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韩眉头微皱,他想到了几个可能性,提笔在第四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猜测。 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纰漏之后,莫韩离开了客房。 出了客房,莫韩意外地发现,他居然是最快鉴定完的,其他两名品丹师还没有出来。 王凯将莫韩拉了过来,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如何?” “七成。”莫韩点了点头,同样细声回答道。 天心楼与忘忧楼的两名总管脸上同时露出戏谑的笑容,在他们看来,莫韩如此年幼,经验肯定比不上其他品丹师,而且莫韩出来的时间也是最快的,显然就是在胡乱品丹,御香楼这次肯定要栽个大跟斗。 王凯双眼之中也闪过一丝怀疑之色,毕竟莫韩出来得太快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加再上其他两名品丹师资历很高,在鉴定丹药方面颇有威望,他的心忐忑不已。 时间慢慢流逝,又过了半个时辰,中间客房忘忧楼的品丹师出来了,他也品丹完毕。 又是两刻钟之后,第一间客房天心楼的品丹师也走了出来。 “尔等稍等片刻。”五旬老者走进了三间客房,收走了三人写下的纸张,恭敬地送进了小院主房。 主房之内,同样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戴着黑纱的红袍女子坐在桌前。 女子穿的红袍是用光滑细致的丝绸裁制,绣着鸳鸯戏水的丝线居然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显然用的是金丝,碧玉麒麟腰带加上云锦靴,这一身行头,相当的华贵,不过黑纱遮住了女子的容貌,看不清她的面容。 “主人,这是天心楼品丹师写下的评语。”五旬老者递上了三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草药的名字。 “罗阳草……碧波泉……欢心花……”红袍女子喃喃细语,嗓音细腻悦耳,听上去有一种慵懒性感的感觉。 很快,红袍女子看完了纸张上的所有字,她并没有做过多的评价。 五旬老者又将忘忧楼品丹师写下的纸张递了上去。 半晌过后,红袍女子赞叹道:“不愧是三大丹楼!天心楼与忘忧楼的品丹师各有千秋!这丹方已经推演出了十八种灵药的成分!按他们二人的说法,最多还有六、七种灵药就能形成完整的丹方。” “主人,这是御香楼品丹师写下的评语,不过这名品丹师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相当年幼。”五旬老者将莫韩写下的纸张递了上去。 “二十多岁?御香楼这是随便找了个鉴定学徒来打发本宫?”红袍女子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愠意。m.biqubao.com 本宫! 这红袍女子居然出自大周皇室! 难怪能同时召集三大丹楼的品丹师前来! “主人,或许这年轻人有些本事,天赋异禀。”五旬老者斟酌地说了一句,他觉得御香楼并不会如此的不识大体。 “哦?!既然你觉得他有本事,那本宫就要好好看一看!如果他没本事,那你就陪他一起去进大理寺监牢吧。”红袍女子展开了莫韩写下的纸张。 五旬老者赶紧跪倒,吓得额头直飙冷汗,没想到只是帮莫韩说了一句话,就招来如此祸端! 都怪自己多嘴!五旬老者恨不得给自己打两个嘴巴子。 宫里的人,的确不好侍伺,一不留神就会引来牢狱之灾。 一刻钟之后,红袍女子看完了莫韩的纸张。 “这……!”红袍女子惊呼。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娘娘责罚!”五旬老者吓到了,不停地磕头请罪。 “起来吧,你这次没罪,反而有功!”红袍女子的语气带着惊喜,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厉害的品丹师居然是御香楼的那名年轻人! 天心楼品丹师一共写了十三种灵药成分,预估这颗丹药总计有二十五种灵药药性。 忘忧楼的品丹师一共写了十五种灵药成分,同样预估总计有二十五种灵药药性。 他们二人写的灵药成分有不少相同的,对比之下,一共写出了十八种灵药成分。 但是御香楼的这个年轻品丹师,却一共写了二十七种灵药成分,完全包含了那十八种灵药成分!这就说明,御香楼的年轻品丹师的确有真才实学,在鉴定丹药方面,远超天心楼与忘忧楼! 不仅如此,御香楼的年轻品丹师还写出了一些独到的见解。 之所以出现灵药药性不一样的原因,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古丹的药效在逐渐流失,所以最早第一次鉴定的结果和后面两次不同,但是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小,因为药效流失的时间不可能如此凑巧。 第二个可能,古丹的药效在不同的时辰,药效不一样,第一次鉴定的时候大概是午时,第二次鉴定的时候恰好是未时,如果要验证这一点,那就还要进行两次鉴定,明日分别在子时和未时各鉴定一次就能确认。 光是这两个独到的见解,就比其他两名品丹师强太多了! “此次品丹,御香楼胜出,古丹归御香楼品鉴,赏银五万两,只要推演出丹方,再炼制出药性相同的丹药,另有重赏。”五旬老者说出了这次品丹的结果,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因为莫韩的突出表现,他也得到了不少的赏赐。 结果一出,王凯惊喜莫名! 而天心楼和忘忧楼的人却脸色铁青,没想到居然在品丹方面,会输给一个如此年轻的毛头小子! 五万两银子并不多,但是后续丹方和丹药的价值却不可估量!这相当于御香楼多了一种绝品古丹的丹方,以后要买这种丹药,那就必须要来御香楼! 莫韩却对此事没有很在意,因为后续丹方的推演,要靠炼丹师,他只不过是鉴定师,等到丹药炼成之后,他再进行鉴定就行了。 不过这次应该能赚到不少的银子,短时间内应该可以支撑宵龙的大胃口。 …… 九月初一,还有两个多月,莫寒抓紧时间修炼,阳极观内的秘冢说不定有半神器,他也有机会争上一争。 当然,他每天必定签到,内功修为在快速地增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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