞大的躯体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比力气,他居然输了!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莫寒! 没想到体形相差如此巨大的情形之下,刘大山居然被莫寒的拳劲给震退了! 刘大山的力气可是出了名的大,没想到居然会输在力气上面! “忘了告诉大家,在下天生神力,虽然体形较瘦,但是力气却非常大,刘大哥是否继续?”莫寒摆了一个拳式,看着对面的刘大山。 “好!看俺的五鬼拳!”刘大山身形一震,双拳再次攻来,这一次的拳势相当的猛,他的双拳居然能幻化成十道拳劲,而且这拳劲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 五倍?一万五千斤巨力!这五鬼拳也是一门不错的外门拳法! 莫寒毫不示弱,双拳再次轰出,崩山拳第二招破峰! 恐怖的拳劲相互碰撞! 莫寒的身形稳如泰山! 刘大山只感觉对面的拳劲同样增强了数倍,力气已经超过了他的一万五千斤!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天生神力居然如此恐怖? 下一瞬间,莫寒的拳力再增!崩山第三招断岳! 两万四千斤巨力!这已经远比刘大山的力量强了九千斤! 拳劲交锋! 巨力涌来,刘大山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往后疾退!如果他不退后卸力,整条手臂都有可能被这股力量给震断! 连退五丈,跌下擂台! 在力量上的比拼,刘大山输了! 人群之中的武者也大概看出了莫寒的路数,力量比刘大山更强,施展的也是外门拳法,武功境界应该就是炼骨境,但是擂台的规则却定在了炼脏境! 呼!一道人影跃上擂台,有内法炼脏境武者出手了! 外门力量再大,与内法武者都有很大的差距,一般炼骨境武者是绝对无法战胜炼脏的,因为二者之间的内功境界相差一倍有余。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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