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观。 “青鸾,结果如何?”盘膝打坐的中年道人突然问道。 道观角落慢慢显现一道若隐若无的身影。 “莫韩是御诡师,虽然境界不过炼脏巅峰,却能驾驭一头诡王。”清脆女音回答道,“那头诡王很特殊。” “御诡师?古世家?那头诡王有何特殊之处?”无妄先生皱起了眉头,这个结果出乎了他的预料。 但是古世家的确有很多特殊的神器,能遮蔽天机也属于正常。 “那头诡王身上……并无束灵印!”青鸾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野放的诡王?”无妄先生一愣。 “不错,那头诡王虽然桀骜不驯,却很听莫韩的话,古世家难道有其他的秘法,能够束缚诡王?” 束灵印,即御诡师用来控制诡怪的特殊印法,几乎所有御诡师都必须掌握这种印法才能驾驭诡怪,在不同的世家,这种灵印在叫法上虽然不同,但是效果却是大同小异的。 “无束缚的诡王……这莫韩到底来自哪个古世家?”无妄先生陷入了沉思。 半晌。 “明日,贫道亲自去拜会此人。” …… 阴暗的义庄,陨衣楼据点。 “凭什么只退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是赔偿!此次任务差点让我们损失数名宗师,你居然让我们去挑衅一名御诡师!而且还是驾驭了诡王的御诡师!能退十万两银子已经不错了,如果你再哔哔,陨衣楼从此不再做你的生意!”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灰溜溜地走出义庄。 …… 大周皇宫,景丽宫。 “娘娘,东西准备好了。”一个年纪五旬左右的宦官恭敬地捧着三个玉盒放在桌面上,棉榻上面侧卧着一个二八芳华的绝色女子,正是丽妃。 “只有三种吗?”丽妃瞟了一眼那三个玉盒,慵懒地问道。 “回娘娘,还有两种古丹正快马加鞭从边关送回来,大概还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宦官赶紧回答道,这宦官正是之前莫韩鉴定古丹时那个小院中的老者,上次帮莫韩说过两句好话,却是得到了不少的赏赐。 “明日,备两辆严密的马车去腾龙庄。”丽妃示意一旁的宫女帮她按腿。 “遵命。”宦官没有问为什么要准备两辆马车,这些事情轮不到他问。 …… 宜香院。 京都赫赫有名的青楼,京都十大花魁,宜香院就占有三席。 天字一号房。 两名俏丽的美人正在陪酒,房中的客人是一名二十六、七岁的俊朗青年和另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二人长得都甚是俊朗,眉宇之间也有三分相似,显然是一对兄弟。 “五弟,为兄得到一个消息。”青年神秘兮兮地靠近少年的耳边,低声说道。 “三哥,不要靠那么近,小弟可没有那啥癖好……”少年身形微微后退,风趣的话语引来两名美人不停的娇笑。 “滚!”青年佯装怒意,然后开始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哪个一直在找御诡师,现在御诡师出现了……” “什么?!”少年闻言,满脸惊喜地靠近青年,紧抓住青年的肩膀不停地摇晃,“御诡师?在哪里?” “不要摇了,骨头架子都要被你摇碎了!”青年无奈地说道,“城外腾龙庄,莫韩莫大师,御香楼的首席鉴定师,他就是一名御诡师,而且还驾驭着一头实力强横的诡王!” “腾龙庄?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管了,三哥,现在就陪我走一遭?”少年神采奕奕地说道。 “滚你的!”青年勃然大怒,指着两名美人说道,“如此良辰美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少年也不在意,径直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三哥,美人虽好,但也要注意节制,小心以后站不起来。” 少年虽然离开,却不忘调侃自家兄长。 “站不起来?怎么可能……美人,来喝酒。”青年丝毫不在意,继续和两个美人把酒言欢。 宜香院门口。 少年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五……爷,要去哪里?”车夫问道。 “先回府,一会你去把杨管家找来,本……公子有要事和他商量。”少年稍微沉思了一会说道。 …… “血侍卫……这又是一个耗钱大户……”莫韩不由得感叹道。 首先,裁剪血侍卫必须用品质极好的纸张,京都最贵的纸张高达百两银子一张。 其次,武道真意图价钱也很高,即便是品质较差的真意图都要数千两银子一张。 还有,绝诡的精血,这玩意同样相当的稀有,绝不低于武道真意图的价格。 这些还仅仅是裁剪血侍卫需要准备的物品,能否成功裁剪出来,还要看莫韩的本事,如果一直失败的话,那就相当于在不停地烧钱! 宵龙又是一个大吃货,需要吞食大量的特殊矿石。 御香楼首席鉴定师的薪酬,完全不够花! 腾龙庄外。 玉面无须的无妄先生。 两名戴着黑色厚纱的锦衣女子。 一名戴着恶鬼面具的白袍男子。 三方不同势力的人齐聚。 无妄先生眉头微皱,无论是那两名锦衣女子,还是那名白袍男子,他们身上穿的衣袍都是非常华贵的,而且隐约透露出一丝上位者的气息,极有可能来自大周皇室,他原本想单独见一见莫韩这个古世家的御诡师,现在估计是不可能了。biqubao.com “无妄先生有礼,在下……玉麒麟,数年前有幸见过先生一面。”白袍男子对着无妄先生拱手施礼,他的声音略显低沉,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声线,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 “这位居士有礼。”无妄先生微微躬身回礼。 “你就是无妄子?能观人生平,阅人前世的天机观观主?”黑色厚纱蒙面的红袍女子惊讶地问道。 “贵人过誉了,无妄子仅学会一点天机秘术的皮毛,不敢有此妄称。”无妄先生眉头皱得更紧了,人多了就是麻烦,尤其是遇到这种权贵之人,他又不得不应酬讲一大堆的废话。 幸好,此时庄门打开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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