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声响起,那名侍卫手中的铁伞被无形的力量震散,一柄三尺寒光短剑遥刺莫韩! 相隔数丈,隔空剑气瞬间抵至莫韩的面门,无形的劲气令莫韩感觉脸颊隐隐作痛! 灼骨功!燃血功极限九倍速! 莫韩的身形快速腾跃,幻化成一连串的残影,堪堪避开了这道隔空剑气! “咦!”清脆的惊讶声从侍卫口中响起,听声音还是一名女刺客。 仅有炼脏巅峰的内功境界,真感境都还不到,居然能躲开宗师一剑。 这个莫大师,很不简单,看他腾跃的速度,已然跟得上宗师的速度了! 虽然避开了这道隔空剑气,但是莫韩却更加震惊! 第四名宗师刺客!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无论是血狼、白世忌还是独眼,全都是在吸引御香楼长老的注意,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这第四名宗师刺客隐匿气息的手段非常强。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替换掉了其中一名侍卫,一直都在伪装,直到莫韩身边没有了长老客卿守护,这才出手! 如果是一般的炼脏境武者,肯定躲不开这一道隔空剑气。 莫韩二话不说,身形往右疾跃! 他没有往腾龙庄大门的方向逃遁,反而往庄内的方向逃。 这显然出乎了那名女刺客的预料,她原本以为莫韩会直接逃出山庄,已经做好了拦截的准备,如此一来,她慢了半拍,与莫韩的距离又拉开了数丈! 一追,一逃!二人相隔不过七、八丈远。 三十息之后。 莫韩的身形落在一座假山之上,他回过头来看着逼近的女刺客。 这里有什么机关不成?女刺客心想,她见莫韩停下脚步,同样也停了下来,并没有贸然进攻。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以她宗师的境界,没有感应到任何的气息。 这是在虚张声势?想拖延时间,等其他三名御香楼的长老赶过来救援。 “嗡!”剑鸣声再起,女刺客没有放下戒备,一边施展剑招,一边留意四周环境。 莫韩的身形再次疾跃,落在五丈开外,那假山被剑气刺穿了十几个巨大的窟窿。 “起!”莫韩右手一伸,一沓纸人迎风一甩! 吱吱吱!数十个三尺高的纸人童子凭空出现,对着那女刺客疯狂地扑了过去! 朦胧的夜色下,突然出现如此多的纸人童子,场面一度显得很是诡异。 “什么诡东西?诡怪?”女刺客再次惊讶! 寒光闪烁,女刺客一剑刺出,幻化成一团剑幕,瞬间绞杀了二十多个纸人童子。 只不过是怨级诡怪,实力不强,女刺客松了一口气,出手迅捷无比,很快所有纸人童子都被剑气斩杀。 但是,还是拖延了她的时间! 正当她要继续追杀莫韩的时候,莫韩右手连挥。 密密麻麻的纸人童子再次现身,这一次的数量居然有一百多个,是之前的三倍! “控制诡怪!你是御诡师!”女刺客惊问道。 御诡师,是一种极为神秘的存在,相传一些古老世家懂得用异术控制诡怪,借助诡怪的力量来伤敌,玉莲教中就有这种特殊的异术,正是因为玉莲教的教主就是来自某个古老世家。 御诡师?莫韩神色不变,听名字也知道,这应该就是控制诡怪伤敌的特殊武者。 慢着!御诡师这个身份,好像很不错! 莫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只要坐实了御诡师的身份,那他就能随时随地带着宵龙在身旁! 只不过要委屈宵龙当自己的“宠物”! 一个御诡师,带着自己的“宠物”,有什么不妥?宵龙的身份也得到了解决! 而且宵龙已经对人类精血没有了兴趣,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自然也不会引来其他武者的敌视! 这个方法,是真的可行! 找个机会,与宵龙沟通一下! “既然知道我是御诡师,那你还不退下?实话告诉你,我的麾下,有一尊诡王!”莫韩冷冷地说道,他就是要借着说话,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宵龙。 原本隐藏着身形,想借机偷袭那名女刺客的宵龙听到这话,有些懵逼。 什么时候,本王成为了他的麾下? “诡王?哼,就凭你?区区炼脏境界还想驾驭诡王?”女刺客显然不信,她的身形疾闪,凌厉的剑光瞬间把扑向她的那些纸人童子解决。 “啧啧,你还真是胸大无脑……噢不对,胸平无脑……你以为驾驭诡怪靠的是内功修为吗?”莫韩语带讥讽地说道。 女刺客并没有因为莫韩的讽刺而失去理智。 御诡师驾驭诡怪,的确不是靠内功修为,而是靠神魂,这个莫大师的神魂显然很强,不然也无法同时控制一百多只怨级诡怪了。 但是,还不够。 驾驭诡王需要的神魂远比怨级诡怪要强的多。 这莫大师肯定还是在虚张声势,就是为了把她吓退。 数十息之后,所有的纸人童子被女刺客杀光了。 见她仍然要继续攻击的模样。 莫韩仿佛有些无奈地说道:“既然你想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莫韩双手往前一伸,摆了个pose,颇为中二地叫道:“出来吧,我的伙伴!宵龙诡王!” 是不是傻!暗中偷袭多香,非得这样搞吗?宵龙听出了莫韩话中的意思,心中一阵碎碎念。 哗啦啦!池塘中水花掀起! 一道十多丈长的巨大黑蟒从水中钻出,恐怖暴戾的气息往四面八方扩散! 既然要登场,自然要有威势! 宵龙的蟒身游到莫寒的身侧,狰狞的肉冠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它吐着红信紧盯着那个女刺客! 这是!真的诡王!女刺客震惊当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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